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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嫣哭哭啼啼,把流產的事告訴了胡誌,希望胡誌能夠理解。


    病房裏沒有聲音,但於嫣卻張開耳朵,繃緊了心弦,竭力想聽到胡誌的一點點反應。


    “你為什麽流產?”胡誌表情嚴肅,眼睛裏充滿審判的怒視著說。


    於嫣沒有說話,她倚在床頭,表情是有些不在意,不屑。


    “你就是堅定了,不給我生娃,可是你偶然懷上了,也不生下來?!”胡誌越說越氣,竟抓住床單在手,不住的拍床,眼睛睜的很大,絕不罷休的氣勢。


    於嫣還是不語,盡管有些氣憤,卻說“對不起了,今生我不會再生了,你找誰算誰去吧。”


    “哼!離婚吧,你這是自找的。”胡誌站起來,胳膊伸過去,要扇於嫣一耳光。


    “離就離,你以為你做的對,我早就該和你離婚了,是你出軌在先!”


    於嫣是為了保護自己,才這樣理直氣壯。


    胡誌這才意識,自己確是出軌在前,可是,現在他以為,出軌那是有理由的,盡管那是不對的。他轉過身去,把滿滿怒氣的臉衝著窗外,想發泄。


    胡誌攥著拳,渾身是氣,沒處撒,就朝自己來了一拳。


    “打,猛打,都是你自己惹的禍。”於嫣吼著,聲音裏帶著哭泣,還有怒。


    “哼,你還興哉樂禍,早知你這本性,當初就不該娶你!”胡誌邊說邊旋風般轉身來,他要向於嫣大施拳腳,他的短發都僵硬的立著,和臉上的抖起的皺紋,都很鮮明,這不似從前的胡誌,從前他是樂觀平和,講道理的。


    “你想怎樣?!你在外麵招小仨還是我錯了?”於嫣從床上跳起來,比胡誌高出許多,乘勢擋了胡誌的胳膊兇猛,並且她還要反擊。


    “啪!”一記耳光就印在胡誌腮上,於嫣根本不停下攻擊。


    胡誌的臉上,脖子上,肩上都有於嫣的憤拳和怒抓。


    女人要是平靜時,那就象荷葉,象蘭花,有魅力有蘊味,特別是三十歲的女人,風韻有,身材有,生活的氣質更有。


    可是女人要反了,那就是山洪暴發,根本不走正常路子,橫衝直撞,還夾著泥沙,撞到什麽都會留下痕跡。


    於嫣的雙手,雙腳朝向胡誌猛來。


    她恨胡誌,恨透了,恨他要逼她生二娃,更恨他有了外麵的女人。


    胡誌當然是招架的,開始時,還用巴掌打了於嫣的屁股,可是那肉肉的感覺,有點慈軟,讓他有種不忍,就舍不得出手了,更何況,於嫣的手腳又快,胡誌招都招不疊,他的衣領子也爛了口子。


    於嫣早已從床上跳下來,追打胡誌,胡誌就跑到廊道裏。


    這時候,護士來了,一看竟然是女人在打一個男人。又想到是男人不注意,才讓女人不經意懷孕,才受流產的苦。


    因此,那護士也在邊上喊著“打,猛打,都是男人惹的禍。”


    胡誌也不還手,隻得往外逃,還跑掉了一隻鞋,地上還滴下幾滴血,於嫣咬破了胡誌的胳膊。


    護士這才傻了,慌忙放下手裏的消毒盤,以自己文弱的身軀勇敢的夾在於嫣和胡誌中間,於嫣這才罷了。


    於嫣臉上已沒了淚水,有的是亂篷蓬的頭發半遮的兇猛的模樣。


    於嫣象鬥勝了的雞,一步一穩的往病房裏走,胡誌呢,則依在走廊牆上,看著自己的妻子發懵,發呆,手在整理衣角。


    周圍有人來看,見了男人這剛遊上岸的鴨子樣,都嘿嘿的笑兩聲。


    “傻哥哥,,,快迴病房照顧嫂嫂啊。”


    胡誌耳朵朝這邊一吱愣,還是沒敢動。


    護士上前,去拉胡誌,還說“被女人打怕了不成。”


    胡誌的手在女護士的拉扯下,朝病房走。


    隻是他有些怯,有些不情怨,也許護士的溫柔,是男人胡誌不好抗據的,才那樣跟她走。


    “你們這些臭男人,隻管自己快活,不管女人死活,該打。”


    護士嬌嬌羞羞的臉上,也有些嗔怪的埋怨。


    胡誌經女護士這麽幾句話,也是沒的說了,隻好乖乖的迴到於嫣跟前。


    護士拿起胡誌的手腕,那個咬破的地方,有點深,就用藥棉給輕輕地擦試。


    “別給他擦,讓他中我的毒,死了才好!”於嫣冷冷的在床上,狠狠的說,似乎還咬著牙,僵著嘴。


    “姐,看你這麽漂亮的,也別恨俺哥了,他也知罪了。”護士甜甜的勸於嫣,笑容和流海和雙眼一樣嫵媚。


    於嫣一聽到“漂亮。”二字,是俊俏的護士獎給她的,心裏竟然軟了許多。


    也許於嫣從未聽到有人說她漂亮,也許她會想到,護士會說她夠狠,把大男人都打出了病房,逼退在走廊,遭人癡笑。


    “這男人該打,是他自己作了業,你去忙吧,妹妹。”於嫣有些心平氣和了。


    “是啊是啊姐,可是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啊,看你有這麽高大挺拔的男人天天愛著,也是幸福啊。”小護士已經從胡誌身邊過來,在整理於嫣的衣服和床單。


    看看兩人平和了,屋裏又有了一團和諧,小護士把胡誌拉過來,推給於嫣身邊,說了句有情有愛的話,又婉爾一笑,輕輕地腳步走了。


    幾乎同時,於嫣和胡誌的臉上都陰了下來,彼此朝兩人中間一瞅。


    病房裏又充滿了火藥味。


    。。。


    於嫣的鼻梁紅紅的,那雙大眼睛不甘心的看著周圍,就是不看胡誌。


    胡誌呢,哪兒也不看,他盯著於嫣,一聲不吭,但眼睛象個大問號。


    他還不明白,於嫣為什麽在他不在家時,偷偷跑到醫院流產。


    他想再生個娃,於嫣也是知道的,可是為什麽,為什麽她就來流產,偷偷的瞞著他胡誌。


    這一連串問號,於嫣就是不告訴他為什麽。


    病房裏很靜,隔壁的人在勸自己的病人吃飯。


    已是飯時了,兩人誰也不提吃飯的事,人間的煙火香熄滅了嗎。


    “嗚嗚嗚。。。”


    忽然,胡誌哭了起來,他雙手捂臉,接著,就爬在床上哭。


    一個大男人在哭,是真的哭,上身在抽蓄。


    於嫣知道他為什麽哭:因為他要生二娃,他要生兒子。


    眼看著要實現了,卻又化作了血水跑了,胡誌無法接受這個悶響不停的沉痛。


    於嫣都知道這些,她還知道:


    這不可能一定是胡誌的主張,但一定是胡誌的媽,於嫣的婆婆的主張。


    於嫣歎了口氣,她早已經明白這些。


    臉前的這個男人,也是不易,好可憐的。


    “胡哥,你哭什麽呢,我不是說過嗎,咱們離婚,你和文娟怎麽生怎麽算。”


    說完,於嫣已是筋疲力竭,但她想下床,找個有窗口的地方站站。


    可是,“撲騰”,一聲跪地的聲音,於嫣就半倒在了病房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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