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後,家就不再是祁澤禹的家了。繼母聶卿蘭慣會做表麵功夫,人前對祁澤禹疼愛有加,人後就隻有陰陽怪氣和謾罵,連帶著同父異母的弟弟祁澤錦也總是陷害歧視並厭惡他。


    在那件讓祁澤禹印象深刻的事情發生後,祁老覺察到一些端倪,不容爭議的將剛滿8歲的祁澤禹帶迴老宅撫養。不然,祁澤禹可能就早早的迴歸天堂了吧。


    迴到房間裏,祁澤禹迴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切,尤其是想到林清夢那幹淨颯爽、敏捷靈巧的身姿,嘴角就不自覺的勾起,怎麽壓也壓不住。


    於是,他打開兩人的聊天框,上麵隻有微信生成的打招唿的信息。


    他在輸入框裏反複打字又刪除,最後,還是用了最初的版本:“安全到家了嗎?清夢。”


    車上,林清夢正等待夏棠怡接電話,手機“嗡嗡”振動一聲,她也沒有在意。


    夏家小屋裏,昏黃的燈光照在夏棠怡滿是悲傷的臉頰上,她蜷縮著蹲坐在那扇陳舊而斑駁的門後,兩隻手緊緊抱著無助的自己,身體因哭泣而不時的顫抖著。


    她聽著外麵傳來的不堪入耳的話語,目光瞥向被撕爛的高檔包裝袋,又迴想起白天清夢將它遞給自己時明豔且堅韌的表情,淚水再度無法抑製地從臉頰上滑落下來。


    “小酒窩長睫毛,迷人得無可救藥,我放慢了步調......”手機鈴聲響起,暫時蓋住了外麵嘈雜難聽的聲音。


    夏棠怡拿過手機,隨手擦去眼角的淚珠,看到來電顯示上“清夢”兩個對她來說,極具有特殊意義的備注時,她不由的又想哭了,眼淚不爭氣地在眼眶裏打轉。


    夏棠怡稍微平複了下心情,按下接聽鍵,聲音裏還帶著剛哭過的哽咽,輕聲說道:“喂,清夢。”


    林清夢如流水般婉轉動聽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棠棠,你還好嗎,我事情辦完了。我現在,去找你玩呀!”


    夏棠怡吸了吸鼻子,強忍著哭意說道:“我挺好的,馮叔把我安全送到地方了。我......現在不太方便,而且天色也漸晚了,你還是早點迴家吧,免得叔叔阿姨擔心你。我們明天再一起玩,好嗎?”


    聽到夏棠怡說得關心自己的話,林清夢內心感到有些沉重。她明明自己還身處磨難困苦之中,卻依然溫柔的關心別人。於是,林清夢輕輕地說道:“棠棠,我現在就在趕去你家的路上。”


    一聽這話,夏棠怡立馬站起身來,驚慌道:“清夢,你到哪了?我......我去接你啊!”


    林清夢看著周圍的環境,聽到馮叔說的我們到地方了這句話,遂果斷迴答道:“樓下。”電話那頭還有汽車熄火的聲音。


    “馮叔,鳴笛。”


    於是,在夏棠怡還在思考的時候,一聲鳴笛從樓下傳來,將夏棠怡拉迴現實。她連忙跑到窗前,向下觀望著,就看到一身幹練牛仔套裝的林清夢已然下車,氣質清冷出塵,表情也冷若冰霜。


    見此,夏棠怡也不管外麵吵鬧的人了,跑出去迅速換上鞋子,一路小跑著下樓,待在二樓看到林清夢的身影之時,夏棠怡還是沒有忍住,撲進林清夢懷裏,哭的像個淚人。


    林清夢看到夏棠怡,表情柔和下來,她用手輕輕拍打著夏棠怡的後背以示安撫。


    等夏棠怡哭的差不多了,林清夢才溫聲開口道:“棠棠,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你哭得那麽傷心?”


    夏棠怡從林清夢懷裏退出,與林清夢麵對麵,這時,林清夢才看到夏棠怡紅紅的眼眶以及右臉頰上那清晰可見的巴掌印。


    夏棠怡哽咽道:“他們想把那件衣服拿去賣掉,然後給夏晨陽買奶粉衣服和玩具。我不願意,父親他就……”


    夏棠怡抿嘴,不再繼續言說,但林清夢知道她後麵未表達完全的意思是什麽。


    林清夢憤怒至極,她拉住夏棠怡的手,轉身就要往樓上走,但沒拉動。夏棠怡定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凝望林清夢。


    “嗯?棠棠?”


    林清夢不解的迴頭,隻見夏棠怡緩緩搖頭,臉上擠出一抹不自然的笑來:“沒事了,我都解決好了,問題不大,我把衣服搶迴來了,呀——糟了,我忘記鎖門了!”說著,夏棠怡就要往樓上跑。


    林清夢拉住夏棠怡,不容置喙的說道:“我們一起去!”


    夏棠怡看著眼前堅持的林清夢,內心感動不已,她重重的點頭:“嗯!好,我們一起!”


    於是,姐妹兩人就手拉手上樓梯,迴夏棠怡所謂的“家”,馮叔緊隨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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