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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藍色的幽冥之刃在白色的骸骨之中是那樣的高潔而醒目。


    原梟緩緩走下王座,來到了它的身邊。


    “你知道它清醒過來的原因到底是什麽嘛?”原梟蹲在“魘”的麵前,高聲問道,可是久久沒有聽到答案,這才反應過來,俄爾庫斯不想見到任何和任逍遙有關的人,自然包括她的女兒任華裳。


    “嘖,還有點不習慣。”原梟撓了撓頭,看著麵前平靜地如同一麵血紅色鏡子的血海,歎了口氣。


    他伸手把“魘”拔了出來,感受了一下它的狀態,雖然還是有些虛弱,但是已經勉強可以用了。但是原梟並不滿足於此,既然“魘”是有能量限製的,那麽總不能迴迴靠著吸收但丁來恢複“魘”的能量啊,怎麽想怎麽不對。


    就在這個時候,血海突然發出了輕微的咕嚕咕嚕聲。


    血液在血海的表麵盤根錯節著,生成了幾個標準的華夏字:“任務結束,幫你解決”。


    “嘖嘖嘖,還有這種交流方式呢?”原梟撲哧一聲就樂了出來,“這感情好啊,以後不用再看見你那張討厭的死人臉了,這麽和我請安就行嗷。”


    血海再次湧動,在其表麵上形成了一個大大的國際通用手勢——一根蒼勁有力的中指。


    原梟禮貌地迴以兩個中指,心念一動,“魘”就消失在了手中。


    不過經過“魘”的這次沉眠,原梟也開始真正思考起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魘”還有“黑檀木”“白象牙”這三把武器,對於自己早已是如同身體器官一樣協調的存在,自己隻要心念想到的同時就可以將其從任何空間位置取出,並且如臂使指。但問題是,他們到底平時在哪裏封存著?虛空?虛空又是哪裏?


    想到虛空,他又迴想起了當初在“尼莫歸墟”遇到的那位守門人,還有那些湛藍色的霧氣,不知會把人吞噬到何處去。


    原梟來不及細想,外部世界已經傳來了其他人的聲音,他知道應該是飛機快要抵達目的地了,隻能暫且作罷,等任務結束後,一定要把自己身上的未知疑惑整理清楚。


    坐上王座,白光一閃,原梟迴到了外部世界。


    他看見但丁已經起來了,孫海青也在吃些什麽補充能量,任華裳則是在看任務簡報。


    “吃點?”但丁隨手遞過來一個三明治。


    “嗯。”原梟並不是鐵人或者機器人,能量的補充對他來說甚至比一般人更為迫切,他接過三明治兩口吞掉,來到了任華裳的麵前,問道,“長官,是不是要到了?”


    “下次把嘴裏的東西咽下去再和我說話,不然我一定會殺了你。”任華裳歎了口氣,放下了任務簡報,拍了拍手,但丁和孫海青也識趣的走了過來。


    “本次任務比較特殊,比起戰鬥,更多地需要我們進行情報搜集和潛行搜查,”任華裳把自己整理過的任務簡報交到了每個人的手裏,可以看到幾十條細致的情報分支和具體批注,幾乎將委托人、委托物品和大致任務地點的所有信息進行了串聯和分析,清晰又明確,哪怕是孫海青這樣的新手也能看得非常順暢,不得不承認任華裳的能力的確很強。


    “我已經調查過了,當地主要的小偷團夥隻有兩個,一個在主城渝南區,另一個則在瑾江區,這也是我們主要的搜查範圍。”任華裳繼續說道,“但是不排除這些家夥已經‘化霜’的情況,所以需要更多的情報才能確定。”


    “尤其要注意的是,這次行動基本的範圍都是在城區,很少有偏僻之所,如果一旦出現惡魔,或者出現大範圍的戰鬥,會造成非常嚴重的社會層麵影響,這是我們不希望看到的。”任華裳皺起眉頭,心裏不得不承認,在這一方麵,“氿天”做得比獵魔人工會要好上太多,有專門的精神改造部門和係統的消除影響流程,會讓任務執行的更加順利,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束手束腳,“不過,一些小範圍的戰鬥就交給我來吧,我的能力基本上可以做到最大程度地減少戰鬥輻射麵積。”


    “至於你。”任華裳指向孫海青,孫海青頓時心中一跳,“如果不是合適的戰鬥情況,我不會讓你一定參與戰鬥,剛剛的事情已經對你的性質有所證明,我個人立場相信你仍是人類,而且,目前有飛行能力的罪宗能力者少之又少,造成我們在麵對擅長空戰的敵人時,總是落於下風,而你或許是我們新的殺手鐧。”


    孫海青心中頓時放鬆了大半,任華裳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隻要這次任務不出大亂子,自己的評判結果一定沒問題。一時間,她百感交集,這麽多天的委屈終於忍耐不住,淚水從眼眶中奔騰而出。同時,她感激地看向了原梟,她明白,如果不是出任務前的特訓,自己剛剛一定沒辦法參與到戰鬥當中。


    原梟沒有迴頭,卻是暗暗地在身後比劃了一個大拇指,惹得孫海青破涕為笑。


    “至於你們兩個。”任華裳的語氣突然嚴肅了起來,看向原梟和但丁,微微發動了“暮光列車”的能力,兩個人頓時感覺壓力山大,並不是誇張比喻,而是真的感覺到肩膀上彷佛壓了一座大山那般沉重,“‘裁決議會’對你們兩個的情報收集比很多惡魔君主的還要多,你們知道為什麽嘛?”


    兩個人剛要說話,就感覺嘴根本張不開,得了,安心聽人家說吧。但丁和原梟苦兮兮地對視了一眼,默契地一同搖頭。


    “一個是劣跡斑斑,一個是莽撞嗜殺,如果不是君鎖拚了命保你們兩個,又加上你們的能力的確證明了價值,恐怕早就被議會下達裁決扔黃浦江喂魚了。”任華裳寒聲說道,“無論是作為‘議會’的議員長,還是作為君鎖的未婚妻,你們兩個都是工會的定時炸彈,尤其是原梟,我希望至少這次任務,你們都給我老實一點,不要鬧出太大的亂子,否則我和君鎖都保不了你倆。”


    兩個大男人頓時化作犯了錯的熊孩子,拚命點頭。


    身上的壓力如煙散去,兩人同時開始喘粗氣,隻有真正麵對“暮光列車”才會明白這種能力有多麽的可怕,那是一種麵對著神明的無力感,你明明還是你自己,卻無法指揮你自己,這種感覺太難受了。


    “我還有一個問題。”原梟舉手。


    “講。”任華裳言簡意賅。


    “這個任務物品,我相信工會這邊也有所調查,這可不是什麽簡單的巫毒雕像,很可能是一種存在特殊異常的物品,我們真的要交還給委托人嗎?”原梟非常實誠地問道,一副“我是多麽為了工會著想”的狗腿樣子。


    “這個工會自有定奪。”任華裳說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工會從來不會主動搶奪委托人的物品,這不合規矩。”


    “那就是說,被動的就可以了?”原梟聽出來弦外之音。


    任華裳瞥了他一眼,沒有迴答,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對一下時間,現在是十一點四十二分五十七秒,我們預計會在二十分鍾後落地,下飛機之後一切行動聽我指揮,如果有違反,一切按戰場條例執行。”


    戰場條例很簡單,不服從者,當場處決。


    任華裳離開後,但丁窩到了後麵繼續睡覺,心情放鬆了一點的孫海青做到了原梟的旁邊,好奇地問道:“原大哥,剛剛任長官說,劣跡斑斑,是說的但丁老師嘛?”


    “老師?”原梟麵色古怪,“你可別再從他那裏學東西了,這家夥可是實實在在的惡人,和我不相上下的那種,劣跡斑斑說的就是這個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


    “我可還沒睡著呢。”但丁耷拉著眼睛走了過來,做到了原梟對麵。孫海青臉一紅,有些尷尬。


    “沒事,嘴欠的是這個家夥,你好奇是應該的。”但丁對著孫海青擺了擺手,“我之前的確劣跡斑斑過很長一段時間。”


    “大致情況就是,”原梟接過話頭,“這個家夥原本並沒有罪宗能力,被君鎖強行安排去過正常人的生活,在某個國外的名校讀生物工程,但是他並不甘心如此普通的過完一生,無法幫到君鎖,於是乎就開始鑽研煉金學和禁忌學,到最後甚至開始做人體實驗。”


    “我幾乎把我所在的城市裏,每個惡徒都抓來做了禁忌實驗。”但丁麵色平靜地敘述著自己的罪行,“拐賣者、殺人者、壓迫者、販du者,我試圖用他人的罪惡來洗滌自己的內心,來寬慰我的惡行,但於事無補,我殺了他們,這是事實,而我並沒有審判的資格。”


    “但是呢,這個家夥做的實在是太幹淨了,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完美犯罪,所以警方也沒找到他的麻煩,”原梟聳了聳肩膀,“更有趣的是,他還真的靠著這些禁忌的手段,獲得了自己的能力。”


    “所以你今天經曆的一切,”但丁微笑地看著孫海青,


    “我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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