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再欺騙自己,我認為我已經淡忘她了,已經改變了,變得成熟不孩子氣了,然而,格格兩個字眼再出現在我眼前的時候,一切都變得脆弱不堪,所有碎片自動連接,所有往事自動幫我迴放,我恨你,造物主,你為什麽要構造人類這個物種,或者是構造這樣的我?還不如把我帶進徹底的黑暗,無盡的深淵!最好是從不曾創造過我!


    我掏出香煙,一根一根的抽著,看著已經露出的半個月亮發呆,看著這一行字,手不知道何處安放,我要迴她嗎,她是誰?朋友,戀人還是親人?我不知道,那我就當她是個最熟悉的陌生人吧!


    “考完了”。


    “那你現在是在假期,有很多時間吧,你會來f市找我玩嗎”!


    “炳彤,上路”!看到這些訊息後我立馬把手機揣進口袋大聲朝他吼道。


    他被這突然而來的吼叫聲嚇得一哆嗦,頭撞到了樹幹,捂著頭怨氣的說道“你搞什麽,人嚇人嚇死人你知道嗎”。


    “別他媽廢話了,馬上天黑了,趕緊上路吧我們”說完,我扶起了單車,人坐了上去,等待著炳彤。


    他呆呆的看著我,在原地不動.


    “你他媽愣著幹嘛,上車,去c市“。


    可是你車子……


    怎麽,爆胎怎麽呢,這點小事算什麽?


    他在懵逼狀態中騎上了車,我們繼續了旅途。


    我騎著車子,聽著車胎與地麵摩擦的響聲,我感覺不到勞累,為什麽呢,我不知道。


    “騎著鋼圈,感覺如何”炳彤問道。


    “和沒爆胎一樣,不信你試試”?


    “當我沒問”。


    我不知道這期間炳彤給我說了多少句話,也不知道格格是否給我又發了幾條訊息以及她那些標誌性的表情圖片,我都沒要搭理,我此刻的思緒早已經不知道飛向了何方,此刻我是軀殼,沒有靈魂,沒有思緒,隻有一口氣,我是在騎行嗎,為什麽我感覺不到疲累了呢。


    “嘿,那裏好像有村莊,我們看看能不能把車子修好”。炳彤突然喊道。


    果然有處村莊,我也來了精神,終於看到了熟悉的燈光,而不是靠著手機那閃光燈,這一刻我突然感覺自己又迴到了正常的社會。


    不過看著村莊,我在猶豫進不進去,因為我太了解南國的一些風俗,這片區域的人宗族觀念強烈,並且一般都排外,若貿然進去,真怕被人打出來,不過我又想了想,作為一個18歲的大人了,我還怕這個嗎,進村!


    此刻天黑透了,若沒有這些燈光,隻有天上的星星月亮也就鳴叫聲,村裏還能依稀見到一些過往的人,對於我們,他們投來異樣的眼光,甚至幾個老婦人在背後指指點點,我都有理由相信他們在懷疑我們兩個不速之客絕對不會是好人,隨時準備叫人。


    我有些失望,幾乎家家都房門緊閉,自有屋裏的電視聲已經交談聲,我們要去敲門嗎,然後告訴他們他們有沒有修車的工具,要是能施舍我們一頓靚湯,那更好不過了。我感覺我是在做夢,現在的倦意越來越強烈,不停的打哈欠,看著手表,還不到十點鍾,我陳亦天上次晚上十點鍾打哈欠是什麽時候?我十點鍾打過哈欠?


    不過我們運氣很好,一位老者見到我們,詢問了狀況,我們也如實告訴他我們的困境,老者二話沒說,指著不遠處的一輛單車道“小夥子,我佩服你們的勇氣,不過沒有好的車子怕是不行,這輛車算我資助給你們,拿去吧”。


    我和炳彤瞪大了眼睛,大爺這麽豪氣啊,我看著那輛車,不管如何,絕對比這輛破車好得多啊,但是我們商量了一番,還是決定不能接受,最後,我們把那輛車的內胎拆下來補刀我的車裏,正好尺寸一樣。


    我們平安無事的離開了村莊,意料之外的幸福。


    不過,我們現在麵臨最大的問題是,我們總不能一直騎下去,不休息,然而四處荒郊,手機電量都以不足,正當犯難,炳彤發話了“不出意外,一會兒前麵就是荔枝林,那就是我們今晚的棲身之所”。


    果然,很快我就看到了荔枝林,隻是,這他媽怎麽睡,蚊蟲怎麽辦,有蛇怎麽辦,我突然感覺渾身發毛。


    “炳彤,你告訴我,這怎麽睡''?


    "躺下就行"


    "要有蛇怎麽辦,”。


    “閉上眼睛不就看不到了”。


    我……這真神邏輯。


    看著炳彤安然得躺在荔枝林下,閉上眼睛,身子蜷曲一旁,真,真他媽的就睡了……太簡單直接了。


    我隻好學著他的樣子,還別說,真涼快,還蠻舒服的,起碼現在不同頂著烈日蹬著雙腿。


    我打算好好休息一下,閉上眼睛,然而,多年的好習慣終究會害了我,每次感到困意前,我都會迴憶這一天所發生已以及我的言行舉止,今天我都幹了什麽偉大的事呢,一幀幀畫麵在腦海裏翻滾著。


    “怎麽不迴我信息”她!我猛地睜開眼睛,環顧四周,一片漆黑,我是做夢了嗎,我睡了?我睡著了?我睡了多久?自己的三連問根本沒有答案。


    我立馬掏出手機,百分之十五的電量赫然醒目,這時我突然清醒起來,下午的時候她給我發訊息了,突然感覺緊張起來,打開微信,果然,她的最後一條訊息是23點15分,然而現在是淩晨三點半,也就是說我睡著了,還出現了幻聽。


    看著她發的五六條訊息,我還是有些麻木,感覺極不真實,這個人又出現了,然而之前還腦殘迴了她一句話,現在感覺多餘,我已經變了,不是那個自以為是的癡情男了,我已經快忘了你了,快了,是快忘了你了,你為什麽又出現在我世界裏呢,我很想對她說這些話。


    好在,我是逃避者,我是懦夫,手指輕輕一劃,隨便迴了個圖片,然而沒想到的是,幾秒鍾後她立即迴了個圖片。


    我知道,此刻我們又處在了同一時刻,我們都醒著,都看著屏幕,都在思索下一句的內容,隻是,這是我想要的結果嗎?


    “陳亦天啊陳亦天,你真是賤骨頭嗎,你真是狗嗎”那個消失已久的聲音又在腦海裏嘲笑我。


    我起身,走出荔枝林,看著天上的星星,星星仿佛把我帶到了造物主麵前,我想跪下請求造物主,你把我帶走吧,就像那星星一樣,遠離人群,隻有晚上才出現,留下一抹模糊的身影,看著遠處那些可悲的如螻蟻的人類,我可以大聲嘲笑他們,,我可以罵他們,我可以大聲對著他們透露心聲,我甚至還能在生命最後,變成一顆流星,劃破天穹,為我曾在意過的人留下我最後的身姿,而且她們可能還會歡唿,哇,好漂亮的流星。


    這就夠了,這就是我希望我所存在的意義,僅此而已,可以嗎?


    ”自欺欺人,我就算造物主,造物主就是你,每個人都是自己的造物主,這是我最後一次出現了,好自為之吧我的軀殼”。


    這難道是天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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