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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清容在鐵皮屋外圍轉了轉,時不時地敲了敲,很快整個鐵皮屋的鐵鏈都跟著晃動了起來。


    “妹妹小心!雖然他被關在裏麵,但是他內力深厚,還是會傷到你的。”江子斂擔憂的拉住了陸清容。


    陸清容卻並不害怕,“之前讓你們在飯菜裏麵下藥,怎麽樣了?”


    “妹妹有所不知,像他這樣的高手一般的藥,是迷不倒他的,而且他們可以催動內力將毒藥排出體外。”


    這麽厲害?


    豈不是自己有排汙係統呢。


    “那就沒有辦法治的住她嗎?”


    “妹妹若是想要見他,我們可以提前將他鎖上鐵鏈,那鐵鏈是二叔從天雷山莊借過來的玄鐵鑄成的,除非有鑰匙,否則的話是解不開也砍不斷的。”


    陸清容上前敲了敲,很快整個鐵皮屋再一次劇烈的晃動了起來,還跟著顫了顫。


    陸清容後退幾步才堪堪站穩。


    “妹妹你還是別上前靠近了,我怕這個人發起瘋來會將整個鐵皮屋弄翻。”


    陸清容並沒有再次嚐試,因為她也看出了裏麵的李彥堂是處於暴躁的階段。


    “那就按四堂哥說的,用玄鐵將他栓起來,另外他在裏麵關了這麽長時間肯定是汙穢不堪的,給他清洗一下,再給他準備一桌滿漢全席,挑他最喜歡的來,等他吃完了清洗完了之後我再見他。”


    這些事情自然有手下去做,江子斂揮了揮手,自然有人去辦了。


    江子斂追上了陸清容,“妹妹之前你將他關在這裏,為的不就是羞辱他嗎?若是他淩亂不堪的出現在你麵前,不是更能折辱他嗎,為何要將他清洗再給他好吃的呢?”


    “隻有享受到了好生活,才知道珍惜,這樣才能有辦法撬開他的嘴。”


    江子斂似懂非懂地跟了上去。


    過了半個時辰,陸清容一邊喝著茶,突然耳邊響起了那鐵鏈的聲音。


    心楊和心柳分別立在兩旁,時刻警惕著,就連江海和江子斂也不自覺地挺起了胸膛。


    李彥堂在江湖上赫赫有名,即便是年歲有些大了,可一就足以威震武林。


    李彥堂被四個人拉著鐵鏈走上了堂中。


    不屑地掃了一眼江海還有江子斂,最終目光定在了陸清容的身上。


    陸清容莞爾一笑。


    “看坐,倒茶。”


    李彥堂冷哼了一聲,但最終還是坐了下來。


    “沒想到你倒是好手段。”


    這話是說給陸清容聽的。


    “手段不分好壞,有用就行。”


    李彥堂細細的打量著陸清容。


    那一個多月鐵皮屋的生活淺析將他逼瘋,他自認為心誌堅硬,無論什麽樣的酷刑都無法撬開他的嘴。


    可是就是那樣暗無天日,沒有時間,沒有日月,每日隻有那麽一個小匣子遞過來飯菜,分不清顏色,什麽都看不見。


    他入江湖這麽久,還從來沒有被人這麽狼狽的關著。


    每日在那個狹窄的空間裏麵,吃喝拉撒全在裏麵,每日隻有一頓飯。他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分不清日月,分不清時間。


    思緒也變得麻木。


    之前他是不願意說,現在他再也不願意迴到那個地方了。


    “有陽光,有美食,這樣的日子才最適合你的身份。”


    “你想知道什麽?”


    李彥堂倒是也直白。


    江子斂愣了一下,他沒想到這個李彥堂真的會開口。


    那個鐵皮屋到底有什麽魔力,能夠撬開這個硬漢的嘴?


    “若我問你幕後之人是誰,你定然不會迴答我,能夠讓你效忠的肯定是一個十分出色的人,而我看你也不像是出賣主子的人,所以我不問你幕後之人是誰,我隻問你從哪裏可以找到韓康。”


    此時的李彥堂思緒不穩,若是逼問他反倒不妙。


    而且之前他關押自己的時候,也沒有對自己用過大刑,甚至威逼利用。


    陸清容承他的情,將這份恩情記住。


    之前在懸崖上,他也幫助自己擋了幾箭。


    於情於理,這一份恩情她也要還。


    況且,她真的很敬重那幕後之人,即便他是窮兇極惡之輩,能夠攪亂著京中風雲,又做的密不透風,又讓韓康和李彥堂這樣的人誓死效忠,絕對不是簡單之人,值得尊敬。


    李彥堂詫異的看向陸清容,“你為什麽不為難我?”


    李彥堂已經做好了被逼問的準備。


    錢多多的問題出乎他的意料,他抓自己不就是為了逼問主子嗎?


    怎麽會輕易放過自己呢?


    陸清容語速緩慢,“當日我被你關押的時候,你讓手下善待於我,後來在懸崖上你又為我打掉暗處冷箭,你如此待我,我定要還你的情,我想與幕後之人相比,韓康的下落應該不難說才對。”


    李彥堂張了張嘴,很快又冷笑了一聲。


    “我險些被你繞進去了,你找韓康,最終目的不也是為了尋找主子嗎?”


    “這是一方麵原因,我聽說韓康手中有一株萬年人參,我的女兒體弱多病,需要萬年人參滋養身體,才能如正常的孩童一般,所以我找他並不是你幕後之人。”


    這個時候李彥堂才發現陸清容的肚子癟了下去,也就是說她已經生了孩子了。


    陸清容眉清目秀,眼眸純正,不像是撒謊之人。


    李彥堂也相信她不會為了這種事情說謊,尤其是涉及到自己孩子的事情。


    他和陸清容處於對立關係,但不可否認她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


    不過他還是不能說。


    “隻要能找到韓康,必然會主找到主子,所以我不能告訴你韓康的下落。”


    陸清容也不失望。


    “好,我不問你主子是誰,也不問行康的下落,算是還了你的人情,我向你保證以後不會再將你關進鐵皮屋種,但是接下來我的問題你必須如實迴答。”


    李彥堂既沒有迴答,也沒有拒絕,處於一種默認的狀態。


    “你之前說過,害我的人是五皇子,那個花匠也是五皇子派去的,那你可知五皇子為什麽要接近我?難道隻是因為江家嗎?我當初的情況與江家並無任何往來,五皇子就像想利用我沒有道理那麽委曲求全,而且他怎麽就斷定江家會為了我傾囊相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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