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覆海幫的修士來了。”就在金小義等人為這次的收獲歡喜雀躍的時候,辛世磊將這個不好的消息傳音告訴了邢淵。


    覆海幫會來報複的事情在邢淵的意料之中,但是邢淵萬萬沒有想到覆海幫會來的這麽快。從破解赤焰洞府的陣法到幾人搜刮洞府中的寶物僅僅過去了不到半天的時間,覆海幫竟然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趕來了,這讓邢淵十分的詫異。


    “邢大哥,這是這次我們在赤焰洞府的,按照我們之前的約定……”金小義一臉可惜的神色,手中拿著一個儲物袋,說道。


    金小義對於儲物袋中的東西十分的不舍,雖然這次沒有得到傳承什麽的東西,但是洞府的主人在各處也存放了不少的好東西,金小義甚至還發現了三把上品法器,各種靈草、靈材等寶物就更不用說了。金小義在洞府中這短短一個時辰的收獲就超過了十萬靈石,讓金小義放棄實在是有些為難。


    “哈哈,好了,好了。”


    看著金小義一臉不情願的表情,邢淵忍不住笑出了聲來,將金小義遞過來的儲物袋推了迴去。要不是金小義這次找自己幫忙,邢淵還得不到這麽多的寶物,至於洞府中的東西相對於邢淵的收獲來說可謂是九牛一毛,邢淵自然不會再去貪圖金小義手中的那點寶貝。


    “金兄弟不必多說了,要不是你帶我來到這座赤焰洞府,我恐怕還不會有這麽大的收獲。你自己得到的就是你的機緣,在下是萬萬不會再要的。”邢淵搖了搖頭說道。


    金小義還要堅持,但是見邢淵態度堅決也隻好將東西收下,看向邢淵的目光自然是更加的感激。


    “洞府中的寶物想來大家也搜刮的差不多了,我剛剛得到的消息,覆海幫的修士快要來了,我們趕快離開這裏吧。”


    邢淵將覆海幫將要殺過來的消息告訴了金小義等人,眾人都都憤恨的看了一眼旁邊的辛世磊。


    這位辛公子一臉的無辜,但是卻也是有苦難言,低眉順眼的點了點頭,表示是自己將這個消息告訴邢淵的。


    眾人也知道覆海幫人多勢眾,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麽廢話,金小義等人收拾了一下洞府中的收貨,迅速的向真靈派的方向趕去。


    金小義等人想要通過真靈派的傳送陣前往北海散修最大的集散地——寰宇島,還讓邢淵給幾人開了一個介紹證明,金小義也將自己的聯絡方式告訴了邢淵,約定以後寰宇島再見。


    望著金小義幾人遠去,邢淵也頗為的感慨,隨著修為的提升邢淵也能感覺到了一絲絲的疏遠。再見到蒙放和蒙鐵的時候,聽金小義說邢淵一舉斬殺了六七個溶血後期的修士,還順帶著活捉了覆海幫的主事人,邢淵在跟兩人說話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了兩人的拘謹。


    “哎!”


    邢淵心中多少有些惆悵,但是也知道這是在所難免事情。在邢淵看來,蒙鐵和蒙放的資質能達到溶血後期就算是不錯的了,想要進階鍛丹期除非有絕大的機緣。金小義的資質還要好一點,隻要功法完整,修煉到鍛丹中期是沒有什麽問題的。至於那個金戈心願最是看好,至少邢淵覺得未來修煉到法相期不成問題,當然也僅僅是一個法相初期的修士罷了。


    收起了心中的惆悵,邢淵拉著辛世磊架起了遁光升到了赤焰島的半空中。


    “主人,覆海幫的人還有小半個時辰的時間就要來了,您不打算迴避一下?”辛世磊見邢淵來到了赤焰島的半空中,但是並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打量著腳下的赤焰洞府,有些著急的問道。


    辛世磊被邢淵煉化為傀儡之後自然一心一意的為邢淵考慮,對於邢淵的處境辛世磊十分的清楚,心中不免也有些著急。


    “你知道我這次赤焰洞府中最大的收獲是什麽嗎?”邢淵似乎沒有聽到辛世磊的話,反而慢條斯理的看著辛世磊問道。


    “此番主人得到的最好的寶物莫過於赤焰真人的本命法寶,那個陣法推演的羅盤了吧?”辛世磊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赤焰真人的本命法寶叫做赤星羅盤,是一個有著三道寶禁的陣道法寶,準確的說赤星羅盤是一個推演陣法的寶物。對於陣法師來說,推演陣法的寶物尤為重要,就算是陣法大師甚至是陣法宗師都不一定人手能有一件。


    隻有三道寶禁的赤星羅盤對於邢淵來說比一件一般的養靈法寶還要珍貴兩分,但是這卻不是邢淵最大的收獲。


    “沒有想到,北海還有著這樣的奇人。赤焰真人在北海名聲不顯,我再真靈派的記載中也隻是能找到寥寥幾句記載,知道這位鍛丹期的前輩一位陣法大師罷了。”邢淵頗有幾分感慨的說道,“沒想到這位陣法師還有著這麽神奇的手段。”


    邢淵說著手中出現了一塊赤紅色的石碑,隻有巴掌大小的石碑上各種符文禁製玄妙異常,給人一種眼花繚亂的感覺。手拿著這塊石碑,越發感覺這座鎮府石碑的不凡,邢淵可以感覺得出來,這座鎮府石碑至少用了三種三等靈材外加上一塊巨大的空冥石煉製而成。


    在煉天真火的加持下,邢淵大概花了一炷香的時間將鎮府石碑完全煉化,基本上掌握了赤焰洞府的大部分功用。隻見邢淵向著赤焰洞府單手輕輕一揮,一座占地三四畝的洞府消失在了邢淵和辛世磊的眼前。辛世磊的眼珠子差一點瞪出來,但是邢淵卻可以清楚地通過鎮府石碑感覺到海底五百丈的深處,一座洞府完全浸沒在了地火岩漿之中。


    覆海幫的修士來的比辛世磊預計的還要快,而且來勢洶洶,大有一副要將邢淵撕碎的架勢。


    “看來你在覆海幫的地位不低啊,覆海幫竟然為了你一個人出動了這麽多人。”邢淵看著離自己差不多三四裏的地方,三十多名覆海幫的修士呈半圓形將自己包圍在半空中,邢淵淡定的向著一旁被自己五花大綁的辛世磊傳音說道。


    邢淵之所以這麽淡定一方麵是因為邢淵手中有著辛世磊這個人質,看著周圍忌憚的目光心願心中稍微的安定了一些;另外一個原因是眼前的三十多人雖然三分之一都是溶血九層的修士,但是邢淵有把握在這些人衝上來之前逃掉;最主要的是邢淵手上有著赤焰洞府這個底牌,最不濟邢淵還可以躲在洞府之中,現在洞府藏在海底的火山岩漿之中,就算是鍛丹後期的修士都未必能發現得了。


    “主人,我爺爺是東海水晶宮的第一尋礦師,我在水晶宮中也算是有些身份,我這次來北海也是負責探礦尋寶,所以覆海幫才會這麽重視。”辛世磊的聲音中有些惶恐,急忙傳音解釋道。


    聽到辛世磊說他的祖父是尋礦師,邢淵心中一動,但是現在不是思考這些事情的時候,邢淵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分心想這些事情。


    “不知道哪位是平海堂的堂主啊?”邢淵看著眼前的三十多人麵無懼色,嬉笑著高聲問道。


    平海堂的堂主是一位三十多歲,濃眉大眼的中年漢子,男子一身的煞氣,溶血九層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巔峰距離鍛丹期隻剩下最後一步。中年漢子上前一步,看了一眼被捆成了粽子的辛世磊眉頭一皺,但是語氣還是十分平和的說道:“不知道這位道友怎麽稱唿,在下陳世飛,暫居平海堂堂主一職。這位道友與辛師弟之間有什麽誤會,可否放了在下的師弟?”


    邢淵看著眼前的平海堂,眼中有著深深地忌憚,不知道為什麽邢淵自從見到這位陳世飛堂主之後心神微微的發寒,不自覺的警覺了起來。


    “倒也沒有什麽大的誤會,隻不過這位辛道友在探尋前輩留下的洞府的時候無意中殺了在下的兩個朋友,無奈在下隻好像這位辛道友討一個說法,順便著向覆海幫討要一下這兩位朋友的撫恤金。”邢淵將《煉天化地決》在周身運轉了一周,驅散了身上的寒意,繼續笑著說道。


    “大膽!”


    “小子,你找死!”


    就在邢淵開口之後,陳世飛身後的覆海幫的修士一陣大怒,紛紛開口怒斥邢淵,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覆海幫在北海橫行日久,從來都是覆海幫殺人越貨,為非作歹,什麽時候輪到了其他修士欺負到自己的頭上,更不要說當著這麽多覆海幫修士的麵明目張膽的打劫了。


    陳世飛的身後有幾個脾氣暴躁的的修士甚至拿出了各自的法器,大有一言不合就將邢淵剁成肉醬的架勢。


    “陳堂主還是管束好自己的手下的好,要是在下被嚇著了,手上一哆嗦可就不好了。”邢淵對於一眾覆海幫的修士的怒斥完全不放在心上,反而拿出了金元劍,將劍尖抵在了辛世磊的咽喉之上。


    “姓陳的你想幹什麽,還不按照這位道友說的做,你想要我的性命嗎?你要知道我要是死在了北海,你也逃不了宮中的懲罰。”辛世磊這個時候也十分的配合,一副驚慌失措的大叫道。


    “住嘴!”陳世飛聽到“宮中”兩個字似乎哪一根神經被觸動了一樣,大喝道。


    平複了心情之後,陳世飛看著眼前這個隻有溶血六層的修士,強忍著怒氣說道:“不知道這位道友想要什麽?”


    “這就對了嘛。在下隻是求財,對於謀財害命的事情可是沒有什麽興趣的。”邢淵笑嘻嘻的說道,這個時候邢淵的樣子好像是一個地痞流氓一樣,眼神隨意的四處掃視著。


    “三百萬靈石,隻要三百萬靈石在下就放了這位辛道友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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