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到了家旁邊的公園,曾經很長一段時間,我午夜都是在這裏遊蕩,那時候太過壓抑苦悶了,這次我來卻是想給自己降溫!


    有人此刻還在跑著步,角落裏有人在方便,不遠的長椅上有著一對對情人在你儂我儂,公園這地方,在我看來,就是情侶約會的場所罷了!


    我坐在一個稍微靠角落的長椅上,隻有那昏暗的燈光,隱隱約約能看到不遠處的人在散步,微風慢慢拂過,讓人一陣清爽,我拿出手機,放了一首純音樂,我也不管是否影響其他路人,聲音調到了最大,我自己沉醉在音樂的夢幻之中,想起了太多的往事。


    突然,我看到了一道黑影,抬頭一看,一戴著眼鏡的男人正看著我,旁邊還站著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大叔,眼睛男蹲下身,雙手放在我的腿上道“小夥子呀,你是哪裏人呀!


    也很奇怪,我很欣然的就告訴了他我是哪裏人,眼鏡男一聽到我說是d市人,他立馬用d市腔調的普通話說了起來,讓我感覺這個人相當有趣。


    “小夥子,這麽晚了怎麽一個人在公園,你在等人還是做什麽呀”眼鏡男問我道。他的手在我的小腿捏了又捏。旁邊的西服大叔全程一言不發,相當冷靜。


    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我對這個陌生的家夥並不反感,隻是有些好奇他為什麽會主動和我搭話。


    “小夥子,你知道他是什麽人嗎”眼鏡男突然指了指旁邊的西服大叔道。


    “不知道,他是什麽人?


    眼鏡男笑著說“他是我們h市xxxx區的區長,他很厲害的”。


    一聽到區長兩個字,我一怔,真能這麽巧,讓我碰上h市的領導人?我當然不會這麽容易相信,全當他開玩笑了,“哇,區長誒,那確實很厲害”。


    眼鏡男隨後又說了好幾分鍾,我不得不佩服,他真的太能說了,旁邊的西服大叔還是一如既往安靜的站著。


    大約又過了幾分鍾,眼鏡男說道“我的車子在那一邊,我去騎車子,你先和我們的區長聊一會兒吧,說完他終於挪開了放在我腿上的手走了。


    此時特別的尷尬,我要不主動的和這位“區長”說句話,他估計能一直站在那裏一言不發,我隻好打破尷尬的局麵,我問道“區長也來這裏散步啊”!


    “嗯,出來散散步”。


    “你真的是區長?我又問道。


    他先是笑了笑,而後說道“我是區長,但不是**的那種”。


    接著他告訴了我,原來他是做保險的,是北方區這片的區長。


    看他的氣質和談吐,果然是成功人士,我不禁感到特別榮幸,我可很少接觸到這類人,也來了興趣,慢慢的我們聊了起來。


    我們聊的挺開心的,就是有一點特別奇怪,不經意間,他反複問了我不下五次,“你為什麽這麽晚了在這裏”。


    我也告訴他我想散散心,吹吹冷風,然後他又反複說著“那可以換個地方呀,我給你推薦的好地方”他說完又指了指不遠處的地方,中間是一小塊空地,正好有一張長椅,周圍被樹林包圍,看起來十分隱秘。


    我倒是覺得在哪裏都無所謂,但是他老提到那個地方不錯,最後我隻好和他來到了那裏。


    我們做了下來,他掏出口香糖遞給了我一條,然後他就打開了話匣子,他先是介紹了他是陝西某大學的畢業生,巧合的是他畢業的那年我剛好出生,我一聽到他是大學生畢業,不經激動了起來。


    因為我現在高三了,但是對大學和大學生活了解的太少了,於是我就向他請教了這些問題,他講的十分的淺顯易懂,讓我對大學生活有了不少的了解。


    當他得知我是一個高三的學生的時候,他還給我提出了不少的建議,比如說高三怎麽複習,怎麽克服高考壓力和恐懼症等等。


    和他聊天,讓我感覺到,這個人挺不錯的,我們聊的也很開心,從學習聊到電影,從電影又聊到音樂。


    不知道什麽時候,那個眼鏡男人來了,他還是蹲下身,手放在我腿上,還是用著d市普通話和我說話“怎麽樣,小夥子,和區長聊的怎麽樣”。


    說來也奇怪,隻要這眼鏡男說話,這個西服大叔就會特別安靜,也不插話,讓我感到有些奇怪。


    “陌生人和你搭訕你不害怕嗎”眼鏡男突然問了我這麽一句話。


    我想了一會兒迴答道“可能大多數人就會直接走了,我倒是不害怕,反而覺得你們挺有趣的,可能是一種莫名的信任感吧”。其實我一直是個警惕性很高的人,但是不知道今晚我為什麽一點警惕性都沒有,和陌生人聊了這麽久,不過至少現在可以證明,他們不是壞人,而且和他們聊天挺有趣。


    “現在人與人之間都沒有了最基本的信任了,我們以前去和別人聊天,他們扭頭就走了,我們也不是壞人,我們隻是想聊聊天”眼鏡男說著又捏了我腿一把,讓我覺得很反常,但我也沒有多想什麽。


    “小夥子,我們聊的挺不錯,留給電話號碼吧!


    這時我犯了難,聊天倒是可以,但畢竟是匆匆過客,不知道是不是腦子一熱,最後還真把號碼留給了眼鏡男。


    要到我號碼後,眼鏡男就離開了我們的視野,我與西裝大叔也沒有再交流了,沉默了大約兩分鍾後,西裝大叔從口袋裏遞給了我一條口香糖“來,吃吧”。


    這時候我突然害怕起來,陌生人的東西不能亂吃,這是從小媽媽對我說過的,我也一直遵守,想到此刻這個時間,這陌生的人,不禁後怕,但我還是接過了口香糖。


    “我騎電車帶你兜兩圈吧”他又說道。


    瑪德,我特麽居然答應了,鬼使神差的跟著他走出了公園,來到了停車的地方,在這裏又看到了眼鏡男和另外兩個男人,他們在交談著什麽,當我坐上電車後座時,眼鏡男發現了我,投來一個怪異的眼神道“小夥子,你要上他的車”?


    “嗯”我幹脆的迴答道,他隻是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麽。


    西裝大叔的車速不快,我也想過,若他是壞人,我很好逃跑,但從他的言行舉止來看,我應該是多慮的。


    沒多久,他突然扭過頭對我說道“要不要一起去洗個澡”?


    聽到他的這句話,我感到莫名其妙的,“不用了,我晚上剛洗完”。


    “那你餓不餓,我們去吃個飯”。


    “不用啦,謝謝”。


    接著他畫風又一轉“你有沒有和女人做過那啥”?


    我了個擦,哥雖然思想也開放,但是他問的也太直接了吧,我當然知道他說的那啥是啥。


    我迴答道“你為啥突然問我這種問題”?


    “沒什麽,你都高三了,問問嘛”。


    “沒有過”。


    剛說完他就質疑了“不可能,你肯定有過,我太了解了,像你這個年紀的,基本上都做了不少次,換了好幾個女人了。


    聽著他的話,我都開始懷疑我自己了,陳亦天,你有日過?什麽時候,是誰?尼瑪,搞得我自己迷糊了。


    “我真的沒有啊,我以我的人格擔保”我極力辯解道。


    他嗬嗬一笑“那太遺憾了,你最好找個人試試那種快感”。


    我不知道怎麽迴他的話,氣氛瞬間有些尷尬起來。


    最終打破僵局的還是他,“你晚上經常去那個公園”?


    “嗯,離家近,經常去走走”。


    他突然停下車,轉過身,皺了皺眉頭道“你真不知道”?


    我被他說的迷糊,“什麽不知道”?


    他又皺了皺眉,“算了,你不懂,我就不和你說了,而後,又開始騎車子。


    風唿唿的吹著,奇怪的是這麽晚了,我居然在一個陌生人的車上,沒有感到害怕,更沒有想到迴家。


    “你覺得剛才那個戴眼鏡的男的怎麽樣”,他嚼著口香糖問道。


    “他挺有趣的,不是嗎?


    西服大叔冷笑道“嗬嗬,你知道張國榮嗎”?


    “當然知道啊,天皇巨星啊”。


    “張國榮有一點和大多數人都不一樣,你知道吧”?他又問道。


    “和大多數人不一樣”我思索了起來,張國榮唯一不太一樣的大概就是他的性取向了吧!,啊~~~~


    我吃了一驚,“你的意思是他是同性戀”?


    大叔沒有迴答,隻是一笑而過,他的笑我就知道了答案。我說呢,在公園的時候眼鏡男總是有意無意的摸我的腿,當時就覺得有點奇怪,現在看來,這就合理了,我也後怕起來。這種人居然被我碰上了。


    坐在電車後座,我心裏亂七八糟的,趕緊掏出大叔給我的口香糖壓壓驚。


    大叔貌似看出了我的擔憂,又說道“現在你知道公園是幹什麽的了吧”


    “幹什麽的?我的聲音有些顫抖。


    “公園就是同誌用來約點的,也就是約會,所以啊,晚上別太晚在公園裏”。


    聽完他的話,我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我艸,我特麽的,一直以來以為公園頂多是情侶約會啥的,真相卻他媽的是同誌的歡樂場所,我tm的多少次半夜三更在公園轉悠,想想後背就發涼了,實在不敢在想下去。


    轉念一想,我更加恐懼了,眼鏡男是gay,那這個大叔……


    沒等我再想,車子停了下來,在一片幽靜的綠化帶旁,西裝大叔又嚼了一片口香糖,“我是什麽時候發現我是這種人的呢,那是在……”。


    臥槽……誰能體會到此刻我的心情,尼瑪,感覺自己這是在做夢。


    大叔自說自的講起了他的故事,我傻傻的站著,都忘記了逃跑。


    “那時也是高三,當時就發現自己和其他男的不太一樣,我對女人的興趣沒有那麽強烈,倒是對一個男生很有好感,慢慢的我通過書本知道,我原來是gay。


    他頓了頓,接著道“到了大學,我喜歡的那個男生和我考進了同一所大學,陝西xxxx大學,當時他家裏特別窮,我家裏還比較寬裕,我就把我的錢幫他交了學費,他特別感動,過年還帶我去他家裏玩”。


    說著他又抽出一條口香糖遞給了我,我傻傻的嚼著,繼續聽著他的故事。


    “那年的冬天,學校宿舍特別的冷,當時我住上鋪,他住下鋪,他見我冷的發抖,叫我下來和他擠一個鋪,那樣暖和,但我不敢和他擠一個鋪,我怕自己控製不了,但最後還是和他睡在了一個床上,大家都是光溜溜的,開始我還挺克製,但是慢慢的手就不聽使喚的朝他的擎天柱摸去,摸到的那一刹那,我全身像觸電那樣,他當時以為我和他開玩笑,他也沒在意。


    這時的我站不住了,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裏嚼著口香糖,不時的搭上兩句話。


    “隻要我們在一個鋪,我手就沒法老實,後來他開玩笑的說道“你這麽喜歡摸我那裏,你不會是想幹我吧”時間久了,他應該也知道了我是gay,但是他沒有捅破,後來有一天,宿舍的人說出去看電影,我沒有去,當大家走完後,我自己一個人躺在被窩裏,十分的孤獨,突然門開了,原來他也沒去看電影,我看到他,心裏又有了衝動,這時候他也開口了“我知道你是那種人,但我並不會歧視你,你也不容易,我幫你口吧”。


    大叔說到這裏,我差點沒把口香糖咽下去,臥槽,這特麽是什麽劇情,狗血劇也沒這麽狗血的橋段啊,我正想說什麽,大叔堅定的說道“我可以保證,他絕對是直男”。


    而後又掏出口香糖遞給了我,“那一晚他真的給我口了,讓我發泄了,之後大學幾年中,他沒少滿足我,有時候甚至是他主動,我知道,他是想報答我,大學畢業後,我本來在陝西有份很好的工作,但是我還是一咬牙離開了陝西,迴到了h市”。


    我問大叔為什麽要這麽做,大叔說道“他是直男,我不能影響他的生活,我必須走,所以我離開了,這是第十五個年頭了”。


    我問大叔這麽久了,還想著他嗎?大叔雙手插兜,看著遠方道“現在都想著,但是我不敢去找他,我怕找他後我就控製不了自己。


    “不過三年前呢,我們同學聚會,我們見到了,當時我使勁壓製自己,不要和他有太多交6流,最後要住宿的時候,都是兩人一間,自由分配,他選擇了和我,當我們走進房間,我哭了,這麽多年來的思戀,終於又見到了他,他也哭了,他說“你一定要好好生活下去,千萬別做什麽傻事,我們這是中國,全是對gay的歧視,等我們老了,我們去旅遊,去環遊世界。


    說到這裏,大叔的眼角滿是淚花,隻是沒有流出來。


    我也沉默了,不禁想到他的那個舍友,人生能有這樣的一個朋友,也是死而無憾了。


    “那他結婚了嗎”最後我問了句。


    “結了,大學一畢業就結了。


    “那你現在”……我沒太好意思問下去。


    “我也結了,兩個孩子,大的九歲,小的七歲”。


    我不敢想象,一個gay娶了一個女人,他們的生活會是……


    大叔貌似看出了我的疑惑,“這就是中國嘛,結婚生子,自古以來的,哪怕我再不願意,每個月也得和老婆三四次房事,這也是丈夫的責任呀”。


    接著他又給我科普了不少保險的知識,聽的我一愣一愣的,他那口才那是沒得說,我他媽還讀毛線書,做保險算了。而後又拿出手機,給我看了他旅遊世界的照片,有在俄羅斯紅場的,韓國漢城,泰國曼穀等等,告訴了我不少的異國風情。


    然後畫風再次轉迴一開始的話題,又說到了他們gay的圈子,聽他說我才知道,他們也有約跑群,最讓我吃驚的是,有些出來服務的還是直男,甚至還是學生,就是為了賺外快,我實在是無法理解。


    話題終算完結,冷風吹著,竟有些發冷,我看了看時間,已近淩晨三點,從九點多到現在,發生了太多事。


    我向他告別,他插著兜笑著說道“沒事”。


    當我轉身那一刹那,大叔又開口道“你確定你是直男嗎,或者你可以感受下那種快感”。


    尼瑪,這時候我突然如夢初醒般。


    “我感覺你很不錯,嗯,我希望”。


    “不好意思,可惜我是直男,我幫不了你呀,不過以後我們可以經常聊聊,我經常在那個公園”。我婉言拒絕道。


    “我還是,還是希望,你能滿足我一迴,你也會很爽的”。


    我擦,他這話說的我很惡心,頭皮一陣發麻,我隻好擺擺手“有緣再見”。


    說完轉身大步向前走去,背後傳來“要不要我送送你”。


    當我走到家門口,我才發現,這一切,或者說今天發生的事怎麽那麽的不真實,想到夜晚的那些事,真是刺激又後怕,不過有一點我是確定了,公園,我他媽是不會再去了。


    (這是真實發生的,沒有任何誇張成分,相反我已經精簡了不少,這事大概發生在今年的五一前後,那晚心情不大好,就去公園坐坐,順便寫小說,也就發生了這些故事,寫個小說不容易啊。


    不過講真的,經過這次接觸,發現同性戀的朋友們,他們也是十分的無奈,同性戀的人和正常人沒有什麽不一樣,隻是性取向不同罷了,他們不應受到歧視,他們的孤獨和無助我們是無法理解的。


    最後忠告,公園這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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