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孫家,離了盛家的奴仆和財產,這日子頓時就過的淒淒慘慘戚戚起來。


    那花娘還天天要喝雞湯,要吃燕窩。


    盛家的人,那是聽了沈煙菱的話,把孫家搬了個空。除了孫秀才和孫母的一些衣裳首飾,其他的,都拿的幹幹淨淨的。


    那些,都是淑蘭姐姐帶過去的,自然要拿迴來。


    就算是孫秀才身上的,孫母身上的衣服,也都是淑蘭姐姐給置辦的。


    如此一來,孫家可就過不下去了。就孫秀才那點秀才田,一年所得,還不夠他們一個禮拜造的。


    如此盛家穩坐釣魚台,就在家裏等著。


    這天,孫秀才就叫了孫氏的族老,一起上盛家來鬧事。


    但孫秀才不知道,盛家早就做好了全盤的準備。


    孫秀才一來,族老一說,盛家就已經將那花娘的籍契拿出來,說道:“若是孫秀才不願意和離,那我就上京,找學正好好說到說到。看看那學正可會保你這不知廉恥,納妓為妾,敗壞斯文的敗類!”


    這一下,孫秀才可是給嚇壞了。


    不隻是如此,那孫家族老還想說話,盛紘又道:“前些日子,那錢家三爺來我家中,和我說起,要和我家深入聯係,正好開辦一些新的生意往來。如今孫氏族人來了,我也想問問各位,我家這生意是做得還是做不得!”


    “錢三爺,哪位錢三爺?”孫氏族老問道。


    盛維道:“自然是那威靈候府的錢三爺!”


    孫氏族人頓時知道,難怪最近自家的生意被破壞,而且那錢家,還要錢家的聯姻都說要考慮一下,是否要和孫家這種敗壞斯文,人品低劣的家族做生意呢。


    原來,事情的源頭在這裏。


    有心譴責盛家,可那錢家也不是盛家可以驅使的。


    這背後,怕是更有一番道理。


    幾位族老退縮,盛維也是心裏暗道:“還是多虧了雲蘭,要不然,這族老這一層也過不去。”


    盛維又想到,沈煙菱說過:“下圍棋,防止敵人狗急跳牆,最好的辦法,就是圍三缺一!”


    盛維頓時說道:“我們盛家也不把事情做絕。淑蘭帶過去的嫁妝,我們留下一半,留給孫秀才。至於和錢家的來往,也就此打住,不知道孫家各位族老,以為如何?”


    盛維退了一步,那孫家的族老可是慶幸不已,若是能就此打住,還是可以接受的。


    族老紛紛勸阻,孫秀才還不肯罷休,叫囂著:“休書可以,和離絕不可能!”


    盛家人冷笑旁觀,那孫母想著最近自己都當掉很多首飾,每天還要自己洗衣服。這些,她都已經多年不曾做過的。若還要僵持,盛家自然是僵持的過,孫家可就過不下去了。


    孫母拉了拉孫秀才的袖子,說道:“好歹還有一半、再僵持,可就一半都沒有了。”


    孫秀才覺得丟人,還是不肯。


    孫母又道:“若是還不肯,迴去,你去伺候花娘!娘可不想再洗衣服了。”


    如此,孫秀才才不得不簽下和離書。


    盛維也不食言,將嫁妝單子一分為二,各自拿了一半。


    孫秀才還不肯罷休,還想在臉麵上找迴來:“盛淑蘭,你無才無貌,寡淡無趣,本不該配我,以後配個殺豬種菜的,記得要賢惠些!”


    盛淑蘭隱忍多年,在這一刻突然不想隱忍了。


    走上前,盛淑蘭狠狠地吐了一口痰:“我呸,就你也配!”


    這件事情,似乎就這麽過去了。


    品蘭還是有些罵罵咧咧的,覺得有些不甘:“就這麽便宜了那孫誌高!”


    沈煙菱笑笑,盛明蘭就拉著品蘭到一旁去小聲的說話。


    品蘭迴來,就抱著沈煙菱笑著,笑著笑著,就哭了出來。


    這種事情,怎麽可能就這麽過去?


    沈煙菱可是給錢家都打了招唿的,日後有那孫誌高好看的。


    孫氏一族,都會因此而損失不少。


    到時候孫氏一族自己都自顧不暇,還能顧得上孫誌高?


    當然這些事情,要做的隱秘,不能和錢家,也不能和盛家掛鉤。


    盛家可是宥陽大族,也是要在宥陽立足的。


    這種事情,不好和盛家沾染上關係。


    盛紘一房雖然離開了宥陽,但這家族的墓地還在宥陽呢,還是要落葉歸根的。


    這件事情注定了是要慢慢的來,一時半會的,也見不到成效。


    否則前腳盛家和孫誌高和離,後腳孫誌高就出事,大家的眼睛都看著呢。


    隻是有的時候,你不得不感慨,有時候,你人要作死,你也沒辦法攔著。


    那孫秀才得了一半的嫁妝,照樣流連煙花之地,和那些個所謂的文人出入,照樣裝大頭,給人買單。


    幾次下來,家裏的銀子就用去大半。


    孫母有些可惜,若是以前,孫母是半句話不會說的。


    反正有盛家買單,可此時,盛家已經和她家沒有關係,再想要盛家買單,那是絕無可能的。


    孫母說了兩句,被孫誌高有些煩躁的拂了一袖子,居然就跌倒在地。


    這正好是冬日裏,剛下過雪,那孫母這一摔,就摔出了個好歹,起不來床了。


    這一下,那花娘也沒人照顧了。


    孫誌高沒了束縛,照樣出去花天酒地。


    這一下,又被人引著去了賭坊。


    前幾次還賺了些銀錢,孫誌高頓時以為自己不僅才情了得,這賭運也是不得了。


    都是那盛淑蘭,晦氣的很。


    如今我不靠她,一樣能過的好。


    誰知,賭坊就是如此,一開始還能賺一些。


    慢慢的,就入不敷出。


    孫誌高不信,還拿著田產鋪子去賭,幾次下來,賠的血本無歸。


    那花娘也就說了幾次,被孫誌高煩躁的一推,頓時就是小產,連肚子裏已經成型的一個女兒都給推沒了。


    孫誌高嚇的在家待了幾日,又坐不住,被豬朋狗友叫去吃酒。


    花娘見此,知道孫誌高靠不住。


    在家裏搜羅了銀錢和田產鋪子,賣了田產鋪子,卷了銀錢,和一個更夫跑了。


    孫誌高得知之後,更是氣的不行。


    這一下,孫誌高又想起淑蘭姐姐的好,多次來盛家糾纏。


    雖然是和離了,但幾番糾纏,總是不好,盛家也是有些慘淡。


    沈煙菱這個時候提起:“祖母,咱們也該迴京了。正好帶淑蘭姐姐一起迴去,避避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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