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恆兒就隨那人離開了客棧,他們路過一家衣裳店,那人就帶王恆兒進去了。


    “店家,拿倆套衣裳。”


    店主過來,用勢利的眼光打量了他們倆,在店主看來,他們倆實在不是有錢的那種人。板著臉就毫不客氣地道:“我們這裏不賣低等衣裳,你們重找一家店去吧。“


    王恆兒一聽火冒三丈,這邯鄲真是狗眼看人低,太勢利了,他已受夠了邯鄲人的氣了。他再也忍不住了,就想對那店主動手,那人一把拉住了他,將二個銀錠向櫃台上一扔道:“夠了吧。”


    那店主一看是二個大銀錠,喜的合不攏嘴,臉象變色龍似的,又變成了另一副嘴臉,笑容可掬地連聲說道:”夠了,夠了,這裏的衣裳你們可任選。“


    那人隨便拿了二套衣服,來到試衣室裏。


    “恆兄弟,你剛從外地來的吧?這邯鄲城的人很勢利也很現實,換套衣服吧,一是能暫時避過那群人,二是就免了很多世俗眼的刁難。”那人說道。


    “好的。”王恆兒邊說邊脫了那套破爛衣裳。


    王恆兒脫下所有上衣,露出上體。那人一下子靠了過來,他對王恆兒左肩上的一塊紫紅色胎記瞧了瞧,突然道:“你的那把小銅劍在那裏?”


    “在這。”王恆兒指著乾坤袋下意識的答道,隨後他馬上想到:“不對,我剛與他接觸,從沒在乾坤袋裏拿出過小銅劍,他怎麽知道我有小銅劍?莫非他能透視乾坤袋?”


    於是,他就好奇地問道:“呀,前輩,我這把小銅劍,從沒在你麵前亮過相,你怎麽知道我有把小銅劍?”


    “你將它拿給我看看。”那人沒有正麵迴答他。


    王恆兒很快穿好上衣,從乾坤袋裏將小銅劍了拿出,疑惑不解地遞了過去。


    隻見他那人拿著小銅劍,看了一下,又仔細瞧了瞧王恆兒,並喃喃道:“對,不錯,很象。”


    “你今年多大?”


    “十六。”


    那人聽到王恆兒答到“十六”時,就“卟嗵”一聲,向王恆兒跪下:“小主人,我可找到你了,十六年了。”


    王恆兒見,感到一時摸不清頭腦,急忙將他扶起,並道:“前輩,你說什麽?你是怎麽啦?”


    “我叫陳忠達,是白起門下舍人,你剛生下時,見過你一麵,就知你左肩上有塊紫紅色的胎記,那把小銅劍是你父親留給你的唯一遺物,你的長相太象主人了,你就是白起之子,正是是我一直在找的小主人!”


    “啊,原來你就是陳叔叔。”王恆兒驚呀道。


    “聽你之言,好象你早就知道我了。”


    “我聽師傅曾說過,請快快起來,不可這樣!”王恆兒邊說邊將陳忠扶起。


    陳忠達不願起來,並道:“是我不好,我沒保護好你們母子二人,有負於主人對我的恩德。”


    “我們能在此相見,這是父母的在天之靈的保佑,請快快起來。”


    “你師傅是誰?”陳忠達邊說邊站了起來。


    “鬼穀子,他老人家已仙去了。”


    “噢,那你已知道你的身世?”


    “是的,師傅曾告訴過我,不過我一直還在懷疑。”


    “這事是我親身經曆,不容置疑。”隨後,陳忠就將他的出生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王恆兒。


    “難怪,我在趙國境內四處尋找,都找不到。那知那天,是你師傅鬼穀子將你收養。”陳忠最後道。


    “我不是我師傅收養的,而是另有人將我收養。”


    “他是誰?住在那?”


    “他們是一對很普百姓,為躲避戰火,曾住在鬼穀山下。”


    “鬼穀山下?那他們還在那裏麽?”


    “他們現在不知什麽原因,人去屋空。”


    “那你不知他們的去向?”


    “是的。”


    “那你來邯鄲是為了找你父母的?”


    “不完全是,因家人去向不明,無從尋找,這次來邯鄲,主要是來找趙武館報仇。”


    “趙國人雖對白起恨之入骨,但你親生父母不是趙國人所殺,更不是趙武館人所殺,你報什麽仇?”


    說到這裏,王恆兒就將鬼穀觀慘案之事,簡單地向陳忠達陳述。


    “據我所知,趙武館平原君趙勝是一個明理之人,他不會將長平之戰中坑殺趙國降卒一事,強加於你師傅鬼穀子身上,而滅殺鬼穀觀弟子,依我看另有蹊喬,不信你以後會明白的。”


    王恆兒一聽陳忠達所說,與師傅在世時,也曾說過的偷襲鬼穀觀一事,不是趙武觀所為,同出一轍。


    陳忠達停頓了一會,又道:“為尋你,我曾探過趙武館,並與他們中人交過手,從他們的武功套路來看,他們同追殺我和你娘的那群武人的武功套路有著天壤之別。就是這次與我交手的那些人,他們雖自稱是趙武館人,其武功路數與趙武館人的武功路數也是不同,我懷疑有人別有用心在冒充趙武館人。”


    “噢,那他們為何要冒充趙武館人?”


    “在沒弄清這些人是誰之前,什麽都是問號。”


    “是的。”恆兒道。


    陳忠達也將自己的衣服換了,他正動著舊衣時,隻聽得“叮當”一聲從舊衣服中掉下一塊玉佩。


    “玉佩!”恆兒見到叫道。


    “噢,這是我為找你,夜探趙武館時,遇到一個與你一樣大的女嬰,我誤認是你,想將她帶走,後發現她是位女嬰,就放棄了帶她走的念頭,但在慌忙中,那女嬰身上的一塊玉佩無意中落進了我的口袋,出了趙武館後我才發現了它,我看這塊玉佩很精致,就將它留下了。”陳忠達解釋道。


    陳忠達掀了掀自己的舊衣服,看到那舊衣服的口袋已破裂,苦笑道:“與那班人一戰,將這衣服口袋都被刺破了,這玉佩就是從這口袋裏掉下的。”


    陳忠達將玉佩撿起,對恆兒道:“小主人,這玉佩就給你戴上吧,據說玉戴在人身上,遇到什麽事都能遇兇化吉。”


    “這怎麽行?”


    “小主人安全,比什麽都重要。”陳忠達邊說邊給恆兒戴上,恆兒經他這麽一說,也沒拒絕,隻得收下。


    “對了,你在鬼穀山這麽多年,你到過鬼穀洞嗎?”陳忠達又道。


    “鬼穀洞?!”


    “是的,我所說的鬼穀洞就是你當年出身的那個洞,那裏有一個墳,它就是你親娘的墳,是我親手將她埋在那裏的。”


    “啊!”恆兒這才恍然大悟,那古夏曾提到過的洞,那定是這鬼穀洞了。那洞中墳原來就是他的親娘墳,難怪他在那洞裏曾經曆過許許多多的異事,原來有這淵源,“我父母曾帶我去過那洞,並祭拜那那墳墓。”


    “看樣子,你現在的養父養已知那墳是你生母的墳。”陳忠達道。


    “不過他們從沒告訴過我這一切。”


    “你養父母沒告訴你的身世,定是有原因的,想必是為了你好,這一點不容置疑。”


    “他們可能怕我知道這事後,從小就留下抺不去的陰影,這對我的成長不利。”


    “你說的很對。”陳忠達道,“以你現在的年紀,有這麽好的身手,這與你的養父母和師傅的教導是分不開的。你真是不愧為將門虎子和鬼穀子的關門弟子。”


    “說起這武功,除了我師傅外,還得益於那鬼穀洞裏。”


    “那鬼穀洞對你練武功有幫助?”


    “是的,我從小身體很弱,又多病,父母常說我先天不足,都說我身體弱,不宜練武。記得我有一次路過鬼穀洞時,天熱難受,進洞去睡覺時,做過一夢,夢見到了我的親娘,我醒來後發現我已睡在那墳邊的一個池子裏,當我從池中起來時,說來也奇怪,就在一覺之中,個子就明顯長高了不少。更重要的是,自從那以後,我的身體素質,明顯好了許多,並練武則越來越強。那裏也是練武的好地方,我記得很清楚,我的內陰功丹田一重,就在那裏練成的。”


    陳忠聽後,道:“總算老天有眼,這是你親娘在護佑著你。”


    王恆兒在敘述時,都將那古夏之事隱了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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