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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位朋友,怎麽稱唿?”黃天的麵向本就不賴,此時加上一定的修飾之後,已經足以夠得上“英俊”兩個字的最低標準線。他cos的角色是知名動漫《七大罪》的貪婪之罪——班,一頭淩亂的帶有金屬質感的銀發顯得霸氣十足,配上紅色的開胸小皮衣,縮短的下襯露出了可以雕刻過的腹部肌肉,整個人的氣質妖異無比。


    雖然說大部分時候,金錢和背景是他攻無不克的利器,但是這副皮囊也總歸不會有女孩子討厭就是,很簡單的選擇題,長得帥又有錢和長得普通又窮,在最初印象一樣的情況下,女孩子選擇第一個簡直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但是原梟此時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本來今天過來就是走個過場,搞個不在場證明就得了,怎麽這幫孩子還上頭了,小爺我穿什麽衣服還要管?


    但是他沒有顯露出絲毫的不耐煩和憤怒,微笑著開始編造:“圈內的名字是西弗,不是本地人,今天慕名而來,誰知道亂了規矩,這就走,這就走。”


    原梟最大的優點之一也是最大的危險之處之一,就是喜怒不形於色,你從他的表情,動作和言語中永遠都探查不到他的真實情感,他有可能上一秒還在賊兮兮地說些俏皮話,下一秒就掏出刀子把你捅個透心涼,也有可能剛剛才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轉身就大笑著拍桌子。哪怕是最諳心理洞察的君鎖,也不敢輕言懂得如何和原梟相處。


    如果事情能夠到此為止,一切都還好說,可是有的人,真的是不知道自己在麵對怎樣一個惡魔。


    “別呀,兄弟。”黃天露出了迷人的微笑,兩顆鋒銳的虎牙顯露著危險的氣息,讓周圍的女孩一時間有些眩暈,“來了也是給我黃天麵子,我很開心。但是規矩,就是規矩,你們應該有四個人吧,都把麵具摘下來,就可以走了。”


    在沒有任何人戴麵罩的情況下,原梟一行人的確是顯眼無比,被發現四個人是一起來的倒也不是什麽難事。


    而且黃天其實觀察很久了,尤其是任華裳和孫海青這兩個女孩子,雖然帶著麵具,但是透過服裝展示出的身材還是讓久經沙場的黃天內心一跳,心想這圈子裏什麽時候又多了這麽兩個極品了?


    所以,他率先找上的就是被纏住的原梟,作為突破口,好讓自己能夠讓兩個女孩子摘下麵具,一窺真麵目,如果也和身材一樣出眾,那自己肯定要將其拿下,甚至有可能兩個人一起......想到這裏,黃天感覺自己疲軟了許久的某些地方突然有些波動,頓時大喜過望,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當然了,孫海青他們完全沒有過來的意思,這是任華裳的命令。此時他們已經利用一些小小的障眼法和任華裳“暮光列車”的可怕能力成功脫離的會場,把身上的服裝成常服奔向了孫歪脖的地址。


    至於原梟?拜托,如果原梟連這種場麵,一個人都無法完美的應付,那麽迴去就可以給君鎖遞辭職報告了。


    原梟的餘光自然瞥到了自己的隊友離開,心裏暗歎任華裳真可謂是將才,這種場麵雖然並沒有任何的危險,但是一般人至少都會猶豫一會,想一想要不要幫助自己的隊友脫身,可是任華裳卻能做到毫不猶豫的離開,這就是決斷力,很可怕的決斷力。


    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在原梟腦海裏出現了。


    思維殿堂,滾滾血海。


    一團鮮紅色的血液慢慢地從血海裏長了出來,如同一株快速生長的詭異植物,慢慢地攀長,慢慢地發芽,逐漸扭曲膨脹,最終,形成了一個人形狀的血繭。


    血繭破開,走出的不是別人,正是俄爾庫斯。


    “呦,你這扮相,怎麽有點似曾相識。”俄爾庫斯皺著眉頭,摩挲著下巴,從血海裏不知道怎麽搬出來了那把華貴的椅子,上麵沒有沾上一滴鮮血,幹燥又奢華,俄爾庫斯毫無形象地蹲了上去,開始吐槽原梟。


    “呦,躲了這麽久,怎麽敢出來了。”原梟一瞬身,來到了白骨王座之上。這裏的時間流動是分割的,相對來說,原梟在這裏和在外麵的時間比是一比十,但是分割成另一半的血海中的俄爾庫斯卻是正常的時間流動,根據相對論來說這本質上是不可能存在的,兩個人都會被卷進悖論裏成為量子渣滓。


    但是俄爾庫斯的存在本就是突破了一切常規和規則,倒也沒什麽好奇怪的。


    “自然是嗅到那個討厭的女人的氣息消失,我就出來。”俄爾庫斯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抱怨道,“我很久都沒用到這個術了,要不是這個可惡的女人,還有誰能讓偉大的俄爾庫斯大人躲躲藏藏!”


    “所以任逍遙到底是對你做了什麽?把你閹了,然後用割下來的物件喂了魔犬?”原梟嘲諷道。可俄爾庫斯出奇地沒有任何的反駁,聳了聳肩,迴答道:“我不想反駁你什麽,等你真正見到她,你會明白我的感受的。我現在一嗅到她那種熟悉的味道,渾身就不暢快,還好這個女孩子身上隻是有任逍遙的氣息,並不是她本人,否則大爺我沒個十年二十年是不會露麵了。”


    原梟皺了皺眉頭,心中的好奇心被強行壓了下去,能讓俄爾庫斯害怕到這種程度的人類,自己目前還沒有一探究竟的資格。


    “那你該睡睡吧,等我處理完了,再來和你討論我的能力鍛煉問題。”原梟擺了擺手,退了出去。


    “哦,好。”俄爾庫斯撓了撓頭,自言自語道,“我是不是忘了說什麽,是什麽來著......”


    迴到外界,時間隻過了幾秒鍾,在外人看來也不過是麵前這個帶著鳥嘴麵具的男人愣了一會而已。


    “黃千,和你是什麽關係。”鳥嘴麵具下突兀地傳來了原梟的聲音,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陰冷感,黃天莫名的有些後心發涼。


    “那是我的舅舅,你認識他?”黃天有點吃不準,如果這個人是黃千的朋友,自己還真的不敢多為難,畢竟自己今天的一切基本都是黃天給的,該怎麽取舍他還是明白的。不過那兩個小妞,就算是要犯險,也肯定還是要試試的。


    突然,帶著鳥嘴麵具的男人宛若跨越了時間與空間一般,在所有人眨眼的瞬間,已經靠近了黃天的身側,尖銳的鳥嘴就在他的臉側。雖然知道這是cos,但是黃天在這一瞬間彷佛真的嗅到了黑死病期間,詭異又神秘的鳥嘴醫生身上那種苦艾草的味道。


    原梟的聲音低沉又刻板,還有一絲絲的沙啞和空曠,彷佛喉嚨裏隱藏著幽深的曲徑。


    “你的身上,還算幹淨,沒有血腥味道,這很好,孩子。”原梟為了隱藏自己的身份,幹脆根據熟讀的角色身份介紹,扮演起了真正的“疫醫”。


    “你的叔叔,或者說你的義父,他是個很有頭腦的人,也很有手段,是個受到命運眷顧的男人。”原梟的聲音僅僅可以讓黃千聽到,他用“斑斕”劃定了一個小小的範圍,吸收掉了所有溢出的聲音,不會讓別人聽到。


    “但是他病了,病的非常嚴重,就像是患上了天花的阿茲特克人,渾身生滿了一戳就破的皮疣,也像是已經奄奄一息的黑死病感染者,天哪,你甚至能嗅到他身上那股肌肉腐爛,器官破裂的令人作嘔的味道。可是,他選擇為我的治療貢獻自己的力量,這便是有價值的。”講到這裏,原梟突然開放了斑斕,讓周圍已經越聚越多的少男少女們都能夠聽得清楚。


    “你病了,你也病了,他也病了,你們難道感受不到嗎?許多人已經屈服了,而更多的人將要屈服,直到能開發出完美治愈它的方法。幸運的是我已經非常接近了。你瞧,使世界擺脫它的威脅是我畢生的職責。終結一切治療的治療!”原梟張開雙臂,宛若癲狂。


    “你們看不到它,它從上古時代,從第一個人類出現的時候,這種‘病’就已經存在,你們畏懼他,你們放逐他,但是他總是會找到你,抓住你,你無處可逃,有些人類自認為已經不再畏懼,但最終在麵對他的時候,失魂落魄,哈哈哈哈哈,朋友們,失魂落魄!”原梟最後幾個字嚎叫地響徹會館,在場的每一個人雖然沒有立馬明白原梟口中的“病”究竟是指什麽,但是那種來自基因裏的恐懼感,讓他們都無法做出更多的思考,隻能聽著原梟說下去。


    “你,你,甚至是你,雖然你不配,也將得救!我可以拯救所有人!我可以一勞永逸地消滅這種‘病’。我能做到!隻有我!他病了,我知道他病了,我知道,於是我……你們都病了,但我……我可以拯救你們。我可以拯救你們所有人,”原梟喘著粗氣,龐大的壓力感已經讓周圍的人冷汗直流。


    “因為我……我就是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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