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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憂一笑,起身迴了親王府,初夏備了酒菜,要送他們過去,送人是次,看孩子是主。


    三人收拾好行禮,由軒轅九親自駕車,趕往酒樓。掌櫃見貴客來了,殷勤招待,無憂直言想住一摟,方便修煉。


    這家酒樓共有四層,一二為酒樓,三四為客棧。掌櫃略一斟酌,說後院有兩間空屋,若貴客不嫌棄,換上新的被褥桌椅,可去哪住。


    無憂在萬喜客棧就住過後院,隻覺得比客房還好。連說不嫌,由掌櫃引著,走向後院。


    張天佑下午出去浪了半天,迴來洗個澡,在一摟和夥計閑聊。眼看門口停兩輛馬車,不用見人,他就能聞得出,是無憂來了。


    眼珠一轉,跑向後院,他得營造出一種小笨過得不好的錯覺,引得美人留下。


    小笨想他想得夠嗆,師父和星奕師叔待他極好,可怎麽也沒有和張天佑玩得過癮。


    他在樓上每隔一會,就探出小腦袋看。眼看天黑了,心裏著急,佑佑怎麽還不喊他下去玩呢!


    哇,可算看見佑佑了,還衝他招手,小笨心裏高興,踩著凳子的腳爬上窗子,直接衝張天佑跳了下來。


    初夏、無憂並排往後院走,眼看張天佑站在院中,微仰著頭,張開雙手。初夏看著奇怪,出於禮貌抬手搖了搖:“天佑兄弟,你好。”


    張天佑萬萬沒想到,他們這麽快就來後院了,他和小笨還沒對好暗號呢!一愣,也抬手揮了下:“姐姐好。”


    就在這一瞬間,小笨跳了下來,張天佑抬起的手,完美的避過了小笨,小笨砸在他胸口,然後像塊石頭一樣,摔在地上。


    十分不滿佑佑這次沒接住他,小笨坐地上哇哇大哭:“疼疼,嗚嗚,我疼。”


    初夏眼看這一幕,嚇得魂都飛了,一想就知,必是三四樓的客房裏掉下來的。雖砸在張天佑身上泄了力,可關鍵是孩子太小啊!


    情不自禁的急步跑去,張天佑伸手一撈,抱起小笨,急喊:“噓,別哭,陪你玩,啊!”


    小笨立馬住聲,嗬嗬笑著摟著他脖子喊:“玩玩。”


    急著要過去查看的初夏頓住腳。細看小笨臉上一滴眼淚都沒有,好像剛才的大哭隻是錯覺。


    初夏溫柔的喊:“有沒有摔疼,到阿娘這來。”


    小笨看見娘來了,張著手想過去,張天佑抱著他走向初夏。這就幾步路的功夫,小笨又轉身死摟著張天佑的脖子:“玩玩,不要,阿娘,要你。”


    眼看初夏臉都黑了,張天佑停住腳,忙在他耳邊說:“乖,先讓你娘抱會,一會陪你玩。不聽話,不和你玩了,哼!”


    初夏幾步走過去,小笨又轉過身,一把摟住娘的脖子,啪啪,親了初夏臉蛋兩口,甜甜的喊:“阿娘,親親。”


    一米多高摔一下,無憂倒覺得不礙事,可是小笨這忽哭忽笑一驚一乍的樣,卻和張天佑十分相似。他十分不喜,臉也跟著黑了。


    初夏近看小笨,感覺哪裏不對,孩子的皮膚比以前細滑不少,而且沒那麽黑了。輕聲細語的問:“乖寶,屁屁疼不疼?阿娘給你揉揉。”


    說著,初夏抱著小笨的手,悄無聲息的捏了下,他剛摔到


    的小屁股,想看看他到底疼不疼。


    一捏之下,心頭一震,因為在她稍加用力時,孩子的皮膚猶如一蓬鮮嫩的鬆針,微微紮手。初夏是有見識的人,一想便知,是護身靈器。


    小笨轉頭看了張天佑一眼,張天佑臉一皺,小笨仿佛看到了暗號,也跟著皺起小臉:“疼疼。”


    孩子實在太小,若大些,初夏定會罵他:有靈器護身,疼個屁。


    雖然不知道張天佑是如何教會小笨的,但對暗號這事,無憂、初夏小時候可沒少幹。都心知肚明小笨這話不是本心,是張天佑授意說的。


    兩人對視一眼,彼此點頭,想法幾乎一致,疼不疼是一迴事,孩子與娘親、舅舅說不說實話,又是另一迴事。


    無憂笑著說:“天佑兄,多謝照顧小笨,我們在前廳備了夜宵。勞煩你去知會一下慕文、星奕兩位兄弟。”


    一聽有的吃,張天佑就笑了,順口迴著:“好好,我馬上喊。”仰頭衝樓上一嗓子:“喂,下來吃夜宵。”


    慕文、星奕雙雙出現在窗口,遙遙施禮道謝,直說馬上下樓。


    張天佑一臉奸計得逞的詭笑,湊到無憂麵前,親熱地說:“走走,先去前廳,你們帶了什麽夜宵,肉多不多?帶什麽都行,我愛吃葷,我哥吃素。”


    無憂真想拿刀砍了他,他這麽說是想把張天佑支開,在問小笨,在這過得如何?傳音入密給他:“一身汗味,滾去洗個澡再吃。”


    張天佑的鼻子抽動兩下,仿佛不敢相信的傳音問無憂:“你、你、你能聞到?”


    無憂聞到個屁了,他就是想把他支開,冷著臉咬牙切齒的傳音迴說:“別廢話,趕緊去。”


    張天佑瞬間變臉,笑的跟朵花一樣湊到初夏麵前:“姐姐,我身上有汗味,得洗個澡,你去前廳歇著,很快我就來咯!”


    說完,往院子裏搭的澡棚子跑。


    初夏點頭應好的同時,小笨開始鬧騰:“有汗、洗洗、我洗。阿娘,放開,我洗。”


    自己的兒子,什麽意思初夏當然知道,眼珠一轉,放下小笨。小笨一得自由,嗬嗬笑著撒著歡的跑了。


    無憂好不容易把他支走了,一看小笨也跟去了,有些不解的問初夏:“姐,你怎麽任他胡鬧?”


    初夏輕輕搖頭,看著兒子跑進澡棚子,笑了。轉身說:“晚些和你細說,走,先去前廳吃宵夜。”


    笑焰沐白軒轅九早把遣人把酒菜都擺好了,兩人走到前廳,雪慕文、星奕也到了。


    除了傳音入密,院子裏、甚至酒樓裏剛才說的每一句話,雪慕文都運靈力聽得清清楚楚。


    寒酸客套之後,慕文笑道:“郡王,公主,承蒙高看,讓令子師從於我。


    怎奈我閑散慣了,照料必會有失,憂高徒安危,遂將珍藏靈器—鬆針甲贈予高徒。”


    初夏、軒轅九雙雙起身,施大禮道謝:“小兒真是天大的造化,謝先生慷慨。”


    無憂暗想,張天佑如何先不說,這雪慕文對小笨可是挺好。


    雪慕文起身還禮,笑著說:“尚有兩事,必要說與兩位得知。愛徒歹名小笨,這笨字我實不喜,欲賜名小帥,不知兩位


    意下如何?”


    雪慕文又說了第二件事,他迴西戊路途遙遠,不想帶著徒弟,但會兩三年來一次中原,教授武藝。


    西戊萬裏迢迢,且是蠻夷之地。軒轅九、初夏自也不想孩子走得太遠,也同意了。


    說話間,張天佑,小笨(從今往後改叫小帥啦!)洗完澡迴來了。有侍衛受麒麟公主之命,送來四葷四素、四涼四甜,十多個菜。


    無憂吃東西極挑,帶肥帶皮不吃,品相不好不吃,太油太素不吃。


    張天佑心情好極了,因為從今往後它就能和美人同吃同住了,一邊大剁快剁一邊想:是嘴裏的這肉好吃,還是美人身上的肉好吃。


    小帥心情好極了,他對新名字特別滿意,不停的喊:“小帥,哈哈,小帥。”


    無憂冷冷的憋了火笑焰一眼,火笑焰憋屈死了,現在怎麽看,小帥怎麽開心自在,哪有被虐待的樣子啊!


    賓主盡歡,吃過飯後,大家送初夏夫妻到門口,就都迴去了。唯獨無憂上了馬車,初夏笑著說:


    “孩子辨別好壞,用的是心,不看長相、不關利益,很多時候往往能騙得了大人,卻騙不了孩子,我能感覺到,天佑、慕文待他很好。在這小帥也比在府裏開心。


    都說兒大不由娘,我這兒子,出來兩天就野得不由娘了。無憂,你也的幫我多照看他點。


    真的,從來沒對誰這麽掛心過,就算我爹和你都沒這樣,忽而怕渴,忽而怕熱的。這當了娘,性子跟著也變了,你說好笑不?”


    初夏說了一大堆,無憂展顏一笑:“那日在府裏,踩到小無賴,他說你絮絮叨叨,我還不覺,現在~~真覺得了。”


    初夏眼一瞪,如幼時一般吼他:“長大了,管不了了,是不是,還敢嫌我絮叨。哼!”


    無憂笑著說不敢不敢,軒轅九殷勤的上前攙扶初夏的胳膊說:“公主息怒,公主息怒,小初夏在你的肚裏,您可得悠著點。”


    初夏一甩手,癲怒著兇他:“都怪你笨,要不我能給兒子起名叫小笨嗎?看看,讓人嫌棄了吧!”


    軒轅九嗬嗬傻笑著,糾正她說:“哪有小笨,現在兒子叫小帥,你可別再提那糙名了。迴去我和爹說說,不等三歲了,現在就起大名,就叫軒轅帥,怎麽樣?”


    無憂念叨兩遍,稱讚道:“軒轅帥、軒轅帥,這名字好,好聽又響亮。”


    初夏也點頭稱好,又叮囑一遍照看小帥,在外麵不比府裏,缺少什麽定要知會她,飯菜不合口也要找她等等等等,才和軒轅九相攜離去。


    無憂往迴走,想著初夏說的感覺好笑,初夏姐結婚生子以後真是變了許多,從前,哪有這般絮叨的時候啊!


    走到酒樓前廳,聽見小帥在對火笑焰說:“不不,你不,你娘。”伶仃一聽,像是罵人。


    桌邊閑聊的幾人都哈哈大笑,無憂走近沐白問:“小帥在說什麽?”


    沐白鮮有如此大笑的時候,上氣不接下氣的迴:“慕文講帥字的意思,笑焰問:我們幾個裏是不是他最帥?然後,小帥嫌他娘,哈哈。不行了,我要笑暈了。”


    無憂也憋不住噗呲一笑,心想,小帥說的真對。


    你是天才,一秒記住:紅甘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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