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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夕眼珠轉了幾轉,定定神:“嗯,大雲哥,讓你們久等了。”說著,打開門:“大雲哥、無憂哥哥,快請進。”


    無憂哥哥喊得尤其著重,無憂滿含戒備的神色,馬上緩和了。麵帶微笑和趙大雲一起進來,若夕乖巧的拉開椅子,請兩人座。


    趙大雲很著急的說:“無憂啊!快辦正事。”


    無憂掏出手諭遞給若夕:“你先看看。”


    若夕接過,打開,手諭裏包著那塊朱雀令。幾眼看完,畢恭畢敬的放在桌上,連忙站起來說:“這、這我可不能要!”


    無憂也站起來:“若夕,這是陛下的意思。且你的大恩,也擔得起朱雀令,別推遲了,收下吧~!”


    三人呈三角形,圍坐在桌子邊,若夕右邊是趙大雲,她不動聲色的,用右手在桌子下一指門。趙大雲密切關注她的一舉一動,馬上會意,仿佛瞌睡般的點了下頭。


    若夕退了一步:“朱雀令是國之重寶,我可受不起。”


    就在她說話的時候,趙大雲:“哎呦”一聲,捂著肚子彎下腰:“啊!我我我。”


    無憂一步跨過去扶住他,關切的問:“大雲哥,你怎麽了。”


    趙大雲臉都白了,額頭冒出虛汗:“我我,我要去茅房,兄弟,你在這等我啊!”火燒屁股一樣,開門他就跑了。


    兩人都被他逗笑了,若夕拿手帕捂著嘴,脆生生的喊:“正好他走了,我有些話,要和你說。”


    無憂臉微紅,規規矩矩的坐下,一動也不敢動。


    若夕起身關上門,走到他對麵,兩人隔了一張圓桌,坐下。把手諭和朱雀令推到中間:“我知道你和大萍要定親了,本來我不想讓你知道的。”


    若夕一頓,把嘴撅的老高,使勁呶了一下:“都怪趙大雲,他這破嘴,什麽都說。”


    無憂深有同感的點頭,認為她說的太對了。就這時候,這種事,看出來,也不能說呀!


    抱怨完了,仿佛做錯事,認錯的孩子一般看著無憂:“你放心,我決定把你當哥哥,絕不會破壞你和大萍的。”


    聽完這話,無憂所有的尷尬和煩惱全沒了,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若夕,你、你真懂事,從今往後,我就當你是親妹妹。”


    白若夕淺笑著看他,親熱地叫了聲:“哥。”挪著椅子,往他身邊湊了湊:


    “叫哥真別扭,我還叫你無憂吧!這朱雀令我是真不能要。我來這其實,其實都是因為你呢!你要不嫌煩呐,我就給你講講。”


    無憂笑著說:“怎麽會因為我呢?不嫌煩,好妹妹,你快講吧。”一聲帶著笑意的好妹妹,把若夕喊得身子都酥了。


    定定的看著無憂,一動沒動。猛的,腿上一緊,佯裝思索從哪開講,她微低下頭。


    阿水的本體銅鏡,就在她腳邊,絲絲黑氣,從她腿上散開,化成一隻手的模樣,指著後窗戶。


    若夕抬起頭:“不嫌煩,我就從頭給你講。哥你等等,我先關上窗戶,省的進蚊子。”


    趙大雲根本沒上茅房,他躡手躡腳的繞到後窗戶,聽了一會。正聽得津津有味,突覺不對,關窗子幹嘛?一抬頭。


    若夕走到窗戶邊,探頭一看,正和趙大雲四目相對,淺笑著使個眼神,讓他走,嘴裏還說著:“


    哎呀!真有蚊子,我看見一隻大的。”


    “啪”就把窗戶關上了。趙大雲悻悻的離開,他就想不明白了,若夕那點修為,是怎麽發現他的。


    秋風一吹,他打個激靈,若夕的話在她耳邊迴響:她有神器,我也有。過幾年呐!還不定誰修為高呢!


    都純正血脈、天資聰穎、刻苦修煉,怎麽可能追得上,除非,除非若夕的修為現在就和她相當。


    她是誰?麒麟公主軒轅平安唄!據說平安修為接近圓滿,奶奶的,白若夕這小婊子深藏不露啊!怪不得能發現我。趙大雲眼睛驚的溜圓,一溜煙跑了。


    若夕關上窗子,淺笑的看著無憂:“我小時候養了一隻藍眸白貓,叫小白,我可喜歡它了。”


    無憂一楞,隨即一笑:“我異裝去長澤也叫小白—戴小白,你知道什麽意思嗎?我那時想帶沐白一起去騙水球,哈哈。”


    若夕陷入迴憶:“可不是麽?一切都因為這小白。小時候我不愛修煉,十歲那年......”


    十歲那年,父皇查我修為,震驚大怒。罵我玩物尚誌、是廢物,摔死我心愛的貓、燒了我喜歡的畫,把我趕去荒島。我一呆,就是五年,這五年,我最想的就是小白。


    遇上海嘯,淹了荒島,所有人都死了,唯有阿水抱塊木板救了我。就這樣,我又迴了長澤。


    那天,我和阿水去永蒼商區,街口有家賣丸子的,阿水嘴饞要去買,我正站那等她。突然聽見有人喊:“小白,來嚐嚐。”


    那是我第一次見你,當時你搶了大萍手裏的丸子,吃完又拿簽子紮她。恍惚間,我真以為你就是我的小白,隻想讓你迴來,永遠呆在我身邊。


    後來呀!我特意去找你,引碧水娘發請帖;買下根雕;*賞美商會*給你捧場;為你徹夜不眠的為你寫曲子;想方設法讓你留在長澤。


    怕你受苦,求二哥去蝶夢山莊接你,給你我所能給的最好的一切。萬萬沒想到,你這個小白—小白眼狼,哼!騙完水球,砍我一刀就跑了。


    無憂聽得內疚無比,急著道歉,輕聲輕語的說:“對不起對不起,當時,我真沒看清是你。”


    白若夕淺笑著接著說:“害的二哥被罰思過一年,我被罰去荒島,那時候呀!是在也不想理你了。”


    後麵這些,她上次說了一遍,無憂知道,聽她再說,不免感歎:“我、原來你為我做了這麽多,謝謝你。”


    若夕拿手帕掩嘴一笑,接著說:“宮裏的廚頭兒怕我們在荒島悶得慌,給我們送來土靈快訊解悶。知道福州火妖出世,我又忍不住擔心你了。


    就和阿水偷溜出來,在永蒼買的身份文書。趕到這裏,火妖都化成神器了。難得出來,我也不急著迴去。


    哪天,百姓對你喊打喊殺,我也在。我也想過去救你,可惜我修為低微,不能為你解圍。


    然後我就一直想,怎麽才能解了腐屍疫,天憐福州,終於我想出那麽個匪夷所思的法子。你、你還狠狠的踹我一腳,疼死我了。”


    若夕說到這,滿眼憤怒的看著無憂。無憂迴想起當時那極盡全力的一腳,隻恨不能把自己的腳剁下來賠罪。


    連忙伸出手,扶在若夕肩頭,輕輕的揉:“我給你揉揉,還疼不疼?”


    若夕啪的一


    下,打開他的手,滿臉意難平的說:“當時你怎麽沒給我揉揉,現在想揉,晚啦!”


    無憂委屈巴巴的縮迴手:“那你說?想怎麽罰我,任打任罵,我不還手,行不行?”


    若夕瞟他一眼,小手帕一甩:“我才懶得罰你呢!老天長眼,我因禍得福,認識了初夏、笑焰、沐白、大萍、大丫,開心得不得了,都不想迴去了。”


    若夕善良大度不記仇,這妹妹太好了。無憂高興的眯起眼:“不想迴,就不迴去。過幾月,我建郡王府時,給你留個院子,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若夕仿佛不信,滿臉期待的問:“真的?”


    無憂重重的點頭:“真的。”


    若夕高興的笑出聲:“嗬嗬,太好了,謝謝哥。就怕,就怕大萍不願意,你那麽喜歡她,到時候再把我趕出去,那、那還不如不給我留院子呢!”


    無憂呲笑一聲:“她哪比得上妹妹你呀!哼,還那麽喜歡她,我都快煩死她了,若不是太過親近,我才不要她呢!”


    若夕一愣,淺笑著問:“哥,你覺得我好,還是大萍好?”


    連想都沒想,無憂馬上說:“當然是你好,論長相、性子,你都甩她十萬八千裏。若果說她比你好,也有一點,她比你禁揍,哈哈。”


    若夕用手帕捂著嘴笑了:“你們是怎麽認識的?你揍過她麽?”


    仿佛若夕問的問題很好笑,無憂先笑一會,強忍住:“我第一次見她,她就盯著我嘴唇看個不停,當時都快把我氣死了,我罵她淫賊。”


    那時候,赤焰缺水......過瓶頸救了我,借糧給赤焰渡國難,幫我從碧水娘手裏救出沐白。救出沐白的第二天晚上,大萍偷偷摸進我房裏。


    那是我揍她揍的最過癮的一次,無憂說到這,眼睛亮晶晶的,顯得無比開心:“我根本就沒睡,躺床上就等她過來,她來來迴迴幾十次,可算進來了。


    我一睜眼,她嚇得連連後退,自己把自己絆倒了坐在地上,我一邊罵:淫賊,你想幹什麽?一邊飛起一腳,正踹中她胸口。


    哈哈,她當時一連滾了七八個跟頭,硬生生用頭撞破了門,直接滾到院中。我馬上追出去,一頓拳打腳踢,這還不過癮,我又拿牆邊的掃把使勁揍她。


    若夕,你是不知道,揍大萍太過癮了,簡直都停不下來。”


    無憂講完了,還迴味無窮的笑著,就好像那才是他人生中最快樂的事。


    若夕暗想:這就是書上寫的打是親罵是愛麽。帶著撒嬌意味的說:“無憂~~哥,你指點指點我修煉,好不好?”


    感覺召喚之力漸近,無憂說:“好啊!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就指點你。”


    若夕淺笑著點頭說:“嗯。”


    看了眼門口方向,無憂說:“大萍來找我了,我喊她進來。”


    若夕急急的說:“別別別,哥,你想想,這麽晚了,她若看見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怕要吃醋的,你去尋她便是,我,我也要休息了。”


    無憂得意的揚起小臉:“哼!她還敢吃醋,不怕我揍死她麽!”


    你是天才,一秒記住:紅甘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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