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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軒轅澤瑞向浮夢苑走去,火烈心裏著急也跟著一起去了浮夢苑。火烈來到石屋前,拍拍石壁:“平安,在裏麵嗎?”他說話聲音不大,卻是合著土靈力發出的召喚。


    平安昏睡是因失血過多,靈力消耗過大。土靈力有愈合吸納之效,她在地上昏睡休息半晚,已經差不多完全恢複了。


    聽見父親召喚,立時醒來。輕聲應:“父皇,我在。”


    石屋門一開,軒轅澤瑞閃身走進。火烈正欲也跟著進去,招喜、納福同時伸手攔住:“這是公主沐浴之地,請王爺避嫌。”這一攔,石屋的門又關上了。


    火烈擔心火無憂,揚聲問:“公主殿下,可曾見到無憂?”


    軒轅澤瑞進了石屋,隻見平安立於榻邊。火無憂平躺在榻上,一頭黑發披散著遮住半邊臉,身上裹著浴巾,一雙赤足從浴巾沒這遮住的下擺伸出來,白淨的讓人眼暈。雖然看不見浴巾下麵,但憑猜想,也能猜得到裏麵是什麽光景。這場麵也太震撼,太淫靡了。軒轅澤瑞隻看一眼,便轉過頭去,不再看。


    “平安,你不想解釋一下嗎?”軒轅澤瑞壓低聲音說。


    “父皇,事出從權,平安隻能做到問心無愧。”平安公主聲音一如往常的鎮定安穩。


    軒轅澤瑞本以為平安和火無憂行為不軌,被自己撞見會跪地認錯,沒想到她如此鎮定。心裏納悶:“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平安跪倒,仰頭坦然的看著軒轅澤瑞:“父親,火無憂體內火靈力滿溢,瀕臨淬靈體之境。不知為何?昨晚他私自潛入浮夢苑外部溫泉洗澡,出水時。剛好被女兒碰到,女兒當時並未出聲。可他卻不知死活的擅用火靈力,烘幹全身水氣,引發瓶頸來臨。”


    軒轅澤瑞驚唿:“啊!他、他沒事吧!”火靈力過瓶頸的風險軒轅澤瑞清清楚楚,伸手就要掀開浴巾查看。


    “不可,父皇不可。”平安急忙說,不知道為什麽?平安不想讓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看見火無憂現在的樣子,就算父皇她也不想。


    軒轅澤瑞收迴手,仔細的打量火無憂。雙目緊閉,唇色蒼白異常,頭微微側著一動不動,分明就是昏迷不醒。


    隻是,隻是時隔十五年,如今再看到和故人如此相似的火無憂,怎麽感覺這麽親近。仿佛他就是自己孩子一樣,有一種血濃於水的親情。


    在看女兒平安,覺得剛才誤解她不堪,心有內疚:“平安,為父誤會你了。不知道為什麽?可能因為他是她的兒子吧,看到他就像看見你一樣,很親近。當初我沒能救得了她,心懷愧疚這麽多年,如今我們一定要救無憂。”


    平安當然是明白怎麽迴事,火無憂體內幾乎有一半的血是自己的,當然父親感覺親近。可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昨晚自己暈睡過去,已經耽擱了半夜。


    現在應該立刻把火無憂,帶到自己閉關修煉的靈陣裏,哪裏土靈力充沛。還是自己的密室,十分安全。國庫裏靈丹妙藥多不勝數,在多喂他吃點,有助於自己幫他修複身上的各種傷。然後還得助他渡過已經開始了的瓶頸淬靈體,但能不能順利渡過,平安心裏是一點把握都沒有。


    軒轅澤瑞小心翼翼的問:“平安,過瓶頸據我所知不可逆轉,火之屬性成則生、敗則死。他現在是成還是......”


    平安答:“父皇,現在沒成也沒敗,我強行給中斷了。因為過瓶頸剛開始他就承受不住,暈了過去。不這樣,早就失敗了。”


    軒轅澤瑞連忙問:“你是用什麽辦法中斷的,土靈禁製嗎?能中斷多久?中斷以後如何繼續?”


    平安說:“那時候剛好他靈丹靈脈微有斷裂,我才能用土靈禁製中斷。可此法萬萬不可再試?因為那瞬間太快了,早一點,過瓶頸沒開始,晚一點人就燒死了。父皇,他傷得很重,我現在必須帶他迴密室療傷。”


    平安對父親隱瞞了麒麟甲的事,那兩句歇語在麒麟血脈的腦子裏根深蒂固,她怕父親讓她立刻收迴麒麟甲。


    軒轅澤瑞說道:“好,為父也去幫忙。”


    “不用,父皇,現在不用,用的話我會找您。再說外麵還有火烈,您得幫我拖住他。您也知道,這情況不好解釋,更何況他還生死未卜。萬一他....那我真是百口莫辯。”平安道。


    平安這話說的很明白,萬一火無憂死了,那也是死在瑞土平安公主的浮夢苑,撇得清嗎?火無憂雖不是皇子,可也是皇家近親,赤焰(火)能善罷甘休嗎?


    來來迴迴看了幾遍女兒和無憂:“你隻管帶他走,其他的事有為父。”


    “嗯,那我帶他迴密室了。”平安說完,抱起火無憂,大步走出石屋。


    火烈在外麵等著心焦氣躁,石屋門一開。一眼就看見,平安抱著赤足散發,身上隻裹著一條浴巾,仿佛正在熟睡中的火無憂走了出來。平安走的很急,用了土靈秘技縮地成寸,隻一步就越過火烈,直接往她寢殿走去。


    發生什麽火烈都不敢想,暴怒喊:“放下無憂。”抬手淩空一掌,三個火球衝著平安的後背打去。


    平安可是用的縮地成寸,她即未迴身,也未躲開。火球都追不上她,兩名女官招喜納福雙雙上前亮出佩劍,攔住火烈:“王爺請自重”。


    火烈揚手揮出一道火幕,逼退兩人。正要去追趕,軒轅澤瑞一閃身擋住他的去路:“王爺,正好我要和你商量運糧一事,請移步壽安閣吧。”


    火烈怒道:“軒轅澤瑞,你別欺人太甚,快讓平安那淫賊放下無憂。”


    浮夢苑外傳來一道威嚴女聲:“誰在說我女兒是淫賊?”隨著聲音皇後金月芳走進浮夢苑。她伸手指著火烈問:“是你嗎?”


    軒轅澤瑞拉住她說:“無憂公子和平安正在商談籌糧之事,何來什麽欺人太甚、淫賊一說。”


    火烈眼睛都瞪圓了,不可置信的:“商討籌糧之事?籌糧用得著散發赤足的抱著嗎?分明就是平安色心大起,趁夜掠走無憂,意圖不軌,你尊為一國皇帝,怎麽睜著眼睛說瞎話!”


    軒轅澤瑞眼睛瞪的更圓:“王爺,你在說什麽呀!我怎麽聽不懂?明明是無憂公子和平安有說有笑的走過去的呀!你是不是憂心國難,眼花了。不信,你可以問問這些女官侍衛們?”


    皇後金月芳弄不清楚狀況,軒轅澤瑞柔聲說:“無憂公子和平安一見如故,忘了時辰秉燭夜談。親王憂心國難又惦記無憂,又累又氣的眼花了,出現了幻覺,這麽多人都看見了,他還非得不承認,哎!”


    火烈一聽,差點沒氣暈。這裏是與公主寢殿,相連的公主沐浴之地-浮夢苑。火烈來本就逾越了,自是不能帶著其他人。這裏的女官侍衛都是瑞土的,你皇帝都這麽說了,自己在問有用嗎?


    招喜向納福和其他侍衛使了個眼色,納福:“是呀!王爺,明明是無憂公子憂心國難,自己來找公主攀談的。”


    招喜說:“真的王爺,我以全家性命發誓:昨天晚上我親眼所見,是無憂公子自己來的浮夢苑。”


    “王爺,你放心吧!公主向來品行高尚,絕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是呀!王爺,你怎麽能平白無故冤枉平安公主和無憂公子的清白呢?”


    “王爺,無憂可是你的親侄子啊,你怎麽能這樣說他。”


    “王爺憂心國難,出現幻覺,也是正常,這正說明了王爺愛民如子,這才是焰火的好王爺呀!”眾侍衛紛紛說。


    火烈就一個人,一張嘴,顫抖著手指著七嘴八舌安慰他的好心人,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軒轅澤瑞一擺手,話語立止:“來人,去請尊親王父子到壽安閣,即刻商議定下籌糧運糧一切事宜。糧食早一個時辰到焰火,就能多救不少受難的百姓,火烈王爺,這事可耽誤不得呀!”說完,直接出了浮夢苑,向壽安閣走去。


    路上軒轅澤瑞對皇後金月芳說:“月芳,沒事的,你先迴去歇息,我忙完了和你仔細說。”金月芳會意轉身迴去了。


    招喜納福衝火烈做了個請的手勢:“王爺,請吧。”


    當今瑞土國五大高手分別是:軒轅澤瑞、軒轅平安,軒轅瑞土和其長子軒轅平和,民間還有一位三爺。如今除了平安三爺外,三大高手要齊聚壽安閣,威脅的意味太明顯了。更何況軒轅澤瑞說:糧食早一個時辰到焰火,就能多救不少受難百姓,這話倒是對的。


    火烈咬咬牙,心裏對無憂暗暗說:無憂讓你受委屈了,你放心。等國難一過,我一定會給你討迴公道,讓平安這淫賊罪有應得。這樣想,心裏能舒服一點,火烈一跺腳,向壽安閣走去。


    壽安閣裏,籌糧運糧商量的倒是爽快,再也不提和親,一切從簡。軒轅澤瑞還答應最少籌集百萬擔,比火烈最初要求的八十萬擔,還多了二十萬擔。並言明已經有十萬餘擔囤積在邊境,立刻就發了土靈傳訊:速速送糧到赤焰(火)。


    火笑陽、火笑焰歡天喜地,對瑞土的慷慨解囊豎起大拇指。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火烈也沒法說,隻得板著臉暗暗生氣。


    軒轅澤瑞臨走,吩咐軒轅瑞土父子。務必保證焰火貴賓的安全,即時起至赤焰(火)貴賓迴國,要他們父子寸步不離的保護。火烈心道:這哪裏是保護,分明是袒護平安,先以糧食堵我們的嘴,再來個軟禁,讓我們不能去救他。


    可這有求於人,又在人家的地盤上,自己幾人也實在是無能為力。隻盼無憂能早日脫離魔爪,好一起迴到赤焰(火)。


    火烈透過壽安閣閣頂的窗子,看著不遠處得公主寢殿。一位女官手捧襯著細絨的托盤,托盤上放靈芝、人參和一些精致的瓶瓶罐罐,一看就知道都是補藥、傷藥,急匆匆的走進寢殿。


    送靈芝、人參幹什麽?給誰吃?傷藥、補藥有何用?火烈氣的手掌一翻,幾團火球淩空出現,在他手掌上轉來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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