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主之界”地底下全是白骨堆積而成,而這些樹木,全是長在白骨之上,才充滿生命力。


    “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文天擇驚歎道。


    小饞突然冒出一句“我感覺曾經來過一次。”


    “你來過。”文天擇詫異問道。


    “好像是,記不起來了。”小饞揉揉腦袋說道。


    “不急,不急,你慢慢想。”


    炸出來的深坑自動愈合,那些白骨被埋在土壤中。


    樹坑恢複原樣,生出一棵樹苗,眨眼時間,變成參天大樹,而被小饞拔掉的樹木化成碎沫消失空中。


    小饞努力迴憶著,突然兩隻爪子抱住腦袋,咿咿呀呀極為痛苦。


    文天擇慌了,立刻托起小饞,放在手心心疼道:“別想了,別想了。”


    過了片刻,小饞放開雙手,喃喃自語,聲音在意識海中響起。


    “這裏是古戰場,我不小心闖入裏麵,當時,這裏有好多人影,互相殘殺,屍體像是下雨一般嘩嘩落下,血流長河,死氣蒸騰,到處都是殺戮,到處都是慘叫。


    當時有一個兇神惡煞要殺我時,被一股力量包裹,就昏迷過去,醒來後,我就發現那隻大鳥,而我嘴饞,就偷吃了鳥蛋,就遇到你。”


    文天擇知道,小饞所言大鳥,就是金翅鳥,原來小饞是這樣來的。而金翅鳥隻是說,受故人之托,照顧小饞,這位故人難道是“無帝”。


    如果以小饞所言,這裏是古戰場,以這些白骨年代推斷,時間很久遠,難道小饞也是那個時代的人。他父親是“無帝”,小饞活這麽久,也是常理中事情。


    一瞬間,文天擇想了很多,此時感覺,這生命就如同曇花一現,不是老死,就是被殺,最終化成一堆白骨,永遠埋葬。


    地球界隻有一個,以地球界為基點,有萬千界並存,眾生何止億萬,有人就有欲望,有欲望就要殺戮。人生苦短,即使曇花一現,也要去爭取心中所求,或許這就是生命。


    “界化——”文天擇手掌中出現世界之樹葉子,雙手按在地麵上。


    小世源疑惑問道:“你這是在做什麽?”


    文天擇道:“如果我所料想不差,土壤中一定有生命氣息,才能溢出地表,形成氣泡被樹木吸收,而我就是吸收土壤中生命氣息。”


    雙手按在土壤中,世界之樹葉子生出一股吸引力,土壤內雖然有生命氣息,但是很少。


    “難道推論錯了嗎?”文天擇自言自語,收起手掌,解除界化。手中出現文血玉“用這試試。”


    他將文血玉放在地麵,自動陷入土壤內,生出一股吸引力,在地麵上瘋狂吸收,土壤中一些生命氣息被吸收,但是極少。


    文血玉通過白骨層,又滲入土層內數百米,還是沒有多少生命氣息,又繼續往下陷入。


    突然,文血玉顫抖,快速朝下鑽去,一股濃鬱地生命氣息湧出,文血玉瘋狂吸收生命氣息。


    地麵上,文天擇露出笑容“找到了。”


    話剛說完,地麵振動,出現裂紋,發生爆炸,樹木碎裂,土壤飛賤,飛出一具屍體,懸浮空中。


    這是一具女屍,齊腰短發,全部貼在後背,臉色蒼白,雙眼緊閉,周身圍繞著死亡氣息。


    “啊——詐屍了。”小饞驚唿,一下子調到文天擇肩膀上。


    小饞都是膽大包天,沒想到看到這具女屍,竟然如此害怕。


    “她——她——她動了。”小饞聲音顫栗。


    文天擇察覺到,這具女屍手指微動,雙眼皮跟著跳動一次。


    “你是何人,竟然打擾我。”一道洪亮地聲音響徹天地之間。


    “你是何人?”文天擇毫無懼色,嗬斥道。


    “大膽,竟然如此和我說話。”天空中那女音霸道迴複。


    “女士優先,給你一個機會而已。”文天擇無賴迴道。


    女屍體站立,突然雙眼睜開,目光化成兩把光箭,朝文天擇左右胸口擊射而來。


    文天擇早有防備,手中出現龍鳳巨劍,猛然斬去,將兩道光箭攔下,震的文天擇手腕疼痛,暗思:“好生霸道。”


    小世源眨巴兩下眼睛,十分震驚,自言自語道:“我怎麽有種熟悉感覺呢!”


    “你認識——”文天擇疑惑問道。


    “不認識,總感覺熟悉。”小世源跳到文天擇另一個肩膀上,低聲迴道。


    女屍腦袋機械性扭動,嘴巴一點點張開,吐出一口氣流,化成一把利劍,直逼文天擇。


    他不敢與利劍硬抗,快速後退,打出翻雲掌,掌風剛生出,就被利劍劃開,翻雲掌被抵消。


    雖然無法阻擋女屍攻擊,隻有躲避,同時,將文血玉召進手中。


    女屍手指動彈一下,生出無形攻擊,朝文天擇手臂斬來。


    意念生出,玄武甲凝聚成形,就被無形攻擊碾碎,劈上文天擇。


    龍鳳巨劍護在身前,內有龍之力和鳳凰之力,堅硬度可想而知,雖然擋住一擊,卻被震的倒飛。


    文天擇似乎察覺女屍是奔著文血玉而來,正要將其裝進天擇界時,小世源慌張說道:“千萬不要打開天擇界。”


    女士懸浮空中,身體僵硬,經過三次攻擊,平靜下來。


    此時,文天擇經過一番抵抗,才發現,這位女屍極為厲害,眨巴眨巴眼睛,動動手指,就讓自己使出全部力量對抗,如果活著,豈不是能舉手之間毀天滅地。


    “你是何人。”文天擇氣勢不減。


    女屍體一動不動陷入安靜。


    “怎麽迴事,不會是死了吧!”小饞嘿嘿笑道。


    小世源接道:“什麽死不死的,他本來就是死人。”


    意念蔓延過去,文天擇察覺這具女屍沒有任何生命跡象,甚至連心跳都沒有,就是一具名副其實的屍體而已,那聲音不再響起,估摸十分鍾過去,女屍一動不動漂浮空中。


    “我去看看——”小饞兩隻小眼睛滴溜溜轉了兩圈,嘿嘿一笑,化成一條殘影飛向女屍。


    小世源按耐不住,也跟著飛過去。


    “你們要小心——”文天擇叮囑道。


    “砰——”女屍突然炸裂,屍體碎沫滿天飛舞,一團粘稠狀物飛出,化成一個嬰兒,這個嬰兒兩隻眼睛一隻是白色,一隻是黑色,模樣和小世源有幾分相似。


    “難道——”文天擇倒吸一口涼氣。


    望著與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小世源被震住,同時,他的雙眼也發生變化,一隻眼睛雪白無暇,一隻眼睛漆黑一片。


    “難道他是世界本源。”文天擇驟然詫異震驚。


    小饞被夾在中間,望著他們二人,嘻嘻哈哈笑道:“你們倆是不是親兄弟啊!如何一模一樣。”


    “砰——”


    小饞被扇飛,文天擇飛過去,將小饞接住,關心問道:“沒事吧!”


    “可惡之極,竟敢打我。”小饞憤怒了,一溜煙滴衝過去。文天擇感覺不妙,首當其衝尾隨身後。


    兩為小世源同時動了,數秒時間,交戰百餘匯合,不分勝負。二人交手,雖然不是風雲變化,卻是震動四方,一道道空間裂紋出現,又自動愈合,下方樹木,沒有生命氣息滋養,一棵棵樹木在力量奔流中化成碎沫,樹林成片消失,地麵幹裂,露出一道道裂紋,散發著死亡氣息。


    小饞飛過去,還沒靠近二人就被震飛。


    “實在可惡——”小饞怒了,又衝過去,結果被兩位世界本源散發的力量擊飛。


    兩位小世源一模一樣,此時文天擇也分不清他們到底是哪一個。同樣結果,他也被阻擋在外,無法靠近其身。


    “吼——”一聲龍吟響起,小饞身體裂開,散發萬道金光,一條金龍脫穎而出,擺動龍尾俯衝而下,吐出一口龍息,朝兩位世界本源籠罩。


    龍之力與世界本源相互撞擊,散發力量波紋,橫掃無主之界,頃刻間,所有樹木化成灰塵,地麵塌陷,露出累累白骨。


    文天擇躲避這股力量,快速後退,還是被波及其中。


    世界本源,本身沒有多強戰鬥力,然而,兩股力量相互撞擊引起共鳴,又加上龍之力,三力無法中和,出現排斥,引起天地變色,無主之界天地之力被引出,出現力量混亂,炸裂四方。


    小饞所化金龍,變成一道金光,遊走在紊亂氣流中,將文天擇護在金光中,抵擋天相亂流。


    異象並未持續多久,亂流消失,力量散去,兩位世界本源消失不見,出現了一位小男孩,有一米多高,對著文天擇露出詭異笑臉“天擇,我是小世源。”


    “小世源”文天擇仔細觀察小男孩,有種熟悉感覺,總覺得怪怪的。


    “你怎麽變成這般。”


    “我將那家吸收了,所以就長高一點。”小世源邊解釋邊走來。


    金光散去,金龍消失,小饞身體恢複原樣,文天擇朝它投來詢問地目光。


    小饞點點頭,又搖搖頭,最後歎息道:“不確定,但是,這種感覺很熟悉。”


    小世源來到文天擇身邊,並未出現任何異常,一直望著文天擇,笑容不減。


    無主之界,綠樹消失,地麵全是白骨,飄遊著死氣。與當時鬱鬱蔥蔥的世界,成了鮮明對比。


    文天擇並未向前,一直觀察著新生的小世源,雖然氣息熟悉,又給他一種陌生錯覺。


    “天擇——”小世源伸出手掌“怎麽,難道不認識我了嗎?”


    文天擇笑笑,伸出手握住小世源手掌“怎麽會——。”


    話戛然而止,身體僵硬,口鼻沒了任何生命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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