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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蓉蓉啊,今天過得怎麽樣啊?”


    “有沒有好好吃飯啊?”


    “課程還聽得懂嗎?”


    “錢還夠不夠啊?不夠一定要及時和爸爸說!爸爸有錢!”


    “對了,我聽說a國最近不太平啊,你也少出去,知道了嗎?”


    “蓉蓉有沒有交男朋友啊?和爸爸說說啊。”


    “爸爸怎麽會生氣呢!我們家蓉蓉也到了該談戀愛的時候了嘛!”


    “你說之前那幾個無故受傷的?蓉蓉你聽我說,那幾個一看就不是好東西,爸爸肯定要幫你把把關。”


    “好,爸爸以後都聽你的!”


    ......


    原梟和鬣狗坐在一張桌子上,一個手裏晃蕩著白水酒杯,另一個無聊地擺弄著紙牌,兩個嘴裏卻是默契地發出了“嘖嘖嘖”的感歎聲。


    “原哥,我怎麽總覺得,豺狼哥這張臉,配上這種語氣,有種說不出來的惡心。”鬣狗反複地切洗著紙牌,看的出是個熟手。


    “惡心這個詞並不準確,應該說是令人作嘔。”原梟晃著杯子裏的白水,看似無意地瞥了一眼君鎖的會議室的方向,但丁到現在還沒有出來,看來最近工會裏也不安定啊。


    “還是原哥有文化!”鬣狗真誠地豎起了大拇指。


    現在的時間是五點三十,距離任務出發還有一會,倒也不著急,原梟正好用這段時間整理一下腦袋裏能想到的麻煩。


    首先是莊穎的問題。他不覺得自己能瞞她多久,無論是秦炎這個突破口,還是憑借對自己的了解,別說改頭換麵變聲音了,就算是變了性被莊穎認出來也是早晚的事。可是原梟還是決定能瞞一時是一時。因為莊穎和秦炎不同,她對自己的感情非常複雜,這份複雜的感情能讓她做出很多瘋狂的舉動,比如說,動用一切力量去徹查當年最後的那次任務。這恰恰是原梟不想看到的,這其中糾葛了太多的陰暗與齷齪,如果浮出水麵,整個華夏,甚至整個世界都會出亂子。


    其次是今天的行動。原梟本來想等但丁從屋子裏出來,再嚐試下能不能拉上他。畢竟隊伍裏有兩個戰鬥力低下的成員,光憑自己恐怕無法護得周全。但是看目前的情況,但丁和君鎖遇到的麻煩也不小,至少肯定不止潘德裏斯出現在人界這個問題。


    最後是報刊亭的問題。原梟剛剛急著逃跑,行李都沒能放下,現在還在君鎖車後備箱裏。等任務結束,孫海青的問題徹底塵埃落定,自己就要開始操心報刊亭的營業,進貨、收拾整理、還要和大批量的學生打交道,還要遵守和老校長的約定保護著他們......


    還有和豺狼的約定,和周老爺子的交易......


    原梟的腦袋開始隱隱作痛,隻有這個時候他才會罕見地懷念那一段不用過多思考的軍旅生涯。


    “你們倆就沒有好詞是吧。”這時候豺狼也結束了和自己遠在a國的女兒的視頻電話,走過來坐到了原梟旁邊。


    “講道理你這父愛別到最後畸形了,人家想談戀愛就談唄,打人家小夥子算怎麽迴事。”原梟自然聽得出來,豺狼女兒前幾任男朋友,下場不怎麽好。


    “那幾個臭小子圖謀不軌,我肯定是要教訓一下的,我家蓉蓉年紀小,容易上當受騙,我這個當爹的不幫著多參謀,肯定要吃虧的啊!”豺狼義憤填膺地說道。雖然他本身的能力不屬於戰鬥領域,但他好歹是個“鬥”階獵魔人,身體素質本身就強於一般人,再加上“冥河之水”可以隨時修補傷口和患處,相當於他永遠攜帶一個持久的身體自動恢複的buff,雖然趕不上原梟的“不死”那麽變態,中個幾槍的程度倒也是沒什麽大問題。


    “我的承諾雖然永遠有效,但是我還是希望快點實現。”原梟說的自然是自己許諾給豺狼的幫她女兒一次的承諾,“你大哥我很忙的。”


    “比我小十幾歲的小屁孩就別管自己叫大哥了哦。”豺狼睨了原梟一眼,“至於你的承諾,那就得看情況了,什麽時候需要你老人家我一定不會吝嗇叫你幫忙的,放心。”


    原梟沒出聲,用口型罵了句髒話,豺狼笑了笑,沒搭理他。


    “有關於暗影魅蛛的情報你們都了解了嘛?就在這一個個閑的蛋疼。”原梟突然化身嚴格教師,重重地拍了拍桌子上的情報檔案。


    “看了看了,”鬣狗還是很老實的,“主要的特殊能力就是魅魔氏族的魅惑和蛛魔氏族的利爪斬擊比較麻煩,原哥借來的裝備正好能防備住,那些小的仆魔,俺們可以直接用電磁刀收拾了。”


    “這是紙麵上的原則,”原梟歎了口氣,開始和鬣狗這個新手普及一些必要的戰場知識,“鬣狗,這是你第一次執行任務,按理說不應該參與到這種等級的任務裏,但是既然你答應了,就要心裏有所準備。”


    “雖然你和豺狼本質上都沒有戰鬥方向的能力,但是我可以保證,同樣致命的情況下,你死他活,你知道為什麽嘛?”原梟提問道。


    鬣狗迷惑地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原梟突然出拳,襲向了一邊的豺狼麵門!


    上一秒還在諄諄教導新人,下一秒就直接出手,一般人基本實百分百中招。


    可豺狼不是一般人,他是貨真價實的“鬥”階獵魔人。


    這一刹那,豺狼直接不顧形象地從椅子上一個下蹲前傾,跪倒了地上,堪堪躲過了原梟這一拳!


    沒有任何地停頓,行雲流水般抄起了桌子上的玻璃杯轉瞬捏碎,手指靈活地夾住了最鋒銳的一塊玻璃,直接從斜下方刺向了原梟的喉嚨。


    結果當然是擋住了。


    這種程度的攻擊原梟手上的皮都沒破,直接徒手抓住了鋒利的玻璃片,輕輕用力就捏成了碎末,然後俯身把罵罵咧咧的豺狼扶了起來。


    一旁的鬣狗直接愣住了,這是個什麽情況?


    同伴突然下死手是允許的嘛?


    還有這位立馬躲開反擊又是怎麽迴事?腦子裏早就有想到被同伴襲擊嘛?


    我是加入錯了組織嘛?


    “看到了嗎。這是情報上永遠不會寫出來的東西,但是你永遠用得上。”原梟伸出了一根手指,“簡單來說,一個原則:戰場上,不相信,不留手。”


    “戰場上的意外你永遠無法預先估計,但是你隻要堅持這個原則,你就總能比普通人活的稍微長一點,而長出來的這一點,很可能就會給你帶來生機。”原梟拍了拍鬣狗的肩膀,後者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你小子下次舉例子能不能直接比劃一下就完事了。”豺狼一邊用“冥河之水”修複因為捏碎玻璃杯而受傷的手掌,一邊抱怨道。


    “下次一定。”原梟敷衍道。


    “時間差不多了。”豺狼雖然人爛心黑嘴巴臭,但是有一說一,該靠譜的時候,還真的能用得上。


    “物資分配,然後出發。”原梟自然不可能再把這些巨貴無比的裝備放在豺狼低價收購的編織袋裏,他從但丁的吧台後麵搞了三個銀色手提箱,每人分了一個。好在防化服a167型和護目鏡都比較便攜,裝進去剛剛好。


    原梟最後離開的時候看了一眼裏側的門,但丁還是沒有出來,倒也沒什麽可失望的,三人就這樣離開了委托所。


    “會長,‘氿天’那邊這次態度有點強硬,不太好處理。”會議室裏,但丁拿著一份報告遞給了君鎖。


    “唉,這個臭小子,把人家打那麽重幹什麽你說。”君鎖笑著罵道,自然說的是原梟暴揍趙棘的事情。雖然秦炎已經盡力挽迴,但是趙棘身為“翼”的一名小隊隊長,被獵魔人工會的人打成重傷,“氿天”如果什麽都不做,恐怕難以服眾。


    “會長,我覺得原梟不是個衝動的人,他這麽做一定是對方觸犯了他的底線和原則。”但丁對於原梟的信任不是隨便來的,是一次又一次的血與火之中建立的。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原梟當時的解釋是“他低頭看我”這種沒道理的借口,但是其實是新仇舊怨的交融。“翼”負責的是任務收尾和人員處置,這是相當自由的權力,所以很多時候,“翼”的處理方式都有著自己的風格——簡而言之就是“天老大我老二,不把人當人”。


    原梟很久之前還在“氿天”的時候就因為這個“風格”和“翼”發生了很多次衝突,隻不過那個時候有孔劍輝的管控,原梟不至於太過分。可現在孔劍輝已經不在旁邊,原梟這頭野獸自然是肆意釋放。


    “‘翼’是吧,這幫人的處理方式我也是早有耳聞,估計是張克己的問題吧。”君鎖的情報渠道已經多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知道張克己的事情不是難事,他低頭看著“氿天”的官方通告,“嘖嘖嘖,‘破壞共同獵魔行動’這種大帽子都扣上來了,行了,既然願意往高處扯,事情反而好辦,交給我吧。”


    但丁點了點頭,他對於君鎖從來都是無條件地信任,既然君鎖說交給他,那麽問題就一定可以解決。


    但丁匯報完了所有的事情,準備離開,卻被君鎖突然叫住。


    “但丁,最近,沒有再用你的能力吧。”君鎖輕聲問道。


    “沒有,會長。”但丁低下頭,銀色的頭發擋住了他的表情。


    “嗯。”君鎖沉默了好一會,然後說道,“保護好自己,你還有更重要的使命,不要忘了。”


    “是,會長。”但丁俯身行禮,然後悄然離開。


    隻剩下君鎖一個人,立於窗前,盯著浩瀚的夜空。


    他伸手虛握,


    彷佛抓住了整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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