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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我要是哪天真寫完作業了,班主任她還覺得不正常了。”我看著林曉琴笑著說道。


    “哦,那你師父清風道長呢?我怎麽沒看到他出來?”林曉琴問我道。


    “他出去有點兒事,不在道觀裏。”我說道。


    “那你一個人在這裏不無聊嗎?”林曉琴說著走到棗樹下,身子靠在棗樹上看著我問道。


    “不無聊,這不有66陪著我嗎?”我說著又摸了摸66的頭,這家夥的確聽話,而且討人喜。


    “它叫66啊?這是什麽狗?叫起來挺嚇人的。”林曉琴看著66雙眼中還帶有一絲懼意。


    “牧羊犬,它可聽話了。”就在我和林曉琴討論66的時候,66它突然耳朵一動,好像聽到了什麽時候,馬上從地上站了起來,朝著前麵的觀門處叫了起來。


    我忙朝著觀門看了過去,隻見一個中年婦女從觀門外四處張望著走了進來。


    她先是朝著觀門對麵的正廳看了幾眼,然後朝著我們這邊看了過來,當她發現林曉琴的時候,臉上一喜,快步走了過來。


    “曉琴,你怎麽也在這?”那個婦人走過來看著林曉琴問道。


    “66!別叫了!”我喊住了66。


    “我來找我同學玩,嬸,你怎麽也來了?”林曉琴看著那個婦人問道。


    看來林曉琴和這個婦人她們兩個認識,估計是一個村子的。


    那婦人一聽林曉琴問這話,臉色就沉了下來,搖頭歎氣的說道:


    “唉,別提了!我家那倒黴孩子闖了大禍,把一窩剛出生的小刺蝟給活活打死了,從前天開始,我就發現他不對勁,晚上老是睡不著覺,一直跟我說屋子裏有什麽東西在吱吱吱的叫,我和孩子他爸倒是啥也聽不著,但也起來把家裏翻了個底朝天,屋子裏什麽都沒有,可是那孩子就是不睡覺,非得說屋子裏有東西一個勁的在叫,都三天沒閉眼了,去鎮上的醫院開了安眠藥都不行,再這麽下去孩子非得出事不行,我這不聽說青竹觀有位道長挺厲害的,就尋思來看看。”那婦人一臉著急的對林曉琴說道。


    我在一旁,一直沒有言語,聽到那婦人對林曉琴說的那些話之後,我多少猜出了她孩子肯定是被老刺蝟給纏上了。


    小時候,我就長聽爺爺經常跟我講,在農村忌諱打狐黃白柳四仙,所謂狐黃白柳,分別為:狐仙(狐狸)、黃仙(黃鼠狼)、白仙(刺蝟)、柳仙(蛇)、四仙。


    那個婦人的孩子把四仙之一的刺蝟幼崽全部活活打死,那老刺蝟怎麽肯罷休?他家孩子要說不出事,那才就怪了。


    “喂,阿藝,你知不知道這是怎麽迴事?能不能幫幫忙?”林曉琴看著我問道。


    “燕子,他不是你同學嗎?怎麽也懂這個?”那婦人看著我一臉好奇的問道。


    “他就是這個道觀觀主的徒弟,也是我同學。”林曉琴解釋道。


    誰知那婦人一聽我是這個觀主的徒弟,忙伸出手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看著我問道:


    “小道長,你師父呢?”


    “出去辦事了,大姐你和林曉琴是一個村子的?”我問道。


    “對,我家就在燕子家後麵,小道長,你師父估計什麽時候能迴來?”那婦人估計是真急了,手死死的抓著我。


    “具體什麽時間我師父沒跟我講,我也不清楚。”我實話實說。


    “這可怎麽辦?那……那小道長你會驅邪嗎?你幫我家孩子看看,到底是不是有什麽老刺蝟來找他,天天看孩子那個樣子,我現在這個當媽的想死的心都有了,這天天不能睡覺,這不折磨人嗎!”那婦人看著我一臉期待。


    看到她這個樣子,我就有些於心不忍,可憐天下父母心,孩子犯的錯,還得父母去四處求人。


    不過咱話又說出來,我對這刺蝟纏人還真不太懂,要是遇到個靈,我道還能給她畫個子午五甲驅靈符,加以克製,但是這刺蝟我就沒啥招了。


    所以我看著那婦人如實說道:


    “大姐,不是我不幫忙,關鍵是這刺蝟什麽的我還真不懂。”這種事情可不能瞎糊弄,到時候弄出人命可就真麻煩了。


    咱沒那金剛鑽,就不攬那瓷器活。


    “小道長,你可不能這樣啊,我這大老遠跑來一趟也不容易,你去幫忙看看,多少錢我家裏給。”那婦人以為我不答應就是錢的問答。


    這時林曉琴也走到我身旁對我說道:


    “阿藝,你就去我嬸家幫忙看看,能看出什麽來最好,要是實在看不出來也就算了,畢竟你也是剛學嘛。”


    “對對對,小道長,你就去幫我家孩子看看,看不出來我們錢也照樣給。”那婦女現在是病急亂投醫,拉著我胳膊就是不鬆手了。


    見此,我也沒了辦法,隻好點頭答應了下來。


    “咱可說好了,我就是去看看,要是看不出什麽來我就走,你的錢我也不要。”我對那婦人說道。


    “行,行,小道長咱現在就走?”那婦人也是心急。


    “你們等我一下,我去拿點兒東西。”我說著就迴到了自己的屋子裏。


    把牛眼淚、墨鬥線、朱砂、毛筆、黃符全部都放進了自己的背包裏,也不知道這些東西對那老刺蝟有沒有用,先帶上再說,把背包背在身上,我走出了屋子。


    和林曉琴還有那婦人出了觀門後,我把66鎖在了院子裏,直接上了那婦人的電動車,而林曉琴也是騎著電動車跟在後麵。


    坐在電動車後座上,我就一直在想,這林曉琴他們那個村子到底是怎麽迴事?為什麽會接二連三的發生怪事?


    就我來到青竹觀這段時間,都發生過好幾次怪事了,第一次是那靈火和貓頭鷹一起去索命,第二次是那個躺在棺材裏一直不肯走的老頭,這次又碰上了這麽一件事,這些連在一起,足以證明這個村子多半是有什麽問題。


    一個村子裏要是不停地發生怪事,要麽是風水上麵出了問題,要是就是人不和,土散,氣不聚。


    這一路上,我一直思考這個問題,中途路過一棵柳樹,我又讓那婦人停下來,順手摘下來幾片柳樹葉放在了口袋裏。


    之後便繼續趕路,不知不覺中,那婦女騎著電瓶車就帶著我到了她們的村子。


    剛一進村,我就感覺不對勁,因為這村子裏有股生氣好像被什麽東西釘死了一般,如果在這樣的村子裏長期生活下去,輕則發生口角,重則家庭不和、分裂。


    不過到底這股生氣在哪裏,被什麽給釘死,我則看不出了,畢竟我是剛從這上學了個皮毛。


    看來以後我得跟清風道長講講,讓他來看看,估計村子生氣被釘,絕對沒有太久,否則清風道長他上一次來,一定會看出來。


    進村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到了那個婦人的家裏,她帶著我和林曉琴走進院子,朝著屋子裏走去。


    剛一進屋,我便看到一個男人拿著一瓶白酒坐在桌旁喝著悶酒。


    估計他就是那婦人的男人。


    “迴來了?怎麽樣了?”那男人看著婦人問道。


    “請來了,就是這位小道長。”婦人指著我說道。


    “啥?!他能懂個屁!就這小毛崽子還道士?!我估計就是來騙咱錢的!!”那男人看了我一眼,一臉不信,鼻子都能上天了。


    我當時聽到那個男人的話,心裏就有一陣不爽,不是你老婆一個勁的勸我來,你以為哥們我願意來蹚這渾水?!


    “曉偉,你喝了點兒驢尿長能耐了是吧?你會不會說話?!這位小道長位可是青竹觀的實打實的道士。”那婦人眉頭一豎,看著自己的男人說道。


    “得,你讓他去給道洋看看,我告訴你啊,要是看不好,一分錢你也甭想要。”那男人說著又猛喝了一口白酒。


    我也懶得跟他置氣,既然咱來都來了,那就去看看,所以我就直接對那婦人問道:


    “大姐,你家孩子在哪屋,我這就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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