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退出大廳後,王恆兒朝被打通的岩石洞口瞧了瞧,隻見下麵的水向一個方向慢慢的流動。


    他用腳探了探水,水很冰涼。接著他探了探水的深度,水並不深,隻是過膝而已。


    他站在水中,人的頭部剛好與大廳底平行。


    他彎下腰,朝水流的方向看去,裏麵黑洞洞的,什麽也看不見,隻聽得潺潺的流水聲。


    “果然是一條淺暗河。”


    “既有暗河,就極有可能通向外界。”


    “不如順著這暗河探究,看看能否找到出口。”


    “要進這暗河,必須要有光照才行。”


    他想到此,就從岩石洞中爬了上來,取了一盞長明燈,來到岩石洞口,再次下到暗河。


    在長明燈的照耀下,他看清了地下水道,它確實是一條地下淺暗河。


    他心裏一喜。“如這條暗河通向外河,那他出洞就有望了。”


    “不管怎麽樣,進去看看再說。”


    於是,他背著乾坤袋,彎著腰,手撐著長明燈,踏進了淺暗河,沿著水流的方向小心翼翼地走去。


    走了一段路程後,他就被橫著的崖壁擋住了去路,他再也不能向前走了。


    但腳下的水還是和原來一樣,慢慢的流動著,隻不過是改變了水流的方向,水是向橫著的崖壁底部流下。


    “這橫著的崖壁水底有多深?”


    他一手高舉著長明燈,一手扶著崖壁,將整個身子進入了水中,向那崖壁水底探去,但沒探到水的底部。


    “這崖壁底下深不見底,過了這橫著的崖壁,不再是淺暗河了,可能是一個很深暗河。”


    “既然這暗河很深,就有可能通向外河。”他判斷。


    他從水中爬了上來,想了一會,認為他已走投無路了,要想闖出洞,隻有去冒險一試。


    它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東西,決定渡過這一橫著的崖壁。


    “如想通過這崖壁,那隻有一條路——潛水。”


    他想憑鑒著過去小的時候在家小溪河水遊泳潛水的本領,想潛水過去。


    他拿定注意後,就丟掉了長明燈,將內陰功升到丹田二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並住唿吸,就潛入了水下。


    水越深越冷,他順著水流的方向遊去。


    他不知遊了多少路程,沒見出口。


    他此時有些害怕,怕再這樣下去,不能堅持太久。


    “遊迴去?”


    再遊迴去已是無可能,這因為他要遊迴去,不但逆流而上,那難度有很大,而且不可能堅持到達原先的地方。再說他現在的氣力已耗盡了太多,現在隻有勇往直前,遊出暗河,才能化險為夷。


    於是他遊啊遊呀,始終看不到暗河的出口,他曾幾次向上冒,但都被上麵的岩石擋了下去。


    “這下可完了,如再遊不出去,就會逼死在水中了。”


    “如自己能象魚一樣,能在水中唿吸就好了。”他幻想著。


    他沒學過水中換氣術,他向水中吸取氧氣,這是不可能的,如非這樣做,那隻能是多喝了幾口水。


    他一想,命將休了,他就用盡了最後的元力,但也不能抵用。


    他嚴重缺氧,再也沒力氣遊了,就昏迷了過去,隻能隨波逐流……


    他好象又進入了一個黑洞中,那裏沒有任何光線,並且很冷,他向前走著,想走出這黑暗。他走著走著,不知走了多少路,還是不見天日,感覺越來越冷,漸漸推動了任何意識。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他的意識又迴來了,他感覺有一股熱流從下丹田發出流向全身四周,他那冰冷的身體又被那熱流換醒。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身體輕微地動蕩了一下。


    他迷迷糊湖地仿佛看到了一絲亮光,當他睜開眼睛時,他看見了藍藍的天空中漂著幾朵白雲,那斜懸的太陽向他微笑著。


    他看了看周圍,才知他已仰躺在一條溪河的邊上,那河水在微風的吹拂下,輕輕地拍打著他的身體。


    “我已走出黑洞了,我沒死?這不是又再做夢吧?”


    王恆兒為了證實自己不是在做夢,他用那無力的手捏了捏自己的肚皮,有著明顯的感覺。


    “我不是在做夢!我沒死!”他高興地叫了出來。


    此時,他想到剛才的下丹田有股熱流流向全身的一幕,就意識到這一次能起死迴生,定與他所練內陰功丹田二重有關。


    “是內陰功的丹田二重救了我。”他喃喃道。


    “不錯,是你修練內陰功救了你,但少不了我的幫忙。”他的心中傳來話聲。


    “你是古夏。”


    “對。”


    “你這一次怎麽又變成了用我的心跟我說話。”


    “是的,我認為還是這樣交流比較方便,現在你可以用內視看到我了。”


    王恆兒立刻啟動內視,向全身進行了掃視。


    他在下丹田處發現了一個白發老人,手拿一佛塵,親切自然。


    “你就是古夏?”


    “不象嗎?”


    “你就是我小時候見到過的夢爺爺。”


    “如我沒記錯的話,這我曾經已和你說過,以前隻是在你夢中,現在是在你體內,且長相與你師傅鬼穀子很相似。”


    “是的,我記得你曾說過。不過,既然你是我夢中的白發爺爺,為什麽以前的你不再我的體內顯現?”


    “這是因為,你以前的功力,不能使我在你體內顯現成象,自從你將內陰功達到丹田二重後,我試探險了一下,就將我的形象顯現出來了。”


    “那你為什麽能不象夢是一樣,出來與我說話?非要附在我的體內?”


    “這一點,我上次好象也跟你說過,隻是你小的時候,體內有很多混蝕物,不能與你直接對話,隻能在你夢中,且子時明月當空時離開你的體內,給你講一些事,現在則不能離開你體內,隻能蹲在你這夾小的體內。”


    “為什麽?”


    “原因有二個,一個自從你練功以後,將體內的混蝕已去除了不少,我們的交流已不成問題,這我以前和你講過。二是,也是最主要的,我是一個犯有天罪的人,曾被石符壓在那洞裏上千年,幸虧你的出身時,你母親用生育的用先天之力,移動了那石府,使我的靈魂得到解放,並附入你的體內,這一點我是要感謝你母親和的。自從在你做夢時出來與你交流後,我就感應到上天已發現了我已出洞了,但他們卻不知我附在那裏,找不到我。如我離開你的體內,一旦被發現,那我很可能再迴到洞。再受那束縛之苦,那是我不願看到的,所以我隻能附在你的體內。”


    “噢,原來是這樣的。那你知道我母親生我時的那個洞叫什麽?”這關係到恆兒的身世,恆兒問道。


    “不知道,我被封時,那洞根本就沒名,我隻知被封在一個洞中。”


    恆兒想證實自己的身世,又被落空。


    “你知道為什麽我在子時明月當空之時,能出你的體內麽?”古夏轉了話題。


    “不知。”


    “那時,上天的下視神睡覺去了,沒神監視凡界,我就能出來與你一敘。在那時,明月當空,下界一目了然,這時候上天總認為凡界不可能再了什麽事發生。所以值班的下視神就去睡覺,但現在下視神多了幾個輪流值班。所以我不能冒這個險了。你放心隻要你刻苦修練,我會與你融為一體,隻對你來說,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這時的王恆兒一想,他從小一路走來,這古夏確是對他有著很大的幫助,都是在危急時刻,由他力挽狂瀾,這對他的好處,那是一點也不假。


    “既然這樣,那我們共同努力吧。”


    “行。”古夏眨了眨眼,從容道:“我看你這次潛水,確實過長,你昏迷後,便隨流水漂出外河中,被水衝到河邊的沙灘上,那時,我附在身上,也感到你全身冰冷,我非常作急,就四處尋找看你是否有救之的可能,後來我在你的丹田裏找到了一些元力,然後我幫你啟動了元力,產生熱量,流向你的全身,使你才慢慢有了生機。”


    “這次又是你古夏救了我,謝謝!”


    “不用謝,你還想叫我離開你的身區麽?”


    “這世間這麽驚險,有你在我身上,我就很放心。”


    “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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