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恆兒與邢行芬自從被二師兄發現修練《陰符經》後五節中的練陰陽平衡功後,他們再沒敢練了。王恆兒想打通奇經八脈的第一關就受到了阻礙,他不知怎麽辦才好。


    王恆兒在灰心之餘,一想到離家已有二年多了,自己該迴家探望一下父母了。於是他來到師傅鬼穀子的玉修房,他想向師傅請個假。


    玉修房門緊閂,恆兒不敢冒進,就在玉修房的窗簾處,從窗的縫隙中看去,隻見師傅正在修煉,他不願打擾他,便在窗外等候,待他收勢後,才進去。


    大約等了半個時辰,沒聽見師傅沒收勢的動靜,又從窗簾的縫隙處向內瞧了瞧,見師傅已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王恆兒一想不好,急忙破門而入,衝了進去。隻見師傅額上冷汗直冒,緊咬著牙,口吐白沫,兩眼向上直翻。王恆兒見此,嚇了一跳,他馬上意識到師傅已有危險,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對準師傅的人中穴,點下去。不一會,鬼穀子臉上露出了微笑,並立刻站了起來,刹那間臉色迅速變青,眼睛冒出火光。他用頭向他衝來,王恆兒大吃一驚,師傅怎麽了?他沒有任何防備,硬鬆鬆的用複部頂住了他的頭部。


    說來也怪,王恆兒這一頂,恰將鬼穀子的頭吸住,馬上變成了一種以柔克剛的勢態。大約一刻時辰,王恆兒緊張的腹部漸漸放鬆,鬼穀子將頭舉起,一切才恢複了正常。


    “師傅你沒事吧?”


    “恆兒,您怎麽在這兒?”


    “我是來向您請假迴家一趟。”


    “你剛才看到什麽了?”


    “我是看到師傅練功突然昏倒在地,弟子束手無策,就想起《點穴經》中記有人中穴,點之,可止昏暈。於是弟子膽大狂為地在師傅人中穴點了幾下,師傅對弟子笑了笑,就將頭頂入弟子的腹部,後來,師傅就醒了。”王恆兒照實說道。


    “恆兒,你既已看到,為師也就不必隱瞞了。多年來,為師練《陰符經》的後五節時,跳過了《陰符經》第六節陰陽平衡功,直接練了下麵的三節,結果,心神大亂,走火入魔。每月初八,經脈倒轉,痛癢難忍。所以每月初八,為師就要雷打不動地進入玉修房修煉,用畢身的內陰功加以克製。開始,還能有效克製,後來,這一方法越來越不見效。尤其是近來,為師越來越覺得用內陰功進行克製已不見效了,因此為師想,可能是由於年老體衰,元力有耗,就叫劉大海打鹿,用鹿茸來補充身體,恢複氣血,增強元力。今又是這月初八,為師進行修煉時,突然發生這種事,幸虧你來了,不然後果就難預了。這《陰符經》總共有九節,講起來都是練武的基本功,但從第六節開始的後五節,都是內陰功的心法,練之倍增元力,是一上等的內陰功秘籍,但那第六節就是‘陰陽平衡功’,這功法非得男女同練,方能成功。因此,我觀內除芬兒外沒有女弟子,不適合練此功,如越過這節,強練下麵的四節,結果會引起經脈倒轉,後果不甚設想,所以,為師就規定全觀弟子在沒有找到合適的女弟子前,不準修煉《陰符經》後麵的五節。”鬼穀子就將自己隱藏多少年的秘密告訴了恆兒。


    “原來是這樣,師傅正是用心良苦。”恆兒心想。


    鬼穀子又叮囑道:“你今天所看到的這一切,隻限你和為師二人知道,不要告訴觀內的任何弟子。怕在弟子中,知道為師有這事,就有人居心不良,引起觀內不安。”


    “弟子知道了。”


    “你來觀也快三年了,有必要去迴去一趟看望父母,你去吧,代我向你父母問個安。”


    “好的。”


    第二天一早,王恆兒就離開了道觀,下山去了。


    他一邊走一邊想著師傅練功昏倒的樣子,心裏有著說不出的茲味。如下月初八,師傅再次複發,那如何是好?他想到此,就展開輕功,飛奔而去,想早去早迴。


    畢竟離開家近三年了,王恆兒此刻的心情可想而知。


    “父母還象從前一樣?父親在田勞作、練拳?母親在家紡織、做飯、做針線?芳妹也該長大了,也和以前一樣玩皮?”


    他無心欣賞一路的風景,行走了半天,就來到了他曾經生活過的興王村。


    他還沒到家,就聽到一片殺聲,王恆兒吃了一驚,就知家裏可能有什麽事,他加快了步伐,來到興王村。隻見一群兵士正在搶著家裏養的牲畜,父親就與他們打了起來,而母親和芳妹正護著牲畜,以防被他們搶走。正在這時,另一群兵士拿著兵器向母親和芳妹剌殺過來,恆兒見此,驚恐萬分,如再不出手,他就要眼睜睜的看到他的娘和妹傷在那些兵的兵器之下。他沒多想,就用自己的身體攔了過去。那群兵士的矛、戟正好剌上了恆兒的腹部,說來也怪,那幾個剌他兵士的矛、戟沒見剌傷恆兒,反而想收迴兵器都已困難,隻見他們的兵器都被恆兒的腹部吸住,怎麽拔也拔不出來。就這樣折騰了幾下,恆兒突然一鬆腹部,他們全都倒飛出數步之外。


    那群兵士見到所剌的王恆兒,不但沒見到一點傷勢,而且將他們振出數步之外,大家都被嚇呆了,不知他用了什麽功法,會造成這樣。兵頭一看,來了高手,也不敢再強行掠奪,手一揮,就將所有的兵士離開了。


    郗林明一看,是恆兒迴來了,就高興地道:“恆兒,是你迴來了!你受傷了麽?”


    王芳兒也迎了上去道:“哥哥,你來的正好,將他們打跑了,不過他們剌傷你了麽?”


    這時王恆兒才轉過身來道:“娘、芳妹,我沒事,你們怎麽樣?”


    “我們沒事,快看看你爹有沒有事。”


    王厚實在另一邊,想追逃走的兵士。


    “爹,哥迴來了。”芳兒邊跑邊高聲叫道。


    王厚實聽到芳花的叫喊,才知王恆兒迴家了。


    “這般狗雜種,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敢到這裏撒野!”王厚實邊說邊吐著嘴邊上的一絲絲血。


    “爹!你受傷了?”恆兒見此就問道。


    “沒事的,隻是受了點皮外傷。你迴來的正好了,我正要想傳你我們的王家武技。”自從恆兒被鬼穀子帶去學武後,他就想著,待恆兒迴家時,將他們的王家武功傳授給他。這次搶劫的兵士逃走,他還以為是他將他們打跑的。


    “你還在說什麽呀,如不是恆兒迴來,幫我們擋住,我和芳兒不死也傷。”郗林明道。


    “啊,那群雜種也為難你們了?”王厚實聽後怒道。


    “是恆兒來後,才將那般兵士打走的。”郗林明繼續道。


    王厚實這才知道,那群兵士的逃走不是他的原因,而是恆兒的來後參戰的原因,就問恆兒道:“噢,那恆兒在先生處一定學到了什麽高招,才將他們逼走。”


    “也沒什麽,隻是他們用矛、戟剌我娘和我妹,我就擋了過去。他們看到我不但沒被剌傷,而且要與他們決一死戰,就嚇跑了。”


    “你真的沒被他們剌傷,給爹瞧瞧。”


    王恆兒就將衣服掀起,給他們看了看,確實沒一點傷痕,王厚實,郗林明、王芳兒都感驚奇。


    王厚實有些不信,他看了看郗林明和王芳兒就問道:“你們真的看了那些兵士剌了恆兒。”


    “我們真的看見了矛、戟剌進了恆兒的身體,但恆兒反將他們的兵器吸入,久久不能拔出,後他們突然拔出時倒退數步,且全跌倒在地。”郗林明解釋道。


    “哈哈,難道這近三年來,恆兒在先生處學到了刀槍不入之功。”王厚實高興道。


    王厚實邊說,邊拉著恆兒進了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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