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尚儀剛走出宮門,就被朝臣們圍住,你一言我一語的在劉尚儀耳邊作響。


    “劉尚儀,帝上怎麽能不上朝,如今可數關乎國家生死存亡的時刻啊。”


    “今日有前線加急的情報,老臣們可是等著帝上做主呢。”


    “還請劉尚儀叫帝上出來吧,這不出來耽擱了軍情,可是要受彈劾的。”


    劉尚儀這邊被拉扯著,是進去也不成,後退也不成,“奴婢知道,可是今日帝上累了,還沒起身呢,奴婢拿了你們的奏章,定會第一時間給帝上審閱。”


    那些朝臣們還是不依不饒的對著劉尚儀說到著,甚至有言官開始指責著劉尚儀,“劉尚儀,你身為內廷最高的之位,有勸諫的指責,如今你卻縱著帝上後宮縱欲,亂了朝堂的綱紀。”


    劉尚儀被說的一臉苦悶,可是左一句右一句,她被圍攻的腦子裏一團亂麻。


    “是誰說帝上亂了後宮的綱紀?”


    此時,段景延穿著一身裏衣,還袒露著胸膛,一邊係著一邊走了出來,站在宮門下,拎著神色看著眾朝臣。


    “皇上。”


    眾朝臣即使再不甘願,如今手握著山河鐵騎的生死,隨時可以翻臉不認人,又是帝上的床榻上的寵男,就是在不服氣也得作揖叩拜。


    群臣紛紛閉了嘴,劉尚儀走到段景延身後,拿過小持書裏的衣衫,為段景延在宮門口穿衣,“朕再問一邊,剛才是誰說的帝上亂了綱紀?”


    這樣的屎盆子,段景延可以忍辱接了,但是扣在薑瑤的頭上,就是不行。


    朝臣後麵,走進來一個瘦弱幹癟的朝臣,身子彎的跟蝦米似的,戰戰兢兢道:“皇上,是微臣剛才慌不擇言,還請皇上見諒,微臣……”


    話還沒說完,段景延就扒開眾朝臣的身子,對著那幹癟的老頭一腳踹了下去,“你個老不休,這麽大年紀了還要詆毀帝上的名聲!”


    隻見那朝臣被一腳踹到了地上,捂著肚子“哎呦,哎呦”的叫著,劉尚儀在一旁憋著笑板著臉色,一本正經的,別提多開心了。


    “皇上,微臣再也不敢了!您就饒了微臣吧!”


    朝臣們也拉住了段景延,一片勸和,段景延站在眾臣麵前,揮動著手腕道:“還有誰趕在背後嚼舌根子?”


    “不敢不敢,帝上英明神斷,豈是這等言官可以獨自武斷的。”


    一個大臣拱手站了出來,道:“皇上,邊境軍事告急,我們想見帝上一麵。”


    “有什麽話跟朕說,畢竟你們山河鐵騎的性命,可是攥在朕的手裏。”


    劉尚儀瞧著神色,立刻從院子搬來了椅子,段景延一甩下擺坐了上去,劉尚儀端著茶水。


    “那微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之前皇上所言同意歸順南安國,可是如今在峽穀內步步緊逼,如今山河鐵騎已經斷糧兩日了,餓的眼冒金星。還請皇上放過他們吧。”


    “朕是說過,可是朕沒有說歸順,而是統一。”


    段景延的眸子鄙夷的看著眾位大臣,冷哼一聲,“朕的條件很簡單,隻要太後可以去戈壁荒灘超度,死去的幾十萬將士亡魂,朕就可以免了此征戰,還天下一個太平。”


    大臣們紛紛耳語著,麵麵相覷:“這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可是太後她不同意啊,上了年紀心性又固執己見,這……”


    段景延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悠然的放在桌上,“朕相信你們自然會有辦法,不然你們就隻能看到山河鐵騎命喪峽穀,不能飽腹,各個失了力氣,還怎麽做得保家衛國之事?”


    “既然皇上執意如此,微臣們也隻能,頂著腦袋去求太後了。”


    朝臣們扼腕歎息著,各個搖著頭走向禦鳳宮。


    剛到宮門口,就聽見裏麵銷魂的聲音,令人臉紅心跳,一位老臣上前扣響了們,門過了好一會才“吱呀”醫生打開。


    開門的正是玉磬,她震驚的看著外麵的一排排的大臣,望了一眼殿內的情形,倉皇的問著:“各位大臣登門是有何事嗎?”


    “如今邊境軍情告急,太後……竟然在後宮淫歡作樂,實屬要寒了邊境將士們的心啊。”


    ”二十萬將士在等著太後的抉擇,山河鐵騎保家衛國數年,太後還真的要讓他們去死嗎?不是死在敵人的倒下,而是要死在自己人的手裏……”


    玉磬聽著一聲聲陳詞斥語,立刻關了門跑向了殿內,敲著寢殿的門,墨凡一臉紅暈的打開門,玉磬狠狠地瞪了一眼他,立刻走了進去。


    殿內的上官顏正在穿著衣衫,起伏著唿吸,臉上還有沒褪去的紅暈,玉磬接過上官顏手裏的動作,她看著墨凡走了出去,這才稟告著。


    “太後,大臣們已經在宮門口了,不依不饒的樣子,像是要把太後說成禍國殃民的人。”


    “豈有此理!哀家掌權這麽多年,掙得了琉球西域那些國家,他們上下嘴皮子一碰,見利忘義,就想詆毀哀家?”


    玉磬剛係上扣子,上官顏就大步走了出去,宮門大開,朝臣們一見上官顏走出來,紛紛叩拜著:“太後,如今是山河鐵騎生死存亡之刻,太後給山河鐵騎一條活路吧。”


    上官帶著怒氣,手攏在袖子之下,緊緊的攥著,她大聲的道:“你們憑什麽說哀家不顧前線將士的存亡?就這麽聽段景延的擺布?”


    “可是如今太後隻需要去戈壁荒灘,做場法事超度亡魂,就可以避免了災禍,還能令周安國歸順,此事才是為南安國著想啊。”


    上官顏慌亂的一退腳步,扶上宮門,“你們休想!他段景延就是為了讓哀家名譽掃地,哀家當年沒有錯,你們休想……哀家不會認!”


    上官顏憤然轉身,玉磬趕緊關了宮門,門外的朝臣們匍匐著身子不停的喊著:“太後一日不做決定,老臣們就一日跪在這裏,同山河鐵騎共存亡……”


    “同山河鐵騎共存亡!”


    ……


    一聲又一聲的喊著,氣的上官顏身子發抖,她不願意的事,如今是要逼著她去做。上官顏再次打開門,冷著臉色看著他們說:“你們既然想跪,那就跪著吧,哀家走!”


    說罷,上官顏大步往外走著,玉磬立刻跟了上去。


    “太後這是去哪啊?這還沒用早膳呢。”


    “哀家吃不下!”


    上官起伏著胸口,怒氣衝衝的停了腳步,道:“去備車,哀家就不信出了宮,他們還能拿捏著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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