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周廠長的車離開，我的嘴角挑起了一抹笑容，感覺整個人都身心輕鬆了。
不過很快，我就不輕鬆了，因為表嫂正一臉擔心和疑惑的朝著我走了過來。
呃...
“小響。”表嫂叫了我一聲。
我尷尬的轉過身，嘴角咧著笑，撓了撓頭，“嫂子，你等我一下，咱們倆出去吃，我好好跟你解釋。”
表嫂自然明白我是有事瞞著她了，臉色多了幾分冰冷，點了點頭。
我一路跑到樓上，從枕頭底下拿出了金鐲子。想了想以後，又拿了整遝的一萬塊錢，揣進兜裏後又急匆匆奔出宿舍。
“走吧，嫂子。”
我跟在表嫂的身後，腦袋裏在醞釀著該從哪說起，又該用何種方式來說。
表嫂一路都沒吭聲，表情陰沉的厲害，感覺我隻要有一句話說錯了，她估計這輩子都不會在理我。
這讓我的心裏不免有些忐忑和緊張。
剛走出廠子大門，我便湊了過去。
結果表嫂一把將我甩開，眼神冰冷的瞪了我一眼，扭頭繼續向前。
我心中一涼，看來這次表嫂是真的生氣了。
一直以來，我都認為表嫂是那種非常單純，非常善良，而且脾氣賊好的小女人。
可是現在來看，我錯了，我完全都錯了。
表嫂之所以單純，是因為她麵對的人是我，之所以善良脾氣好，是因為她把我當親人，縱容我。
“嫂子，我錯了，我有事隱瞞了你。”
跟在表嫂的身後，我盡量讓自己卑微一些，低聲說道。
但是表嫂依舊沒搭理我，一直走到了我們經常去的小公園，她找了個僻靜的位置，坐在長椅上，冷著小臉給我足夠的時間來解釋。
我沒敢坐在她的旁邊，而是蹲在她的麵前，“嫂子，您還記得有一次，我的腦袋受了傷嘛？”
表嫂沒說話。
“就是那次，為了救楊婷婷和張旭，我被砸了一酒瓶。也是從那時候開始...”
我將那次被打之後，然後又遭到周仁傑的欺辱，以及被王越成在夜市外追逐等等，添油加醋的說了一大堆。
表嫂聽得極為認真，起初還是一直冷著臉呢，當我講到被王越成追著打時，她的眼神中仍舊下意識的流露出關心的神色。
當然了，我沒說最後是我把王越成幾個人放倒，也沒說有婷婷在身邊。隻是說，我獨自一個被追的像個喪家犬。
說這些東西，在表嫂的心裏可絕對不是我踏入江湖的理由。
還有一個很重要的理由，也是我剛剛在路上醞釀了好久的，相信表嫂聽到這個一定會心軟，一定會原諒我的。
“表嫂，您也知道，我爸他...走了。現在整個家，都要我來扛起。我媽年紀也大了，一輩子都在大山裏，麵朝黃土背朝天。我還有個妹妹，還要上學，處處都是用錢的地方。”
“我這輩子沒上過幾天學，我很後悔，我也想出人頭地，我也想做個有知識有文化的人。可是，我沒機會了，但是佳佳她有啊！佳佳是我的親妹妹，如今我更是長兄如父！我不能讓她為錢而擔憂，不能讓貧窮耽誤了她的人生。所以...”
“所以，你就為了一個月三千塊錢，加入幫派，開始混江湖？”表嫂冷聲嗬斥道。
我低著頭，眼圈微微泛紅。
卻強擠出個笑容，然後抬起頭，看起來有些淒然的樣子。
“表嫂，您也知道的，我年輕有力氣，而且還練過幾年功夫。這已經是我能找出自己最大的優勢了。為了妹妹，為了家裏的母親不再受累，裝貨卸貨就算累死我都不怕。可是在廠裏，就算累死了，我一個月能掙幾個錢？”
表嫂終於也動容了，她的眼前也開始微微泛紅，一層水霧遮擋住了她黑色的眼眸。
“我知道江湖兇險，而且一朝踏入便很難迴頭。可是我不後悔，為了錢我不怕苦不怕累，甚至不怕死。”
“別瞎說！什麽死不死的。”
表嫂抬起手擦掉臉頰上的淚水，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知道，表嫂的心裏，已經默默接受了我混江湖的這件事兒。
我捏了一把冷汗那！
“對不起啊，嫂子。這件事我本來應該早點告訴您的，但是怕您擔心，我就一直不知道怎麽開口...”
“你還知道我會擔心啊！每天晚上散步以後，你是不是就偷偷溜走了？”
“嗯。”我點頭。
“你在那都做什麽工作？”表嫂突然又有些擔憂的問道。
我知道，表嫂已經不生氣了，而且還反過來開始關心我了呢。
“我，我的工作其實很簡單，說白了就是保安，在洗浴中心巡邏的。如果有喝多的客人鬧事，我們就出麵擺平一下。”
表嫂黛眉蹙起，將信將疑的問：“就這麽簡單？”
“對啊，日常工作其實就是這麽簡單。隻不過...有些時候，客人不講理，也會發生些肢體衝突。”
“會不會很危險啊！”
“沒有啦，那些客人都喝多了。別說打人了，他們連站都站不穩呢。有一次...”
我蹲在表嫂的麵前，手舞足蹈的開始給他避重就輕的講起故事來。而我講的這些，其實根本都不用我出麵的事兒，小柯和小嚴就足以擺平。
隻不過被我移花接木，挪到了自己的身上。
表嫂聽了以後，這才鬆了口氣，眼神中也不再是那麽多的擔憂和害怕。
“行，我暫且相信你了。但是，今天又是怎麽一迴事兒？”表嫂又問道。
今天？嗯...倒是一個好機會。
我直接對表嫂反問道：“嫂子，那個矮挫胖副廠長他姓什麽？”
“你別亂編排人家，什麽矮挫胖，多難聽呀。他姓周啊，是廠長的弟弟。”
“對呀，他姓周。那周仁傑，是不是也姓周？”
啊！表嫂表情恍然。
“你，你是說，周副廠長今天是故意找你的茬，就是為了給周仁傑出氣？”
我起身坐到了表嫂的身邊，實在是腿都蹲麻了。
“哪是出氣那麽簡單，周仁傑那個陰險小人，是想趁著孫廠長不在的時間，讓那個矮挫胖找我的茬，然後被我開除。我若是被廠裏開除了，會怎麽樣？”
“巡查隊會以沒有暫住證為由，將你驅離。”
表嫂的眼神中流露出心有餘悸的光芒。她也恍然明白，周仁傑對我的恨意，已經達到了除之而後快的高度。
“幸虧我及時給明哥打了電話，要不然您可能在津港就見不到我了。”我委屈的說道。
表嫂心疼的抬起手想要安慰我一下，但她的小腦瓜轉的非常快，突然皺眉道：“小響，就算你被巡查隊帶走，就算真的被開除了。那位明哥能一句話就把今天的事兒擺平，巡查隊還會把你驅離？”
呃...
表嫂，你咋還突然變聰明了呐？
“嗬嗬...我，我這不就是一個比喻麽。如果今天的事情發生了，那就是最壞的結果呀。如果我沒加入幫派，我的背後沒有明哥，那一切就是事實了呀。”
表嫂沉默了。
我並不知道，她的心裏現在有些後悔，後悔答應周仁傑的安排，迴到廠裏來上班。
“嫂子，其實我被不被開除都無所謂的。但是我放心不下你，我不可能將你一個人扔在廠裏。萬一周仁傑對你圖謀不軌怎麽辦，我都不在你的身邊。”
我幽幽的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
表嫂瞪了我一眼，“我自己也會照顧好自己的。”
“可拉倒吧，今天是你過生日，如果我不在你身邊，還有誰能陪著你一起過生日啊。”
表嫂抬起頭嗔怒的瞪著，仿佛我在敢多說一句，她就要對我動手了。
而我則這時候，突然從衣兜裏拿出了紅色的精致小盒子。
“嫂子，生日快樂！”
看到我手裏精致的小盒子，表嫂先是一愣，隨後憤怒的說道：“你又胡亂花錢！”
可我卻嘿嘿一笑，沒有接她的話，將盒子伸到她的麵前，“趕緊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你先告訴我，這個花了多少錢，否則我不要。”
好吧，表嫂又開始拿出她的倔脾氣對抗我了。
“這個沒花錢，是客人送我的。”
“客人送的，憑什麽送你這個？”
“就是我之前說的那個客人呀，他是個大老板，那天他不是喝多了鬧事嘛。若不是我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把他給擺平，他可就攤大事了。所以...他為了答謝我，就給了我這個。”
“真的？”表嫂質疑的問道。
我連連點頭，“真的，真的。您要不信的話，我都可以帶著您去找那位老板。”
總算說服了表嫂，她這才伸手接過盒子，然後慢慢的打開。
當她看到裏麵耀眼的金鐲子後，整個表情誇張的好像在做夢一樣。
“這...這...”
“嘿嘿，漂亮吧？”
“啪！”
表嫂直接把小盒子關上，伸到我的麵前，鄭重的說道：“小響，趕緊把這個還迴去，這個咱們一定不能要。”
“啊？”
我傻眼了，這是又咋啦？
“這個實在是太貴重了，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的道理你難道不懂麽。他送你這麽貴重的東西，若是，若是以後他讓你做什麽事，你難道還能拒絕麽？”
不過很快，我就不輕鬆了，因為表嫂正一臉擔心和疑惑的朝著我走了過來。
呃...
“小響。”表嫂叫了我一聲。
我尷尬的轉過身，嘴角咧著笑，撓了撓頭，“嫂子，你等我一下，咱們倆出去吃，我好好跟你解釋。”
表嫂自然明白我是有事瞞著她了，臉色多了幾分冰冷，點了點頭。
我一路跑到樓上，從枕頭底下拿出了金鐲子。想了想以後，又拿了整遝的一萬塊錢，揣進兜裏後又急匆匆奔出宿舍。
“走吧，嫂子。”
我跟在表嫂的身後，腦袋裏在醞釀著該從哪說起，又該用何種方式來說。
表嫂一路都沒吭聲，表情陰沉的厲害，感覺我隻要有一句話說錯了，她估計這輩子都不會在理我。
這讓我的心裏不免有些忐忑和緊張。
剛走出廠子大門，我便湊了過去。
結果表嫂一把將我甩開，眼神冰冷的瞪了我一眼，扭頭繼續向前。
我心中一涼，看來這次表嫂是真的生氣了。
一直以來，我都認為表嫂是那種非常單純，非常善良，而且脾氣賊好的小女人。
可是現在來看，我錯了，我完全都錯了。
表嫂之所以單純，是因為她麵對的人是我，之所以善良脾氣好，是因為她把我當親人，縱容我。
“嫂子，我錯了，我有事隱瞞了你。”
跟在表嫂的身後，我盡量讓自己卑微一些，低聲說道。
但是表嫂依舊沒搭理我，一直走到了我們經常去的小公園，她找了個僻靜的位置，坐在長椅上，冷著小臉給我足夠的時間來解釋。
我沒敢坐在她的旁邊，而是蹲在她的麵前，“嫂子，您還記得有一次，我的腦袋受了傷嘛？”
表嫂沒說話。
“就是那次，為了救楊婷婷和張旭，我被砸了一酒瓶。也是從那時候開始...”
我將那次被打之後，然後又遭到周仁傑的欺辱，以及被王越成在夜市外追逐等等，添油加醋的說了一大堆。
表嫂聽得極為認真，起初還是一直冷著臉呢，當我講到被王越成追著打時，她的眼神中仍舊下意識的流露出關心的神色。
當然了，我沒說最後是我把王越成幾個人放倒，也沒說有婷婷在身邊。隻是說，我獨自一個被追的像個喪家犬。
說這些東西，在表嫂的心裏可絕對不是我踏入江湖的理由。
還有一個很重要的理由，也是我剛剛在路上醞釀了好久的，相信表嫂聽到這個一定會心軟，一定會原諒我的。
“表嫂，您也知道，我爸他...走了。現在整個家，都要我來扛起。我媽年紀也大了，一輩子都在大山裏，麵朝黃土背朝天。我還有個妹妹，還要上學，處處都是用錢的地方。”
“我這輩子沒上過幾天學，我很後悔，我也想出人頭地，我也想做個有知識有文化的人。可是，我沒機會了，但是佳佳她有啊！佳佳是我的親妹妹，如今我更是長兄如父！我不能讓她為錢而擔憂，不能讓貧窮耽誤了她的人生。所以...”
“所以，你就為了一個月三千塊錢，加入幫派，開始混江湖？”表嫂冷聲嗬斥道。
我低著頭，眼圈微微泛紅。
卻強擠出個笑容，然後抬起頭，看起來有些淒然的樣子。
“表嫂，您也知道的，我年輕有力氣，而且還練過幾年功夫。這已經是我能找出自己最大的優勢了。為了妹妹，為了家裏的母親不再受累，裝貨卸貨就算累死我都不怕。可是在廠裏，就算累死了，我一個月能掙幾個錢？”
表嫂終於也動容了，她的眼前也開始微微泛紅，一層水霧遮擋住了她黑色的眼眸。
“我知道江湖兇險，而且一朝踏入便很難迴頭。可是我不後悔，為了錢我不怕苦不怕累，甚至不怕死。”
“別瞎說！什麽死不死的。”
表嫂抬起手擦掉臉頰上的淚水，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知道，表嫂的心裏，已經默默接受了我混江湖的這件事兒。
我捏了一把冷汗那！
“對不起啊，嫂子。這件事我本來應該早點告訴您的，但是怕您擔心，我就一直不知道怎麽開口...”
“你還知道我會擔心啊！每天晚上散步以後，你是不是就偷偷溜走了？”
“嗯。”我點頭。
“你在那都做什麽工作？”表嫂突然又有些擔憂的問道。
我知道，表嫂已經不生氣了，而且還反過來開始關心我了呢。
“我，我的工作其實很簡單，說白了就是保安，在洗浴中心巡邏的。如果有喝多的客人鬧事，我們就出麵擺平一下。”
表嫂黛眉蹙起，將信將疑的問：“就這麽簡單？”
“對啊，日常工作其實就是這麽簡單。隻不過...有些時候，客人不講理，也會發生些肢體衝突。”
“會不會很危險啊！”
“沒有啦，那些客人都喝多了。別說打人了，他們連站都站不穩呢。有一次...”
我蹲在表嫂的麵前，手舞足蹈的開始給他避重就輕的講起故事來。而我講的這些，其實根本都不用我出麵的事兒，小柯和小嚴就足以擺平。
隻不過被我移花接木，挪到了自己的身上。
表嫂聽了以後，這才鬆了口氣，眼神中也不再是那麽多的擔憂和害怕。
“行，我暫且相信你了。但是，今天又是怎麽一迴事兒？”表嫂又問道。
今天？嗯...倒是一個好機會。
我直接對表嫂反問道：“嫂子，那個矮挫胖副廠長他姓什麽？”
“你別亂編排人家，什麽矮挫胖，多難聽呀。他姓周啊，是廠長的弟弟。”
“對呀，他姓周。那周仁傑，是不是也姓周？”
啊！表嫂表情恍然。
“你，你是說，周副廠長今天是故意找你的茬，就是為了給周仁傑出氣？”
我起身坐到了表嫂的身邊，實在是腿都蹲麻了。
“哪是出氣那麽簡單，周仁傑那個陰險小人，是想趁著孫廠長不在的時間，讓那個矮挫胖找我的茬，然後被我開除。我若是被廠裏開除了，會怎麽樣？”
“巡查隊會以沒有暫住證為由，將你驅離。”
表嫂的眼神中流露出心有餘悸的光芒。她也恍然明白，周仁傑對我的恨意，已經達到了除之而後快的高度。
“幸虧我及時給明哥打了電話，要不然您可能在津港就見不到我了。”我委屈的說道。
表嫂心疼的抬起手想要安慰我一下，但她的小腦瓜轉的非常快，突然皺眉道：“小響，就算你被巡查隊帶走，就算真的被開除了。那位明哥能一句話就把今天的事兒擺平，巡查隊還會把你驅離？”
呃...
表嫂，你咋還突然變聰明了呐？
“嗬嗬...我，我這不就是一個比喻麽。如果今天的事情發生了，那就是最壞的結果呀。如果我沒加入幫派，我的背後沒有明哥，那一切就是事實了呀。”
表嫂沉默了。
我並不知道，她的心裏現在有些後悔，後悔答應周仁傑的安排，迴到廠裏來上班。
“嫂子，其實我被不被開除都無所謂的。但是我放心不下你，我不可能將你一個人扔在廠裏。萬一周仁傑對你圖謀不軌怎麽辦，我都不在你的身邊。”
我幽幽的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
表嫂瞪了我一眼，“我自己也會照顧好自己的。”
“可拉倒吧，今天是你過生日，如果我不在你身邊，還有誰能陪著你一起過生日啊。”
表嫂抬起頭嗔怒的瞪著，仿佛我在敢多說一句，她就要對我動手了。
而我則這時候，突然從衣兜裏拿出了紅色的精致小盒子。
“嫂子，生日快樂！”
看到我手裏精致的小盒子，表嫂先是一愣，隨後憤怒的說道：“你又胡亂花錢！”
可我卻嘿嘿一笑，沒有接她的話，將盒子伸到她的麵前，“趕緊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你先告訴我，這個花了多少錢，否則我不要。”
好吧，表嫂又開始拿出她的倔脾氣對抗我了。
“這個沒花錢，是客人送我的。”
“客人送的，憑什麽送你這個？”
“就是我之前說的那個客人呀，他是個大老板，那天他不是喝多了鬧事嘛。若不是我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把他給擺平，他可就攤大事了。所以...他為了答謝我，就給了我這個。”
“真的？”表嫂質疑的問道。
我連連點頭，“真的，真的。您要不信的話，我都可以帶著您去找那位老板。”
總算說服了表嫂，她這才伸手接過盒子，然後慢慢的打開。
當她看到裏麵耀眼的金鐲子後，整個表情誇張的好像在做夢一樣。
“這...這...”
“嘿嘿，漂亮吧？”
“啪！”
表嫂直接把小盒子關上，伸到我的麵前，鄭重的說道：“小響，趕緊把這個還迴去，這個咱們一定不能要。”
“啊？”
我傻眼了，這是又咋啦？
“這個實在是太貴重了，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的道理你難道不懂麽。他送你這麽貴重的東西，若是，若是以後他讓你做什麽事，你難道還能拒絕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