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情韻波折樂不休


    新春的喜氣還在王府上空繚繞,謝允起了個大早,打算去廚房給墨染做些點心。他係著圍裙,哼著小曲兒,正揉著麵團,墨染悄無聲息地走進來,從身後環住他,“允兒,這般勤快,是有何驚喜要給本王?”謝允扭頭笑道:“王爺就等著吧,先別搗亂。”墨染卻不老實,捏了一小團麵在他鼻尖輕點,“那本王可拭目以待。”


    點心剛出鍋,還冒著騰騰熱氣,墨染迫不及待拿起一塊,剛咬一口,就聽侍從通傳,說是有位老熟人求見。墨染和謝允到了前廳,竟是之前在詩會結識的沈逸,身旁還跟著位嬌俏姑娘。沈逸拱手行禮,“王爺、謝公子,新春安康。這位是家妹沈念,聽聞王府趣事多,央著我帶她來見識見識。”沈念盈盈下拜,目光卻總在墨染身上打轉。


    謝允熱情招唿著,沈念卻湊到墨染身旁,嬌聲問道:“王爺,聽聞您武藝高強,可否給小女子展示一二?”墨染還沒迴應,謝允在一旁接話,“沈姑娘,王爺近日勞累,怕是不便。”沈念撇嘴,“謝公子也太掃興。”墨染瞧出謝允的醋意,暗暗好笑,故意逗他,“無妨,給沈姑娘露一手也好。”說著就抽出腰間佩劍,舞了幾招。沈念鼓掌叫好,眼神愈發癡迷。謝允氣得扭頭就走,墨染趕緊收劍追上去,“允兒,我逗你的,別氣。”


    開春後,王府組織了一場春日蹴鞠賽,城中不少公子哥兒都來參加。墨染組隊下場,身姿矯健,引得場邊姑娘們陣陣尖叫。謝允在場外看著,滿心驕傲。這時,一個叫趙軒的公子哥兒跑到謝允身邊,遞上一方手帕,“謝公子,瞧你熱的,擦擦汗。”謝允剛要拒絕,趙軒又說:“我仰慕謝公子許久,今日總算能親近些。”墨染恰好踢完一局,看到這場景,三步並作兩步過來,奪過手帕扔迴去,“趙公子,我家允兒有我照顧,不勞你費心。”趙軒悻悻離開,謝允笑著打趣,“王爺,這又是打翻醋壇子啦。”


    夏日將至,王府籌備著避暑之行,要去城外的別院住上一陣。出發前,管家又領進一位年輕畫師,說是受友人所托,來給王府眾人畫像留念。畫師名叫楚風,生得溫潤儒雅,一雙眼睛含情脈脈。作畫時,楚風總盯著謝允看,還時不時誇讚,“謝公子麵容溫潤,氣質超凡,實乃絕佳畫中人。”墨染在一旁臉色陰沉,待畫作完成,直接命人把畫收起來,“行了,今日就到這。”謝允知道墨染不痛快,晚上偷偷去書房哄他,“王爺,我眼裏隻有你,那畫師的話別往心裏去。”墨染把人拉進懷裏,“哼,下次不許別人這麽看你。”


    到了別院,四周青山綠水,涼爽宜人。謝允每日晨起都會去溪邊散步,有一迴碰上了采藥歸來的姑娘林悅。林悅性格直爽,和謝允相談甚歡,還約著一起采藥。墨染得知後,非要跟著去。采藥時,林悅不小心崴了腳,謝允忙去扶,墨染見狀,搶先一步抱起林悅往迴走。謝允在後麵喊,“王爺,我也能幫忙。”墨染頭也不迴,“你別累著,我來就行。”安置好林悅,謝允笑他,“王爺,我看你是怕我和林姑娘多說幾句吧。”墨染瞪他,“少胡說。”


    迴城之後,王府迎來一位異國使者,使者帶來諸多奇珍異寶,還舉辦了一場盛宴。宴會上,異國舞姬們身姿曼妙,眾人看得眼花繚亂。有個舞姬看中了墨染的氣度不凡,一曲舞畢,端著美酒走到墨染身前,用不太流利的中原話說:“王爺,您很英俊,敬您一杯。”墨染還沒動作,謝允接過酒杯一飲而盡,“使者遠道而來,這杯我代王爺喝了,王爺不勝酒力。”舞姬有些尷尬,墨染卻樂了,悄悄在謝允耳邊說:“還是允兒心疼我,我可沒吃醋。”謝允白了他一眼,“就你嘴硬。”


    入秋,王府果園又豐收了,謝允想著釀些果酒。他在院子裏忙著清洗果子,一個賣酒的老師傅路過,進來攀談,直誇謝允能幹。老師傅走後,墨染酸溜溜地說:“那老頭誇得也太起勁,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收徒呢。”謝允哭笑不得,“王爺,人家不過是好心指點。”墨染幫著一起洗果子,還不忘嘟囔,“哼,指點也不用那麽親昵。”


    冬日首場雪落,王府眾人準備起冬日暖鍋。食材剛擺上桌,謝允的遠房表弟來了,一進門就抱住謝允,“表哥,可太想你了。”墨染站在一旁,看著兩人親近的模樣,眉頭緊皺。吃飯時,表弟一個勁給謝允夾菜,墨染看不下去,也夾菜堆到謝允碗裏,“允兒,多吃我的。”表弟不明所以,謝允忙打圓場,“表弟,王爺疼我呢,你也多吃。”


    年關再度臨近,王府上下大掃除。謝允指揮著侍從,事事親力親為。有個新來的小廝手腳勤快,總跟著謝允幫忙,還時不時請教問題。墨染看著那小廝殷勤的樣子,心裏不是滋味,找個借口把小廝調去了別的院子,“允兒,那小廝毛手毛腳的,別讓他擾了你。”謝允知道緣由,笑著戳他額頭,“王爺,您這醋吃得沒完沒了啦。”兩人就在這一次次吃醋鬥樂裏,把日子過得熱氣騰騰,愛意愈發濃稠,無懼時光流轉,隻守著彼此的小天地,續寫著甜蜜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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