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遼闊的軍營之中,疫情如狂風驟雨般肆虐,無情地吞噬著軍中將士的生機。


    原本雄壯的軍營,此刻卻彌漫著沉重的死亡氣息。


    帳篷內,將士們麵色慘白,痛苦呻吟聲此起彼伏,令人心如刀絞。


    在這危難之際,剛長出的幾棵九天玄草顯得尤為珍貴。


    它們的嫩葉翠綠欲滴,散發著淡淡的清香,仿佛蘊含著無盡的生機。


    然而,這幾株草藥卻遠遠不足以救治所有染病的將士。


    皇帝莫北秦,這位威震四方的君主,此刻也急得團團轉。


    他身著龍袍,眉宇間盡是焦急與擔憂。


    他深知,這些將士是國家的脊梁,若不能盡快找到救治之法,整個軍隊恐將陷入危機。


    正當眾人束手無策之際,神醫緩步走出營帳。


    他神色凝重,目光卻異常堅定。


    他跪在莫北秦麵前,緩緩開口道:“陛下,眼下唯有妖女之子,取其精血,融入九天玄草之中,方能令其茁壯成長,如此,眾將士才有救。”


    皇帝莫北秦聽到神醫的話,麵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他遲疑道:“這也是朕的孩子啊!朕怎麽可以?”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顯然內心正在經曆著巨大的掙紮。


    神醫的臉色卻變得邪笑起來,他緩緩道:“陛下,人人皆知皇貴妃可是前朝遺妃,是不是陛下的孩子,還要考量考量。”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詭異的暗示,讓莫北秦的心中更加不安。


    莫北秦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慌亂。他明白,此刻他必須保持冷靜,才能做出正確的決定。


    他沉吟片刻,終於下定決心,沉聲道:“為了大軍,為了國家,朕不能猶豫。神醫,你速速帶人去皇貴妃宮中,將她們母子二人帶來。”


    於是,一場緊張的搜尋行動在皇宮中展開。


    眾人趕迴皇貴妃宮中,卻發現人已經不在。


    他們心中一緊,知道事情不妙,於是立刻開始搜羅整個皇宮。


    經過一番周折,他們終於在別苑中發現了皇貴妃和她的孩子。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皇貴妃驚恐萬分,她緊緊抱著孩子,眼中充滿了絕望。


    然而,皇帝莫北秦卻沒有絲毫的憐憫之情,他冷冷地看著皇貴妃,下令道:“帶走她們。”


    就這樣,皇貴妃和她的孩子被帶到了皇帝麵前。


    莫北秦看著這個無辜的孩子,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他知道,這個孩子可能是他的親生骨肉,但此刻他卻不得不做出這個艱難的決定。


    此時,君顏卿看著他們想要搶奪孩子,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恐懼和憤怒。


    她拚死護住孩子,身體顫抖著,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她大聲喊道:“你們想幹什麽?這可是皇子啊!”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決絕和勇氣,試圖阻止眾人的行動。


    神醫卻絲毫不為所動,他當著皇帝莫北秦的麵,冷冷地說道:“皇貴妃,是不是陛下的孩子,滴血認親就知道了,是父子,就能相融,若不是就不能相融。”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冷酷和殘忍,仿佛孩子的命運在他眼中隻是一場簡單的試驗。


    莫北秦沉默地看著這一切,他的內心充滿了矛盾和掙紮。


    他既想救將士們,又不想傷害自己的孩子。


    然而,在神醫的逼迫下,他最終點了點頭,默許了滴血認親的決定。


    君顏卿絕望地看著皇帝,她知道,她已經無法改變這個決定。


    她隻能緊緊抱住孩子,淚水無聲地滑落。


    她心中充滿了對皇帝和神醫的怨恨,但也明白,此刻她隻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保護孩子。


    於是,一場殘酷的滴血認親儀式開始了。


    孩子的指尖被刺破,一滴鮮血滴入了碗中。


    眾人的目光都緊緊盯著那碗鮮血,等待著結果的出現。


    由於神醫暗中派人提前在水中加入白礬,導致皇帝莫北秦的血與皇子希鎮的血無法相融的假象出現,而這一切無人知曉。


    當皇帝莫北秦看到這個結果時,他暴怒至極,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


    他猛地掐住君顏卿的下巴頦,力道之大幾乎讓她的下頜骨碎裂。


    他的雙眼怒目圓睜,仿佛要噴出火來,狠狠地盯著她,仿佛要將她看穿。


    “你居然敢背叛朕!”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盜取軍符,朕念及舊情沒有殺你,如今你居然連孩子都不是朕的!你可真大膽啊!”


    君顏卿被他掐得生疼,但她卻倔強地抬起頭,直視著皇帝的眼睛。


    她的眼中沒有絲毫的畏懼,隻有深深的失望和悲痛。


    “陛下,您真的相信這滴血認親的結果嗎?”她冷冷地問道,“您若真的懷疑,為何不直接派人查證?而是聽信一個神醫的片麵之詞?”


    莫北秦被她的話刺激得更加憤怒,他加大了手上的力度,仿佛要將她的下巴捏碎。


    “朕是皇帝!朕說的話就是聖旨!朕說你不是朕的女人,這孩子不是朕的骨肉,那就是事實!”他怒吼道。


    君顏卿感到一陣絕望,她知道,無論她如何辯解,皇帝都已經不會相信她了。


    她閉上眼睛,任由淚水滑落,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悲傷和無奈。


    皇帝莫北秦轉過身去,不再看那個哇哇大哭的孩子,他的背影顯得冷硬而決絕。


    此時,神醫的聲音在空曠的宮殿中響起,他下令道:“取血!”這兩個字猶如重錘般直擊君顏卿的心,她驚恐地睜大了眼睛,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取血?取誰的血?”君顏卿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絕望,她試圖掙紮,但士兵的力氣實在太大,她根本無法掙脫。


    然後,她看到另一個士兵拿著匕首,一步一步向皇子希鎮走去。


    希鎮還隻是個孩子,他不懂發生了什麽,隻是本能地感到害怕,哭聲更加淒厲。


    君顏卿的心仿佛被撕裂開來,她拚盡全力掙紮,嘶喊道:“不!你們不能這麽做!他是無辜的!他是皇子!”


    然而,士兵們隻是冷漠地執行任務,他們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憐憫和同情。


    匕首在燈光下閃爍著寒光,一點一點接近希鎮那嬌嫩的皮膚。


    君顏卿的淚水洶湧而出,她絕望地望向皇帝莫北秦的背影,希望他能迴心轉意。


    然而,皇帝卻仿佛沒有聽到她的唿喊,依舊背對著他們,一動不動。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突然衝了出來,試圖阻止士兵的行動。


    然而,小小的漫瑤不顧危險,拿著木棍衝衝出來,但是,她很快就被其他士兵製服。


    君顏卿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她雙手合十,苦苦哀求道:“求求你們,不要傷害他,他還那麽小,他還沒有好好地看過這個世界。”她的聲音淒涼而顫抖,淚水如雨般落下,打濕了地麵。


    她的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恐懼和悲痛,仿佛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小小的漫瑤見狀,心中也是驚恐萬分,她不顧一切地衝上前去,想要奪迴繈褓中的希鎮。


    漫瑤的舉動讓君顏卿心中更加緊張,擔心漫瑤也會出事,她閉上眼睛,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悲痛和無奈。


    然而,神醫卻冰冷地舉起了手中的劍,毫不猶豫地刺向了漫瑤。


    “噗嗤”一聲,鮮血從漫瑤的胸口噴湧而出,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神醫。


    她的身體緩緩倒下,眼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怒。


    君顏卿看到漫瑤被殺,悲痛欲絕。


    她大聲唿喊著漫瑤的名字,想要衝上前去抱住她,但卻被士兵們死死地按住。


    “不,不要啊!”君顏卿的聲音充滿了絕望和悲痛,“你們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要傷害無辜的人?”


    然而,神醫和士兵們卻隻是冷漠地看著她,仿佛她們的生命在他們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他們繼續執行著皇帝的命令,無情地傷害著君顏卿和希鎮。


    君顏卿的心已經徹底碎了,她感到自己仿佛置身於一片冰冷的黑暗中,無法逃脫。


    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希鎮被取血,看著漫瑤倒在自己的麵前,卻無能為力。


    匕首的尖端在燈火的映照下,閃爍著冷冽而殘酷的光芒。


    士兵的手沒有一絲顫抖,他狠下心,將匕首深深刺入了希鎮細嫩的皮膚。


    瞬間,鮮血如同破堤的洪水,噴湧而出,迅速染紅了希鎮那潔白的衣袖。


    君顏卿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發生,她的心在那一刻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捏碎。


    她感到一陣強烈的眩暈襲來,整個世界似乎都在她眼前旋轉、崩塌。


    她的眼淚如同斷線的珠子般滾落,但她已經無暇顧及,隻是癡癡地望著希鎮那痛苦而無助的小臉。


    鮮血的腥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刺激著君顏卿的嗅覺。


    她感到一陣惡心,但更多的是心痛和絕望。


    她突然覺得自己仿佛掉入了一個無盡的黑暗深淵,四周一片死寂,隻有希鎮的哭泣聲和鮮血滴落的聲音在迴蕩。


    希鎮的哭聲漸漸微弱下去,他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蒼白。


    君顏卿的心如刀絞,她拚盡全力想要衝上前去抱住希鎮,但卻被士兵們死死地攔住。


    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希鎮的生命在一點點流逝,而她卻無能為力。


    這一刻,君顏卿的心已經徹底死去。她感到自己仿佛變成了一具行屍走肉,隻有無盡的悲痛和絕望在心中蔓延。


    她發誓,如果她能夠活下去,她一定要讓那些傷害她和希鎮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等他們殘忍地取完希鎮的血後,竟像丟棄無用的垃圾般,隨手將繈褓中的孩子扔在一旁。


    皇帝莫北秦麵無表情,帶著神醫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離去,他們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宮殿中迴蕩,顯得尤為冷酷和無情。


    君顏卿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心中的悲痛和憤怒如同潮水般洶湧而來。


    她艱難地支撐著身體,緩緩地、痛苦地向孩子爬去。


    她的眼神裏盡是恐懼和絕望,雙手止不住地顫抖著,仿佛連最基本的行動都變得異常艱難。


    當她終於摸到希鎮的那一刻,她的世界仿佛徹底崩塌了。


    她看到希鎮那蒼白的小臉和毫無生氣的身體,心中的悲痛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她的眼角流出了血淚,那是她心中無盡的悲痛和憤怒在流淌。


    她嚎啕大哭起來,聲音淒厲而絕望。她的哭聲在空曠的宮殿中迴蕩,仿佛是在控訴著這個冷酷無情的世界。


    她緊緊地抱著希鎮,仿佛想要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他那已經冰冷的身體。


    然而,無論她如何唿喚、如何哭泣,希鎮都沒有任何反應。


    他的生命已經在那把匕首下流逝,再也無法挽迴。


    君顏卿的悲痛達到了頂點,她終於支撐不住,暈倒在了希鎮的身邊。


    在昏迷中,她依然緊緊地抱著希鎮,仿佛想要用這種方式來守護他。


    此時,神醫端著一盆鮮血走到皇帝莫北秦麵前,他麵色凝重,沉聲道:“陛下,這便是從妖女之子身上取來的血,接下來的幾天,臣定將竭盡全力培植九天玄草,並研製出藥劑,以救治眾將士。”


    皇帝莫北秦今夜也受到了深深的刺激,他的臉色蒼白,眼中閃爍著疲憊和憤怒。


    他看著那一盆鮮血,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


    他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睜開,說道:“好的,都依你。朕先迴去。”


    說完,他轉身向皇後的寢宮走去。


    他需要找皇後慰藉自己疲憊的心靈,尋求一絲安慰和溫暖。


    然而,他的心中卻始終無法忘記剛才那一幕幕殘忍的畫麵,以及君顏卿那絕望而悲憤的眼神。


    神醫跪下道:“臣恭送陛下。”等皇帝莫北秦走後,臉上立馬露出邪魅的表情。


    喃喃自語道:“嗬嗬,冥女之子的血,果然是精華啊,結合九天玄草研製出的秘法,必將讓我法術精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神醫小心翼翼地取了幾點希鎮的鮮血,他的手法既熟練又慎重,仿佛在進行一場神聖的儀式。


    隨著鮮血滴落,九天玄草立即產生了奇異的反應。


    原本看似平凡的草葉開始微微顫動,仿佛感受到了血液的鮮活力量。


    緊接著,九天玄草散發出了耀眼的紫色光輝,那光輝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璀璨奪目。


    光輝在神醫的手中流轉,仿佛有了生命一般,與希鎮的鮮血產生了奇妙的共鳴。


    在這紫色光輝的映照下,九天玄草竟然奇跡般地開出了紫色的花朵。


    那些花朵宛如紫色的精靈,在光輝中翩翩起舞,散發出淡淡的香氣。


    每一片花瓣都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奧秘,讓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神醫凝視著這朵紫色的花朵,眼中閃過一絲滿意的光芒。


    他知道,這九天玄草已經成功吸收了希鎮的鮮血,並將它的力量轉化為自身的養分。


    接下來,他就可以利用這朵紫色花朵的力量,來施展他那秘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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