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一個時辰左右,恆兒精神及各方麵都有所好轉,而蘭兒則汗珠如雨,顯然功力消耗有些過度。


    “小子,你倒有些輕鬆,這火炎掌的赤熱毒,是被這丫頭輸入的陰性的功力確是中和了不少,但如要徹底將其毒性根除,肯定不行。再說那丫頭過度的用功,耗量太大,她可能吃不消了。”古夏心語對恆兒道。


    恆兒聽到古夏的心語,就立刻轉過身來,隨著恆兒身子的轉動,蘭兒不知恆兒轉身,也隨之一轉,“啪”的一聲摔倒在地。


    恆兒急切過去將她扶住。


    “蘭兒你怎麽啦?”恆兒關切地問道。


    “我沒事,隻是長時間的用功,消耗了大量的功力,有些忍耐不住了。”


    “我的火炎掌的赤熱毒不好就算了,你何必這樣呢,你真想與我決鬥呀?”


    蘭兒苦笑道:“我隻是啞巴吃黃蓮有苦難言。”


    恆兒也笑道:“什麽有苦難言,你隻不過象以前那樣,不是想真的與我決鬥,舍不得讓我死。”


    “你胡說,誰舍不得讓你死,我可是為了報仇的噢。”蘭兒邊道邊調氣恢複。


    “說實話,我為我生爹白起坑殺二十多萬降兵,確是感到罪惡滔天,我都想過以死來替他贖罪。”


    “不過,我現在想起你以前所說的話,是有道理的,一人做事,一人當,不應將上代人所做的錯事,移到下代人來承當,這對他的下一代人太不公平了。”蘭兒道。


    “你是說,你能願諒我是白起之子了,你願意放棄報仇,和我在一起了?”


    “我可沒這麽說,決鬥還是要的。”蘭兒笑了笑道。


    “不管怎麽說,你能那樣想,我就很心滿意足了。”


    “不過,如我們換個位置,是我爹害死了你爹,你能怎麽樣對待我?”蘭兒雖她聽到了恆兒與他父範睢的對話,恆兒不會找她父範睢後人報仇,她認為這可能是恆兒的一時權宜之計,這次試探性地再問恆兒,想能得到真真的答案。


    “我至少我不會象你以前那個樣子,非要報仇不可,畢竟這是上一代人的仇怨。”


    “那你能和他的下代關係很好麽?”


    “那也不會,畢竟上代有些仇怨,能做到二人不犯,互不往來已很不錯了。如過份和好的關係,就會給知情的人製造口舌,叫我忘本。”


    蘭兒心裏一怔,看樣子,如將她的真實身世告訴他,他們不會和好如初了。她沉默了一會,問道:“你說的,帶那範大人找他的兒子一事,是否真的?”


    “那當然是假的,我是想製造逃跑的機會。”


    “假若正如你所說,他真有個兒子在世,你會去找他報仇殺他麽?”蘭兒又一次試探道。


    “你怎麽問這幹什麽?你又不是他女兒。”


    蘭兒聽到恆兒這麽一說,不知怎麽的,唰的一下了臉色蒼白。


    恆兒好象有所感覺,認錯道:“對不起,我說過份了。”


    “沒事,不過,你還沒迴答我的問題。”


    “對於你這不存在的問題,我隻能說,不知道。”


    蘭兒再一次試探,結果不明朗。


    “我走後,你去過異界?”蘭兒改話題。


    “是的,是我想借從蜀地去秦國,不意闖入異界。不過,那裏見到了我的母親。”恆兒沒說出還有另一個目的,是怕她誤闖異界,追她而去的。


    “你的母親?她怎麽也在異界?”


    “說來話長,她是被秦兵帶去關中的路上,和一群人一起逃離秦兵時,誤闖了到了異界。”


    “你將她也帶迴來了?”


    “沒有,當我見到她的時候,她已病入膏肓,在異界去世了,我從她那得知我父親已死,我妹與她逃散了。”


    “那你證實了你不是他的親生,而是白起的兒子?”


    “不錯,她親自告訴我不是她親生的。”


    蘭子聽到此不由的心裏一寒,她確是在與他父範睢接仇的白起之子在一起。


    恆兒看到蘭兒沒說話,說道:“你還記恨這些麽?”


    “沒有。”


    “這次你找到你師傅了麽?”恆兒又問道。


    “找到了,他死了。”


    “死了!他怎麽死的?”


    “為救我而死。”


    “你們遇上高手要殺你?”


    “是的,如不是他來了,我早就不在這世上了。”


    “你那千年雌參沒吃?”


    “吃了。”


    “對內陰功應有提升。”


    “提升了,不然這次我是救不了你的。”


    “那你內陰功都升級了,還對付不了他們?”


    “他們共七人,內陰功至少在丹田四重,而且他們還會七星陣。主要是我犯了一個小小的過失,那就是開始與他們對打時,忘了吃千年雌參,就與他們動了手,我以一敵七,最後我受傷了。受傷後,才想起吃那千年雌參,不料,那參力量太大,我又受了傷,一時接受不了它的能量,就因此迷惑了半晌,結果那班人趁機上來,眼看那般人將結果我的時候,我師傅出現了,為我當了一劍,誰知那劍上有毒,師傅中劍後就毒發生亡了。”蘭兒說到此,眼淚象掉了線的珠子一樣,向下滑。


    恆兒看到她太悲痛了,就引開話題道:“你怎麽知道我被囚於範府?”


    “是我師傅臨死時,說過一件事,來範府想證實一下,沒想到遇上了你。”


    “什麽事?非得來範府證實。”


    “這事不便說。”蘭兒認為時機還沒成熟,還是不能讓恆兒知道為好。


    “那你證實了麽?”


    “沒有。”


    “你現在仍要去範府麽?”


    “我想將你赤熱毒治好後再說。”


    王恆兒一聽到毒字,不知怎麽的,可能是條件反射,還是怎麽的,他就“啊”的一聲吐出了口毒血,他的赤熱毒又發作了。


    蘭子見此,喊道:“恆兒!恆兒!”


    “我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我來再給你療傷去毒。”


    “不行,這對你的消耗太大!你雖有陰性的內陰功對我的傷毒有中和作用,但是你將那功力輸入到我的身上,畢竟是間接地作用在我的身上,這隻能起到暫時緩解的作用,不會去除我身上的傷毒的根。”恆兒知道不能除根是古夏所說的,他喘著氣對蘭兒道。


    原來,那火炎掌的赤熱毒沒有那陰性的內陰功與之對抗,那毒性又發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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