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了一眼楊婷婷。她看到我的眼神,流露出單純天真的迷茫。


    怎麽了嘛?


    “怎——麽——了——嘛?”我翻了個白眼。我的小傻妞啊?人家現在都不是廠裏的人了,而且開除他的就是你舅,你親舅啊。


    這個時候,你跟他提你舅,你是覺得仇恨值還不夠是不?


    “嘿嘿!哎喲,可不是嘛。你舅舅是孫廠長,你小姨還是包裝部主管呢。”


    王越成麵帶嘲諷,眼神中更是不加掩飾的流露出對楊婷婷的貪婪。


    我的臉色變得陰沉下來,向後退走,將楊婷婷給推進了胡同裏。


    這邊是小區的側麵,來來往往的人比較少。所以哪怕我們都站這兒聊了這麽久,都沒見有人從這兒經過。


    恐怕現在這情況,就是有人看到了都會默默地轉身離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誰也不願意沒事給自己找事兒。


    大戰一觸即發,跑是肯定不能跑了。就隻能硬著頭皮跟他們死磕到底。我已經站好位置,隨時準備應敵。


    誰成想,王越成業不知道是腦子搭錯了弦,還是為了炫耀,突然冷笑著說:“王響,李焦是你哥吧?”


    “廢話,趙紅梅是我的嫂子,你說李焦是不是我哥。”


    “嗬嗬...你若不想像你哥那樣,一輩子變成一個活死人,就乖乖給我磕頭認錯。在把你身後的小娘們給我讓出來。”


    我心頭一震。


    難道,表哥並不是意外,和王越成有關係?


    “我哥變成植物人,是你幹的?”我的音調提高了一倍,憤怒的質問道。


    一直以來,我也問過表嫂,表哥到底是怎麽弄的。可表嫂一直很隱晦的避開這個問題,並未告知我真相。


    我還天真的以為,表哥就是意外事故呢。


    “哼,怕啦?”王越成得意的冷笑一聲。


    可他卻不知道,我眼神中的仇恨仿若一把尖刀。也不是說為了表哥有多憤怒,而是因為表嫂。


    過年那會兒,表嫂整日以淚洗麵,而且在村裏還要承受各種流言蜚語。這一切都是因為表哥倒下了!


    兒罪魁禍首若真是王越成,那這個仇我必須要幫表嫂報。


    “我怕你大爺。”


    我對著王越成罵了一句,直接先下手為強,趁著王越成不備,我直接兩步並作一步跨出,抬起腳對著王越成的胸口就是勢大力沉的一下。


    “哎呀我草...咳咳咳...”


    王越成直接被我一腳踹飛出四五米遠,他還能咧嘴喊出聲,都是我手下留情的結果。否則,這會兒他的胸腔可能都已經被我一腳給踹碎。


    手裏持刀的男人反應速度是最快的,他一隻手緊握著刀柄,眼神透著好似野獸般的陰冷,直接一步跨出,刀子就朝著我刺了過來。


    我不敢正麵抵抗,隻能側身躲閃,同時身後又一個人動作非常之快,似乎算準了我的退路,一腳踹在了我的腰上。


    這一切都發生在眨眼的功夫。


    我雖然踹飛了王越成,卻也遭到了對方結實的一腳。


    這讓我有些心驚,王越成身邊的這幾個人,竟然都不是善茬。


    本以為他們就是王越成的同鄉或者工友之類,對付普通人,哪怕是壯碩一點我也可以輕鬆拿捏。


    但若都是練過的人,還真就不能太過托大。


    “媽痹的,給我幹死他。”王越成坐在地上,一隻手捂著胸口痛吼道。


    我重新調整身形,這一次我並沒有主動攻擊,而是後退到了胡同裏,左右都是牆壁,可發揮的空間變得非常有限。


    但這對我來說,卻是一個不錯的防守屏障。至少他們不能在一擁而上了,隻能一個個的發起進攻,我也更好招架。


    第一個衝上來的人,就是剛剛背後偷襲我的家夥。


    他依舊是想著趁我不注意,從側麵抓住我的手臂。但其實我早就看到他的鬼祟行為,就在他身後抓來時。


    我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同時身前一刀又朝著我刺了過來。


    剛才被他背後踹了一腳,純屬是我大意輕敵,我的實力可遠遠不止於此。


    冷哼一聲,我的四指如爪,摳進男子的手腕中,男人直接發出一聲慘叫。順勢將他拉到我的身前。


    刺來的刀子被嚇了一跳,握刀人趕忙收手。


    可也就是這個空隙,我一拳將慘叫的男人鼻梁打碎。緊接著一步跨出抓住握刀男子的手腕,反轉擰動,下壓。


    哢嚓一聲。


    “啊...”


    另外的兩人根本無法近身,隻能眼看著我將他們的同伴給放倒在地。


    別問我實戰經驗都是從哪來的,你知道在大山裏一個十六歲的男孩麵對一隻兩米多高的黑熊是種什麽心情麽?


    當黑熊被打的鼻青臉腫奔逃之後,那個男孩是什麽心情麽?


    大山裏麵對黑熊或者野豬,亦或者群狼,都不是真正讓我感到恐懼的。因為動物在得知不是你對手之後,他們會主動退走避讓。


    這麽多年來,唯一讓我恐懼的就是和師父的實戰課程。


    他常掛嘴邊的一句話就是:“今天流血流淚,明天就能少遭罪。”


    話是說的好聽,但是十年來我在山上每一個下次還是一樣挨揍,一樣的流血流淚,我就不知道這話的意義何在。


    但是現在,我終於體會到了這句話的真正意義。


    三下五除二,將其他兩人也都幹翻在地。


    我一隻手握著鋒利的西瓜刀,一隻手握著楊婷婷的柔軟的小手。


    一步步走到了王越成的麵前。


    “呀...”


    砰!


    又是一腳踹在衝上來的王越成胸口,我眼神兇狠的踩在他的腿上,腳下微微發力,他就疼得發出了豬叫。


    “啊!啊...王響,我草你m!有能耐你就弄死我。”


    都這時候了,這王越成還在這兒跟我嘴硬。


    “王響,我們,還是趕緊走吧。”楊婷婷被嚇的不輕,小臉煞白。


    我向前一步,一腳踩在王越成的胸口上。身後的四個大漢倒在地上,兩個暈了,一個胳膊脫臼,還有一個跪在地上起不來。


    “你把我表哥打成植物人,今天我就廢你半個腎。”


    我的表情裏透著一股子的狠勁兒,鬆開了楊婷婷的小手,我蹲下身,握著刀作勢就要刺向王越成的腰間。


    他也沒想到我居然會有這麽狠辣的一麵,嚇得臉色大變,伸手要抓住我的腿。


    我一把抓住他的一根手指,哢嚓一聲,直接掰斷!


    “啊!啊...王,王響。別,別,別!你哥的事,不是我做的!”


    “放屁!剛才你不說就是你嘛。”


    其實從王越成說出我表哥的事後,我就已經猜到了一個人,周仁傑!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表哥的事兒,是慶南幫做的。”


    慶南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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