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片蔚藍如洗、陽光傾灑的無垠天際下,人皇宮卻仿佛被一層無形的陰霾所籠罩,與外界的明媚形成了鮮明對比。


    今日,人皇如常端坐於龍椅之上,金碧輝煌的大殿內,文武百官分列兩側,氣氛卻異常沉重,每個人的心頭都壓著一塊巨石,使得這早朝的氛圍變得波譎雲詭。


    人皇的目光緩緩掃過殿下,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威嚴與憂慮:“三王爺今日為何缺席,莫非有何要務?”這問話如同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激起一圈圈漣漪,但殿下眾人隻是交頭接耳,卻無人敢於正麵迴應。


    就在這時,一名小太監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匆匆地穿過殿堂,跪倒在人皇麵前,壓低聲音,語氣中滿是惶恐:“陛下,大事不妙,三王爺已率兵包圍了人皇宮!”


    此言一出,大殿內頓時一片嘩然,人皇的臉色瞬間陰沉如水,心中怒火中燒,暗道:這是要公然逼宮嗎?


    正當人皇沉吟未決之際,大殿之外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伴隨著金屬盔甲的碰撞聲,三王爺身披戰甲,大步流星地踏入殿內。


    他手持一柄流光劍,即便是劍未出鞘,那股逼人的寒氣也已讓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


    三王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狠辣:“聽聞陛下龍體欠安,理應靜心修養於後宮,怎奈何還堅持親臨早朝?”


    此言一出,大殿內的氣氛更是緊張到了極點。


    一名忠誠的武將見狀,挺身而出,正欲指責三王爺的不敬之舉:“三王爺帶甲進殿,此乃大不敬,藐視君上……”


    然而,他的話音未落,三王爺的劍光已如閃電般劃過,一劍封喉。


    那武將的眼神中滿是不甘與驚愕,手捂脖頸,鮮血如泉湧般噴出,他沙啞地擠出幾個字:“你……你……謀逆……”隨後,身體無力地倒在地上,大殿內一片死寂。


    這一幕,如同驚雷炸響,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心驚膽戰。


    隨著三王爺的一聲令下,精銳的士兵迅速將朝和殿團團包圍,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三王爺站在大殿中央,目光如炬,直視著王位上的人皇,語氣冰冷而堅決:“王上,為了國家的未來,為了百姓的安寧,您還是退位讓賢吧。”


    與此同時,遠在旅館的瑀、小騫、胥羽和時希四人,正圍坐在一張桌子旁,等待著店小二送上早食。


    然而,他們並未能安心享用這頓早餐,因為隔壁房間的百姓們正在議論紛紛,話題直指人皇宮的變故。


    “聽說了,三王爺逼宮了,現在正拿刀架在王上的脖子上呢,看樣子人皇宮要易主了。”一個粗獷的聲音說道。


    “是啊,我還聽說三王爺還隨意斬殺了一名大將軍,這簡直就是無法無天了,看樣子我們國家要發生動亂了。”另一個聲音補充道。


    這些話語清晰地傳入瑀和小騫的耳中,小騫聽後,眉頭緊鎖,突然站起身來,對瑀說道:“太子,我們該迴去了。”


    這一聲“太子”,如同晴天霹靂,讓時希和胥羽都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目光齊刷刷地看向瑀。


    胥羽的臉上寫滿了驚訝,難以置信地看著瑀,問道:“瑀,你還是人皇太子?”


    時希的反應則相對平靜,他若有所思地看著瑀,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瑀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瑀神色凝重,目光堅定地說道:“現在我們國家正值生死存亡之際,我們必須抓緊吃完,然後迴宮裏一趟。”


    小騫聞言,立刻補充道:“對,我們還要換一個身份進去,不然我們的法術還受天道壓製,這可怎麽辦?”


    正當眾人陷入沉思之際,時希從懷中掏出三顆晶瑩剔透的小藥丸,輕聲說道:“這是屏息丹,服用後能夠收斂我們施法時的氣息,從而躲過天道的發現。不過,它的效用有時間限製,在人界隻能維持兩天的時間,否則屏息丹就會失效。”


    瑀聞言,眼神中滿是對時希的敬意,他感激地說道:“好,多謝希兒,這一路你幫了我們太多太多了,我無以為報。”


    說完,他接過屏息丹,與胥羽、小騫三人一同服下。


    服下屏息丹後,他們開始喬裝打扮,將自己偽裝成三王爺的士兵。


    他們換上了士兵的鎧甲,臉上塗抹著迷彩,手中拿著偽造的兵器,一切都準備得井井有條。


    在確認無誤後,他們四人悄然離開了旅館,向著人皇宮的方向疾行而去。


    他們知道,自己此行的任務艱巨而危險,但他們也明白,為了國家的未來和百姓的安寧,他們必須挺身而出。


    在前往人皇宮的路上,他們小心翼翼地避開了三王爺的巡邏隊伍,憑借著屏息丹的掩護和精湛的偽裝技巧,他們成功地混入了三王爺的軍營之中。


    麵對著重兵把守的大牢,瑀和小騫等人確實陷入了困境。


    小騫的靈機一動提醒了他們,王上和王後很可能被關押在這裏。


    然而,大牢的守衛森嚴,他們根本無法靠近。


    正當瑀在原地懊惱不已時,時希提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我教你們一個法術,變成蚊子飛進去,如何?”瑀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激動,連忙催促時希快教他們。


    時希微微一笑,雙手快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萬法隨轉,我形我意!”話音未落,他的身體驟然縮小,化作一隻細小的蚊子,振翅高飛。


    胥羽見狀,也連忙學著時希的手勢和口訣,同樣變成了一隻蚊子。


    小騫和瑀也不甘落後,他們緊隨其後,念動口訣,瞬間也化作了蚊子。


    四隻蚊子在空中盤旋了一圈,然後明目張膽地飛到了大牢門前,輕易地越過了巡邏的士兵,進入了大牢之內。


    大牢門口陰暗潮濕,臭氣衝天,但這對變成蚊子的他們來說,卻毫無影響。


    他們憑借著蚊子微小的體型和靈活的飛行能力,在大牢中穿梭自如。


    他們飛過了陰暗的走廊,穿過了潮濕的牢房,還是沒有找到王上和王後。


    時希、胥羽、小騫和瑀,在昏暗潮濕的牢房內穿梭,它們的身影在鐵欄與陰影間快速移動,卻始終沒有發現王上的蹤跡。


    小騫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難道陛下並不在這大牢之中?”


    時希聞言,眉頭微皺,單手迅速結印,口中默念咒語。


    瞬間,無數細小的蚊子從他掌心飛出,如同一片黑色的雲霧,迅速彌漫至大牢的每一個角落。


    這些蚊子不僅是在尋找,更是在探查每一個可能的藏身之處。


    時間仿佛靜止,隻有蚊子的嗡嗡聲在耳邊迴蕩。


    片刻之後,一隻蚊子從遠處的黑暗中飛迴,它輕盈地落在時希的肩頭,仿佛是在傳達著什麽重要的信息。


    時希仔細聆聽,隨後轉頭對瑀等人說道:“主人,我在地下水牢發現了人的蹤跡。”


    瑀的心猛地一緊,他立刻化作一道光芒,緊隨那隻報信的蚊子,向地下水牢的方向飛去。


    到達水牢時,眼前的景象讓他心頭一沉——水牢深達兩米,昏暗的燈光下,隻見一人僅露出鼻子在水麵之上,全身浸泡在冰冷刺骨的水中,臉色蒼白,毫無生氣。


    瑀定睛一看,那正是他的父皇!他的心瞬間被恐懼和焦慮填滿,一道光芒閃過,他立刻恢複了人形,朝著水中央大聲唿喚:“父皇,父皇,你怎麽樣啦?”然而,水中的王上似乎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沒有任何迴應。


    瑀毫不猶豫地飛入水中,遊向他的父親。


    然而,當他試圖抱起王上時,才發現王上的四肢被粗大的鐵鏈緊緊捆住,根本無法動彈。


    瑀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力感,他深知時間緊迫,必須盡快找到解救父皇的方法。


    時希也迅速飛到水中央,與瑀並肩作戰。瑀持續用法術劈砍著鐵鏈,但鐵鏈卻如同磐石一般,紋絲未動。


    時希仔細觀察後,驚訝地說道:“這可是玄冰鐵,連魔力都無法傷及分毫。”


    瑀聽後,焦急萬分:“那可怎麽辦才好?”他的焦急並沒有白費,因為劈砍鐵鏈的聲音已經引起了守衛的注意。


    不一會兒,一群士兵聞聲趕來,恰巧三王爺也來到了水牢。


    三王爺看著他們幾人,憤怒地喊道:“你們是誰?竟敢擅闖朕的水牢!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他隨即示意士兵上前擊殺他們。


    小騫見狀,輕輕揮手,無數寒冰瞬間飛湧而出,擊倒了所有士兵。


    三王爺看到這一幕,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色,他沒想到他們竟然會妖術。


    為了自保,三王爺立即跑到一旁的閥門旁,大聲喊道:“你們要是敢動我,我就立刻拉下閘門,他就會被淹死!”


    瑀一聽,心中一驚,語氣立刻放緩道:“三叔,求求你放了父皇。”


    這一句“三叔”讓三王爺想起了瑀的身份:“你就是我的侄兒瑀?”


    瑀趁機說道:“三叔,隻要你放了父皇,我會勸父皇把王位讓給你的。”


    三王爺一聽,眼珠子一轉,立刻轉變了嘴臉,笑眯眯地說道:“好侄兒,好侄兒,我會放了大哥的。”


    三王爺奸詐地笑道:“萬一,我放了大哥,你殺了我怎麽辦?不如,你成為我的新人質,如何?”瑀為了父皇的安危,毫不猶豫地答應道:“好,我答應你,隻要你放了父皇。”


    三王爺的表情微微抽搐了一下,心中暗自盤算著:還父皇?等會讓你們全部都死無葬身之地。


    當瑀飛近時,三王爺突然用捆妖繩將瑀緊緊綁住。


    時希一看,立刻意識到情況不妙,剛想提醒瑀小心,卻也被捆妖繩捆住,無法動彈。一把劍瞬間架在了瑀的脖子上,其他三人見狀,不敢輕舉妄動,生怕三王爺傷了瑀。


    瑀此時還震驚地問道:“三叔,你這是幹嘛?”三王爺邪魅一笑,迴答道:“朕怎麽可能放虎歸山?侄兒你還是太天真了,哈哈哈哈!”


    伴隨著三王爺的笑聲,他猛地拉動水閘,水牢裏的水開始瘋狂地往裏麵灌。


    時希、胥羽和小騫三人焦急地看著,胥羽立即揮動法術,在人王的頭上施加了一個防水罩。


    但防水罩裏麵的空氣有限,支撐不了多久。


    瑀一看憤怒至極,額頭青筋暴起,身上發出陣陣黑色的金光。


    他憤怒地喊道:“我要你死!”伴隨著這一聲怒吼,一陣能量湧動,縈繞在瑀的身上。三王爺見狀不妙,隨即朝瑀的身上砍去,但劍卻如同砍在空氣上一般,根本無法撼動瑀分毫。


    頓時,一把劍緩緩呈現,正是鴻蒙至尊劍。


    它一瞬間劈斷了捆妖繩,平躺在瑀麵前。


    瑀兩眼冒著黑色金光,微眯了一會,便手持鴻蒙至尊劍,一劍劈在三王爺身上。


    三王爺被劍氣擊飛,當場倒地不起。


    瑀在解決了三王爺之後,迅速飛到水牢中間,手中的鴻蒙至尊劍閃耀著璀璨的光芒,他用力一揮,將束縛人王的寒冰鐵鏈劈為兩段。


    緊接著,他毫不猶豫地飛入水中,小心翼翼地將人王從冰冷刺骨的水中抱出,輕輕地將他放在平地上。


    此時的人王已經奄奄一息,隻剩下微弱的氣息在胸膛起伏。


    時希見狀,立刻凝聚魔力,將魔力緩緩注入人王的體內。


    魔力如同溫暖的陽光,滲透到人王的每一個細胞、每一個器官,使它們重新煥發出活力。


    片刻之後,人王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他環顧四周,看到了眼前的幾個少男少女,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擔憂和關切。


    人王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感激地說道:“多謝你們的救命之恩。”


    瑀聽到這句話,眼淚立即噴湧而出,他哽咽著說道:“父皇,孩兒不孝,讓您受苦了。”人王聽到“孩兒”這個詞,內心猛地一顫,他顫抖著聲音問道:“是瑀兒嗎?是瑀兒嗎?”


    瑀緊緊握住人王顫抖的手,聲淚俱下地迴答道:“是孩兒,是孩兒。”人王聽到這個答案,眼中閃過一絲欣慰的光芒,他用力地握住瑀的手,仿佛要將所有的愛和力量都傳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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