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麵色冷毅的環視著殿內的眾人,走到薑瑤的身邊,坐了下來,摟著薑瑤的腰肢,擁進了懷裏。薑瑤要側過臉龐,不由得嘴角揚起。


    看見那冠起的發冠上,發簪就是海棠花玉枝,簪頭是海棠花的花苞。含苞待放的模樣,這一個仔細之間,竟然發現處處都是段景延寵愛她的痕跡。


    “皇上,這是要以身相許嗎?”


    薑瑤打趣的看著段景延,說著看似大逆不道的話,可是段景延緊了緊摟著薑瑤的手,拿著扇子敲了一下薑瑤的頭,道:“朕這不是已經相許了嗎?”


    薑瑤瞬間覺得自己的心,猶如那花苞,在這個世間裏,在這個時候,開的滿心都是。


    慎妃身子一個踉蹌的倒在椅子上,除了她身邊的雅霜,沒有任何人敢去攙扶。


    “皇上,臣妾沒有奪嫡的心思,真的沒有,皇宮是臣妾安身的地方,承鄔是三皇子,。帝上如此懲處,承鄔將來如何做人?”


    段景延清冷帶著寒意的聲音響起,“剛下帝上的意思沒有聽清楚嗎?拖出去,立刻查辦。”


    薑瑤依偎在段景延的胸前,聞著那好聞的龍涎香,薑瑤已經不再關心殿內的任何事,一片少女的懷春意,手裏捏著段景延的玉佩。


    她看著段景延抬手間,手上空空如也,頓時一個念頭蹦了出來,就送這個了。


    慎妃嘶喊著被拖拽了下去,薑瑤一個迴神,隻見此時雲碧和淩荷正言語相譏著。


    “別以為你在背後做的眾人都不知道,當初依附宋家,偷偷給宋家通風報信的就是你!一次次挑唆宋家對帝上下手,背後出謀劃策,洛妃、宋采女、太後和瑩貴妃的死,哪一個跟你沒有關係?”


    淩荷憤怒的指著雲碧,在段景延麵前狀告著她的所有罪行。


    雲碧直愣愣的從椅子上下來,“咚”的跪在地上,身上的發簪不要都摔歪了,她匍匐在地上,道著:“皇上,帝上,雲碧沒有,雲碧對帝上可是尊敬有佳,斷然沒有……”


    “以為帝上放縱你,你就認為朕不知曉嗎?拖下去,送去玉翠山出家贖罪,為了公主已經饒你一命,五公主送去無逸園將養。”


    雲碧沒想到這麽快就要定了生死,緊爬了兩步,就要去扯薑瑤的衣裙,段景延對著雲碧一個踢踹,瞪了一旁的康德一眼。


    “是,奴才這就命人送過去。碧妃娘娘,上路吧。”


    “不要!皇上,五公主不能沒有臣妾……”


    雲碧哭嚎著,被太監們脫了出去,此時唯一還剩下趙妃和賢妃為首,趙妃坐在位子上如坐針氈,淩荷和趙妃對視一眼,逼迫她去求情。


    趙妃臉色煞白著,跪在地上乞求著:“皇上,皇貴妃還是流放比較好。”


    她心裏顫抖著,知道多說已經是無意,但是還是歐昂淩荷此時反咬一口。


    薑瑤一聲輕笑著,把玩著玉佩,抬起眉眼睨了趙妃一眼道:“趙妃是有什麽把柄攥在皇貴妃手裏呢?你們可真是情意身後,可是不知道是誰半夜,將皇貴妃私通的行為弄得滿城風雨,如今怕是流放也不成了。”


    這是從一開始就要淩荷去死。


    淩荷瞪大眼睛,怒視著趙妃,她踉蹌著身子,衝過去給趙妃一個耳光,甚是瘋癲的撓了趙妃一爪子,趙妃的臉上頓時多了三條印記。


    “啊!皇貴妃你這是做什麽!”


    趙妃一聲漸漸,摸這臉上冒出來的血絲看著淩荷,眼中帶著淚光。


    淩荷散發著恨意,揪著趙妃的頭發道:“就碰你還想在我背後插一刀?那些宮裏難聽的話,原來都是你散發出去的,你在宮裏豢養了一個玉麵的小太監,就比我清白多少?”


    薑瑤手中的動作一聽,甚是有興趣的問著:“玉麵小太監?”


    趙妃立刻推來淩荷道:“沒有的事,皇上,絕對沒有……”


    趙妃這邊否認著,問琴一個拍手,從門外被押金來一個白麵的小太監,那張臉甚是清秀的很,一看就是那個青樓瓦舍裏的男妓。


    康德挽著腰道:“皇上,驗過身了,是個有根的男人,不是太監。”


    段景延的神色一冷,怒目而視看著趙妃道:“朕的後宮都是你們一丘之貉,真是好啊!趙妃你還不認嗎?”


    趙妃已經沒有任何言語了,家族也沒了,如今就生了這唯一的希望,此時她突然能理解為何淩荷誓死也要維護涼百生。


    “臣妾認,還望皇上降罪。”


    那個男妓下的腿軟跪在殿內,抖著身子道:“皇上,都是趙妃強占於我,與我沒有任何幹係,是趙妃將我帶進宮中,是她說自己寂寞……”


    “你竟然如此說!好歹我寵你一年了!”


    趙妃等大眼睛看著這個為了活命的男妓,就讓將所有推到她身上。


    “殺!統統殺掉!”


    段景延一揮袖子,無情的言語道著,薑瑤也覺得著屬實是恥辱。


    康德一揮拂塵,帶著薑男妓拉起,拉著呆愣的趙妃,拖了出去。


    淩荷看著殿內也就剩了賢妃、孫暮雪和李嵐香,苦笑著道:“你想要什麽!薑瑤!你究竟怎麽樣才肯給我一個痛快……”


    薑瑤對著僅剩的嬪妃一擺手,道:“你們下去吧。”


    那三人均是一個作揖,如履薄冰的走出去。


    薑瑤從段景延懷中走出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淩荷問著:“若選你們其中一人去死,你作何……”


    “我死!”


    涼百生和淩荷同時說出了口,薑瑤深吸一口氣,沒有任何迴應,從袖口內拿出一個金黃色令牌,正是當初北匈奴的時候,金索勒給薑瑤的你一個令牌。


    “拿著它,走吧。”


    頓時,眾人皆是一愣,以為薑瑤是吧最終的刑罰留在最後,沒想到竟然是放了他們。


    問琴瞧著段景延麵無變輕的臉色,走上前來,站在薑瑤的身邊道:“帝上,你是糊塗了嗎?這可是宮內眾人皆知的私通罪名,死一萬次都不足惜。”


    可是問琴的話語,並沒有改變薑瑤任何,她依舊伸著令牌,淩荷心裏一顫,頭腦“嗡”的一下,像是黑暗之中看見一抹曙光。


    “拿著出宮去吧,去錦王府找慕容宸,他知道我的意思。”


    “你……怎麽會,可是皇上……”


    淩荷不相信薑瑤會這麽好心,但還是結果令牌,薑瑤一個轉身,轉身看著段景延道:“這個後宮我做主,我說什麽就是什麽,你還沒發現嗎?”


    淩荷這才毛塞頓開,緊緊地攥緊令牌,看向段景延,隻見段景延連個眼皮都沒抬。正在翻看著書卷,像是事不關己的小事。


    四喜伸手攙扶起涼百生,涼百生站起身,對著薑瑤就要作揖,道:“帝上,此次的恩情,定來日相報。”


    “世道不公,好自為之吧。”


    薑瑤一個轉身,淩荷向著薑瑤跪拜下去,叩首道:“多謝帝上恩德,淩荷謹記於心。”


    薑瑤沒有迴複,淩荷起身扶著涼百生往外走去。


    她環視著著殿內,剛才還是熱鬧非凡,眾人之間唇齒相譏,如今卻冷清了下來。


    “皇上,會不會怪我,讓你變成孤家寡人?”


    “既然阿瑤也覺得過意不去,不如就等著朕答應烏蘭國,然後以身相許,做我的皇後如何?”


    薑瑤在心裏迴著:好啊,我們一起去看美好的山川。


    可是她轉身向著殿門口走去,一撩簾子,正午後的陽光灑在薑瑤的身上,一片耀眼的白色,像是一團白光。薑瑤一個迴眸看著段景延道:“那皇上得等到娶我的時候。”


    段景延將書本一合,問著:“你不陪朕用午膳,你去哪?”


    “秘密,皇上乖,阿瑤日落就迴來。”


    隨即,薑瑤一個笑麵,徑直走向鏡圓宮門口,在門口坐上出宮的馬車,馬車向著宮外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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