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事情有過多次,表麵看來,是王恆兒的噪鬧,偶爾避禍,但後來,王厚實夫婦漸漸發現,恆兒對很多的事都有一定的預測能力,這使他們更加感到恆兒有些怪怪的,有一種說不出的特別。


    一天深夜,明月高懸空中,月光從窗戶射進屋內,使屋內不再是漆黑一團。王厚實起床撒尿,他發現睡在他旁邊的恆兒不見了,他沒驚動娘子,就下了床,在屋裏沒找到恆兒,撒過尿後,就出了屋,想看看這孩子是不是也起來,出去撒尿了。


    月光普照大地,屋外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王厚實一出門,無意的向左一瞟,隻見一個小孩和一位白發道人麵對麵對的正坐在他家的打穀場上一高一矮的二個石凳上,仿佛他們正在交談著什麽,他見此不由的被嚇出一身冷汗。


    “是不是幻覺?”


    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光天化月之下,他沒看錯,是一老一小在月光的照射下,清晰可見,他並看清了那小孩就是恆兒,而那老道正麵正朝著他,在月光照射下,那白發老道麵相有些熟,好象在那見過,但一時又想不起來。他突然福至心靈,那不是當年他在夢中見到過的給恆兒取名的白發老人麽?這使他驚詫了。他驚詫之下,不料將屋外旁的一把農用鏟子打翻了,發出“叮……”的一陣響聲,那白發老道聽到聲後,就象隱身法一樣,一迴不見了。恆兒也就站立起來,向屋的這邊走來。


    王厚實為了不被恆兒發現,自己就迅速上了床,假裝睡著覺。恆兒進屋後,也上了床,不一會就睡著了。


    後來的王厚實再也沒睡著,他時時刻刻想著那白發老道在深更半夜與恆兒在一起的事。


    天還蒙蒙亮,王厚實就起了床。


    隨後,郗林明聽到夫君起的床聲,她也起了床。


    “夫君,你今天怎麽起來這麽早?”


    “我後半夜沒睡著,睡不著就早點起來了。”


    “怎麽會睡不著呢?你一向睡眠很好呀。”


    王厚實就低低的將夜裏所見的一切,給郗林明說了一遍。郗林明聽後,也大吃一驚,並反問道:“有這種事?”


    “我親眼所見。”


    “那你帶我去看看在打穀場的那裏。”


    “好的。”其實王厚實正也要去看看,正好和郗林明一同去了。他們來到那恆兒和那白發老道坐的一高一低的石凳上,仔細地查了查,並沒發現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恆兒發現你看到他們了?”郗林明問道。


    “沒有。”王厚實答道。


    “那好,如真的是這樣的話,我們先不要驚動恆兒,我倒要親眼看看。”


    “我也是為麽想,如再見到,我就叫上你。”


    “好的。”


    ……


    時隔數日,王厚實在一天的夜裏,蒙蒙朧朧地發現恆兒起了床,王厚實隻指望他是起來撒尿。但他並沒撒尿,而是出茅屋。這天洽也是晴空萬裏,大地上所有一切都沐浴在月光之中。王厚實悄悄的也了起床,他朝屋的左窗看去,隻見王恆兒走到打穀場的左側,同那天一樣,坐在那小石凳上。不一會,顯現出一位白發老道,與恆兒麵對麵地坐著,好象是在說著什麽,王厚實將耳朵奏緊窗戶,他很想聽到他們在說什麽,但他什麽也聽不到。王厚實立刻想起了娘子,就將郗林明輕輕的叫起,他們一同悄悄地從屋的窗戶向外看去,郗林明確實看到了王厚實所說的那種場景。他們看著看著,天上的月光漸漸地陰了下去,他們從窗口可以看到,是一朵雲向從東邊漂來,遮住了月亮,一會,那月光重現於大地,他們眼光重看恆兒他們時,但那白發老道已不知去向,恆兒也站了起來,向屋子走來。


    王厚實立刻拉著郗林明上了床上,假裝睡覺。恆兒進屋後,並沒發現他們的所為,也上床睡覺了。


    王厚實夫婦發現這一事後,他們認為恆兒有些怪怪怪的,並有一種預測未來的能力,定與此白發老道有關。


    “爹,娘,恆兒在夜裏,經常做夢,做到一個白發老人,將恆兒引到打穀場去,並給我講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恆兒在吃飯時突然道。


    王厚實和郗林明一聽到恆兒自己將這事說出,不由的一愣。王厚實一想,不如就此將這事弄個清楚。


    “你真能確定你是在做夢?”王厚實問道。


    “是的。”


    “那白發老人跟你說什麽稀奇古怪的故事?”


    “他說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叫夏朝的時代,曾將天下統一,不象現在這樣四分五裂。爹、娘你們知道夏朝麽?”


    “我是曾聽師傅說過,在遠古時代是有個夏朝,但隻是從古至今的傳說,沒有文字記載。據說,夏朝以後,就有了商朝,最後才有了現在的周朝。”王厚實道,“那白發老頭引你到打穀場上去,你是否去了?”


    “我好象是在夢中去了,記得就坐在我家打穀場左邊的低矮石凳上,那白發老人就坐在那高的石凳上。”


    王厚實和郗林明一聽恆兒所說,完全與他們所看到的一致。但恆兒說的是在夢中去的,自己並沒去,這就使他們感到更加奇了,也許就是一種夢遊。


    “他除了講夏朝的有關故事外,還教我一些五行八卦之術,但我聽不懂。他還說學會了五行八卦之術就能推斷未來。”恆兒繼續道,“我平時知道一些將要發生之事,就是他在夢中告訴我的,他一直不讓我跟你們說這些,但我現在被他糾纏的覺都睡不好,整天無精打采的,我想請你們幫我去除他,不要他老跟著我,使我睡不好覺。”


    “那你在夢中問過他是從那裏來的麽?”王厚實道。


    恆兒搖了搖頭道:“我沒問過他。”


    “那你下次在夢中問問他,是從那裏來,又要去那裏。”郗林明道。


    “他隻是說,每當明月當空的正子時,他才能帶我到打穀場來散散風,講講話。聽他說的口氣,好象他蹲的那個地方很小、很悶。”


    “如你下次在夢中見到他,你就在趁他不注意的時候,用這根黑繩子記在他身上,以後我們才能找到他,幫你去除他。”王厚實邊說邊將一根黑繩交給了王恆兒。


    “好的。”


    說來也奇怪,自從王恆兒將此事告訴他的父母聽後,恆兒再也沒做過那種的夢。但夢還是常做的,做後就什麽也不記得了,這也使他往往睡眠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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