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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裏是“盡頭之書廊”,貯藏著最權威,最悠久,最有價值的惡魔信息。所有書目的原版統一由獵魔工會的總部——廊山梅嶺進行保管,分部隻是保管著拓印版,但是信息內容和總量都是一樣的。


    獵魔人工會明文規定“哪怕整個工會的人都死光了,盡頭之書廊也必須要保護好。”


    這裏還要提到一點,獵魔人工會在華夏的每個市都有相應的分部,比如魔都分部,我們都知道它的會長是君鎖,裏邊有個舔狗叫但丁,還有個刺頭正是原梟。


    每個分部的具體硬件配置,都會根據該地區獵魔事業的發展程度進行調整,還是拿魔都分部舉例子,魔都這個地區也不知道怎麽這麽慘,一個市就占有已知的三處封印,是赫赫有名的重災區,原本魔都的獵魔人工會分部都快要支撐不下去了,獵魔人跑的跑死的死。


    但是自從君鎖來了,這個分部就像是脫胎換骨一般,他不僅大膽地拓寬了任務渠道,自掏腰包設立了更多的集會據點,並且重新規定了遠遠高出其他地區的貢獻度提成,擴充了貢獻可以換取的庫存,如此的財大氣粗吸引過來了越來越多的獵魔人,也成為了年年受總部表彰的“優秀獵魔人工會”。


    後來,在和“摧心者——朱利葉斯·克羅利”(一位強行突破封印的高階“血誓”)的驚天一戰中斬下了它的首級,君鎖這個名字,也就此成為了一代傳奇,沒有人會再懷疑魔都獵魔人分部的實力。


    隻因為這裏有君鎖。


    不過原梟從來都不鳥君鎖,他也沒工夫鳥,他正在專心致誌地從浩瀚如煙的書庫裏找到“冥煞”一族的相關資料。終於,在一本名為“哈克斯的地獄觀”裏,找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冥煞是地獄裏一種特殊的存在。冥煞的先祖是一位高等血魔,由於觸怒了一位上古的惡魔大君,被設下了血之詛咒,這種詛咒會讓他們毛發脫落,皮膚褶皺,四肢退化,對鮮血極度癲狂,殘殺同類獲取鮮血變成了一種常態。受到血之詛咒之後,本該迅速滅亡的這一族,卻是誕生了一位天才——“萬惡之源——塔克斯·蓋亞”,這位冥煞一族的天才並沒有發生退化,出生之後仍是普通惡魔的形態,並且有著不亞於高等惡魔的智慧和強大的法術能力。在他的引導下,冥煞一族學會了控製自己對於鮮血的欲望,並且能夠通過一些秘法來削弱詛咒,到了後來,出生的一部分冥煞已經不再孱弱,少數甚至可以掌控血法術,與高等惡魔抗衡。”


    “這種生物大概可分為四種存在形態,最高等級是形似他們的首領‘萬惡之源’的‘冥煞——喚血者’,具有完整的惡魔軀體,並且可以自由操縱血法術,通過‘沸血之魂’、‘鮮血指引’等法術增強自己,削弱敵人,雖然肉體攻擊能力較弱,但也已經是最為難纏的高階惡魔之一。”


    “第二種是次一等級的‘冥煞——開疆者’,擁有八隻粗壯的肉蹄,皮膚褶皺而柔韌,頭部瘦小,眼睛退化,不可視物。但是它每條肉蹄都擁有一個淵力樞紐,再加上小山一般身軀,足以讓他們狂奔起來像是一列失控的列車,碾碎前進路上的一切敵人,是令人望而生畏的次高階惡魔。”


    “第三等級是‘冥煞——渴血者’,不折不扣的狡詐惡徒,外表像是一隻正在破繭而出的幼蟲,頭部碩大,前臂發達且有力,下肢形似昆蟲足,鋒利且細小。該種惡魔速度極快,而且有著較高的智慧,群居獵食,下肢的昆蟲足帶有放血的利齒,一旦纏上敵人,哪怕再強大,也會一不留神就被放血,直至力竭而死。”


    “最後一個等級是‘冥煞——撕裂者’,智慧低下,四肢退化,全部皆為昆蟲足,速度中等,生存能力較強,皮膚上有著特有的油脂,極難被銳器刺傷,是完全無法掙脫血之詛咒的劣等個體,一般作為‘冥煞’一族的炮灰。”


    按照簡介的索引,原梟總共用了不到十分鍾,完整而迅速地看完了這本厚重的大書。


    “你看你看,早點和我達成交易多好,我知道的可比他寫的詳細,像是為什麽會被設下詛咒啊,設下詛咒這個的這個垃圾惡魔大君姓啥叫啥,家裏幾畝地,村裏幾頭牛......”俄爾庫斯在原梟的思維殿堂裏不停地聒噪,好在原梟已經習慣了,權當他放屁。


    “所以說有沿途留下腺液作為記號和領地劃分的特性嘛......”這條信息就是原梟所需要的。他現在要考慮的不是怎麽把這群“冥煞——渴血者”殺光,而是如何找到他們。因為現在在場的兩個獵魔人——但丁和原梟——沒有一個善於追蹤的,要知道追蹤惡魔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必須要老練又專業,尤其是麵對這麽狡猾的惡魔。


    所以特性資料顯得尤為重要,接下來就是裝備了。


    “我記得咱們這還有隻‘薩科甲蟲’來著?”原梟走出“盡頭之書廊”,隨手關上了暗門,看向但丁。


    “有是有,但是吧。”但丁伸出手,拇指和食指不停地相互摩擦,意味不言而喻。


    “從那個誰他爹那裏邊扣不就行了?”原梟指向已經恢複了一點精氣神的男人。


    “不好意思,我剛剛說過了,開‘盡頭之書廊’已經都用光了。”但丁聳了聳肩。


    “你放屁!你怎麽比君鎖還黑!開次書廊哪用那麽多!”原梟義正言辭地痛斥但丁同誌這種吃拿卡要的行為。


    “我也說過了,你隻是‘兵’階,不具備開書廊的權限,我這屬於違反規定給你開的後門,拿你點貢獻屬於正常操作。”但丁非常淡定地迴複。


    “淦。”原梟罵了一句,掏出了自己的勳章遞給但丁,嘴裏碎碎念道,“你看我這次不把‘豺狼’皮都扒了再榨出兩斤油,救個他們還要我自掏腰包。拿著去刷,‘薩科甲蟲’和之前你們收集到的那種黃色液體我都要,你要是敢再多收我錢,我就先砍死你再去砍死那群惡魔。”


    但丁露出了標誌性地微笑,接過了原梟的勳章,麻利地刷掉了相應的貢獻度,自己進入到吧台的後門折騰了一會,拿出來一個小瓶子,裏麵是渾濁的黃色液體;還有一瓶鮮紅色的液體,裏邊遊曳著一隻暗綠色的甲蟲。


    “喏,都給你了,這瓶液體我們雖然拿迴來研究,但是還沒記錄,我就不算你貢獻了。”但丁把手裏的東西遞給原梟囑咐道,“咱們分部的‘薩科甲蟲’總共就兩隻,你可別給弄死了,小心會長讓你賠雙倍。”


    原梟撇了撇嘴,暗罵兩個葛朗台,接過來紅色液體瓶子晃了晃,看到活蹦亂跳的“薩科甲蟲”,點了點頭。


    “薩科甲蟲”是一種獵魔人高級追蹤生物工具,這種蟲子生長於地獄封印邊緣,吸食血氣和深淵的碎屑為生,對惡魔的氣息極為敏感,可以當作追蹤犬來用。但是這玩意兒比較稀有,一般的獵魔人工會甚至都沒有統一配備,也隻有魔都分部財大氣粗,一弄就是兩隻。


    “那個誰,休息過來了沒有?”原梟走過去,蹲坐在瞎了眼的男人身前。


    “我叫張克己,你叫我克己就可以。”男人抬起頭,僅存的一隻眼睛裏沒有了憤怒,沒有了悲傷,隻有一股無法壓抑的衝動。


    這種衝動原梟熟悉的很,很多年前他每天照鏡子,自己的眼睛裏全都是這種衝動。


    這種衝動叫做——殺戮的欲望。


    原梟點了點頭,和但丁要來了包紮消毒的工具,麻利地幫張克己簡單包紮了一下,把他扶了起來。


    “有兩點,你記住。”原梟看著張克己,伸出了兩根指頭,“第一,搜尋的過程,我不會為了等你減慢速度,你自己想辦法跟上我。第二,戰鬥的時候,我不會管你,也沒空管你,你可以躲起來,可以衝上去,我都無所謂,但是不要站在我的身前,否則我連你一起殺。areyou明白?”


    “我知道了。”張克己活動了一下身體,喝掉了但丁遞過來的雙倍威士忌,感到身體裏又有了力量,朝著原梟點了點頭。


    “帶路,開車原路返迴,去你們被襲擊的地方。”原梟打了個響指,跟在張克己的身後,頭也不迴地離開了獵魔人工會。


    但丁看著原梟離去的身影,默默地放下酒杯,抱起了“負鼠”的屍體,來到了後院,開始刨坑埋人。


    與整個任務發布所的裝修風格完全不同,它的後院是如此的肅穆、簡樸,隻有淺淺的青草,和整齊的小土堆。


    每一個土堆上,隻有一個粗劣的石碑,石碑上隻有簡單的名字和日期,和普通的公墓相比,區別隻有石碑上隨風飄揚的紅色綬帶。每一條綬帶上都有一個暗金色的勳章,有的是“臨”,有的是“兵”,有的是“鬥”,甚至還有一個“坤”!


    “坤”已經是五階的獵魔人等級,與君鎖相當,正是他前一任的魔都分部會長,在和君鎖一同與“摧心者——朱利葉斯·克羅利”戰鬥時,被一槍轟中了胸膛,但硬是拚死衝了上去,一刀砍掉了這隻高階“血誓”惡魔的臂膀,為君鎖創造了一擊必殺的條件。


    這裏的每一個靈魂,都死於和惡魔的戰鬥,他們生前或是輝煌,或是平庸,但是他們如今都已化作枯骨,深埋於這小小的一寸山河。


    沒有人會記得他們,正如,他們也不會再記得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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