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延坐在皇椅上,手扶著龍頭,一腔無法平複的怒火,腦海裏仍舊迴現著她為冷傲雲,挺身而出的一幕,他無法相信她是完完全全的為了他。


    “宮門處來報,說是婉貴妃迴來了。”


    段景延一個蹙眉,他低垂著眸子,神情也漸漸冷靜下來,清冷的道著:“在哪?”


    “跪在宮門外,說自請出宮,不敢擅迴。”


    “讓她進來吧。”


    他沉著麵色一揮手,康德一個會意,立刻站起迴揮著手對著四喜立刻吩咐他去辦,四喜立刻跑出們去。


    不一會婉貴妃就被待了進來,她看著金鑾殿內的景象,殿內桌案旁一片狼藉,段景延還坐在龍椅上,揉著眉心一副愁苦的模樣。


    “皇上,臣妾迴來了。”


    婉貴妃盈盈一拜的對著段景延一個作揖,眼神滿是惶恐不安,她仍舊端莊守禮的對著他一作揖,段景延這次抬起眸子,忍著怒火沉著心思對她言語著。


    “婉貴妃,真是令朕想不到。”


    “臣妾身為皇上的女人,舍不得皇上因為臣妾的家事煩憂,這種事就不必髒了皇上的手了,臣妾能做好。”


    段景延聽著婉貴妃的言語,怒火又是沒了痕跡,他起身聰明龍椅上走下來,站在台階上看著婉貴妃,上下打量著:“幾日不見,婉貴妃似是憔悴了。”


    “勞皇上惦念不過是有些暈船而已。”


    “你……何必為朕如此,你們歐陽氏族不就是為了後位,如今朕說了給不了你後位,你再殺了你的親哥哥,這以後你就是歐陽氏族的罪人。”


    “皇上,臣妾不怕,臣妾怕的是……皇上因為煩憂朝政夜不能寐,因為臣妾而心緒不寧,臣妾看著心焦,臣妾若是為皇上解憂,斷了愁緒也算是臣妾的價值。”


    婉貴妃抬起的眸子裏,滿是孤注一擲的倔強,還帶著些的柔情似水,那看著段景延的眸子,令他想起了帝上,想起帝上就是這般孤注一擲的對他傾盡所有。


    他頓時一個哀婉的神色,而這些東西在薑瑤的身上,再也找不到半分,他有時候在想,他究竟愛不愛這個薑瑤,那給他的幼稚情分,他究竟喜不喜歡……


    他一遍遍的問著自己,而心裏卻沒有答案。


    此時婉貴妃走上來,伸手樓抱住了段景延,她依偎著段景延的身子,聽著他胸膛裏有些亂的心跳聲,她嘴角笑起,他問她為何?她想說就是為了這一刻。


    這一次,婉貴妃緊緊的摟著段景延的腰身,而他再一次沒有推開她,也沒有任何的擁抱,就像是不拒絕也不接受,而這對於婉貴妃來說已經是很奢侈了。


    “累了吧,趕緊迴去歇息吧。”


    段景延輕柔的說了出來,他不知道何事對婉貴妃再也嗬斥不起來,好像是從她又一次弄倒了一地的的畫卷,他大聲的責罵她。


    “你看不見嗎?這都是帝上的畫像,你毛手毛腳的,以後不要進養心殿……”


    而那時候還是冬日,殿內中央正燃燒獸金炭,暖暖餓鬆香味道,而婉貴妃被罵的眼淚直掉,她從來沒有想過段景延會這麽兇。


    於是她後退了疾步,身子站不穩,撞上了身後的火爐,爐子頓時倒了下去,她的身子也隨之歪向一旁。本來她是可以錯開的,可是她還是仆了上去。


    火爐倒地的時候,婉貴妃救下了那一副最大的帝上畫像,而她的胳膊也因此挨上了燒的通紅的獸金炭。


    “啊!”


    那時,婉貴妃被燙的哀嚎著,還能聽見肉皮被炭燒焦的聲音,絲絲的烤肉的味道。


    從那之後,所有帝上的畫像,都是她來打理,他很是放心,想是將自己做喜歡的東西,交到了她的手中。


    後來婉貴妃為段景延擋了刺殺,從那之後,他的養心殿和金鑾殿,她都可以自由出入。如今她又為了他背棄歐陽氏族,解了他的頭痛。


    “你做了這麽多,朕又不能給你後位,你明知道無望的,為何還要去做?”


    段景延甚是迷茫,他緊緊的蹙著眉頭,看著婉貴妃手緩緩的抬起,手捋上她的發絲。婉貴妃瞧著等了那麽久,終於等來了他的心意,有些喜極而泣。


    “皇上,臣妾這是深愛皇上,愛的不能自已。”


    婉貴妃手撫摸著他的胸膛,期待著被溫柔以待著,於是她對著段景延道:“臣妾,唯一求的就是皇上能顧喜樂安朗,天下和順,臣妾沒有能力再做任何,但是臣妾已經將所有給了皇上……”


    段景延一個歎息,手撫上她的肩膀,道:“迴去歇著吧。”


    婉貴妃很懂分寸的離開段景延的懷抱,戀戀不舍的眼神,看著段景延帶著幾分嬌柔,道:“那……皇上,臣妾迴去了。”


    一邊說著嗎,婉貴妃的臉上,就出現了一片紅暈,甚是嬌媚的很。


    “嗯。”段景延輕聲應了一聲。


    婉貴妃隨後俯身退了出去,此時殿內在一旁看著的康德,感覺腦子裏嗡鳴一聲,他一直覺得皇上罰薑瑤去春華殿是因為想要她來求自己。


    可是如今他看到這一幕甚是有些親昵的一幕,頓時想起來薑瑤從前說的,段景延是對婉貴妃有情意的,說他心裏其實有了人,還強迫薑瑤做什麽?


    如今想來,薑瑤看來是真的說對了,這皇上似是隱約之中不一樣了。


    “你還在這裏做什麽?”


    段景延橫眉冷目的看過來,康德立刻對段景延彎身道:“皇上還有一事。”


    “何事,趕緊說。”


    段景延頓時沒有來的一股惱意,他今日就是沒由來的心煩,像是總要發生什麽,而他又覺得心慌,而不知。甚至無法改變眼下的局勢。


    “皇上,北暝王入了龍淵城,控偶怕不多時就會進宮。”


    “轟”的一聲,段景延感覺血液逆流,該來的總該來的,他緊緊的蹙著眉頭,心裏恐慌起來,他扶著桌子坐上皇位。


    “知道了,你下去吧。”


    他一個擺手,就想一個人靜一靜,他日日覺得日子煎熬無比,但是還是熬到了今日,像是要撕開所有,不隻是鍾離休,就連冷傲雲也在向他的西蟠國而來。


    龍淵城內,阿曜和鍾離休坐在馬背上,身著北暝的服侍,騎著馬在大街上穿梭著,肩上還帶著一隻碩大的老鷹,鷹眼掃視著身邊的所有人。


    “我們這就要進皇宮嗎?”


    阿曜看向一旁的鍾離休,隻見他微微一個笑意,指了指一旁的酒館道:“急什麽,先吃了飯,再進宮,不然你以為你的父皇會宴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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