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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鬧,我下棋呢!”笑焰嘴裏喊著,把大象拽了迴來。平安毫無畏懼,小老鼠馬上跟過河,三下五除二就被笑焰的貓給吃了。


    火笑焰仰天大笑“哈哈哈,這下我的大象無敵啦!”抖擻精神開始反撲,連著幾步,把平安殺得潰不成軍,眼看就差一步勝利在望。


    初夏和無憂互擊一掌,烤完正反麵的兩人,相視一笑。無憂瞄了眼火笑焰,轉身出去了。


    平安伸手一嘩啦棋盤:“九哥還沒輸呢!不玩了。”


    火笑焰馬上嚷嚷:“九哥,不許耍賴,趕緊把我的金元寶拿來。”


    平安一指他腿:“你看你看,你腿正反麵烤的不一樣,前麵油汪汪,後麵黑乎乎,都烤成這樣了,你不疼呀!”


    “嗷”的一聲,火笑焰就哭了:“我的腿我的腳,好疼啊,嗚嗚嗚,誰讓你們烤了,疼死我了。”


    “噓”平安麵色凝重,笑焰馬上不哭了,瞪著迷茫的淚眼小聲問:“怎麽了,九哥。”


    平安眼珠左右來迴轉:“有腳步聲,聽見了嗎?你猜是誰?”


    火笑焰搖搖頭,誰能單憑腳步聲就聽出來是誰啊!難道九哥能?


    平安馬上又問:“前麵疼,還是後麵疼?”


    火笑焰說:“前麵疼,九哥你聽出來是誰呀?”


    無憂的聲音從外麵傳來:“是我唄!還帶個陪你玩獸旗的。”


    無憂和醫師抬著椅子上坐著的沐白進來,輕輕放在桌邊。


    不玩了,也沒懸念了,火笑焰咧開嘴又要哭。平安馬上說:


    “笑焰,你和沐白玩錢的,一把十兩銀子。贏了歸你,輸了九哥拿,啂,先給你備一錠金元寶。這下你沒壓力了吧!好好玩,爭取把沐白的果園贏來。”


    說著把一錠金元寶放在桌子上,火笑焰的眼淚一下子收迴去,脖子一梗,輕蔑的看著沐白:“怎麽樣,你敢不敢玩?”


    沐白像聽見笑話一樣“噗呲”一笑:“就你,還想贏我的果園,別到時候我把你的秀坊贏來!你又哭著耍賴。”


    門外輕快的腳步和阿水的聲音一起傳來:“誰要贏果園、秀坊啊!我也要玩。”


    蹦蹦跳跳的跑到沐白身後,看著對麵的火笑焰說:“一定是你,秀坊輸了是不是,你都哭了。”


    火笑焰一看沐白來了幫手,馬上就慫了:“還沒完呢!你們是不是想二打一,哎呀!我可怎麽辦?我的秀坊啊!”


    火初夏從後麵狠狠敲了一下他的頭:“慫什麽,跟他玩,我倒要看看,誰敢把我的秀坊贏去。”


    有人撐腰,火笑焰又支棱起來了,他倆一人背後站個軍師,激烈的廝殺起來。


    平安、無憂、醫師都走出來,門外的白若夕淺笑著上前:“阿水閑不住,非要出來逛逛,老遠聽見這邊熱鬧,就跑來了。”


    無憂點點頭:“沒事,讓他們玩吧!剛吩咐衙役,都出去教這個辦法了。大萍說火和真火烤出來的不一樣,我喊醫師來看看。”


    平安衝若夕微一拱手,和醫師一起往前邊走邊聊。


    無憂略顯著急的說:“若夕,你也進去玩會,我和大萍要下縣裏。缺什麽你就喊沐白、初夏,千萬別客氣。”


    無憂追上去,醫師一拱手說:“辛苦兩位了。”


    平安、無憂加快腳步,白若


    夕急走兩步想追上,又停了下來,淺笑著看他倆相攜離去。


    平安猜的和醫師說的一模一樣,真火會更疼,抜腐毒也更快。福州下屬五縣,多災多難的九泉、萬果兩縣人最少,疫情卻最重。


    兩人打算在兩縣遊走,放幾簇真火,供重症百姓取用。福州城裏則是醫師和太守去放真火。


    接連幾天,兩人是徹底明白為什麽說哀哀欲絕半月解了。


    火燒之時奇痛無比,哀哀慘叫;燒成硬痂,轉為鈍痛,哀嚎不絕;腐毒拔出,硬痂漸落,生肌長皮時,是又癢又痛。


    奇痛、鈍痛、癢痛,連著好些天,百姓都哀哀欲絕的喊,被折騰的半死不活。


    在下雨碰水時,得過的不在染。新得的,趁輕拿火一撩,次日搓下層皮,全不礙事。在連片的哀嚎中,腐屍疫可算是解了。


    無憂整日奔波放出真火治病,百姓大多也都有耳聞,隨著疫情的好轉,再也沒人說無憂怎們怎麽樣了。拖拖拉拉幾近半月,腐屍疫盡除,福州城又恢複了生機。


    ————


    腐屍疫已解的好消息傳出,所有人有都想到了問天石通靈的兩句歇語:天憐福州腐屍疫,哀哀欲絕半月解。


    此疫之解與問天石歇語所言絲毫不差,消息傳出,人人都覺神奇。永蒼對此石更是寶貝得很,供奉於蒼南府中,日夜派人看管。


    ————


    這段時間,無憂、平安整日各縣遊走,幾乎沒迴府衙。府衙裏,若夕、阿水和沐白、初夏、笑焰已經玩成一片,好得不得了。


    傍晚,平安、無憂同迴府衙晚膳,還沒走進飯廳。火初夏、火笑焰就雙雙迎出。


    火初夏笑容滿麵說:“靈銳(金)的聚財商隊、祥瑞(土)的萬喜商隊都到明陽啦!過不了三五天就到福州了。”


    火笑焰生怕他倆不明白意思,解釋:“他們可是趕著長鬃寶馬,帶著折疊馬車來的。明陽也布了傳訊陣,我爹說:要撥四十輛車、百匹馬給福州呢!無憂,我們可以組兩個大商隊了。”


    火初夏說出了心裏話:“無憂,你定要撥支商隊給我們秀坊,小點也行。”


    無憂看了看眼巴巴瞪著他發話的兩人:“商隊先販賣幾趟糙石,迴頭給你倆組個小點的。”


    初夏、笑焰明顯有些失望,誰不想馬上就有自己的商隊呢!平安笑著過來圓場:


    “初夏、笑焰,你倆放心,繡品夠上五車,指定有你們自己的商隊。無憂賺不來那麽多錢,我先墊著。”


    轉頭看著無憂:“明天咱倆就把石場開起來,用不上十天就能裝二十車。我一會和三爺說聲,讓他近兩期快訊多宣傳,打開銷路。第一趟行商,我陪你一起走。”


    祥瑞送來三百匹長鬃寶馬、靈銳送來百輛折疊馬車,這都是送給赤焰的。皇帝火炫知道全靠無憂的麵子,所以把三分之一都賞賜給了福州。


    賞賜沒到,自是不能先告訴無憂,要不,還哪來的驚喜呢?


    大丫看管傳訊陣,這消息是帶隊來的弟弟胖虎,偷偷傳給她的。大丫樂顛顛的跑來,隻告訴火初夏一個人。


    這裏麵也有遠近,初夏是三爺認定的外孫媳婦,和大丫正好八竿子能打上那麽一點親戚。


    火初夏為了給秀坊先定下一支商隊,就把這事又告訴了火笑焰。


    在飯廳裏等著吃飯的沐白、阿水、白若夕,可都不知道這事呢!阿水和沐白又在鬥嘴:“沐白,都說多少遍了,叫我姐姐,怎麽老也記不住。”


    沐白無奈的說:“比我小三歲,還讓我叫姐。別的事我都不計較,這事你就不能放過我麽!”


    白若夕淺笑著說:“我去看看他們。”


    吵的正歡的兩人根本沒聽見,繼續嗆嗆。白若夕起身,剛走到門口就聽見。


    無憂下顎微抬,衝她一笑:“大萍,你是想陪我一起行商,還是想特意去趟明陽啊!哼,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平安被他笑花了眼,呆呆的,話聽見了,還沒來得及過腦子。無憂伸手“啪”的彈了她腦門一下:“又發呆,打你腦門。”


    平安吃痛,揉了揉。停擺的腦子開始轉,去明陽幹嘛?當然是定親咯!一向大咧咧的平安,緩緩低下頭。這事,那個女的都害羞啊!


    火笑焰壓根沒往這上想,傻了吧唧的問:“為什麽說特意去明陽嗎?你哪除糙石賣去祥瑞,是必須經過明陽的呀!難不成,你還想繞遠。”


    “哎”火初夏歎口氣:“我怎麽攤上你這麽個搭檔呢?腦袋長著當擺設的嗎?去明陽幹嘛?當然是去拜訪我爹和大伯了。”


    火笑焰居然還沒明白,撓著頭:“拜訪?說得這麽正式幹嘛!不就是迴去看看麽。”


    火初夏抬手狠狠敲一下他的頭:“他倆要定親,能不正式點嗎?拜訪我都用錯了,應該是拜見。”


    無憂都要定親了,她的軒轅九還是音信皆無,初夏伸手握住土精,略有失落的說:“走啦!迴去吃飯。”


    火笑焰跑到都羞紅了臉的平安、無憂麵前:“恭喜啊!你們都快定親了,我真的好高興啊!走走,進去吃飯。”


    拉著無憂手,眼睛卻看著平安問:“九哥,那以後我管你叫啥呀!是叫你弟妹啊!還是叫無憂姐夫啊!哈哈,怎麽叫都好奇怪。”


    平安低著頭說:“這簡單啊!看你怎麽想被,叫姐夫呢!有便宜可以隨便占,叫弟妹有便宜你好意思占嗎?對吧!”


    火笑焰為了占便宜,舔著臉喊了無憂一聲:“姐夫,哈哈。”


    無憂滿臉通紅,氣哼哼的:“跟屁蟲,你是不是傻?我和她誰和你近。”


    白若夕聽了幾聲,轉身躲一般往迴走,她萬萬沒想到,平安、無憂都已經到了快要定親的份上。


    火笑焰自認聰明絕頂的聲音傳來:“你倆是一家,和誰近不都一樣。”


    這話像根針一下子紮進白若夕的心,無憂,她的小白隻能是她的。平安沒她生得好,又沒她聰明,憑什麽搶?無優是瞎了眼嗎?居然真想和她定親。


    平安隻配當片綠葉,襯托她這朵嬌花。無憂這眼光簡直是差的不能再差,不過這樣也好,相信她隻要使個小小的手段,無憂就能看見她的好,乖乖離不開她了。


    定了定神,白若夕開始思量下一步怎麽辦?不管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倆定親。身後腳步聲傳來,白若夕轉過頭,淺笑著說:“初夏、笑焰你們去哪了?”


    眼神一亮,就好像才看見無憂、平安一樣,驚喜的說:“大萍,無憂你們也迴來了,快,來這座。”


    說著往邊上挪了挪,讓出位置。初夏挨著她坐下,依次是火笑焰、無憂、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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