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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曉月蘿在日常練完“劍”之後便背著竹簍再一次去了山穀中,既然打定了主意出去,那以後需要用到錢的地方肯定不少,所以趁著還沒離開,她可以多采一些草藥存著,除了可以用來練手之外,等出去了還能換錢。


    不過說來也奇怪,上次她不小心跑到了山穀入口處瞥了一眼,發現外麵的景色可以說和山穀裏麵完全不一樣,光禿禿的樹枝不說,上麵甚至還堆著不少積雪,哪像這裏麵,溫度宜人,四季常春,還有不少外麵見不到的藥材。不過托了這一點的福,她因此也能夠推斷出現在的大致季節。


    冬季,在外麵同樣也是個危險的季節,這時候的野獸因為缺少食物的緣故大多都比較兇殘,即便是變成了變異獸也改變不了這麽一個事實,所以曉月蘿打算在外麵的冬季結束,氣溫迴暖之後再出發,至少這樣做能夠降低不少的危險。在此期間,當然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提升自己的實力,將之後的風險程度降到最低,本來是這麽打算的,可是沒想到……


    就在曉月蘿背著裝滿了藥材的竹簍往迴走著的時候,小溪邊趴著的一道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嗯?那個是……一個男人?”


    曉月蘿眯了眯雙眼,心中泛起疑惑的同時加快了步伐,直到走到男子的身邊方才看清了那有些熟悉的側臉:“總感覺……好像在哪裏見過。”


    “喂!你沒死吧?”曉月蘿蹲下身子,同時手中拿著一根不知道從哪撿來的樹枝戳了戳男子的臉頰。


    “你是……”似乎是感覺到臉上的疼痛,男子的雙眼緩緩眯出一條縫,隻不過還未來得及說出幾個字便又再一次昏了過去。


    “我去,這是……又暈過去了?”曉月蘿有些無語地再一次戳了戳男子的臉頰,隨後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一般,嘴角勾出一抹詭異的弧度,“正好我缺個練手的病人,碰到我算你小子走運!”


    “嘿咻!”將男子像一個破布袋一樣扛在肩上,隨後曉月蘿一臉輕鬆地帶著人朝木屋走去,期間也不顧男子的肢體拖地所發生的悶哼聲。至於男子的體重大概在一百四五十斤上下,配上一米八的個子倒是屬於標準的身材了。到這裏,曉月蘿也不得不再一次感歎這具身體的素質好,力氣大,否則她還真不一定有辦法將人帶迴去.


    “我去!差點給忘了!”在將人帶到房間安置好了之後,曉月蘿剛想著出去拿點草藥,便突然一拍額頭想起了被自己留在小溪邊的竹簍。


    “算了,再迴去一趟好了。”輕聲嘀咕了一句之後,曉月蘿便重新迴到了之前的那個地方,在取迴竹簍之後卻是突然被地上的一件東西吸引了注意。


    “咦?這不是二王子殿下的身份令牌嗎?怎麽會在這種地方?”彎腰將地麵上的東西撿起,在端詳了片刻後,曉月蘿才想起來自己曾經在羅納德的身上見過。因為是帝國的王室成員才能夠擁有的東西,所以也就杜絕了仿製的可能性,再加上這上麵的印痕和羅納德身上的那塊一模一樣,因此曉月蘿才敢這麽肯定。


    “等一下,如果他的身份令牌在這裏的話,那剛剛那個人……”曉月蘿的嘴角微微抽搐倆下,同時抬腳就朝著木屋跑去,如果真的是他的話,那……


    “果然嗎……”曉月蘿站在門口,單手扶在門框上,隨後幽幽歎了口氣,之前因為沒仔細看,再加上或許是在水裏泡的太久導致臉色泛白的緣故,所以才沒有認出來,至於之所以有一開始的那種熟悉感,想必也是因為倆人認識的緣故。


    “不過真得虧你能在那水裏呆這麽長時間。”在為羅納德把了一下脈之後,曉月蘿一臉敬佩地看著躺在床上的人。雖說山穀裏麵的氣溫很暖人,但那小溪中的溪水可一點都不暖人,相反還能時不時在裏麵看到還未融化的冰渣。而小溪的上遊還在整個山脈的深處,山穀則屬於中遊,也就是說羅納德曾去過山脈深處,甚至還在那裏出了事,然後一路順著溪流漂啊漂,曆經千辛萬苦最終漂到了她的麵前。


    當然,以上都隻是曉月蘿腦海中的個人臆想,至於真正的情況究竟如何,都不是她需要去關心的事情,現在最重要的事是先將床上躺著的這位大爺救醒。


    “唉,真不知道該說你倒黴還是幸運,要是再晚個一倆天,估計我也就隻能為你收屍了。”在幫羅納德掖好了被子之後,曉月蘿一邊搖了搖頭一邊站起了身,隨後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至於羅納德現在的情況曉月蘿也算是了解了個大概,除了身體上的外傷之外,也就是因為在溪水裏泡的太久導致的發熱,當然那些傷口也有些發炎的趨勢,但好在發現的還算及時,隻要好好調養的話,倒不會有什麽特別大問題,隻不過……


    “這家夥老了以後不會得老寒腿或者風濕病什麽的吧?”曉月蘿坐在小木凳上沒由得嘀咕了一句,不過很快又低下了頭,重新將注意力放迴到了搗藥臼中的藥材上,“算了,反正又不關我的事情。”畢竟不管羅納德日後如何,是否真的會得這些病,都不是她應該要操心的,畢竟現在的她隻是一名小小的藥師,倆人之間的關係也僅限於醫患,再多的便沒有了。而且操心那麽多,她還不如算一算,等正主醒了她該收多少醫藥費才是,畢竟現在的她可是窮人一枚,除了這滿屋子的藥材之外也就沒其他東西了。當真驗證了那一句話,窮的隻剩下錢,啊呸!窮的隻剩下一屋子的藥材了。


    時間在製藥中一分一秒地過去,滿屋子飄蕩著的藥香讓曉月蘿下意識地吸了吸鼻子,她很喜歡這種味道,或許喝上去很苦,但不可否認的是那苦中所隱藏著的一絲甘甜。特別是那些自製的藥茶,好喝不說,甚至還有些各式各樣的作用,例如凝神、安眠、助消化、緩解疲勞等等。當然之前在波吉亞王宮裏麵喝的那些特供紅茶也是屬於藥茶的一種,而且在效用方麵也比較廣泛。


    “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曉月蘿抬頭望了一眼牆上的擺鍾,自言自語著,隨後起身朝著門口走去,因為煮藥用的是明火,所以她自然是不可能將東西放在屋內,畢竟先不提會不會被煙嗆到,就是突然發生什麽意外把屋子給燒了,到時候她就算是哭都沒地兒哭去。


    “嗯,最後再加上……我看看啊,莎甜草,莎甜草……嗯,就是這個!”曉月蘿眯了眯眼,隨後一臉笑意地看著手上的小草,“這次可就拜托你咯,希望能快點好起來吧。”


    之前就說了,山穀當中有的是外麵沒有的藥材,而這莎甜草就是其中一種,隻不過這莎甜草雖然帶個“甜”字,但事實上卻一點兒都不甜,當然也不苦,真要說的話沒有味道或許更符合一點。至於效用,除了可以提升其他藥物的藥效之外,同時也能夠將那些藥物的味道提升到極致,換句話來說,苦的更苦,甜的更甜,也算是一種比較……雞肋的作用了。


    當然,盡管這一點比較雞肋,但卻也不能否認它另一個作用的強大。而且,這世上從來不存在沒有用的東西,有的隻是不會用的人,曉月蘿相信既然它存在,那就有它存在的道理和作用。


    在將莎甜草榨汁加進藥罐之後,曉月蘿隻等了片刻便熄了火,緊接著便端著倒好的湯藥進了屋子,至於藥罐則是被她放到了牆角,而裏麵的那些藥渣自然是留著下一次再用,畢竟就算是山穀內不缺這些東西,用一次就扔什麽的也太浪費了,況且藥草又不會自己長腿跑到她麵前,到最後還不是要她去采?有這些時間她還不如去練會兒劍,看幾本醫書實在一些,因為這些東西可是她日後生存的手段。


    況且,經曆了這麽多,盡管不知道最初的自己是什麽樣子,但前一段時間的反叛事件她可還是記得清清楚楚,至於原因……如果她能更強一些的話,或許就能改變那一次的結果也說不定。所以這一次她才會這麽迫切,畢竟不論是練劍還是學醫,隻要有所成,那就可以作為一樣保命的本領。當然,此刻的曉月蘿還不知道,因為某人的安排,她非但無法擺脫那名為“命運”的漩渦,甚至還在其中越陷越深,直到……


    “第三次了……”聖山上,莫爾斯站在湖邊,一臉複雜地看著水麵上浮現出的人影,這段時間他雖說一直都有注意著曉月蘿的舉動,但卻從未過多插手她周圍的事情,哪怕是她和麗塔·埃維爾這個異類再一次相遇他也沒有去阻止,畢竟隻要整條事件線沒有脫離既定的位置,那無論發生什麽都和他沒有多大的關係,因為他要的從來都隻是結果。


    至於羅納德之所以會出現在曉月蘿的身邊,自然也是他安排的,雖然他本人很不喜歡這個人,但既然當初的計劃如此,那他也不會再說些什麽,況且現在的她並不完整,所以一切等所有事情全部結束之後再清算也不遲,至少他是這麽打算的。


    “不過還真是讓人有些嫉妒啊……”莫爾斯的雙手緊握著,眼瞳中倒映著湖麵上所顯示的畫麵:此時此刻,曉月蘿正端著湯藥一勺一勺地喂著羅納德,雖說床上的人依舊昏迷不醒,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水裏泡的太久的緣故,導致身體下意識地渴求,以至於曉月蘿在喂藥的時候完全沒受到任何的困難。


    “怎麽感覺好像有人在看著我?”突然間,曉月蘿端著碗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同時抬頭望著天花板,臉上帶著些許疑惑。


    正在偷窺的莫爾斯:“……”


    “算了,可能是我的錯覺吧。”曉月蘿收迴視線的同時且搖了搖頭,那嘴角掛著一抹無奈的笑意以及曉月蘿所說的話自然是被莫爾斯捕捉到了的,雖然他也清楚水鏡中的人是不可能知道自己的窺視,但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不得不感歎。


    “果然不愧是她的轉世嗎……即便是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和記憶,但這一份直覺還真是有些恐怖,不過……這才是她,不是嗎?”嘴角微微勾起,隨後莫爾斯抬手在湖麵的上方輕輕一抹,隨後一股波紋毫無預兆地在水麵上蕩漾開來,但很快又重新歸為平靜,而這一次出現在水鏡上的則是另一處景象。


    “這次換這邊來看看,希望你這丫頭不要讓我太失望,不然……可就白費了我一番功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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