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打算給她什麽位分呢?”


    “羽扇很是體貼溫柔,又是身份貴重,不能輕慢,就賞個賢妃吧,與阿瑤平起平坐,可好?”


    這位來自烏蘭國的七公主,就這麽輕而易舉的進入四妃之列,烏蘭國也想插進這後宮內,說什麽忌憚兩國結盟的態勢,如今山河圖已經歸屬南安國,有了定論。


    “這後宮還真的是越來越熱鬧了。”


    段景延看薑瑤也沒怎麽在意,倒是羽扇依偎在段景延懷中,諂媚的很,“皇上,臣妾以後就是皇上的人了,以後皇上可得多疼臣妾。”


    “朕都給了你這個位份了,怎麽還不叫疼嗎?”


    段景延一甩手,推開羽扇,整理著衣衫,對薑瑤身後的康德道:“康德,更衣。”


    薑瑤絲毫不想理會此舉是不是段景延刻意所為,她看向段景延道著:“趙如畫死了。”


    隻見為段景延寬衣的康德一愣,段景延也是提防之心四起,他沒想到會發生的那麽快,心中的警鈴大作著,不由得皺起眉頭發問:“怎麽死的?”


    “昨夜洛妃宮中的太監宮女,在冷宮內對食,臣妾趕去冷宮捉拿,事情結束後,想要迴宮時臣妾聽到喊叫聲,去的時候趙如畫人已經不行了。被人下的鶴頂紅,死的時候一直在噴血,喊著皇上。”


    這樣的場景說的薑瑤很是毛骨悚然,段景延聽了也是心裏發怵,倒不是因為死相,而是因為趙家的知道的太多。


    段景延走到薑瑤麵前,眼眸深邃的看著她,像是要看透她的心一般,皺緊眉心問著:“你去見她了?”


    “皇上打算給趙采女,按何規製下葬?”


    薑瑤打亂段景延的發問,淩厲的眼神瞧著他,充滿著不卑不亢的倔強。


    “你做主便是,這等小事不用來問朕。朕是問你去沒去見她?”


    “是,臣妾這就去準備。”


    薑瑤似是而非的迴答,讓段景延更是捉摸不定,瞧著薑瑤緩緩離開的步伐,以為如往常,但言語間的舉動卻是不同往昔。


    阿瑤,我們之間的情意,能抗的住接下來的變化莫測嗎?若能,朕自當護你周全,若不能,朕隻能保你安穩。


    冷著臉色的薑瑤眼中升騰著霧氣走出養心殿,看著一日更比一日肅殺之氣,薑瑤拎起裙擺,被雲袖扶著邁下台階。


    “娘娘,這位賢妃娘娘,來者不善呢,看那股子妖媚之氣,是要比洛妃更甚。”


    “這後宮從來不缺這般的女子,也從來不缺女子,走一個還會有人進來,當真是吃人不如骨頭。”


    兩人剛走到長街上,就聽到四喜已經在傳令口諭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傳皇上口諭,封烏蘭國進獻的七公主,羽扇公主為賢妃。在此曉諭六宮,望各宮嬪妃謹遵。”


    各宮的嬪妃紛紛站在長街上,作揖道著:“臣妾們定當謹遵聖上教誨。”


    遠處的薑瑤也是作揖後,繼續走著,剛要進鏡圓宮就見慎妃走上來站在她宮門口。


    “不知姐姐可否見過這位賢妃,剛一進宮就被升了賢妃,這將來……”


    “將來之事難以預料,還是靜觀其變的好,做好自己分內之事,才是首要。”


    薑瑤今日十分的心情不好,說出來話充滿著訓斥,轉身進了鏡圓宮,慎妃在清晨蕭瑟的風中有些淩亂,深看著薑瑤有些慌亂的背影。


    知道這女子來勢洶洶,也知道如今的薑瑤跟以前不同了,變了許多。


    自從迴來身上的淩厲氣息多了許多,皇後位子上又多了一位競爭之人。


    薑瑤剛坐到榻上,問琴就奉上了茶水,很是擔憂的瞧著薑瑤的麵色,隻見薑瑤一臉的陰沉之氣。


    “把內務府的餘全福叫過來。”


    雲袖立馬去傳,不一會餘全福就小跑著進來,薑瑤瞧著他額頭上滲著的汗水,問著:“餘總管可知我今日叫你過來所為何事?”


    餘全福幹笑一聲,迴著:“是娘娘疼惜奴才,為了賢妃娘娘冊封之事,召奴才來訓誡,讓奴才少犯些錯,奴才定聽從娘娘的吩咐。”


    “賢妃的寢宮你們安排在那裏?”


    “迴娘娘,賢妃娘娘的位份隻能居住東六宮,如今隻有裕安宮可居,裏麵院子也修的漂亮,再差幾個伶俐手腳麻利的太監宮女,也就成了。”


    “辦事倒挺麻利。”


    薑瑤不禁高看一眼餘全福,旨意剛下來就能做到這些,內務府的總管不愧都是人精。


    餘全福點頭哈腰的笑著:“能為皇上和娘娘分憂是奴才的榮幸,就守著內服務這麽個差事,自當要盡心些。”


    “趙采女的喪事,要打算如何辦?”


    “按理來說,冷宮內的女子過世,都是讓母家來人領迴去安葬,而如今趙家絲毫不情願和趙采女有任何聯係。照常理就得是一張草席卷了扔到後山的亂葬崗。”


    薑瑤陰沉著眸子看著餘全福,他立馬會意的迴稟著:“皇上那邊也沒說,後宮之事還是得娘娘您做主才是。”


    “按照皇後的儀製禮葬,不必葬入皇家園寢,另起墳墓風光大辦就是了,也算的上她對皇上這麽多年的情意眷顧了,算是趙家一個交代。”


    餘全福顯然有些發愣,這些可不是他一個內務府總管能做主的,上到禮部批文,下到陪葬清單,都是要一關關的過的。


    “淑妃娘娘,這不是奴才職責內能辦到的。”


    “隻管去做,皇上不會管的。”


    薑瑤揮了揮手,餘全福領命退了下去,這邊薑瑤愁容滿麵,後宮已然一片沸騰景象,宮女太監們紛紛聚堆議論著,新到的賢妃和未來的皇後人選。


    宮城外的百姓也聽到了豐盛,茶館頓時火爆起來,紛紛做著談資。


    就連瑤池內的大堂客官也是議論紛紛,胡蘇和初言站在二樓聽著廳堂間的議論,初言擔憂著看著胡蘇問道:“胡蘇先生,看來皇上是要壓製娘娘了。”


    “寵未必是好事,失寵也未必是壞事,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致。”


    胡蘇拽著文縐縐的話語,初言聽得亦是一陣心焦,“可是娘娘為皇上付出那麽多,為何皇上就是看不到呢?還要以此中傷娘娘。”


    “你怎麽就知道皇上看不到呢。”


    胡蘇拿著折扇輕敲著初言的額頭,便嘴角一笑轉身,初言呆愣了一下,摸了摸額頭,便轉身看著飄逸身姿的胡蘇,大喊著:“胡蘇先生,你快告訴我究竟為何……”


    長安街上的望春樓裏,來了位賽若天仙貌美婀娜的女子,京城內有權有勢的不分晝夜,揮擲千金,就為了見此女子一麵。


    望春樓的媽媽,站在門口一邊收著錢,一邊往裏麵迎著賓客,此時海瑾正坐在台上帶著麵巾悠揚的彈著曲調。


    猶抱琵琶把半遮麵,海瑾清彈著,口中緩緩唱著江南小調,婉轉柔和的旋律像女子一般溫婉。從宮門口出來的蘇烈,看著聚集在大街上往裏麵扒望著的人。


    問著身邊的隨從道:“這些人在幹什麽?”


    “迴大人,前幾日京城來了位江南女子,長得著實妖媚,進了望春樓賣藝。富甲豪紳們為了一窺容貌一擲千金,大人這風氣可否要整治一下?”


    “是得整治一下,大周剛走上太平盛世,可容不得這些人在此敗壞風氣。”


    蘇烈冷著臉色,從望春樓前走過之時,突然聽到裏麵傳出的悠揚琵琶聲,那熟悉的嗓音強調,讓蘇烈猛地轉身,扒開人群往裏邊擠著。


    “大人,大人,咱們還得先去府衙調兵才行啊,您這麽堂而皇之的進去,可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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