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看清楚是我以後,眼神中直接噴火了似的,抬起手就抓向我的肩膀。


    估計是對我上次給他一個過肩摔的事兒還耿耿於懷呢!


    擦,上次你特麽背後偷襲,這才還正麵偷襲是吧,怕你啊。


    就在他的手即將抓住我肩膀時,卻被我半步後退閃身躲開,我抬起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大漢想要掙脫,再度欺身上前,我繼續後退躲閃。


    我們倆正在狹小的空間裏輾轉騰挪,他依舊是拿我沒辦法。


    終於掙脫開我的手,他後退了一步,目光兇狠。


    “你來作甚?”他問。


    我翻了個白眼,很想對他說,你特麽一個手下敗將,也配問?但是轉念又一想,沒準以後我還得跟他屁股後混呢。


    “我要找明哥。”


    大漢愣了一下,皺著眉頭思考幾秒鍾,對著我勾了勾手指,示意我跟著他走。


    我倒是不怕他耍什麽花樣,直接跟在他身後。


    跟著他一路上到二樓,然後在二樓衛生間拐角處,牆麵上掛著一幅巨大的畫,在我疑惑的目光下,他推開了畫。


    原來這是一道門啊。


    別說,設計的還挺巧妙,不仔細看真看不出來。


    大漢打開門後,目光挑釁的盯著我,好像在對我說,敢不敢進?


    我冷笑了一下,怕你啊!


    我直接邁上台階走了進去。


    進去之後,裏麵居然是個很寬敞的大廳,而且隔音效果簡直絕了,幾乎聽不到外麵狂躁的音樂。


    我向裏麵走了幾步,越過兩邊的牆壁,裏麵豁然開朗,竟是一個寬大的房間。


    房間裏,首先映入我眼的竟然是一麵大玻璃,整個牆麵都是那種昏暗的玻璃牆,能清晰的看到外麵的各種情況。


    而在這大玻璃前麵,擺放著一張沙發。


    在沙發上,有個長發女人背對著我?


    嗯?


    因為房間裏燈光比較昏暗,所以我首先看到的是女人苗條的後背,然後是兩條大白腿。


    靠,她是坐在了沙發上,還是坐在一個人的身上?


    短暫的適應了房間裏的光線之後,我這才看清楚,這女人上身就一件黑色的吊帶裙,如今全部匯聚在她的腰間。


    “小子,你特麽是過來找死的?”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女人身前傳來。


    尼瑪的,我這才看清楚,女人的身下果然有個人,還特麽是個男人!


    釘子的腦袋貼著女人的半球露出來半張臉,一隻眼睛正盯著我。


    女子也跟著轉過來半張臉,看向我的眼神中透著幾分不屑。


    “我找明哥。”我說道。


    “你想找就找,你以為你特麽是誰?”


    “明哥說了,我若是先給跟著他幹,可以隨時過來。”


    “哼。”


    釘子眼神譏諷的看著我,直接將女人從他的身上挪開。


    我的目光趕忙飄向別處,原因是,畫麵著實有點辣眼睛。


    今天隻是摸過,還真就沒這麽直觀的看過,我有點不太好意思。


    那女子倒是很無所謂,坐在沙發上,將吊帶裙穿好,動作很優雅的點燃一支煙,直接將她白皙的兩條大長腿放在茶幾上。


    “明哥說了,你來了就先在迪廳幹。一樓和二樓的卡桌看到了嘛,給他們上啤酒。”釘子赤裸著上身,隨手從茶幾上拿起啤酒咕嚕嚕的喝了起來。


    我猶豫了一下,問道:“那...工資,是按照之前明哥說的嘛?”


    “草!...”釘子不屑的冷笑一聲,沒有迴答我的問題。


    “出去找剛才帶你過來的二虎,他帶你。”


    沒能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但我也好意思繼續追問,隻能悻悻的轉身出去。


    找到二虎後,根本不用我說,他直接帶著我去往門口的工作間,扔給我一件外套,“穿上它,一會兒去門口工作台哪站著。來客人以後,隻要有人要了卡桌,你就按照他要的套餐,給卡桌上酒。”


    這個流程我懂,之前我們來的時候,張旭就是在門口吧台開的卡桌,然後有服務生給我們送的酒。


    我的第一天工作就此開始。


    一個晚上,這迪廳的生意是真火爆。人一波接著一波的進,然後又一波接著一波的走。


    我發現很多都是和我年紀差不多的年輕男女,看起來並不是很有錢的樣子,但五六個人隨隨便便開一個卡桌最低消費就是九十八元。


    有的甚至要的是一九八套餐或者二九八的套餐。這裏簡直就是一個消金窟啊。


    這一晚上,還不得賺個一兩萬塊錢啊。


    有時候忙裏偷閑的我,會悄悄觀察這群來這裏玩的年輕男女。我就想不明白,這麽鬧挺的地方,有啥可玩的呢?


    但是很快我就發現,這裏昏暗的燈光和勁爆的音樂,仿佛就是一個讓人卸下心理負擔的地方。


    在這裏,他們肆意的釋放天性。舞池中的男女隨著音樂扭動,不時的身體觸碰讓他們在快樂中尋找著陌生人帶來的刺激。


    從晚上九點半開始,我幾乎是腳不沾地的在酒水間和一二樓間奔走,一直到淩晨四點半,天已經基本大亮才結束。


    迪廳裏的音樂停止了,客人們才陸陸續續的離開。


    我坐在酒水間,用袖子擦了擦汗,感覺兩條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這工作強度,一點都不比裝卸貨輕鬆啊。


    酒水間很大,除了我還有五個年輕人。一個晚上我們六個人樓上樓下的忙碌。


    這幾個人看起來很輕鬆的樣子,還湊在一起談論剛剛哪個桌哪個女孩的。


    我在心裏安慰自己,等明天就可以適應了。


    就在這時酒水間的房門被推開,釘子嘴裏叼著煙站在門口。


    其他人紛紛起身,“釘子哥。”


    釘子目光盯著我,冷笑著問道:“怎麽樣,能幹嗎?”


    我點頭,“能。”


    他揮手從褲兜裏拿出二百塊錢,直接扔在我的麵前。


    “給,今天的工資。這個強度要是能接受,明天晚上繼續。”


    我幾乎是麻木的抬起手撿起地上的二百塊,雖然他的舉動有些侮辱人。


    可是如果每天都是用二百塊錢侮辱我,我特麽睡覺都能笑醒啊。


    當酒水間的門關閉,我才整個人因為激動而顫抖了一下。


    一個晚上,就給我二百塊錢?!


    這特麽錢也太好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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