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不對?”老劉被他唬得一愣,猴子三人也順著薛平手指看向老劉。


    “老劉你肯定當過兵!”薛平語氣很肯定。


    “嗨,當兵又不犯法,怎麽啦!”老劉白他一眼。


    “呃,對啊,不對!我意思是你這人不簡單,感覺你前麵在裝普通人。”薛平笑著解釋。


    老劉也笑,“我那不是覺得沒什麽好顯擺的嗎,再說就一個瘸子有什麽好嘚瑟的。”


    四人下意識看他的腿,又一下劃開視線。


    “好了,好了,我是當過兵好吧。”老劉看現場氣氛有些沉悶索性先承認了當兵的事,然後他盯著薛平。


    “薛小子,你老實說有沒有說大話?”


    “沒。”薛平搖頭,係統的事他已經決定了所有人都不說。


    “看著還像是真的,你這麽厲害?”老劉眯起眼,這把薛平看的頭皮發麻。


    “老劉,你看得我起雞皮疙瘩,怎麽了這是?”薛平看不透他眼神中的意思,好像有些哀傷又有些興奮,他覺得是自己體會錯了,這麽矛盾的感覺怎麽可能同時出現。


    老劉扯了扯嘴角,“你證明下。”


    薛平苦著臉搖頭,“不行,這把弓是二石弓,在這院裏怕是牆都能射個窟窿。”


    “啊!”猴子兩人都發出驚歎,石頭慢了一拍也是啊了聲,這才知道少爺不讓他玩的原因。


    “你這樣說我倒是有點信了,嗯這樣,石頭,你去西廂房靠最北麵的那間,進門走五步右手邊那有個櫃子,你把櫃子挪了,下麵有地板能拉開,把裏麵的東西拿過來。”


    聽老劉說的這麽神奇,不但石頭,猴子和竹竿也沒能忍住放下刀劍跑去看熱鬧。


    “哎,薛小子你就別去了,和我說說你情況,真是見鬼了,隨便遇上個小子就這麽厲害的嗎!”老劉伸手拉住也想去看熱鬧的薛平。


    薛平隻好坐下,他可不敢隨便用力,怕一不小心把老劉弄出個好歹來。


    “說什麽啊?”


    “說說你怎麽練的。”


    “練?”薛平又是苦笑,“我十一二歲後就沒摸過兵器了,之前倒是練過。”


    “沒,沒練過了?為什麽啊?”老劉追問。


    薛平想這事也沒什麽好保密的,也就把二叔家做的事說了出來。


    “混賬,還親叔叔呢!二等恩騎尉啊,供你讀書習武啥都夠了!他們還有的剩,何至於做到如此!”老劉氣得發抖。


    薛平上前想幫他順氣,又怕給老頭拍出個內傷來,遲遲不敢下手。


    老劉擺手,“你真的能射中一百五十步遠的箭靶?不是蒙的?”


    這話就不好迴答了,薛平又不好睜眼瞎說,靠他自己怕是得把敏捷加到80,還不一定能行,可能要到90,這就要殺幾天的豬了。


    可這又確實是自己能做到的,他張了張嘴,“也有蒙的成分。”


    老劉張嘴想斥責他前腳還說能射一百五十步,這會兒又說蒙的,前言不搭後語。可是他話到嘴邊看到了邊上一刀一劍,又生生止住了即將出口的話。


    他上前把刀拿到手裏,抽出一段後就盯著露出的一截刀身看。


    “好刀!”老劉讚歎,隨後搖頭,“你說的是真的,既然是打賭贏的,還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肯定是有真材實料不是蒙的。”


    薛平哭笑不得,好吧自己說真的他不信,說蒙的他又信了。這老頭屬倔驢!


    他也沒再爭辯,老劉說啥就是啥吧!


    轉頭看到三人在過來,每人拿著一兩樣武器。


    幾樣武器年份不淺,不至於破破爛爛看著也是陳舊無比。


    薛平接過猴子手中的刀,拔出後卻發現刀身都是劃痕,刃口還缺了好幾處。可想而知這把刀之前經曆過什麽。


    “老劉,這是你的佩刀嗎?”薛平拔出刀又上下看了幾遍。


    “先不忙,你會上弦嗎?”老劉指著分開的弓和弦。


    “會的,小時候學過。”


    “上了再說。”老劉揮手。


    薛平點頭,壓著弓身上好了弦。不過這弓和弦長時間沒拿出來保養了,整把弓狀態很不好。


    老劉也是唏噓,他歎了口氣。“薛小子,要是你能三箭射中放西廂房的那塊板。”說著他指向西廂房,從這裏到西廂房那豎著的木板約莫要十一二丈。


    “老爺子,那是你的床板。”猴子心說你要不換一樣,壞了你睡啥?


    “小事,又不會斷。薛小子,這把弓射不了幾箭了,你要是有一百五十步外上靶的本事,對弓的掌握也應該到了很高的程度,這麽近的距離也能用它射箭。”


    說著老劉從木匣中拿出一支木箭,“射中木板,我把戰場殺敵的本事教給你三個手下。”


    “咦,不是應該說交給我嗎?”薛平伸出的手頓在半空。


    老劉沒好氣瞪他,“我還沒你那槍重,能教你啥,猴子他們我還能勉強給點有用的。”


    薛平接過木箭,看了眼老劉,又看三個一臉期待的手下,他默默點頭。


    他決定滿足老劉,不是說為了他說的教手下本事,而是為了老劉心中的那簇火焰,期望之火。


    沒有人希望老夥計躺在無人知曉的角落吃灰慢慢腐朽,老劉肯定在哀歎把當初陪著他出生入死的老夥計放壞了,期望著能讓老夥計爆發生命中最後的光熱。


    之後是弓弦斷裂,是弓身崩壞,都無所謂。


    薛平也知道這弓的狀態,到了生命最後的時刻,不要說開滿弓,就是快速拉開都可能讓它徹底損壞。


    所以薛平決定作弊,可能他就一箭的機會。他想要滿足老劉,不讓他留有遺憾。


    搭弦,拉弓,維持拉開四成的力,薛平有些心驚,弓身在跳動,是真的跳動!


    那是製作弓身的各類材料在一聲聲唿喚,呐喊,哀歎,像是都在叫嚷著頂住!


    四息後感覺出現,薛平沒有調整,因為感覺就是現在的狀態,他心裏歎息一聲,鬆開了手指。


    箭矢脫手,左右擺動著離開弓身,身後追著弓弦。


    弓弦沒有立刻迴歸原位,它留戀地看眼邊上的主人,盡力往前跑過一段距離,然後它碰上了弓身。


    弓身崩斷成三段,弓弦也撕裂開好幾股。


    薛平歎息一聲,沒有看射出的箭。


    他把殘弓雙手捧著送到老劉麵前,老劉盯著那邊木板上的箭羽,仿佛聽到了嗡鳴聲。


    出神了片刻後才哆嗦著手接過不成樣子的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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