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穀子來到武場,與馮仁其形成了對決,馮仁其也豁了出去,毫不退讓,成敗在此一舉。這也說明馮仁其已承認了鬼穀子所說,即他與鬼穀子恩斷義決,他們已不再是師徒關係,而是他們是以一種平等的身份進行對決。


    師傅畢竟是師傅,鬼穀子雖年事已高,且有小恙,但他上去幾招就將馮仁其打趴下。這一下,馮仁其才知鬼穀子的厲害,他馬上跪地求饒道:“弟子自不量力,看在我們惜日師徒一場,請師傅饒了弟子這條狗命吧!”


    “馮仁其,今天就饒了你,但必須將你清理出戶,你馬上離開鬼穀觀,從此以後不許你踏入鬼穀道觀一步。”


    “謝師傅!”


    “你不要再叫我師傅!我也不再是你師傅!你也不再是我徒弟!你給我滾!”鬼穀子說罷,就轉過身子向主席台走去。馮仁其則慢慢地爬了起來,當他站立起來之後,突然向鬼穀子偷襲一掌,這一掌幾乎用盡馮仁其的全部元力。


    “師傅!當心!”在場弟子幾乎同時驚叫道。


    鬼穀子聽到眾弟子們的叫聲,已意識到這是來自馮仁其的危險,但已來不及了,隻見鬼穀子被馮仁其從背後偷襲成功,當場倒下,口吐鮮血。


    眾弟子見師傅被馮仁其偷襲,部分弟子想將他圍住,但鑒於馮仁其的武功,與他們相比過於懸距,大家都不敢上前。趙亮見此,他不顧生死地向馮仁其撲去,要找他拚命,馮仁其一提元力,對頭就是一拳,趙亮的腦袋立刻暴裂而死。此時的馮仁其眼睛發紅,更加狂妄,大聲叫嚷道:“誰敢動,趙亮就是他的下場!你們都給我聽著,好好的站在一邊,一切聽我命令!“


    頓時,觀內鴉雀無聲,誰都不敢再有什麽動靜,畢竟生命對每個人來說隻有一次。


    “馮仁其,你欺師滅族,是可忍,熟不可忍?我今就是拚了我這條小命,也要和你周旋到底。”這聲音象晴天霹靂一樣,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鬼穀子,都以驚詫眼光看著說話的人。


    他不是別人,就是王恆兒。


    “恆兒,你不能出來,你不是他的對手!快下去,待為師運氣調息後,再找這畜生算帳。”鬼穀子見說話者是恆兒就急道。


    “師弟,你不要胡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邢行芬也急勸道。


    其他的弟子也叫著想勸住恆兒。


    “喲,小老弟,近來長個子了,出息了,想來送死?我本來不想講,今天你既想出頭,那就怪不得我了!各位聽著,想當初我在觀後的杏子林中,看到了王恆兒和邢行芬修練什麽‘陰陽平衡’功,當時他們一再求我不要說出,我一直顧了兄弟一場份上,至今也沒把這秘密說出。如今你要與我較量,想必你也練成《陰符經》的第六節,達到內陰功的陰符一層了?”馮仁其陰陽怪氣地道。


    “馮仁其,我沒有你那麽卑鄙,就是練了《陰符經》的第六節,也不會在比武時用上。更不會象你那樣,師傅放過了你,你卻偷裂師傅,今天我就用本門常學武功與你一較高低。”


    “那好,你既有這樣的想法,我隻能成全了你。”


    王恆兒根本沒聽師傅和觀內眾弟子的勸告,速來到馮仁其前,就向他衝了過去,連打出了一套穀拳。馮仁其想用剛才打趙亮的一樣,一擊就中,一中就斃的方法來結束這場武力的較量。他先讓著王恆兒,趁他不意,他聚足元力,對著王恆兒舉起一拳,向王恆兒猛擊過去,王恆兒被打香拋飛出數步,爾後落下。


    在場的弟子都驚叫道,且為恆兒感到宛惜,這次就沒上次那樣幸運了,肯定與起亮一樣已死在馮仁其的拳下。行芬急得要命,更是要衝出去幫恆兒,但這被子呂綜一班弟子攔住,呂綜道:“師妹,現在馮仁其已打紅了眼,誰也不認,你去隻能去送死。”行芬那能聽得勸告,還是想衝過去救恆兒,呂綜和幾個弟子隻得將她強行按住。


    馮仁其想,他這一拳比用在趙亮上還要盡力,想必王恆兒定與趙亮一樣,也已歸天了。那知,不一會,王恆從地上爬了起來,動了動頸子和膀子,又以王家拳闔衝向了馮仁其,這使馮仁其有些意外。馮仁其趁其不備時,又給王恆兒一拳,王恆兒又被打飛出去。但隨後恆兒又爬了起來,就這樣,一連四次,每次都伴有師兄們的宛惜聲,邢行芬要出去救王恆兒,卻師兄們強行纏住,但她有一點看得很清楚,那就是恆兒每次雖被馮仁其打倒,但他不象趙亮那一拳就斃,每次還能爬起來。馮仁其見王恆兒每次被打到後,仿佛若無其事,也沒見到王恆兒受傷,馮仁其此時心裏有點說不出的恐懼,難道他是人打不死的李悝逵。到了第六次王恆兒爬了起來,歪歪斜斜地走到馮仁其前,馮仁其看著恆兒鼻青臉腫樣子,他以為恆兒已中了嚴重的內傷,可能馬上就要斃命了,就沒太在意他的到來。


    這時,王恆兒突然發力,猛出拳,並伴有驚天動地“哈!”的一聲,恨恨地打在馮仁其的胸部,馮仁其被打得倒飛出道觀房頂,“砰”的一聲,隨後又掉了下來。這一戲劇性的變故,眾弟子除了驚歎外,還發出一陣驚喜聲。


    馮仁其雖有《陰符經》的後幾節功力護體,但還是無濟於事,看樣子已有重傷,口吐大血。


    原來,王恆兒在師傅出場教訓馮仁其前,就想與馮仁其一戰,省得師傅出手,但他考慮到,如與馮仁其一戰,必用到所練的《陰符經》後幾節的功法,能否戰勝馮仁其還是個未知數,這是因為他不知馮仁其已練學到《陰符經》的第幾節了,而他隻才練學到《陰符經》的第八節。再如馮仁其所練的《陰符經》在他的第八節以上,那他不但戰勝不了他,而他偷學《陰符經》後幾節的事實,就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一來,就與馮仁其沒什麽二樣,這就造成了師傅的為難,師傅倒底該怎麽罰他呢?如不罰的話,說不過去,如要罰的話,這與馮仁其之戰,又是為師傅而打。後來,他親眼看到馮仁其偷襲師傅,造成師傅重傷,又見馮仁其親手打死趙亮,他才忍無可忍,決定拚出性命非與馮仁其一戰不可。


    開始,他用穀拳向馮仁其打去,但被馮仁其躲過,並自己反受了他的一拳,幸好,他感覺還好,隻是口中有點小血,沒感到有什麽傷害。他想馮仁其對本門的穀拳了路指掌,這穀掌根本傷不了他。他就改用在家跟爹學的王家拳法,但還是被他擋了迴來,又受了他一拳,這一拳打在他身上,不但感覺沒事,反而感覺身上的有一股暖流從上向下在流動,身心有說不出的舒暢,王恆兒在想,這衝脈多少時的修練都打不通,難道受這馮仁其拳掌,給打通了?這正是天意。但他馬上想到,如徹底打敗馮仁其,非得運用所練《陰符經》第七節的耐力心法,裝出被打後很痛苦的樣子,再上前讓馮仁其打,馮仁其又打上第三拳時,他感到那從上而下的熱流又流向了他的五髒六腑,後再受馮仁其拳掌時,那股熱流又流向四肢,其熱流有四肢有向外發泄之感,於是他有意識地收住這股熱流,化著一股元力,他又結合用所練的《陰符經》第八節排山倒海,聚集於一隻左手中,趁著馮仁其根本不在意時,向他突發一拳。果然,一拳擊中,這拳威力確實不小,沒想到將他打飛出觀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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