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瑪遠古因為年齡與身份的關係沒跟蘇易安他們一塊上班,可李五金還是給了他一份工作,負責一號公館的物資安全,在沙瑪遠古的教育下小孫也跟不良人員少了來往,一心一意做他的領班。


    “小安,你們自己看著點,我送一下李總,李總的駕駛員請假,他自己喝的有點多。”說完小孫扶著李總走了出去。


    蘇易安在高遠家放開了吃,迴來後感覺胃有點撐,在包房門口走來走去,客人鬼哭狼嚎的歌聲他已免疫。沒一會走到吧台前往迴走的時候五樓跑上來一個人叫到:“快去,趙哥被打了。”趙哥是五樓新領班,領班被打可不是小事,看來五樓有麻煩,蘇易安聽到後從樓梯跑了下去,平時這些事都是小孫處理,幹這行的都優先選擇內部處理,現在小孫沒在,雖然周全告誡過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可現在身邊沒人,他聽到了隻能招唿吧台叫人一聲後跑下去。


    到了五樓,嘈雜的聲音從最裏麵傳來,蘇易安最快速度趕到現場。趙哥倒在地上,旁邊幾個人有不同程度的傷,八九個人手裏提著破酒瓶與不知道從哪掰下來的棍子,領頭的人指著趙哥罵罵咧咧,蘇易安看了一下,對罵罵咧咧的人他有點印象是姓龔的一個老板,小孫的一個客戶,今天不知道怎麽去了五樓。


    蘇易安上前說道:“龔老板,趙哥招待不周,還請你消消氣。”身子把龔老板與趙哥分開,示意五樓的兄弟先把趙哥扶起來。


    “你tm是那根蔥?我讓你們叫李五金過來沒聽見嗎?”


    “龔老板,實在對不住,李總今天接待客人喝多了,孫哥開車送他迴去。您看,就隻有我一個人下來,要是李總能來,孫哥肯定第一時間過來跟你賠罪。不會是讓我下來跟龔老板道歉了,實在對不住。您看這樣好不好,您先消消氣,明天李總酒醒之後讓他親自去向你道歉?”


    雖然不知道誰對誰錯,可不能放任事態進一步往壞的方向發展是蘇易安現在唯一能想到的,先認慫,等李五金酒醒之後他們自己解決,他可沒能耐解決老板之間的事。


    “你要讓我等李五金?”


    “不是不是,絕對沒有,是李總醉爬下了,現在過不來,不信龔老板可以讓您兄弟上樓問問,大家都知道。再說您在這裏幫李總管教他的員工,李總要是但凡有一點清醒,絕對第一時間過來找你道謝,我們做這行的,顧客至上,龔老板是從大風大浪裏過來的人,怎麽可能沒聽出來我說的實話還是敷衍,對吧。”


    “成,李五金不來,那我就先收點利息,你讓開,我今晚說過隻找他的麻煩,我想你們一號公館的人都認識我,我也不多說了,這是我跟他的事。”龔老板指著趙哥說道。


    “我不知道趙哥怎麽惹了龔老板,但有一點是肯定的,能讓龔老板這樣生氣趙哥肯定有不對的地方,隻是龔老板您能不能大人大量,咱們有事進屋說,關起門來是一家人,總有讓龔老板滿意的解決方法。”


    “我大哥好說話你還喘上了啊,你特麽算什麽東西。”說著龔老板身邊的一個人一拳打向蘇易安,蘇易安躲過開,那人惱羞成怒向蘇易安撲了過來。危急時刻蘇易安本能的躲避著要害退出幾米遠。


    蘇易安不說怕事的主,本來就想說幾句場麵話,都有身份的人過來他就走開,可場麵話沒學到位,對方的手下不幹了,沒辦法隻能扛下來了。想到自己被扯了進來,也懶得再低頭哈腰,淡淡的看著眼前的大漢說道:“是你個人的意思還是龔老板的意思?”


    “我去你嘛的意思……”話還沒說完又向蘇易安撲了上來。半個小時後蘇易安迴到六樓,身後跟著六樓的一群同事。


    “小蘇,要不要去醫院看看?”看著蘇易安被揍成豬頭一樣的臉,那個同事揉著自己的肚子問,他自己也不太好受,胸前都是腳印。


    “算了不去了,我是看著比你們慘點,可你們不也沒少挨揍麽?”


    “哈哈哈……”一夥人在六樓走廊大笑。


    這樣的事時常發生,他們習以為常隻是今晚鬧事的來頭不小,他們都相對吃虧了點而已。


    “上過學就是不一樣,剛才小蘇說話比我們幾個中聽多了,還好集團公司來人,不然咱們可真吃不了兜著走,都是惹不起的人物。”


    “小蘇,你以後防著點,他可記好你了。”


    “沒事,做個醫生救死扶傷都有被病人記恨的,何況咱們這場合,想討生活沒有不得罪人的工作。”


    “小蘇說的在理。”


    幾個人沒聊多久小孫迴來,招唿大家去李總辦公室。


    “我接到電話就往迴趕,還是沒趕上,還好公司來人處理,現在不是店裏跟龔老板的事,是公司對龔老板,你們幾個先去醫院看看,今晚沒去五樓的兄弟先幫大家看著點。”小孫說完帶著蘇易安幾個人去了醫院。


    整套檢查下來,大家或多或少都有軟組織挫傷,就蘇易安看著嚴重點,一張一般的臉被打成豬頭模樣,讓小孫留下醫院住院觀察,其他的人開了點藥後迴去休息。


    “公司的人看了錄像,是龔老板先動手,你的處理方式公司來人也認可,沒有什麽不妥之處,明天等李總醒來後估計他們會繼續對這個事進行調查,可那跟我們無關,是老趙跟李總解釋的事。安安心心養著,我留下來照顧你,今晚咱們兩兄弟住在醫院。”


    “孫哥,我就左眼腫的厲害點,其他的你都聽見醫生說了,沒什麽大礙,你先迴去吧。”


    “在哪都一樣的睡覺,懶得迴去了,休息。”說著小孫在蘇易安的旁邊空病床上躺下。


    早上蘇易安被量血壓、輸液的護士弄醒幾分鍾後又沉沉的睡去,他實在是太累了。


    一覺醒來已是中午,小孫看到蘇易安醒了說道:“吃飯吧,還熱乎著呢。”


    蘇易安起來洗漱,看著鏡子中的臉一陣頭疼,明天還得迴去上課,怎麽跟宿舍都幾個人說,總不可能說是被馬蜂蟄了吧?!洗漱完畢,蘇易安跟小孫一起在病房吃飯。


    “請兩天假吧,你這樣迴學校也不是事。”小孫說道。


    “我沒什麽事,學騎單車磕磕碰碰都比這傷的厲害,明天早上還得迴學校上課。”


    “都這樣了怎麽上課?你不怕同學笑話你?”


    “大學裏爭風吃醋的也不是沒有,著算什麽,再說我是因為工作才這樣的,可跟他們有本質上的區別。”


    “也是,早上李總打來電話問你情況,我都說了。”


    “我們不會給李總那邊添麻煩吧?”


    “李總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我聽說是姓趙的跟龔老板有私人恩怨,可龔老板鬧到店裏,現在成了公司跟龔老板之間的問題,李總都不用出麵,公司全權負責。李總說了,你的臉沒消腫前一直是工傷待遇,其他的等他們跟姓龔的談好了再說。”


    “隻要不給李總添麻煩就好了,工傷不工傷的無所謂,本來咱們就吃這碗飯的。”


    “這是店裏的製度,不是我們兩兄弟說了算,你安心請假住院。”


    “這不行,我上學到現在沒請過假。”


    “也隨你,不過不能辦理出院手續,掛著名。”


    “這是為什麽?”


    “李總要算醫藥費,不隻是你,大家都在醫院掛著,公司與醫院有合作。”


    “那行,就掛著可今晚上班怎麽辦?”


    “今晚就不用來了,五樓的兄弟幾個也有住院的,你比他們好點,住標間。”


    “謝謝孫哥。”


    “不用謝,主要是我不想那麽晚迴去。好好休息,昨晚出了這事,今天店裏事有點多,要開會安排,我先迴去,你要去上課的時候直接去上課。”


    說著小孫走了,留下蘇易安一個在房間裏看電視。


    看了一下午電視,再去照鏡子還是沒消腫,蘇易安有點鬱悶,晚上的時候決定還是頂著豬頭迴學校去。


    迴到宿舍,大川他們三個奇怪蘇易安今天怎麽星期天晚上迴來睡覺,扭頭一看才發現不對勁,都跳起來問怎麽迴事。蘇易安沒辦法隻能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三個人才放心下來。


    “我還以為在學校出事,學校裏誰敢動手,503全體都上,這是咱們說好的,你們公司的事我們可插不上手。”李文濤說道。


    “就煩班裏的那些人,他們問起怎麽說?實話實說可能被輔導員請去喝茶。”


    “就說小安是被馬蜂蟄的,彩雲之南的農村小孩誰沒不馬蜂蟄過?”


    “好,就這樣統一口徑一致對外。”


    第二天下課的時候段磊從李文濤口中聽說後,經過小靈通段磊渲染,大一的都知道有個渾人去學校後山捅馬蜂窩被馬蜂蟄成豬頭,此人拿過校運會籃球mvp,還因被拒絕要遁入空門,蘇易安在宿舍恨不能把段磊給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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