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無論邵綰兮怎麽想,卻始終無法記起在哪兒見過這名死者。


    她唯一能確定的是。


    很久之前,可那個時候她應該都在h國才是,又是在哪裏見過這個人的呢?


    而此時,貝安並沒有發現邵綰兮神情有何不對。


    隻是默默地扶了扶眼鏡,接著是將他已經大致了解了三年前案件的原委,很是自信地對邵綰兮解說到:“三年前的死者在a16鎮區有套房子,正是開著那家便利店的平房。當時便利店的店長一個月前就辭職了,所以你那時候打探的路人,可能是不了解情況,以為死的是那便利店的老板。”


    這麽巧?


    “他家裏人呢?”邵綰兮將頭發理在了耳後,在瀏覽著當時的照片,一麵聽著貝安向她解釋著。


    “就一個女兒。”貝安伸手指著屏幕上的一行文字,對邵綰兮說到。而後,又好似想到了什麽,仔細看了看那行字後,有些奇怪地問到:“不對,資料上他的女兒那時候已經二十二歲,現在也有二十五了吧?”


    既然當時都這麽大了,對當時的情況應該知道詳細的情節吧?


    “快,把他女兒的資料都找出來。”貝安心中所想的,也是邵綰兮所顧慮的。也許能夠從這個人身上,了解更多當年案件的細節。


    “鈴——”


    然而,邵綰兮的話語剛落下,邵思思的手機也正好響了起來,眾人都是下意識地迴過頭,將視線移動到了邵思思的身上。


    邵思思露出了歉意的一笑,但正當她要接起電話的時候,卻發現上頭的來電顯示是……


    “兮子,是尚瑉夕。”邵思思抬起頭看向了邵綰兮,而邵思思的這一句話,無疑是點燃了在場每一個人心中的期望。


    “接。”邵綰兮說到。


    此時的她,情緒莫名地感到興奮,許是過分地想要知道那名女性死者的身份,等待了這麽長的時間,這個時候她更加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當得到了邵綰兮的準許後,邵思思便按下了通話鍵,放到了耳邊,一臉笑意地對電話那頭的尚瑉夕,打招唿到:“hi,帥哥。”


    “對啊,我就是。不過別叫我小姐了,叫我思思……”在說話的期間,邵思思的花癡因子使她情不自禁地,想要對尚瑉夕調,戲一番。


    但很快,邵思思臉上的笑意很快又轉變成了吃驚,緊接著大聲地對著電話那頭的人確認到:“你說什麽?!”


    沉默。


    在邵思思詫異地說出那四個字後,所有人都將視線投到了邵思思的身上,紛紛摒住了唿吸,等待著結果。可很快,邵思思又沉默不語,最後掛斷了電話。


    “兮子。”邵思思微微皺了下眉頭,看向了邵綰兮,神情很是無法置信,猶豫了會兒才開口對邵綰兮說到:“他說死者身份已經查明。確實是慕菲菲。”


    慕菲菲?


    邵綰兮一愣。但還未等她作何反應的時候,一旁的貝安也已經找出了三年前那名死者的女兒,伸手拉了拉邵綰兮的袖子說到:“兮子,我找到了,他女兒叫廖菲菲。”


    “什麽?”邵綰兮更是驚訝。


    慕菲菲,廖菲菲。這……不會是巧合吧?


    “照片呢?”邵綰兮開口對貝安問到,接著是雙手環抱在胸前,靠在沙發椅邊上。她需要好好理清現在的情況,也更迫切,貝安能夠快點找出廖菲菲的照片。


    她的心中有一種預感,一個不好的預感。可不知為何,她又希望這個預感可以成真。那麽,他們也不算是白忙活。


    隻不過。


    也不知道是什麽因素,貝安在尋找廖菲菲的照片時,一切並沒有那麽順利,像是有人刻意將她的資料隱藏了起來一般。


    無奈,最終貝安還是抬起頭,向邵綰兮求救。


    邵綰兮沉默。按理說,警方不可能連死者家人的資料都沒有存檔,現在這個情況,反而讓邵綰兮覺得更加可疑。思考了會兒後,邵綰兮又開口對貝安說到:“查學校,中學時期的樣子,應該不會和現在差太多。但願她當時不是個胖子。”


    邵綰兮難有的幽默感,雖是逗樂了貝安,但很快,貝安便按照邵綰兮所說的,在a16鎮區的所有中學內查找著廖菲菲的名字。


    幾分鍾後。


    在眾多廖菲菲中,排除篩選,最終的結果卻是……


    “不會吧?這什麽情況?”貝安大聲驚唿了出來。


    緊接著,貝安伸手指著電腦屏幕上的照片,看著上頭那與慕菲菲擁有同一張麵孔的廖菲菲,不禁睜大了眼,對著眾人一頓詫異到:“慕菲菲原名叫廖菲菲?那她怎麽會出現在那兒,還被人殺死的?她的靠山不是席勇嘛?”


    此時的貝安心中有著一堆的問題。實在是無法想像,繞來繞去,竟然迴到了原點?


    邵綰兮也是無奈地歎了口氣,心中的情緒難以言喻。


    一開始,她便想過有可能是這樣的結果,可當結果如她預料的那般,展現在她的麵前時,她又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又或者是說……這件案子,他們似乎越陷越深了。


    “可能正因為席勇。”然而這時,當所有人都感到束手無策的時候,一旁的裴雨澈卻是兩眼直視著他手中的筆記本電腦,不急不緩地對眾人說到。


    他的語氣很淡然,也很自信。


    邵綰兮、邵思思和貝安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像是沒有想到裴雨澈會說出這番話,並且還是相當有底氣地定下這個結論。


    但再仔細一看,裴雨澈的視線停留在他的筆記本上,難道……他已經發現了什麽?


    “你們看這。”就當邵綰兮等人不太確定裴雨澈是否是有了新發現的時候,裴雨澈開口將他們喚到了身邊,接著是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著他筆記本上,那一條五年前的新聞說到:“慕菲菲年少就和席、勇田恬認識。而他父親似乎也不是什麽好人,五年前,席勇還和慕菲菲的父親曾一同涉嫌販‘藥’。”


    什麽?


    裴雨澈的發現,更是讓大家始料未及,完全沒想到,竟然還可以用這個方式找到他們之間更多的關係。而三年前那名死者,竟然和席勇還有著一層關係?


    而邵綰兮在看到報紙上的照片時,眼底閃過了一絲無奈。她早該想到,當年邵宏似乎……也因為這個案子,而迴國了一趟。原來是在那個時候看到的他……


    “等下!”


    這個時候,邵思思又突然開口叫停,接著很是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痛苦地說到:“太亂了。讓我冷靜一下。”


    而後,邵思思思考了會兒,對著眾人問到:“那這麽說,慕菲菲的父親和席勇在給同一個人做事,但三年前慕菲菲的父親遭人殺害。現在,慕菲菲也同樣遭人殺害?是這意思嗎?”


    眾人沉默。


    邵思思的說法並沒有錯誤,但現在最重要的,並不是這三個人的關係。而是三年前殺死慕菲菲父親的人,和三年後殺死慕菲菲的人。他們之間的關係,以及……給他下達這個命令的人。


    可現在這些線索,還遠遠不夠。並且,無論是那個嫌疑人,還是撞了邵綰兮的那個人,還有真正的殺手。他們的長相、資料,以及之間的關係,全都還是謎團。


    “啊……今天一天真是累死了!”而這個時候,古藤堡的大門,突然從外麵被人開了起來,隻見一人影,懶散地伸著懶腰,打了個哈欠。接著弓著背,拉攏著腦袋,拖著疲憊的身軀,一步步走進了古藤堡的大廳。


    但。


    “哇!你們都在這幹嘛?”就當殷暗打算直接上樓迴房睡覺的時候,卻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然而當他迴頭看向邵綰兮等人的所在的方向時,卻愣是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這架勢……


    難不成在他執行任務的時候,這四個人在家開黑玩遊戲?天!太不夠義氣了!


    但,還沒等殷暗將心中埋怨的話語說出口的時候,邵綰兮等人卻是淡漠地瞥了殷暗一眼,又收迴了視線,繼續思考著手頭的案子。


    本來還筋疲力竭的殷暗,在發現他就這麽被人無情地無視時,心中的不滿早已經掩蓋了他的困意。索性邁開了腳步,向邵綰兮等人所在的位置的走去,接著是對著最好說話的邵思思埋怨到:“別不理人啊!思思我跟你說,今天陳貿不在,我一個人給席勇跑腿,真的快瘋了。”


    “……”


    可,殷暗的話才剛說完。所有人又紛紛將視線移動到了殷暗的身上,反而讓殷暗嚇了一跳,誤以為他做錯了什麽事,身子下意識地向後縮了縮。


    下一秒,貝安卻一把拽住了殷暗的衣服,將他拉了迴來,看著殷暗再次確認到:“陳貿不在?”


    “嗯……對,對啊。”貝安突然的舉動,讓殷暗久久沒有反應過來,幾秒後才將他所聽聞的消息,說給了他們聽到:“聽說是去了一個小鎮。旅遊去了吧?就那a16還是a18的,記不清了。”


    a16。


    眾人的臉色又一並暗了下來。


    “看來是同一個人。”邵思思最先下定了結論到。如果沒有意外,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可以確定,慕菲菲之死,和三年前的事件,是經過精心策劃,並且來自同一個人之手。


    而這個人……很有可能是席勇的手下——陳貿。


    ...


    ...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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