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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為首的一名士兵忽然叫住了掌櫃,他皺著眉,上前兩步,問,“天色尚早?你為何現在就關門?”


    掌櫃的一愣,抬起頭看著那個士兵,笑問,“大人莫不是本地人?”


    “不是又如何?”那名士兵反問。


    “那便對了,”掌櫃的把門板放在一邊,這才不緊不慢地說,“大人可以去鎮子上打聽打聽,我這客棧,關開門時間一直都是隨我心情,有客人的時候就多開會,沒客人,那我就關了門,到鎮子裏去看那些老頭下棋。”


    “今天不是沒客人嗎?我就想著天色尚早,我就想著到鎮子裏買碗陽春麵,邊吃邊看那些老頭下棋。”


    “是嗎?”為首的士兵直直地盯著掌櫃的,想從他臉上抓出一點類似“說謊”的表情,但掌櫃的臉上一直帶著淡淡的笑意,毫不膽怯的與他對視。


    “行吧,那就姑且信你。”那名士兵最終還是退讓了一步。


    “多謝大人。”掌櫃的朝那名士兵拱了拱手。


    “哎,不過你可曾在鎮子上見過一個少年和一個女孩?”士兵忽然又問。


    “大人說笑了,這鎮子上的男孩女孩那麽多,我怎麽知道你說的是誰?”


    那名士兵思考片刻,道,“少年我不大清楚,但應該是二十上下,女孩的話,十二三的年紀,長得絕美,看一眼,就絕對忘不了。”


    “看一眼就忘不了?”掌櫃的摸著下巴,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樣,“誒,我想想啊,嘖,好像有點記憶......可是又想不起來,唉,年紀大了,記性就是不好。”


    說著,他還睜開眼睛,瞟了一眼那個士兵,那個士兵沒辦法,歎了口氣,從懷裏掏出幾粒碎銀子,想了想,又收迴去兩粒,然後遞給掌櫃,沒好氣的說,“怎麽樣?現在想起來了嗎?”


    “哎喲,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掌櫃的喜笑顏開,連忙一把抓過那幾粒碎銀子,連真偽也忙不及辨認,就一把塞進了自己的袖子裏,生怕下一刻那名士兵就反悔,把銀子給要迴去,最後才清了清嗓子,笑道,“大人說的那個女孩我倒是真見過,約莫兩三個時辰前還到小店裏來了


    呢,還在這吃了碗餃子。”


    “她人去哪了?!”那名士兵聞言,忽然激動起來,捉了那個女孩迴去,可是頭功一件,說不定自己立馬就能晉升百夫長,要是州牧高興了,保不齊就是個千夫長!


    “大人莫激動,”掌櫃的還是笑,“都說了是兩三個時辰前,我看她往西南邊去了,估計這會,怕是該到碧城了吧?”


    “隻有她一人?”那名士兵忽然有些疑惑,上頭不是說還有一個高手護衛著她嗎?


    掌櫃點了點頭,“確實隻她一人。”


    士兵重新抬起頭,下意識的掃視客棧內的情況,掌櫃倒也不遮掩,大大方方的站到一邊,任由那名士兵往裏去,“大人隨便看。”


    那名士兵往前走了兩步,見掌櫃依舊沒有阻攔的意思,這才退了出來,麵無表情的說,“你確定那個女孩是往西南邊去了?”


    “反正出我的店的時候她是往北邊去了,至於現在......就不太清楚了。”


    “行,多謝了,”那名士兵拍了拍掌櫃的肩,轉身叫上自己的同伴,轉身朝著西南邊跑開了。


    掌櫃的看著他們遠去,臉上的笑漸漸凝固起來,他輕輕拍了拍剛剛被那名士兵碰到的衣服,轉身進了客棧,把最後一塊門板上了上去。


    入夜,屋外狂風大作,看樣子又得下一場大雨。


    白九月把隔壁房間的門悄悄打開一縫,見葉羽翾睡熟了,這才放心的迴到自己的房間。


    他們並未住一間房,掌櫃的為這事還又調笑了白九月一番。


    白九月輕輕關上門,走到床邊,把他的那柄匕首隨意的丟到床上,然後緩緩脫下上衣,把他結實、肌肉蟠紮,卻又傷痕累累的上身暴露在了空氣中,他轉過頭去看傷口,約莫一寸的傷口,不深,並不會傷及性命,隻是很疼,而白九月......最受不得疼,他皺著眉頭,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但奈何自己身上又沒帶藥和繃帶,隻能這麽幹看著。


    “咚,咚,咚。”


    三聲整齊的叩門聲忽然傳來,白九月一把抓起匕首,身子微屈,像是一隻蓄勢待發的豹子。


    “誰


    ?”他冷冷地問。


    “我。”聲音傳來,竟然是客棧的掌櫃。


    白九月抓起衣服披上,緩緩走到門口,卻並未著急開門,他先隔著窗戶紙眯眼看了看外麵的情況,確定隻有掌櫃一人之後才小心翼翼的打開門。


    “有事麽?”白九月麵無表情地問。


    “喏,給你帶了點東西,”掌櫃的把手裏的東西遞給白九月,又說,“這東西塗在傷口上,很快就能痊愈,纏上繃帶的話效果會更好些。”


    白九月皺著眉,問,“你怎麽知道我受傷了?”


    掌櫃的一挑眉,又笑了起來,“我不僅知道你受傷了,我還知道你是誰,以及......那個女孩是誰。”


    白九月臉上的表情越發奇怪,他也越發的覺得,麵前的這個男人深不可測。


    “你......到底是誰?”白九月直直地盯著他的眼睛。


    “我?”掌櫃的似笑非笑,“你應該是知道我的。”


    “我.....知道你?”白九月自小記憶力驚人,凡是他見過的人,是絕對不會再忘的,但他不管怎麽看,記憶裏都是沒有這個人的。


    “或許你現在不知道,但你將來,一定會知道的。”掌櫃的說了句不清不楚的話,拍了拍白九月的肩,自顧自的下樓去了。


    白九月接了藥和繃帶,在門口站了一會,重新關上房門,迴房間裏上藥去了。


    而在二十裏外的碧城,六七個全副武裝的士兵現在才氣喘籲籲的趕到那邊,城內燈火通明,城外卻是漆黑一片。


    城門早已經關閉,那幾個士兵站在城外,對著城樓上好一陣叫喊,城樓上才終於探出一顆腦袋,看著他們沒好氣的說,“城門已經關了!要進城明日再來!”


    他們好說歹說,亮出自己的腰牌,才終於進了城,可一打聽,才知道那個“絕美的女孩”根本就沒到這邊來。


    番茄


    “那個狗日的居然騙我的銀子!”領頭的士兵恨恨地說,“看我迴去不把他的皮剝下來。”


    掌櫃的打著算盤,忽然打了個噴嚏,他聳聳肩,覺得時辰也差不多了,於是收起算盤,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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