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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物室
一推開門，曉月蘿便看到了坐在工作台旁，一臉愁容的尼赫邁亞，再結合著那一手一支的藥液，很容易便猜到大概是發生了些什麽。
“老師，您這是？”曉月蘿慢慢走了過去，見尼赫邁亞沒有察覺自己，故而開口問了一句。
“哦，是你啊～隨便找個地方坐一會兒吧，我馬上就好。”耳邊的聲音讓尼赫邁亞下意識地抬頭一看，隨後在看清來人之後便又重新將注意力放迴到了手中的試管上，至於曉月蘿，在聽了尼赫邁亞的話之後也沒多說什麽，當然也沒有乖乖找個地兒坐下，因為此時的她已經被那些藥架上的瓶瓶罐罐給吸引了注意。
刀創藥、發熱藥、痢疾藥、感冒藥、雪參丸、大泄丸……清氣化毒丸、負傷丸……天日玄硫……
嘴角抽搐著地一路看下去，一開始曉月蘿還覺得挺正常的，怎麽越到後麵她就越看不懂了呢？特別是那個叫什麽“天日玄硫”的，這確定是藥的名字？
扭頭看了一眼依舊坐在座位上沉思著的尼赫邁亞，曉月蘿直接折返到中間，隨後拿起藥架上麵的其中一個罐子看了看：“清氣化毒丸，可解毒……”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卻愣是讓某人半天說不出話來，隨後還揉了揉眼睛重新確認了一番，才敢肯定的確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誰能告訴她，這個解釋寫了跟沒寫有什麽區別嗎？能解毒，能解哪一種毒你好歹說一下啊，又不是什麽毒都能解。
曉月蘿撇了撇嘴，一臉的無語，不過如果真的是什麽毒都能解的話，那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但這種可能性很低就是了。
將手中的藥罐重新放迴原來的地方，隨後曉月蘿便再一次地往下看去，同時嘴裏還不斷地念叨著：“負傷丸，刀創藥的升級版……這解釋還真不是一般地簡單粗暴……”
搖了搖頭將手中的東西放迴，旋即曉月蘿也不再管那裏麵的東西繼續往下看下去，她今天倒是要看看這裏麵到底有多少奇奇怪怪的東西。
“嗯？這一次倒是多了不少字，我看看啊，癢膚粉：奇癢無比，請勿用肢體直接觸碰……”她貌似知道這是什麽鬼東西了，不過不能碰就不碰好了，反正她也隻是想看看這裏到底有些什麽而已。
視線繼續往後麵移動，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曉月蘿算是明白了一個道理：隻有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到的。
“最後一個……天玄硫磺，毒粉？”曉月蘿眨了眨眼，隨後在扭頭看了一眼之前的那些藥罐後，又再一次將視線放迴到了手中的東西上，而也就是在此時曉月蘿才發現那裏麵的一個個小顆粒的確是粉末狀，“也不知道是怎麽作出來的，這東西……”如果不是湊近仔細看的話，即便是她也很難分辨得出來。
曉月蘿抿著唇，這一世，因為受到之前的影響，所以對於製毒，曉月蘿有著從未有過的好奇，而眼前這個所謂的“天玄硫磺”，也正對著她的胃口，因為至今為止她也隻配出了毒藥液，像這樣的粉狀毒藥她一直就沒有摸索出來……
“感興趣嗎？”就在曉月蘿緊盯著手中的“天玄硫磺”看的時候，尼赫邁亞的聲音卻是突然從身後響起。
“老師也製毒嗎？”曉月蘿扭頭看著尼赫邁亞，盡管已經是很明顯的事情了，但總得親耳聽到眼前的人承認這件事情才能確認不是？
“是啊。”尼赫邁亞點了點頭，一點兒也沒有想要隱瞞的意思，也是，本來就沒有什麽好隱瞞的，雖說很少有人知道他製毒的事情，但就算是被人知道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畢竟就連伊萊亞斯·奧爾尼斯都要給他三分麵子，更別提那些個貴族了。當然，如果不需要他製作的藥物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雖說外麵的那些人對於毒師都有著很深的忌諱，就連絕大數的藥師和醫師也是如此，但有個事實卻是無論如何也不可改變的，那就是醫毒不分家。”尼赫邁亞一邊說著，一邊上前拿起藥架上的藥瓶，同時大拇指的指腹不斷地摩擦著瓶壁，那模樣就好像是在對待什麽珍貴的物品一般。
“是啊，永遠不會改變，因為即便是治病救命的良藥，一旦超過了一定的限度，那便會變成致命的毒藥，隻可惜那些人根本不能理解這些。”
“老師……”看著尼赫邁亞眼中流露出的那種傷感，曉月蘿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她在來之前，隻聽說尼赫邁亞是個醫術高超、脾氣古怪的醫藥師，她甚至還做好了每天被刁難的準備，卻不想在見到真人之後，卻是不斷地刷新她對於眼前這個人的看法：一個年過半百的老者，一個對醫學和藥學有著無限熱情的學者。
沒錯，就是學者，在此時的曉月蘿眼中，尼赫邁亞·查爾斯已經不再僅僅隻是一名醫師又或者藥師，而是作為一名學者在這一領域不斷開拓、嚐試著那些從未被人發現過的東西。
“抱歉，讓你見笑了。”耳邊響起的唿喊聲讓尼赫邁亞瞬間驚醒，隨後抬手擦了擦眼角那並不太明顯的淚花。
“什麽見笑？老師我剛剛可是什麽都沒看到呢。”
曉月蘿那笑眯眯的樣子先讓尼赫邁亞微微一愣，旋即拍著她的肩膀哈哈大笑了起來，就連先前臉上的那種傷感都在這一瞬間一掃而空：“哈哈，你這丫頭還真是有趣的緊，本來聽麗塔那小丫頭說你一天到晚沉溺在書堆當中，我還有些擔心你不知道如何與人相處什麽的，但現在就衝著你這一句話我就徹底放心了。”
尼赫邁亞手上的力道並不算重，至少對於曉月蘿來說還在可承受的範圍之內，不過即便如此，少女的眉間還是微不可察地皺了皺。
“老師是想讓製毒術和醫藥術處在同樣的位置嗎？”曉月蘿一邊開口問了一句，一邊不著痕跡地後退了半步，而尼赫邁亞在發現手上落空之後，倒也沒說些什麽便毫不在意地收迴了右手，同時那看向曉月蘿的目光中也是寫滿了疑惑：“這話怎麽說？”
“製毒術，因為其本身的特性而被絕大多數人抵製和厭惡：平民害怕中毒卻又無人救治；貴族覺得毒藥的使用有失他們的顏麵，因為榮耀一直是他們所追求的東西；至於教會那邊，則是單純地認為毒藥這一類的東西殺傷力太大，害怕被有心人利用而造成不必要的傷亡。”
曉月蘿慢慢說著自己所了解到的一些事情，當目光觸及到尼赫邁亞那讚同的神情後則是勾了勾紅唇：“可是就像老師你剛剛所說的那樣，醫毒不分家，有問題的從來都不在於物品，而在於人心，我想教會那邊應該也是明白這一點的，所以從未有過明令禁止過毒藥的製作。”
“你說的這些其實我也都知道，但已經維持了這麽久的觀念你又如何能夠將它扭轉過來？”尼赫邁亞看著曉月蘿，目光中帶著隱隱的期待，讓製毒術重迴到過去，獲得它本應該得到的地位，這可以說是尼赫邁亞自從接觸製毒術之後所一直期盼著的。因為在他看來，製毒術並不單純僅僅隻有殺人這一種作用，在被用在救人這一方麵上也是有著它獨特的價值。
“這一點很簡單，隻要有一個場合能讓大家外麵的那些人知道毒藥能給他們帶來好處就可以了，而且這種場合自然是越大越好。”
“怎麽做？”看著曉月蘿這麽有自信的樣子，尼赫邁亞本來那試著聽聽看的態度也是發生了些許的改變，或許真的有可能實現呢？
“既然要宣傳，當然是要根據毒藥的特性來宣傳，如果隻是選擇那些不為人知的片麵的話，那即便是最後成功了，也沒多大的作用，所以請問老師毒藥最大的特點在於什麽地方？”
“當然是它的毒性能夠不費力地殺死一個人。”
“沒錯，毒藥最大的特性就是這一點，能夠殺人，但若是換一個方向來看呢？除了殺人，毒藥的毒性又能做什麽？”
“救人？”尼赫邁亞有些不確定地問了一句，也幸虧現在沒有旁人的在場，不然光是他現在的樣子，若是傳出去的話，恐怕會讓人大跌眼鏡吧。
“以毒攻毒的確是毒藥的其中一個作用，但卻並非主要的。”曉月蘿搖了搖頭，直接否認道。
“那……還有其他的嗎？”尼赫邁亞皺著眉追問著，此時的他也早就顧及不上自己身為導師的身份了，反正對他來說這東西隻不過是個名分而已，如果眼前的小丫頭有那個本領的話，讓他喊一聲老師也不是不可以。
也幸好曉月蘿並不知道尼赫邁亞的想法，否則恐怕都會後悔說這麽多了，畢竟她現在撐死也就二十歲，收一個五十多歲的人為學生，她自認為自己還沒有那麽強大的心髒。
“當然有了，既然毒藥能夠殺人，那為什麽就不能殺一些其他的什麽生物呢？”曉月蘿反問了一句，其實之前在爾達克亞山脈的時候就在考慮這個問題了，隻不過礙於自身的能力問題，所以一直沒有實現罷了。
“你是說……”尼赫邁亞沉著聲，雖說心中有了個大體的方向，但卻依舊有些不確定。
“外麵的那些變異獸，想必老師你應該知道吧？”
“變異獸……嗯，這個雖然我沒有見過，但還是曾聽羅納德那小子提到過一次，好像是一些曾經的普通動物變異出來的吧？”
“沒錯，就是那些變異獸。”曉月蘿點了點頭，隨後又繼續接著道，“因為不知名的原因導致的變異，那些動物不僅有著和人類相當的智力，甚至還有著強大的力量，哪怕是兔子一類的變異獸，對那些平民來說也是一種巨大的威脅。所以現在如果不是有本身有著強大的實力，又或者是極其重要的事情，很多人多不會選擇離開城鎮，因為沒有人知道自己在趕路的途中，身旁的草叢中會跳出來一隻變異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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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推開門，曉月蘿便看到了坐在工作台旁，一臉愁容的尼赫邁亞，再結合著那一手一支的藥液，很容易便猜到大概是發生了些什麽。
“老師，您這是？”曉月蘿慢慢走了過去，見尼赫邁亞沒有察覺自己，故而開口問了一句。
“哦，是你啊～隨便找個地方坐一會兒吧，我馬上就好。”耳邊的聲音讓尼赫邁亞下意識地抬頭一看，隨後在看清來人之後便又重新將注意力放迴到了手中的試管上，至於曉月蘿，在聽了尼赫邁亞的話之後也沒多說什麽，當然也沒有乖乖找個地兒坐下，因為此時的她已經被那些藥架上的瓶瓶罐罐給吸引了注意。
刀創藥、發熱藥、痢疾藥、感冒藥、雪參丸、大泄丸……清氣化毒丸、負傷丸……天日玄硫……
嘴角抽搐著地一路看下去，一開始曉月蘿還覺得挺正常的，怎麽越到後麵她就越看不懂了呢？特別是那個叫什麽“天日玄硫”的，這確定是藥的名字？
扭頭看了一眼依舊坐在座位上沉思著的尼赫邁亞，曉月蘿直接折返到中間，隨後拿起藥架上麵的其中一個罐子看了看：“清氣化毒丸，可解毒……”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卻愣是讓某人半天說不出話來，隨後還揉了揉眼睛重新確認了一番，才敢肯定的確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誰能告訴她，這個解釋寫了跟沒寫有什麽區別嗎？能解毒，能解哪一種毒你好歹說一下啊，又不是什麽毒都能解。
曉月蘿撇了撇嘴，一臉的無語，不過如果真的是什麽毒都能解的話，那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但這種可能性很低就是了。
將手中的藥罐重新放迴原來的地方，隨後曉月蘿便再一次地往下看去，同時嘴裏還不斷地念叨著：“負傷丸，刀創藥的升級版……這解釋還真不是一般地簡單粗暴……”
搖了搖頭將手中的東西放迴，旋即曉月蘿也不再管那裏麵的東西繼續往下看下去，她今天倒是要看看這裏麵到底有多少奇奇怪怪的東西。
“嗯？這一次倒是多了不少字，我看看啊，癢膚粉：奇癢無比，請勿用肢體直接觸碰……”她貌似知道這是什麽鬼東西了，不過不能碰就不碰好了，反正她也隻是想看看這裏到底有些什麽而已。
視線繼續往後麵移動，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曉月蘿算是明白了一個道理：隻有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到的。
“最後一個……天玄硫磺，毒粉？”曉月蘿眨了眨眼，隨後在扭頭看了一眼之前的那些藥罐後，又再一次將視線放迴到了手中的東西上，而也就是在此時曉月蘿才發現那裏麵的一個個小顆粒的確是粉末狀，“也不知道是怎麽作出來的，這東西……”如果不是湊近仔細看的話，即便是她也很難分辨得出來。
曉月蘿抿著唇，這一世，因為受到之前的影響，所以對於製毒，曉月蘿有著從未有過的好奇，而眼前這個所謂的“天玄硫磺”，也正對著她的胃口，因為至今為止她也隻配出了毒藥液，像這樣的粉狀毒藥她一直就沒有摸索出來……
“感興趣嗎？”就在曉月蘿緊盯著手中的“天玄硫磺”看的時候，尼赫邁亞的聲音卻是突然從身後響起。
“老師也製毒嗎？”曉月蘿扭頭看著尼赫邁亞，盡管已經是很明顯的事情了，但總得親耳聽到眼前的人承認這件事情才能確認不是？
“是啊。”尼赫邁亞點了點頭，一點兒也沒有想要隱瞞的意思，也是，本來就沒有什麽好隱瞞的，雖說很少有人知道他製毒的事情，但就算是被人知道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畢竟就連伊萊亞斯·奧爾尼斯都要給他三分麵子，更別提那些個貴族了。當然，如果不需要他製作的藥物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雖說外麵的那些人對於毒師都有著很深的忌諱，就連絕大數的藥師和醫師也是如此，但有個事實卻是無論如何也不可改變的，那就是醫毒不分家。”尼赫邁亞一邊說著，一邊上前拿起藥架上的藥瓶，同時大拇指的指腹不斷地摩擦著瓶壁，那模樣就好像是在對待什麽珍貴的物品一般。
“是啊，永遠不會改變，因為即便是治病救命的良藥，一旦超過了一定的限度，那便會變成致命的毒藥，隻可惜那些人根本不能理解這些。”
“老師……”看著尼赫邁亞眼中流露出的那種傷感，曉月蘿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她在來之前，隻聽說尼赫邁亞是個醫術高超、脾氣古怪的醫藥師，她甚至還做好了每天被刁難的準備，卻不想在見到真人之後，卻是不斷地刷新她對於眼前這個人的看法：一個年過半百的老者，一個對醫學和藥學有著無限熱情的學者。
沒錯，就是學者，在此時的曉月蘿眼中，尼赫邁亞·查爾斯已經不再僅僅隻是一名醫師又或者藥師，而是作為一名學者在這一領域不斷開拓、嚐試著那些從未被人發現過的東西。
“抱歉，讓你見笑了。”耳邊響起的唿喊聲讓尼赫邁亞瞬間驚醒，隨後抬手擦了擦眼角那並不太明顯的淚花。
“什麽見笑？老師我剛剛可是什麽都沒看到呢。”
曉月蘿那笑眯眯的樣子先讓尼赫邁亞微微一愣，旋即拍著她的肩膀哈哈大笑了起來，就連先前臉上的那種傷感都在這一瞬間一掃而空：“哈哈，你這丫頭還真是有趣的緊，本來聽麗塔那小丫頭說你一天到晚沉溺在書堆當中，我還有些擔心你不知道如何與人相處什麽的，但現在就衝著你這一句話我就徹底放心了。”
尼赫邁亞手上的力道並不算重，至少對於曉月蘿來說還在可承受的範圍之內，不過即便如此，少女的眉間還是微不可察地皺了皺。
“老師是想讓製毒術和醫藥術處在同樣的位置嗎？”曉月蘿一邊開口問了一句，一邊不著痕跡地後退了半步，而尼赫邁亞在發現手上落空之後，倒也沒說些什麽便毫不在意地收迴了右手，同時那看向曉月蘿的目光中也是寫滿了疑惑：“這話怎麽說？”
“製毒術，因為其本身的特性而被絕大多數人抵製和厭惡：平民害怕中毒卻又無人救治；貴族覺得毒藥的使用有失他們的顏麵，因為榮耀一直是他們所追求的東西；至於教會那邊，則是單純地認為毒藥這一類的東西殺傷力太大，害怕被有心人利用而造成不必要的傷亡。”
曉月蘿慢慢說著自己所了解到的一些事情，當目光觸及到尼赫邁亞那讚同的神情後則是勾了勾紅唇：“可是就像老師你剛剛所說的那樣，醫毒不分家，有問題的從來都不在於物品，而在於人心，我想教會那邊應該也是明白這一點的，所以從未有過明令禁止過毒藥的製作。”
“你說的這些其實我也都知道，但已經維持了這麽久的觀念你又如何能夠將它扭轉過來？”尼赫邁亞看著曉月蘿，目光中帶著隱隱的期待，讓製毒術重迴到過去，獲得它本應該得到的地位，這可以說是尼赫邁亞自從接觸製毒術之後所一直期盼著的。因為在他看來，製毒術並不單純僅僅隻有殺人這一種作用，在被用在救人這一方麵上也是有著它獨特的價值。
“這一點很簡單，隻要有一個場合能讓大家外麵的那些人知道毒藥能給他們帶來好處就可以了，而且這種場合自然是越大越好。”
“怎麽做？”看著曉月蘿這麽有自信的樣子，尼赫邁亞本來那試著聽聽看的態度也是發生了些許的改變，或許真的有可能實現呢？
“既然要宣傳，當然是要根據毒藥的特性來宣傳，如果隻是選擇那些不為人知的片麵的話，那即便是最後成功了，也沒多大的作用，所以請問老師毒藥最大的特點在於什麽地方？”
“當然是它的毒性能夠不費力地殺死一個人。”
“沒錯，毒藥最大的特性就是這一點，能夠殺人，但若是換一個方向來看呢？除了殺人，毒藥的毒性又能做什麽？”
“救人？”尼赫邁亞有些不確定地問了一句，也幸虧現在沒有旁人的在場，不然光是他現在的樣子，若是傳出去的話，恐怕會讓人大跌眼鏡吧。
“以毒攻毒的確是毒藥的其中一個作用，但卻並非主要的。”曉月蘿搖了搖頭，直接否認道。
“那……還有其他的嗎？”尼赫邁亞皺著眉追問著，此時的他也早就顧及不上自己身為導師的身份了，反正對他來說這東西隻不過是個名分而已，如果眼前的小丫頭有那個本領的話，讓他喊一聲老師也不是不可以。
也幸好曉月蘿並不知道尼赫邁亞的想法，否則恐怕都會後悔說這麽多了，畢竟她現在撐死也就二十歲，收一個五十多歲的人為學生，她自認為自己還沒有那麽強大的心髒。
“當然有了，既然毒藥能夠殺人，那為什麽就不能殺一些其他的什麽生物呢？”曉月蘿反問了一句，其實之前在爾達克亞山脈的時候就在考慮這個問題了，隻不過礙於自身的能力問題，所以一直沒有實現罷了。
“你是說……”尼赫邁亞沉著聲，雖說心中有了個大體的方向，但卻依舊有些不確定。
“外麵的那些變異獸，想必老師你應該知道吧？”
“變異獸……嗯，這個雖然我沒有見過，但還是曾聽羅納德那小子提到過一次，好像是一些曾經的普通動物變異出來的吧？”
“沒錯，就是那些變異獸。”曉月蘿點了點頭，隨後又繼續接著道，“因為不知名的原因導致的變異，那些動物不僅有著和人類相當的智力，甚至還有著強大的力量，哪怕是兔子一類的變異獸，對那些平民來說也是一種巨大的威脅。所以現在如果不是有本身有著強大的實力，又或者是極其重要的事情，很多人多不會選擇離開城鎮，因為沒有人知道自己在趕路的途中，身旁的草叢中會跳出來一隻變異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