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牛山傳說是道教創世人老子出關的地方,後來,這裏就成了道教聖地。


    經過幾天的行走,王恆兒和蘭兒終於來到青牛山,這裏煙露鳥繞,生機盎然,一派安樣的景象。一道觀屹立在山峰的頂上,這就是道教最有名的紫雲觀。


    “不知倆位,到貴觀有何要事?”把守紫雲觀的道士見到王恆兒和蘭兒道。


    “我們想拜見貴觀觀主智光大師。”王恆兒道。


    “智觀主近來有恙,素不見客。”


    “小師傅,煩通報一聲,就說墨別子有一封書信托人送上山,要親手交給智光觀主過目。我們想智光觀主知道後,定會招見的。如真正智光觀主真的不願見,那我們也不免強,這就走人。”蘭兒道。


    把守小道見蘭兒說話直爽,想了一會,便道:“那好吧,我就去通報一聲,你們先等著。”


    王恆兒和蘭兒見小道去觀內通報,他們就在觀外等候。悠閑之中,蘭兒和王恆兒看到那道觀門的牆上有一幅畫,畫中有一個老頭倒騎著一頭青牛,走進了青牛山。這老頭看起來很是古怪,但細看以有些好笑。蘭兒看著看著,不由的笑了起來,便道:“這怪老頭,為何要倒騎青牛呢?”


    王恆兒答道:“這我也說不上來,但我知道,這老頭是我們的道教的祖師爺——老子,這張圖是按照道教一個古老的的傳說勾畫而成的。傳說他老人家年達八十三歲時,他就知他將不久離開人世,就倒騎著一頭青牛來到關上,時人就請他留下一些文字,以傳後世,他原本不願寫,後吃了一位老婦給他做的鍋粑湯,為了感激,就一氣嗬成,留下一些文字,這就成了後來道教內傳誦的《道德經》,它現已成了道教的聖經,是道教徒必讀之書。他自留下《道德經》後,出了關外,以後再沒人見到他老人家迴到中原。”


    “噢,這裏還有這麽多的典古,真想不到。”蘭兒向王恆兒莞爾一笑道。


    “據說他作書地點就在這青牛山,所以青牛山一直以道教老大自居。”


    蘭兒還想再說什麽,但見那把守小道通報後已來到觀外,就與恆兒迎了上去。


    “觀主有請二位。”那小道士見到王恆兒和蘭兒就道。


    “多謝!”


    王恆兒和蘭兒隨即跟了小道士進了觀中,觀內正在集體練功,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王恆兒見此,馬上想到當年他進鬼穀觀後,看到那師兄們練功的場景,與眼前的他們很相似。就在這時,他突然想到師姐邢行芬,不由地心中湧出一股酸痛。“不知師姐怎樣了?希她已渡過劫難了。”


    不一會,他們由小道引領下,來到觀主的玉修房。


    他們一看智光大師,印堂發亮,精神抖擻,好象沒有什麽病情。他坐的背後有一副對聯:“日落西山出秦關,月升陰魂進仙山”,這副對聯寫的是老子出關時的情景。


    智光觀主見到王恆兒和蘭兒,就示意叫他們坐下,並道:“聽左首弟子說,你們帶來了一封墨別子的書信。”


    “是的,是墨老前輩臨終前,寫下這封血書,叫我們要親手送交觀主您。”王恆兒道。


    “啊!墨別子他死了?”


    “是的,墨前輩死於他師兄盤錦子的厲掌之下,寫好血書後,就口噴鮮血而死。”蘭兒邊說邊將那封藏在乾坤環中的書信交給了智光大師。


    王恆兒暗暗的想:“這血書,我和蘭兒一個字也不認識,我看你這老頭能否看懂。”


    智光大師接過血書,在看血書時,臉上有一種古古怪怪的樣子。


    “那好啊,肯定你也看不懂。”王恆兒暗笑。


    但智光大師看過後,就對王恆兒道:“你是鬼穀子門下的?”


    “不好,他能看懂,否則,他怎麽不對蘭子說,她是鬼穀子門下,而對我說。看樣子,這種文字隻有他們這類少數人才能看懂了。”王恆兒想。


    “是的。”王恆兒答道。


    “鬼穀觀遭滅門,這是我們道教最大的恥辱。我早就建議,要將道觀統一起來,才能對抗當前強敵。但這一建議一出,卻遭到了你師傅的反對,而其它的道觀有的同意,有的默認,唯獨鬼穀觀不同意。幾百年來,道觀各占山頭,名義上都屬道教,但各自己為政,道教一盤散沙,如今竟有被滅門的,這就驗證了我的建議是對的,這也是迫在眉睫之事。本來我們各道觀與鬼穀觀有約定,這次鬼穀觀與雲夢山比武,如鬼穀觀輸給雲夢山,鬼穀觀就無條件同意合並。沒想到,那天比武,竟然雲夢山輸了,這道教統一一事,就無法提起。那天你觀與雲夢山比武,我本來想親自去鬼穀山,不料大病一場,隻得放棄。後馮夢龍、敬一、田園光來到我山,將比武結果通報於我,我就知道鬼穀子的關門弟子王恆兒扭轉了鬼穀觀比武的敗跡。當聽到你師傅已去,我則是悲痛欲絕,我雖與你師傅在統一這事上,意見分歧,但就私人情感上是非常好的。現又知你鬼穀觀遭滅門,墨派遭毀,真是禍不單行。從表麵上來看,鬼穀觀的滅門,好象與道教統一有關,其實不然,我道教各觀決不會為了統一,而做出滅門之事。這世道兇險,難以預料啊!”智光大師又專過頭來向蘭子道:“你是墨派之人?”


    蘭兒點了點頭。


    “大師,以你之見,能滅鬼穀和墨派的仇敵是誰呢?”王恆兒急切地問道。


    智光大師沒有迴答王恆兒的話,隻是丟下那封血書,臉上露出神秘的微笑。他急速站了起來,向背後轉去,揮動自己的雙手,抓住了後麵那副對聯的其中一個條幅,憤怒的撕下,爾後又轉迴原位坐了下來,臉上仍掛著那神秘的微笑。


    蘭兒和王恆兒見到智光觀大師怪異的舉動,有些吃驚,他們異口同聲的叫道:“大師!大師!你怎麽了?”智光大師沒有迴音,隻是一動不動。


    蘭兒憑著多年職業的本能,判定智光大師已死,她立刻對王恆兒道:“不好,智光觀主已去了。”


    “啊!”王恆兒聽了蘭兒的話,半信半迷,他搖了搖智光大師,大師沒有任何反應。他又想到大師撕條幅的舉動有些古怪,就看了看智光大師的手,隻見智光大師左手是拿著一個“秦”字,而右手拿著一個“西”字,並沒有什麽的特別。當王恆兒放下智光大師後,大師隨即倒下,這突來怪事,讓恆兒和蘭兒懵住了。


    此時王恆兒心裏一驚,他急切道:“智光觀主之死,他們定會加禍於我們,快走!”說罷後,他拉著蘭子的手,向玉修房外奔出。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亂世幻想曲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魏藝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魏藝並收藏亂世幻想曲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