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清冷的聲音,冷著一張臉,還帶著濃重的怨氣。


    薑瑤拉上段景延的手,哄著道:“我真的不是皇上想的那樣去見慕容宸,我是見了,也拿了解藥,但我不是專門去見的。”


    薑瑤的解釋變成了承認,這一番更讓段景延怒氣上湧,甩著袖子大步往前走著,怒吼著:“你愛去哪朕哪裏攔得住!你就是真的和他有什麽,朕又能如何,你是帝上……”


    “皇上,別生氣了,我真的不知道那荷包上繡了海棠花,也沒有喜歡慕容宸的荷包。其實我並不喜歡海棠花……”


    “好啊,你如今才說出真心話,騙了朕這麽久,你今日才說不喜歡。今天朕可以成全你們任何人,你是不是要和慕容宸歡好?那你就走。”


    段景延眼眸中冒著火氣的看著薑瑤,薑瑤緊攥著那顆解藥,被著一股怒氣罵的有些錯愕。


    眼眸中升騰著霧氣,含著淚光,在眼眶中泛著漣漪,段景延袖子裏的手,顫抖著。他好怕薑瑤就這麽離他而去,真的想那些嬪妃一般,無情無義。


    “皇上就是這麽看阿瑤的嗎?”


    段景延沒有應聲,轉身就要走,可是袖子仍舊被薑瑤拉得死死地,他突然你沒有勇氣去甩來,這唯一的牽絆,害怕一甩就散了。


    “你若是有意,朕成全你,隻要你一句話。”


    那清冷而又淡薄的話,在胸腔內發出,段景延覺得嗓子好疼,像是被割裂一般,但這死死地血腥味。


    “我隻喜歡皇上送我的海棠花,我的心裏沒有任何人,隻裝得下一個皇上。”


    薑瑤低著頭,眼淚從眼眶裏一滴滴的掉出來,一滴滴晶瑩剔透的掉在地上,迸濺著。


    “今日我是去瑤池,想送皇上一件禮物,迴來的時候恰巧碰見。慕容宸來送解藥,我沒有多看就拿了迴來,我真的和他沒有人什麽……”


    段景延看著那眼淚已經心疼的不得了,像是抽著他的骨髓一般,薑瑤解釋的話語,落寞的言語,令他眉頭一皺將薑瑤擁進了懷中。


    薑瑤吸了吸鼻子,敲打著段景延胸膛,“皇上真是個小心眼,什麽都要吃醋,堂堂一國天子竟然吃飛醋,若是傳出去,恐怕要被天下笑呢。”


    “朕不怕,朕隻有跟阿瑤在一起,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也無怨無悔。”


    薑瑤眼眸一轉,將丹藥塞進了口中,段景延撫摸薑瑤的發絲,將她的臉頰捧起,擦著臉上的眼淚。薑瑤勾著他的脖頸,一點腳尖,吻上段景延的唇。


    將丹藥送了進去,感受到段景延的抗拒,薑瑤不依不饒的推了迴去,直到段景延乖乖的吞咽下去。此時已經走到了養心殿門口,段景延拉著薑瑤就往前殿內走去。


    推到薑瑤,帶著想要被溫暖的身心,對著薑瑤索求著。


    直到二人喘息連連沒了力氣,薑瑤從床榻上走下,從衣服了拿出那對戒指。


    “皇上,我們定親吧,等我們贏了這場戰役,迴到周安國完成大婚。”


    段景延慵懶的側臥在床榻上,看著薑瑤媚眼含笑的道:“阿曜,定親可得有信物的。”


    薑瑤拿起戒指窩進段景延的懷中,拉過他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的為他套上去,一轉戒指,鎖上他的指骨。薑瑤一轉花苞,立刻就是一個金色的龍頭展現出來。


    “皇上戴上可就摘不下來了。”


    段景延拿過另一個為薑瑤戴上,輕輕的一個旋轉,裏麵的花瓣旋轉,立刻一個赤紅色的龍頭開了出來,海棠花包裹著赤紅的龍心。


    “甚是精巧,阿瑤的禮物朕很喜歡。”


    薑瑤眉眼一個彎笑,段景延緊握著薑瑤的手,問著:“那阿瑤想要什麽迴禮?”


    “皇上可是已經把天下都給了我,如此想來甚至貧寒,阿瑤就不要迴禮了,皇上的海棠花已經很隆重了。”


    段景延一聲輕笑,撫摸著薑瑤的發絲,深深的一個吻,吻了下去。


    肅靜的宮內,沒有了那些妃嬪們的烏煙瘴氣,勾心鬥角的生活,顯得格外的輕鬆。貪睡,賞花和陪著段景延以及孩子們,變成了薑瑤的日常。


    可是這樣的日子沒過幾天,邊境的戰役就打了起來,二十萬梁家軍對抗三十五萬烏蘭國的援兵,在戈壁荒灘就打了起來。


    交戰之後,段景延一直在養心殿等著前方的信息,薑瑤在養心殿內焦急的來迴踱著步子,她手裏攥緊著絹帕。她長歎一口氣,一撩簾子從裏麵走出來。


    劉尚儀和康德的臉色緊張著,薑瑤問著:“錦王呢?怎麽還不來?”


    “帝上,已經去傳了,錦王最近喝的爛醉,奴才叮囑了四喜,就是拖也得拖過來。”


    薑瑤一個點頭,剛要轉身便問著:“若是第一場打不贏,會失了了士氣,我跟皇上就要去邊境了,快船要時刻準備著。”


    康德應聲點著頭道:“是,帝上,一直準備著,停泊在碼頭呢。”


    薑瑤往遠處宮門看去,一身紅衣的婉兮正大步走來,牽著一匹馬,馬背上正是爛醉的錦王。婉兮走到殿外,吳錚從馬背上拽下錦王,很是嫌棄的扶著走了上來。


    “我們正好在宮門口看見了錦王,小太監扶不動,便用馬馱著他過來了。”


    薑瑤帶著婉兮走了進來,吳錚扶著錦王扔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他仍舊是渾渾噩噩的一副模樣。薑瑤用手戳了戳他的胳膊,也是絲毫沒有片刻清醒。


    “快醒醒!要商談軍事了。”


    錦王仍舊是閉著眼,打著酒嗝,薑瑤直起身子拿著絹帕捂上鼻子,大聲在他麵前道著:“公宇死了!”


    “公宇……怎麽了?出了什麽事?”


    錦王一個驚愣的醒了過來,薑瑤頓時給了他一個白眼,薑瑤吩咐著一旁的宮女道:“去給錦王端一碗醒酒湯。”


    說罷,她走向段景延身邊,坐上軟塌,段景延手中的折扇急切的扇著,他一個收攏的問著:“南安國的山河鐵騎,如今在哪裏布軍?”


    婉兮聽著段景延這是在探取輕薄,傲然的笑意,坐下道:“皇上覺得這種話我會迴答你嗎?真當我南安國盡在你的盤算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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