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河雖然沒有說話嗎,但是黃維光的話卻聽得一清二楚。誠然,現在放手和邢淵的仇怨已經結下,以此子將來的成就,毀滅王家也不是不可能。而且從林葉島外邢淵的行動來看,自己等人跟蹤他的事情想來早就被其發現了,自己等人的目的也早就暴露了,反而不如放開手腳殺了邢淵。


    想到這裏的王玄河反而放鬆了幾分,手中的水雲絲化為了一根兩丈多長的繩索向著邢淵纏繞而去。


    “看來你王家是真的想要背叛真靈派了。”邢淵再次祭起了電光劍,將水雲絲擊退了出去。


    “姓邢的,死到臨頭了還這麽囂張,你還真是不知死活!”黃維光看著絲毫不慌張的邢淵,開口大喝道。


    “殺了他,為遠清侄兒報仇!”王家老八大喝一聲,手中再次出現了一把上品法器級別的三股叉向著邢淵紮去。


    “嘿嘿……你們真的以為這樣就吃定在下了嗎?”邢淵看著四周叫囂著要殺自己的幾個修士,冷笑道。


    不管是王家修士的三股叉,還是玄靈派剩下四位弟子的法術法器全都被邢淵頭上的頂級防禦法器靈犀盾擋了下來。一位鍛丹一層的修士再加上七八個溶血後期的修士竟然不能破開邢淵的防禦,當然這也跟這些人手上沒有什麽上好的法器有些關係。


    “姓邢的,你什麽意思,難不成死到臨頭還想要欺騙我等不成。”黃維光看著邢淵的樣子,心中不免有些不安,手中的法術緩了一緩,厲聲問道。


    “是不是謊言欺詐你馬上就知道了。看來也差不多了,動手!”邢淵看了一眼本來小心翼翼,但是最終還是走進了島礁之上的王玄河,突然一聲大喝道。


    隨著邢淵一聲大喝,一道水藍色的雲霧在島礁之上生氣,本來難道圍困邢淵的陣法竟然再一次升起。不過這一次被圍困的人變成了王家眾人和玄靈派的幾位弟子,主陣之人變成了邢淵。


    “啊……”


    “什麽人!”


    “有人偷襲!”


    王玄河在邢淵大喝出聲的時候本能的感覺不好,想要縱身飛出島嶼,但是還是晚了一步,被困在了島嶼之中。緊接著四周彌漫的雲霧之中傳出了數聲慘叫之聲,竟然有四五個人同時被偷襲,而且偷襲之人還瞞過了王玄河這位鍛丹期修飾的神識查探,藏身在島礁之上。


    島礁之上正是邢淵提前布置好的陣法,雲海困蛟陣。陣法的一角,黃維光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兩位師弟,剛才偷襲的人正是這兩位師弟。要不是黃維光一直小心謹慎地禦使著自己的上品防禦法器,恐怕也會像躺在一旁的兩位師弟一樣一命嗚唿了。


    “史維宏、白維鑫你們兩個幹什麽?難不成想要臨陣投敵?你以為邢淵這個真靈派的小子能放過你們?”黃維光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身旁的兩位師弟,驚懼地問道。


    史維宏和白維鑫兩人對於黃維光的質問視若無睹,手中的法器毫不客氣的向他打來,竟然一上手就下了死手。


    “你們,你們是真靈派的奸細,這裏的一切都是你們的陰謀。”黃維光這個時候就算是再遲鈍也該明白過來了,想起以往的種種,口中有些苦澀地說道。


    難怪邢淵這個真靈派的小子一直一副平靜如水的樣子,就連鍛丹期修士伏擊他都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原來這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內,自己從一開始就是被人家牽著鼻子走,可笑的是自己竟然對這些一無所知。


    黃維光想到這裏心中苦澀之意更甚,再加上本身本命法器被毀,又被史維宏和白維鑫兩人偷襲,自身實力更加的不濟,看不到一點兒逃生的希望。


    王家的眾人比起黃維光來說也好不到哪裏去,王家的人同樣被三條碧海靈蛇和一頭巨角犀襲擊。雖然三靈和巨角犀的修為比不上史維宏和白維鑫兩人,但是碧海靈蛇作為頂級妖族越級挑戰自然是不在話下,溶血六層的碧海靈蛇在陣法的掩護下將王家的三位溶血後期的老者打成了重傷,而且還有兩人更是被碧海靈蛇咬傷中了劇毒。隻有王子劍在巨角犀的偷襲下隻是氣血翻湧,受了些輕傷。


    “四伯、六叔、八叔,你們怎麽樣?”王子劍將背上的長劍護在了身前,一臉警惕的看著三條碧海靈蛇和那頭身形巨大的巨角犀,對著身邊的三位長輩問道。


    三條碧海靈蛇顯然也非常的機靈,知道王子劍不是好惹的,在重傷了王家三人後並沒有急於上前圍攻,反而在一旁虎視眈眈,做出了一副隨時都要撲上前去的樣子。巨角犀雖然沒有碧海靈蛇智慧高,但是出於對頂級妖族的畏懼,對三靈自然是言聽計從,也在一旁虎視眈眈。


    “我……”王家老八臉色好像是死灰一般,剛開口說了一個字,口中就吐出了一口黑血,氣息更加的微弱了。


    作為修煉界的頂級妖族,碧海靈蛇還是修煉界少有的毒物,溶血六層的碧海靈蛇的蛇毒就算是鍛丹初期的修士也不敢小視,更何況是溶血八層的修士了。


    “邢淵,沒想到我等的行跡一直在你的監視之下,你早就在算計我們了?”王玄河這個時候也反應了過來,看著眼前這個修煉還不到三十年的小修士,問道。


    “你王家要是不打我的主意,我吃飽了撐得去算計你們。”邢淵白了王玄河一眼,沒有任何好感的對王玄河說道,“你王家這麽明目張膽的在黃離島上打探我的消息,我又不是瞎子,自然能看到。而且我離開黃離島之後你跟底下這幾個王家的修士一路尾隨,我可不相信你們隻是好奇,恐怕一開始你們就打著謀害在下的注意了吧。”


    邢淵對於陣法之中的情況了解得一清二楚,知道自己差不多掌控了全局的情況下自然不著急出手,返工沒好氣的和眼前這位鍛丹期修士聊了起來。


    聽了邢淵的話,王玄河等人一陣默然。雖然聽過邢淵的名聲,知道邢淵實力高強,但是王玄河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連一個小小的溶血期修士都奈何不得。但是今天的事實就擺在眼前,自己確實奈何不得眼前的邢淵,甚至邢淵頭上的陣盤中生成的劍影和他手上的頂級法器融合之後竟然比自己的本命法寶絲毫不差。


    王玄河深吸了一口氣,摒棄了心中一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全力的應付著眼前的年輕修士。雖然邢淵和自己的實力現在看上去差不多,但是邢淵還要主持陣法,而且邢淵的修為比自己要低得多,王玄河認為自己還有這取勝的可能。


    打起了精神的王玄河再也沒有心思去操心陣法之中王家人的死活,手中的水雲絲舞動如飛,將自身的實力發揮到極致。


    邢淵自然知道王玄河的打算,但是邢淵也不是弱者,將靈犀盾護在自己的周身,手中的電光劍幾乎化為了一道電光,在王玄河四周的空間中飛騰穿梭,時不時地邢淵還指揮著兩三道困蛟索在一旁騷擾著王玄河。


    王玄河現在十分的憋屈,要是沒有陣法的圍困,就算是打不過邢淵,他自負也能全身而退,至少不會像想再這樣身陷困境。本來王玄河想要仗著自己鍛丹期的修為拖垮邢淵,但是後來他發現自己錯了。


    邢淵的法力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樣很快消耗殆盡,反而和自己消耗的差不多,而且王玄河還發現邢淵這一次的出行準備的真心的充分,竟然準備了一瓶恢複法力的丹藥。邢淵第二次服下一顆迴複法力的丹藥,看的王玄河眼角直跳,再這麽耗下去先到下的恐怕就是他王玄河了。


    不能再等下去了,就在邢淵的法力第三次恢複過來的時候,王玄河終於下定了決心突圍而去了。雖然自己不懂陣法,但是王玄河數百年的修煉經驗也不是白給的。手中的水雲絲化為一條長鞭猛地將邢淵的電光劍抽飛了出去,王玄河將水雲絲化為了一麵雲霧組成的護盾,向著島礁之外飛奔而去。


    “你想逃,你走的了嗎?”邢淵看著這個被自己消耗的差不多的鍛丹期修士,心中嗬嗬一笑,說道。


    對於王玄河的心理變化,邢淵十分的清楚,語氣中帶著對於這位鍛丹期修士濃濃的不屑。邢淵將雲海困蛟陣的困蛟索全部祭了起來,六道困蛟索化為了六條巨蟒向著王玄河纏繞而去。


    經過了這麽長時間爭鬥,邢淵見見摸索出了這位鍛丹期真人的路數,自然想出了最好的對付他的辦法。王玄河手中的法寶固然變幻無窮,變化玄妙,但是同樣的也暴露出了他攻擊不足的弱點。王玄河的手段對付起一般溶血期修士自然是手到擒來,但是同樣實力的修士對戰往往是敗多勝少。


    指揮著六道困蛟索向王玄河纏繞而去之後,邢淵並沒有第一時間追上去,反而手中的電光劍一揮,四五道劍光向著陣中被困的幾位被偷襲成重傷的修士斬去。


    黃維光雖然身受重傷,但是本身在溶血八層中也不是弱者,再加上手中的防禦法器十分的精良,在史維宏的進攻下勉強擋了下來。


    王家的眾人除了王子劍還保持著完整的狀態之外,那位被王子劍叫做四伯的溶血後期修士已經毒發身亡,但是剩下的老六、老八卻還在頑強的抵抗著,尤其是王家的老八,不知道用了什麽樣的手段,竟然將碧海靈蛇的蛇毒壓製了下來。


    當然,不管是黃維光還是王家的眾人都是強弩之末,就連王子劍在白維鑫和三靈中的楚雲霜的攻擊下岌岌可危,自然擋不住邢淵從天而降的劍光。


    陣法中的所有敵人被邢淵幹脆利索的全部斬殺,沒留一個活口。


    “大膽,竟敢對我的弟子動手,本座讓你死無全屍!”


    就在邢淵斬殺了陣法中的敵人要轉身解決王玄河的時候,一聲暴喝從遠處傳來,巨大的聲浪差一點將雲海困蛟陣的陣霧都給吹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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