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行芬突然想到什麽,她察了一下自己的淚水,掃視了所有死去的鬼穀觀弟子,並清點了一下,喃喃道:“還好,觀主不在其中。”


    她這一說,就被杜繼忠聽到了,杜繼忠在想,王恆兒怎麽不在其中?如他也死去,芬妹也就斷了想他的念頭,就等於給他開了追求邢行芬的綠燈。


    杜繼忠走到邢行芬的身邊,看她還在流著一些淚,就安慰道:“芬妹,你別太傷心了,人死不能複生,我們還是把他們安葬了吧。”


    邢行芬點了點頭,他們就在鬼穀觀的後麵挖了一個大坑,將所有死去的弟子全埋在一起,成了一個大墳墓。隨後,邢行芬向大墓跪下拜了拜,並道:“我邢行芬在有生之年,如不能為死去的師兄們報仇血恨,誓不為人!”


    邢行芬拜過後,杜繼忠也帶著四個弟子也向大墓拜了拜。


    “芬妹,這報仇之事,隻能從長計議。這趙武館的這班人能輕而易舉地將鬼穀觀弟子趕緊殺絕,他們的武功也太恐怖了,我想就是我們道教五山聯手,恐怕也不是他們的對手。你現在隻能先迴雲夢山,待你二位師兄傷勢完全養好後,與他一起商略後,再作打算,你看如何?”杜繼忠實在不想再去找那王恆兒。


    “不,我想觀主定沒迴觀,我要去找他,找到了他,我才能迴雲夢山,如你們不願意,你們先迴去吧,我一人去找。”


    “你一個人去找?我怎麽能放心下?你們觀主在那裏,我們也不知道,沒有目標的尋找,就等於是大海裏撈針。”


    “我上次與觀主一起下山,他是迴鬼穀山下探看望家人的,我想他肯定還在山下家裏,我可去到他家裏去找他。”


    “你去過他家麽?”


    “沒有。”


    “那他家怎麽走,你知道麽?”


    “我和他分手時,知道他沿著一條下山的小道走去的,他家應就在那不遠。”


    “當願如此,那我們還是一起去吧。”


    行芬默許,杜繼忠就跟隨要她麵離開了鬼穀觀。


    邢行芬帶著他們很快來到了當初與王恆兒分手的那個叉道上,並沿著那下山的小道走了下去。


    邢行芬聽王恆兒說過,他家就住在山下的興王村,並獨門獨戶。他們來到山下,看到一個獨門獨戶的寨子,他們就走了過去,有一塊豎著的石頭雕刻著“興王村”三個字,邢行芬看到後,高興道:“這就是我們觀主的家。”


    她在門外,就叫道:“觀主!觀主!”


    屋裏沒有任何迴音,他們走進屋裏一看,所見到的與王恆兒所見的一樣,房屋空無一人。


    “這屋裏很長時間,沒住過人了,你能確定這就是你們觀主的家?”杜繼忠看了看周圍問道。


    “應該是,我曾聽他說過‘興王村’,一戶人家。”


    “那他全家去哪裏了?”杜繼忠問道。


    “這就不知道了,總之,觀主不在死去的師兄之中,他應該沒事的。”邢行芬判斷道。


    “沒事就好,但他現在在哪兒?我們去那找他?”


    邢行芬這才不能迴答杜繼忠的問話。


    “芬妹,我還是那句話,我們先迴雲夢山,將我們所知的情況,說給你二位師兄聽,看他們如何打算。”


    王恆兒去向不明,到那尋找,這確是個問題,這時邢行芬隻能聽杜繼忠的話了,迴雲夢山。


    “現在隻能這樣了。”


    他們又迴到了雲夢山。


    邢行芬迴來後,這次找恆兒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給了劉大海、呂綜聽了。


    劉大海聽後,就道:“隻要觀主沒事,我們鬼穀觀就有希望。”


    “他們趙武館三番五次的滅我們鬼穀觀,我們隻要找到觀主,就去趙武館付迴個公道。”呂綜激動道。


    “二位師兄,當今之事,我隻盼給你們快快將傷養好,再迴到我們的鬼穀觀,在別人的地方,總歸有所不便。”


    “師妹說得對,如現在就去鬼穀觀養傷,好麽?”劉大海道。


    “不行,我觀剛剛有了這血債,如現在就去,說不定那一天,那趙武館的武人又來了,那我們就很難象現在這麽幸運了。”呂綜道。


    “呂師兄說得也對,我們還是在這裏將傷養好,安定一段時間後,再去鬼穀山。”


    “你們不知道,這幾天,杜微多次找到我,叫我們快些離開雲夢山,他的意思很明顯,他怕連累他們雲夢山,怕趙武館的人找上他們,殺進雲夢山。現隻是杜繼忠和飛強礁還沒這麽說,不過人家能將我們救下,已是很不錯了,人家的當心也是人之常情。”劉大海道。


    “大師兄說得對,金家銀家不如自家,我們已夠麻煩他們的了,更不能連累他們,我們這就迴鬼穀觀。如有什麽風吹草動,你們可待在那地下暗洞裏養傷,我就負責你們的生活所需。”邢行芬自上了雲夢山,經常受到杜繼忠的搔擾,如象以前一樣不理不睬他,又不行,畢竟寄人籬下。她為了二位師兄,隻能強著性子陪著笑,一聽到大師兄執意要離開的原因,她就馬上同意了。


    “地下暗道?!”劉大海和呂綜都驚奇地問道。


    “是的,我小的時候偶然看到師傅進去過。”


    “早知有這一暗洞,也許……”


    “好,不說這些了,就這樣定了,明天我就和他們說。”劉大海道。


    第二天一早,劉大海就對杜繼忠道:“我們的傷勢已好多了,我們先迴鬼穀觀了,多謝雲夢山了。”


    杜繼忠一聽,他們要走,就道:“你們這麽快要走,傷勢還沒完全好呢,是我們雲夢山招待不周?就這麽迴去,你們不怕再有事麽?”


    “首席,雲夢山救了我們,這我們銘記在心中,大恩不言謝了。我們這次迴觀,想整理一下觀,也許觀主要來觀。如我們在這,不在觀中,觀主見不到我們,不知還有我們活著呢?請首席不要再留我們了。再說如趙武館人發現我們還沒死,被你們留下,如這被他們知道了,那就必然要問你們要人,那就太連累你們了。”呂綜道。


    杜繼忠看了看邢行芬,意思是看她是什麽意見,邢行芬會意道:“杜兄,二位師兄說得對,這幾日,真是太麻煩你們雲夢山。”


    “既你們三位執意要走,就是我們想留也留不住的。等過一段時間,家父迴山後,我就到鬼穀觀去看看,到時候,芬妹你可不能拒我於千裏之外喲。”杜繼忠生怕此次一去,邢行芬拒絕他的老毛病又犯,現打個預防針為妥。


    “這次雲夢山對我鬼穀觀有天大的恩德,我當妹的怎麽也忘不了,如杜兄駕臨,小妹義不容辭的歡迎。這一點,請杜兄放心!”邢行芬道。


    “那好,有芬妹這句話,就行了。”


    鬼穀觀三人就這樣離開了雲夢山的紫光閣,前住鬼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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