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子帶著蘭兒坐在鱷象身上,為了防止被雜呂幫人發現,他就將蘭子的大紅婚服更換下來,一路狂奔,不一會就來到三星鎮。


    他本來想直奔藥王峰,還是請藥王給看一看,但一想,藥王峰路途遙遠,很不方便,也許蘭兒患的不是什麽大症,不如先到三星鎮,先請張郎中給瞧一瞧,以後再作打算。


    喜長老見到恆子迴到了三星鎮,很想再向恆子說些感激的話語,但見他帶著一位萎靡不振的姑娘迴來,就問道:“大俠,這位姑娘是……”


    “他是我的一位朋友,在婚禮上相遇,現在不知中了什麽邪?好象有些癡迷,不知張郎中是否還在鎮上,可請他來給看一看。”恆子不想多作解釋。


    “他還在,那藥方先叫邢串帶去了趙地,他現在正準備也去趙地,可以馬上叫他過來瞧一瞧。”


    “好的,那就麻煩喜長老了。”


    “啊呀,大俠不別客氣,你對本鎮有恩德,隻要本鎮能辦到的,定會義無反顧的。”


    一會兒,那張朗中帶著藥箱來到了恆子處,他與恆子互相打了個招唿後,就給蘭兒開始瞧病,他看了看蘭兒臉色,覺得她的氣色還好,不是什麽危及生命之病,他想給她搭一搭脈,深入了解一下病情。於是,他就將一裹棉筒放在蘭子的麵前,叫蘭子將右手放在上麵,而蘭子仿佛沒聽以似的,睜著二隻大眼呆看著張郎中。恆子見此,就將她的右手拿了上來,放在裹棉筒的上麵。


    張郎中搭著蘭子的脈搏,大約一刻鍾左右,就道:“此姑娘吃了大食國的迷智散,又深受驚嚇,迷邪之氣已侵入她心中,使她失去了心智,為此,要治好她的病,隻能找到千年靈芝,才能重開啟她的心智。”


    “千年靈芝?”


    “是的,據說,這千年靈芝,隻有秦嶺山上有人見過,但從來沒人得到過它,這因為那千年靈芝長在萬長高的絕壁之上,沒人敢去冒著性命危險,去摘那千年靈芝。”張郎中攤了攤手道。


    “謝張郎中指點。”恆子道。


    “大俠想去?”張郎中疑惑道。


    “是的,我想去試一試。”


    “那真是太危險了。”


    “不管怎麽樣,為了她,我也得去試一試。”恆子堅定道。隨後,他轉過身對喜長老道:“土頭幫是雜呂幫的下幫,我也跟雜呂幫的幫主打了招唿。從此以後,他將壓縮土頭幫,不會再來三星鎮尋事,請鎮裏百姓放心。”


    “那太好了,有土頭幫的保證,再有雜呂幫壓縮土頭幫,這雙重保險,三星鎮從此以後就會平安無事了,在此我代表三星鎮百姓多謝大俠了!”喜長老將手一拱道。


    “喜長老不用客氣,不過,如遇上土頭幫或雜呂幫人,切不可提起今天我帶這位姑娘的事,這是因為這位姑娘與他們有些瓜葛。如將這說出去,這對三星也極為不利。”喜長老和張郎中那裏知道這位姑娘就是雜呂幫幫主的新娘呢。


    “好的,大俠請放心,我們不會向任何人透露半點這事的消息。”喜長老和張郎中齊道,他們知道恆子既不願細說此姑娘的來曆,必有他的理由,他們也不別過問。


    “事不宜疑遲,我馬上去秦嶺。”


    “那這姑娘是否留在本鎮?你去秦嶺路途路遙遠,很不方便。”喜長老道。


    “我要帶她一起走。”


    “大俠既為這事要去秦嶺,我們也不能再留,你是本鎮的貴客,隨時可來本鎮光臨。大俠這些時間為本鎮辦了件大事,我這裏準備了本鎮百姓的一點心意,請大俠務必收下!”喜長老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一個錢袋遞給恆子。


    “唉,喜長老,在下隻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不是為了什麽錢財,你把在下想歪了。”


    “不不不!大俠,大義天下,決不是貪財之輩,這一點本鎮百姓很是清楚,不過這是全鎮百姓的一片心意,務必大俠收下,不然我喜長老不知如何向百姓交待。”


    “喜長老既是這樣說,那在下恭敬不如從命了。”恆子說罷,就將錢袋收了下來。接下來他抱著蘭子一躍又上了鱷象上,隨後他抱拳道:“喜長老,張郎中,再見了。”


    “再見!”


    恆子輕拍了一下鱷象,它就象一道綠芒飛駛而去。


    出了三星鎮,他們在古道上一路狂奔,在經過一片森林時,不知被什麽東西絆了,鱷象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向前衝摔了過去,恆子眼明手快,立刻將蘭子抱著騰空而起,而鱷象卻不幸跌倒在地。


    “好功夫!”這聲音是從樹上傳下的。


    恆子聽到有人說話,就道:“閣下是誰?請現身!”


    “難道我的聲音,你還聽不出來嗎?我們可是老相識了。我們在此已經等你多時了。”


    恆子一聽,這話音是有些熟悉,但一時想不起來。


    這時有二人齊從樹上落下,恆子一看,他們是商儒子和竹竿駝,一前一後,將他夾在中間。這真是冤家路窄!


    原來剛才恆子所聽到的聲音,是竹竿駝發出的,難怪一時想不起來。


    “你們要想幹什麽?”恆子知道來者不善。


    “王恆兒,老夫知道你是一個武學天才,如現在你答應加入組織,還來得及,如不答應,那組織也不允不得你活在世上,以免後患。”商儒子道。


    “哈哈……,我這個人從小服軟不服硬,從來不怕威脅,你既道出你們來此的目的,那我可再次告訴你們,我是決不會聽你們所言加入什麽組織,何況我們之間有那麽多的怨仇!商儒子,你恩將仇報,處處對我不義,時時設計陷害我,我正懷疑我們上輩子早就接下了仇怨。”


    “王恆兒,說實話我很欣賞你才華,不論是武學,還是文學,本來我們可以成為最為親密的人,但錯就錯在你身上,我想幾次邀你參加組織,你不答應。象你這樣一個全趙人共同的仇人,老夫都不計較,想為你隱瞞,我甚至想將我的掌上明珠,我的唯一的女兒許配給你,你這一個窮光蛋,能娶到我商家莊的女兒,不知是那輩子修來的福氣,但萬萬沒想到的是,你不識抬舉,竟然拒絕了。這二件事你一個也都沒答應,這使老夫對你徹底絕望,才作出那些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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