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瑤聽見腳步聲,驚愣的站起身,看著段景延,走了過來:“景延,你什麽時候來的?”


    他眼眸中帶著怒意,指著司徒清胤,衝著薑瑤吼道:“你被他占過多少便宜?”


    “你瘋了?段景延,他是我父王!”


    薑瑤怒瞪著大眼,段景延看著薑瑤還沉迷於父母情分中,冷哼著,道:“那他摟你抱你,你都覺得可以是嗎?”


    薑瑤隻覺得腦子嗡的一聲,像是炸裂開來,她抬起手一巴掌打在段景延的臉上,“你胡說八道!”


    段景延的手緊緊的攥緊,司徒清胤在龍椅上端坐,冷笑著看著段景延。


    “沒想到段景延你的心裏竟然如此齷齪,你這樣的人如何配得上我的瑤兒。”


    薑瑤更是怒目而視的看著段景延,“不要拿你來看我。”


    說罷,薑瑤氣唿唿的往外走去,段景延抬起怒火中燒的眼眸,上前一腳踹翻了司徒清胤的桌案。


    他揪著司徒清胤的衣襟,逼視著:“當著阿瑤的麵,你不敢說你,如今人不在你還不敢說?”


    司徒清胤冷哼一聲,帶著陰冷的看向段景延,“那又如何?”


    從明德殿離開的花嫣,剛走到偏僻的後花園,就被一隻手給拽進一處牆角,她剛要尖叫出來,一看眼前的是平王,這才扭著腰肢嬌笑著。


    “原來是平王啊,臣妾還以為是誰呢,真是弄疼我了。”


    “呦,美人還生氣了啊,讓我瞧瞧哪裏疼了?”


    平王的手摟住花嫣的身子,花嫣環顧著四周,道:“平王怎麽今日這麽心急,可不像在青樓的時候,那般矜持。”


    “這還不是想必想的,如今你被送進宮,我可是吃不著了。”


    平王將頭邁進了花嫣的領口,花嫣嬌唿著,輕聲道:“別怪我沒提醒你,識相的就趕緊找個由頭借口離開檀絲城,最好求一處封底,去養老吧。”


    “花嫣,你這是瞧不起我繼承太子之位是不是?從前在樓子裏你就說我不如老三,如今我倒要讓你看看如不如?”


    說罷,平王就欲脫衣服,花嫣任他撕扯,眼神裏淡然的很,“有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那老頭子裏寵幸我的時候,嘴裏可都是念著瑤兒,瑤兒……”


    平王嚇得身子一抖,眼眸瞪著,道:“那不是薑瑤的名諱?”


    花嫣瞧著平王,身子已經軟了下去,立刻白眼推了呆愣的平王一把,將身上的衣衫挨個扣整齊。


    “所以說別怪我沒提醒你,那不是你能惹得,這種事情我看多了,一麵沒見過,長大的了女兒迴來又生的這麽貌美,哪有什麽父女情份。”


    “你的意思是,父王有意把繼位的大權,給半路撿來的薑瑤?”


    “至少那繼位詔書上是這麽寫的。”


    花嫣對著平王妖嬈的一笑,道:“等我撈點錢財,到時候去投靠平王,平王可要記得賞我一口飯吃啊。”


    平王下的趕緊穿著衣衫,對著花嫣擺擺手,就往後宮走去。


    明德殿內,段景延對著司徒清胤揮起拳頭就砸了過去,一拳拳狠狠的打在他的臉上,司徒清胤嘴角一絲鮮血留下,被段景延大喊著:“你這個禽獸不如的畜生!”


    “為何你能喜歡她愛她,孤就不行?我見過她為你傷痛欲絕的時候,有抱著她安慰的時候,有為她遮風擋雨的時候,第一眼見她孤的心已經不能自己。”


    段景延的手,顫抖的停在半空中,他眼眸帶著厭惡道:“朕這就帶著阿瑤離開,你休想再玷汙她的感情。”


    “那也要看他願不願意跟你走,孤已經準備給她江山,比起你得吝嗇,孤更大方的多,孤能給她的是你一輩子都給不了的!”


    段景延的拳頭緊緊的攥起,歸隱於山裏的心裏越來越盛,看著薑瑤身邊一個個的強敵,有他能打的過得,有他就算拚的頭破血流都無法敵的。


    他從裏麵走出來,走往千凰宮,腳步亦是發沉。


    薑瑤在寢殿內走來走去,對著劉尚儀抱怨著:“尚儀,你說有段景延這麽惡心人的嗎?初次來見我父王就如此說,他的占有欲也太強了。”


    “其實……”


    劉尚儀深吸一口,有些心驚膽戰的道:“公主你還小,這皇宮內的辛秘之事甚多,像這種的喜歡與愛,雖不會過分逾越,但確實比一般的情分要不清不楚一些。”


    薑瑤一個轉身,看著劉尚儀,心裏一沉,“難道這不是父愛嗎?”


    “雖然摟抱算不得什麽,但是那種感覺是不一樣的,國主看公主的眼神少了慈愛,而多的是男女之情的愛慕。”


    “那看起來這隻有我不明白,我會錯意了。”


    薑瑤的心裏相思被堵了一個石頭,上上不得,下下不去,難得的很,眼裏漸漸起了霧氣,她緊緊的抓著裙擺,“我以為這就是父愛……終究還是逃不過世俗。”


    “要說大概就是公主您太美貌了,哪個男子看了您能不動心?”


    “這就是我的錯嗎?”


    “但是往往這種公主,都會在宮中被圈養一輩子,不得嫁人,不得出宮。”


    薑瑤漸漸有了些哽咽,但隨後他將傷情忍了下去,眼眸帶著怒意:“竟然這麽惡心我,嗬嗬……那就別怪我動手了。”


    薑瑤本來想在不久後迴南安國的,如今她心裏滿是厭惡和惡心,有他把持著,估計他都出不了梵音國。


    如此想來,隻能拿了他在意的江山,站在最高位上,才有自由可言。


    當段景延走進千凰宮時,殿內的薑瑤,已經是一副堅定的神色,他走上前拉著薑瑤的手道:“啊瑤,跟我走,天涯海角我們總能逃出去。”


    “逃?能去哪裏?”


    薑瑤的手緊緊迴握著段景延,摸著剛才打過的臉頰,她眼中含著憐惜,“恐怕我們都不能平安出梵音國,隨便一個名頭都可以將我們扣在這裏一輩子。”


    段景延看著薑瑤帶著冷意的眼眸,也漸漸明白她意欲何為,握著她的手,道:“那也要要試試,不試怎麽知道是不是死路一條。”


    薑瑤眼眸晃動著,跟著段景延就要往宮門外走,此時司徒清胤低著頭走了進來,那雙眼眸看著薑瑤道:“怎麽?好了傷疤忘了疼?聽他幾句挑唆之言,就要大義滅親不成!”


    “你休想留我在宮內一輩子,我也更不能逾越我們的情分,跟甚至從今以後我不認!”


    “好啊,那就將段景延給孤帶走,看你何時肯求饒,孤等著你嘴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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