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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叔抱著白若雪一路飛奔,天黑了,找片迷林,將他放下。


    與此同時,大皇子白若寒、阿水也做飛魚船從水路追趕。閉目的阿水睜開眼:“停船。”


    白若寒的影衛馬上停船,白若寒問:“找到了?”


    阿水又閉上眼不在說話,絲絲他們看不見的陰力飄散出去。


    伸手剛解開禁製,白若雪就迫不及待的問:“母後到底怎麽樣了?影叔,我們為什麽要跑?我是人是妖,難道父皇還分不清嗎?”


    一路上,影叔一直在想怎麽和若雪說。皇後的話,是絕對不能明說的。依若雪的性子,他根本就不能信,還得跑迴去自投羅網,問個真假。


    皇後深知若雪,所以隻盼他能逃出皇家,隱姓埋名安度餘生。影叔想想也是,自己身中鮫人淚,他是萬萬不會貪生怕死、詛咒為孽的。也就是說,他僅有一年可活。


    那一年以後呢?若雪怎麽辦?二丫黑熊一般粗壯的身影,浮現在他腦海。搖搖頭,不行,還是別連累她了。


    白若雪見影叔不語,焦急的催促:“母後到底怎麽?你快說呀!”


    凝目四望,他和影叔身處一片密林當中,按月亮的方位,應在江寧之西,說不好到沒到源田。


    影叔想好說辭,長歎一聲開始編故事:“若雪啊!你先別著急,皇後給我說了一件秘事。”


    十七年前,你剛會走,在園中玩耍,曾被一條小蛇咬中。此蛇金光耀眼,行動快若閃電,咬了你後,順著傷口鑽入去,再也沒出來。


    此事,隻有皇後親眼目睹。當時還以為自己眼花了,漸漸的也就忘了。


    前幾月,永蒼出了一種半妖—金條蛇,和當初咬中你的蛇一模一樣。皇後多方打聽,半妖鑽入身體會怎樣?


    有人說,活的半妖鑽進身體,要麽它把人吃了,要麽人把它吃了。就算人吃了妖,那人也不是人了,會慢慢變成妖。


    白若雪心地善良,可他並不傻,這也太離奇了吧!一歲的自己吃了鑽進身體裏的蛇。


    頭搖的像碧浪鼓:“我不信,我們快迴去,我要看看母後怎樣了。”


    別說他不信,連偷聽的阿水都不信,五行史寫得明白,人是不可能變成妖的,就算自願合體異化,被陰力、妖力一時所侵。人的靈智靈體,也會最終將那些吞噬,再變迴人。


    就算像阿水這樣,殺了人。三魂出竅七魄未滅時,奪舍人身。也不能完全侵占靈體,隻能維持基本的活力,不能像真正的人一樣長大衰老。


    影叔眼珠一轉:“就是你母後讓我帶你逃出來的,她怕你父皇查明你真是妖,哎呀!怕你有性命之憂啦!”


    影叔和母後是對白若雪最好的人,他們絕不會害他。舅舅沈夢帶人要抓自己,也說自己是妖。


    一直認為自己不可能是妖的白若雪,真有些迷茫了。難道自己真是妖?隨即他就想通了:“如果我真是妖,更應該迴去,聽憑父皇發落。”


    影叔氣的一拍腦門:“你怎麽這麽死心眼,你知不知道半妖害人,抓到會殺無赦的。”


    白若雪“噗呲”一笑:“我要


    真去害人,那還不如早些被父皇殺了。好了影叔,我們快些迴去吧!”


    影叔眼珠亂轉,正在想對策。遠處傳來隱約的窸窣之聲。影叔、若雪交換個眼神,都屏住唿吸,輕手輕腳的摸過去。


    遠處的草地無風自動,突然升起一條手臂粗細、金黃色猶如黃金般的蛇頭。絲絲看不見的陰力纏繞著蛇身,蛇黑豆般的眼緊盯著兩人,分叉的芯子不停吞吐。


    影叔祭出長劍,若雪急忙拉住他:“不要,影叔,它未傷人,我們也不要傷它。”


    船上閉目不語的阿水抬起手,捏住自己的鼻子,嘴不停的開合。大皇子白若寒納悶的衝著她問:“你在說什麽?我聽不見。”


    影衛衝他輕輕搖頭,示意勿動,不要問。心急如焚的白若寒“哎”了一聲,隻得作罷。


    對麵的蛇仿佛聽懂了白若雪的話,收迴芯子張開嘴,發出仿佛口吃孩童般怪異的聲音:“蛇王,蛇王。”


    不光白若雪,連影叔都驚呆了。他剛剛胡勾八扯的話難道說中了,渾身一激靈,不可能!


    那他麵前說話的這玩意是什麽?妖還是鬼?目的何在?若是害人,不可能現身說話。


    若不害人,這玩意還能有什麽好心嗎?影叔眼珠一轉問:“你,你在喊誰?”


    白若雪都呆住了,不說不動,隻是看蛇。蛇發出怪異的笑聲:“嘰嘰嘰嘰~~喊他呀!你剛才不是說了嗎?他小時候吞了一條蛇,那是我們的王,王和他合為一體,他就是我們的蛇王啊!”


    白若雪不得不信了,顫抖著身體轉身:“我是妖,我真是妖!我我我,影叔,快迴去請罪,我~~”


    見影叔未動,他拉著影叔就往江寧的方向跑。影叔的腦子都轉不過來了,這到底是怎麽迴事?這玩意到底要幹什麽?


    身後的金條蛇像人一樣翻了白眼,尖著嗓子喊:“迴來,快迴來~~”


    白若雪跑得更快了,影叔拉住他:“等等若雪,迴去請罪不忙在一時,先問明白好不好?”


    金條蛇仿佛配合一般的尖叫出來:“再不迴來,我們要害人啦~~”


    害人像個定身法,白若雪不跑了。不但不跑,還轉過身走迴來,蹲下摸摸蛇頭:“我是你們的王,是不是你們都要聽我的話。”


    隻摸了一下,蛇扭動身子躲開他的手,憤怒的喊:“別摸,我是母蛇。”


    跟著若雪的影叔“噗呲”一聲笑了,蛇也知道分公母,避嫌嗎?思緒一動,他意識到了更嚴重的事,這根本不是蛇。


    若雪臉一紅,閃電般縮迴手:“抱歉,是我冒昧了。”


    蛇吐出芯子,顯得很不覺:“你自由自在的活著我們當然聽你的,你要被抓了、死了的話。我們一定會救你、為你報仇,人抓你、殺你,我們就把人都咬死。”


    “不,我活著,一定好好活,你們千萬不要害人。”若雪急急的說。


    “嘰嘰嘰嘰”蛇又怪異的笑了:“本來我們也不害人,我們是吃草的。你好好活著,我去告訴別的蛇,我走啦!”


    “等等。”白若雪不得已,接受了自己是蛇王的事實:“你們


    ,你們自己也小心點。”


    金條蛇遊進草叢:“嘰嘰嘰嘰,謝謝王。”


    “哎”若雪歎息一聲,轉頭問影叔:“我,我該怎麽辦?”


    影叔眼神淩厲的盯著那條蛇,見它真遊走了,才對若雪說:“皇後的意思,你不合適勾心鬥角,願你逃出皇家,隱姓埋名安度餘生。為今之計,也隻好這麽辦咯!”


    不管這蛇是什麽,它說的話顯然是在幫影叔。想不到的事太多,影叔也懶得分辨清楚。


    遠眺江寧,若雪滿是不舍:“我,我想想看看母後,看看若夕。”


    影叔沉下臉,拉著他走:“看什麽看,萬一迴去被抓住,有個三長兩短。你想讓那些蛇找她倆給你報仇嗎?別看了二皇子,走吧!不對,以後你就不是二皇子了,走吧走吧!天大地大總有我們容身之所。”


    船上的阿水睜開眼:“記住,別動若雪。”抬手指了一個方向:“那邊,三十裏。”


    大皇子白若寒不情不願的說了聲:“是。”領著暗衛和眾高手追了下去。


    這個大皇子白若寒,狗屁不是還竟想做美夢,辦事一貫欺軟怕硬、陽奉陰違。


    阿水又閉上眼,放出陰力,尾隨而去。


    影叔扛著一個人跑了一天,也有些倦了。白若雪覺得未來一片迷茫,連個落腳之地都沒有,不免傷感。


    兩人邊走邊聊,影叔說:“長澤是不能呆了,我想去祥瑞,你意下如何?”


    去哪裏對若雪來說都無所謂,從影叔嘴裏說出的祥瑞,讓若雪不得不聯想到,他常說的:祥瑞姑娘好啊!特別是二丫那樣的,能生十二個娃兒。


    臉一紅,辯解一般的說:“我這樣,不能去禍害人家姑娘。”


    影叔湊近他,笑著問:“你哪樣了,不就是吃了條蛇麽。對了,若雪,你說禍害人家姑娘,指的是怎麽禍害呀!”


    白若雪急走幾步,羞怒不已的說:“影叔,這處境,你怎麽還能笑得出來。還有,別拿她的清白開玩笑,萬一被人聽見,你讓她以後怎麽做人。”


    天地良心,影叔今天可隻說了祥瑞,真沒說別的,其他的都是白若雪自己想的。能想到,就證明記掛在心上了。


    眼看有戲,影叔緊走幾步,追著問:“她的清白、她以後怎麽做人,她是誰啊?”


    這問題,讓白若雪怎麽答,羞的他加快腳步,飛奔向前。


    影叔在後邊追著喊:“你跑什麽?她是誰啊!你這往哪跑呢?祥瑞在南邊,哪邊是東。”


    白若雪頭也不迴:“不去祥瑞,去永蒼。”


    “哎呀,去永蒼幹嘛?”影叔就像去祥瑞,當然得說服他:“據說,永蒼密林覆蓋半妖最多,去哪也不得消停,還是去祥瑞吧!”


    白若雪腳步不停:“半妖多,更要去。撿些禍害人的除去,行善事護生靈。影叔,你別想在禁製我,我有提防了。”


    影叔跟著他,慢慢辯解:“禁製一時也禁製不了一世,我不做無用功。你想行善事護生靈,更應該去祥瑞才對。你不也知道嗎?麒麟公主召集舉國高手,要一舉鏟除禍患,圍剿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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