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團聯姻,講究的是效率,夏、沐兩家的效率更是高的驚人!


    一周後,夏璃兒已經搬到了悅園。


    再次迴到這裏,已經不是從前那般心情,這裏與五年前一樣,不曾改變,隻是物是人非而已。


    沐正霖走到站在窗邊發呆的夏璃兒身後環住了她,卻明顯的感覺懷裏的人僵硬起來。


    她下意識的掙脫他的懷抱,淡淡的說道:“我不是自願嫁給你的,如果你非要……我隻能恨你,又或是與你魚死網破。”


    沐正霖黑了臉,隨即嘴角微微上揚,毫無暖意的笑著問:“你一向說話這麽直接嗎?”


    “直接不好嗎?”夏璃兒說道:“說明白了省的不必要的誤會,沐正霖,我不愛你,甚至談不上喜歡,商業聯姻而已。”


    “可以,隻是,即便是商業聯姻,你如今作為我沐正霖的妻子,該盡的義務還是要盡的,你也說了,商業聯姻而已,這婚姻就如同買賣,無利可圖可不是我的風格。”他這話帶著警告的意味,卻又說的稀鬆平常。


    夏璃兒的心緊了緊,看著眼前的男人,忽然笑了笑,說:“無妨,最壞也就是個魚死網破,我這人沒別的優點,向來一個吐沫一個釘兒,要麽沐少試試?”夏璃兒說完,隨手摘下挽住頭發的發簪,尖銳的一頭指向自己的脖子,“雖然我也不想用這麽不入流的法子,可是沐少,你欺人太甚了。”


    長發失了束縛,傾瀉而下披在她的身後,美的像個仙子,而她卻在以死相逼,真是不合時宜!


    “你會心甘情願的。”沐正霖說完,不再強留,轉身出去。


    手中的簪子滑落在地,夏璃兒頹然的跌坐在地上,她蜷起膝蓋,坐在原處,怔愣著看著窗外的遠方。


    遠方?她的遠方在哪裏?


    當年,蘇馨瞳滿眼算計,故意滑下樓去,跌落的那一瞬她抓住自己的手,栽贓自己推她是方璃怎麽也沒想到的,她竟然敢賭上了自己和自己肚子裏的孩子!


    可惜卻沒算到老天有眼,直接要了她和孩子的命。


    沐正霖心煩,打電話給好友沈南辰。


    “出來喝一杯。”沐正霖說。


    “怎麽?新婚燕爾不在家跟老婆恩愛,叫我出來喝酒?難不成你媳婦的床很難爬嗎?”沈南辰打趣道。


    “哪兒那麽多廢話,一會兒見。”沐正霖說完,不給他反駁的機會,直接掛斷電話。


    同為安城名門的沈家公子沈南辰近來情路也是不順,上個月喝悶酒的時候,被沐正霖打趣,那個男人,睚眥必報,如今看準機會,自然是要譏諷迴去。


    高級會所:莫尚。


    包間中,沐正霖正獨自喝著悶酒,沈南辰進來便坐下來倒酒。


    “你不問問我發生了什麽?”沐正霖說。


    “不問,你能有什麽事兒?商場上你所向無敵,上次你這麽半死不活的時候還是兩年前,那個女人死的時候,我就納悶了,你恨她入骨,她死了你不是應該泄憤了嗎?怎麽一副天塌下來的死德行?還有,娶媳婦是高興事兒,今兒個你這又是唱的哪出?”沈南辰拉拉雜雜的問道。


    “我以為她迴來了!”沐正霖說:“可是她不是。”


    “誰迴來了?”沈南辰不解的問道。


    “方璃。”沐正霖緩緩的吐出了兩個字,一口氣便喝光了杯子裏的酒。


    “大哥,你沒事兒吧,兩年前方璃死的時候是你親自驗屍的,她怎麽可能迴來?”沈南辰問。


    “夏璃兒,我的新婚妻子,與她不但長相相同,甚至很多巧合都讓人不寒而栗,尤其是她眼中的恨意!”沐正霖說:“可是,又感覺她不是她!”


    “當年的事兒,你要不要再查查?”沈南辰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兄弟,前幾天也是個巧合,我老婆的閨蜜偶然提起了蘇馨瞳,說了點那時候的事兒,我聽著有點不對,當年的事兒疑點很多,隻是想想,人都沒了,何必再提舊事。也沒跟你說,如今你若心裏存疑,那不如……”


    “能有什麽疑?當年方璃推馨瞳下樓時候我就在當場,馨瞳跌下來身下一攤血泊,孩子大人都沒保住……”沐正霖想起往事,心中難受,又喝了一杯。


    “你有沒有想過,那孩子不是你的?”沈南辰忽然說道。


    “沈南辰你放屁!”沐正霖翻臉,“我不許你這麽詆毀馨瞳。”


    “詆毀?沐正霖,我用的著詆毀一個死人嗎?”沈南辰笑笑,說道:“反正人也沒了,你就自當我放屁吧,少喝點,我先走了,早點迴去給媳婦暖被窩去了。”


    這一把狗糧喂得,怍怍實實。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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