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煙菱迴頭,就看到盛明蘭把一支毛筆給收起來。


    看著那毛筆還不簡單,應該是紫毫筆。這可不便宜啊,想想也知道是誰給了。


    盛明蘭支支吾吾的不肯說,餘嫣然也沒有多問。


    等送走了嫣然,沈煙菱迴頭看著盛明蘭道:“那好像是一支紫毫筆?”


    毛筆的筆芯,有很多的材料,比如羊毫、狼毫之類的,都是用動物的毛發。


    而紫毫筆,就是取野山兔項背之毫製成,因色呈黑紫而得名。南北方之山兔毫堅勁程度亦不同,也有取南北毫合製的。


    這種筆,取的是兔背上一小部位的黑針尖毛為主要原料。一隻兔子能有多少毫毛?


    所以做這一支筆,要捕獵不少的兔子,才能優中選優,將材料湊夠。


    而且其後的步驟也是十分的複雜,沈煙菱雖然不知道如何製作,但這麽一支紫毫筆,就要十幾兩銀子。


    若是出自名家之手,那價值還要翻倍,甚至是十幾倍,幾十倍!


    想想看,這麽珍貴的東西,齊衡就這麽容易送出來,就可見齊家的富裕了。


    當然,齊衡或許也有那麽一些心思。


    可沈煙菱不看好這兩人,與其到最後,被現實打敗,心痛難忍。


    還不如一開始就認識到其中的困難,知難而退。


    長痛不如短痛吧!


    盛明蘭有些頭疼,看著沈煙菱的眼神,抱怨到:“就是啊。這麽貴的東西送給我,我不想要,他塞給我就走了。”


    她情竇未開,還不知道齊衡的心思。


    沈煙菱歎息一聲,也不知道怎麽說了。


    隻是說了一句:“還是找時間還給她吧。雖然在一個學堂讀書,但到底男女有別,女子的名聲重於一切。”


    盛明蘭點點頭,有些擔心的問道:“嫣然不會說出去吧?”


    沈煙菱白了一眼盛明蘭:“嫣然心裏有數的,我剛才也暗示過她了。”


    當然若是嫣然的人品不行,現在就一支筆看出來,也是一種收獲。


    第二天,等上午的課結束,莊學究離開之後。


    沈煙菱和盛明蘭留到最後,想要把東西塞到齊衡的箱籠裏。


    不當麵送迴去,是因為齊衡肯定還要糾纏。


    這麽直接塞迴去,齊衡看到了,也就知道時候什麽意思了。


    當然也怕別人知道,這個事情若是被盛紘知道,又是一件麻煩事!


    盛明蘭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總覺得有些偷偷摸摸的感覺,把東西塞迴去,然後急忙的退了迴來。


    兩人離開的時候,沈煙菱似乎還看到一個背影。


    但身子一件被盛明蘭拉著跑出去好一段距離,但沈煙菱越想越不對勁。


    “明蘭,咱們迴去看看。我覺得不對勁,剛才那個身影好像是四姐姐!”


    拉著盛明蘭迴來,兩人和女使小心翼翼的過來,在學堂門口探頭探腦的。


    沈煙菱就看到,盛墨蘭站在齊衡的桌子邊,不知道在做什麽。


    “剛才的事情,被盛墨蘭看到了?”


    這可不妙,更不妙的是,若是齊衡的東西被盛墨蘭偷去了。


    甚至是那支毛筆被盛墨蘭拿去了,沈煙菱又不好多說什麽,齊衡那邊也不好解釋。


    這不就白白背了鍋麽?


    沈煙菱走進去,就秋江就看到了沈煙菱,想要提醒盛墨蘭。


    “四姐姐,你在這裏做什麽?”


    沈煙菱的話,把盛墨蘭嚇了一跳,一支紫毫筆從手裏掉落。


    盛墨蘭趕緊去撿,此時,外麵又傳來了男子的聲音。


    盛長柏和顧廷燁以及齊衡都走進來,盛長柏疑惑的問道:“四妹妹、六妹妹、七妹妹你們在這裏做什麽?都已經放學了!”


    “我正要走呢,剛才落了東西在這裏,迴來找!”盛墨蘭急忙說道,當即就要帶著女使離開。


    沈煙菱心急,可不能讓盛墨蘭這麽離開。


    剛才那根紫毫筆,可是從齊衡的箱籠裏拿出來的。


    這麽走了,盛明蘭就要背著收了齊衡的禮的名聲了。


    “四姐姐,剛才我看你撿了東西,你撿了什麽東西啊?我看著挺像一根筆的。”沈煙菱大聲的說道,又看向盛長柏,使了個顏色。


    盛長柏頓時意會,臉色都有些難看。


    沈煙菱說是撿到,可這裏又沒有其他人,那東西不可能自己從箱籠裏掉出來吧?


    那所謂的撿,就是從人家的箱籠裏“拿”的。


    如果用不好聽的詞匯,那就是偷了。


    盛墨蘭狡辯到:“沒什麽。七妹妹大概是看錯了,是我自己的東西。”


    說著就要從沈煙菱的旁邊離開,沈煙菱攔下了盛墨蘭:“我瞧著那可是一支上好的紫毫筆。咱們這裏,隻有小公爺用的,大概是沒放好,從箱籠裏掉出來了。四姐姐既然撿到了,就該還給小公爺才是……”


    說到這裏,沈煙菱甚至還看到盛墨蘭的胸口,那露出來的一點帕子。


    那是!


    沈煙菱記得,那是齊衡的!


    盛墨蘭還偷了人家的帕子?


    這是要做什麽?


    恨嫁也不能這樣啊!


    這是看人家是國公府,所以動了歪心思?


    心思急轉,這個事情不好說,先解決紫毫筆的事情吧!


    說著,沈煙菱捏住盛墨蘭的手,將盛墨蘭的手從底下翻出來,露出那一支還沒來得及藏好的紫毫筆。


    齊衡一眼就認出來,那是他送給盛明蘭的:“那不是……”


    沈煙菱暗道不好,搶先說道:“這應該就是小公爺的紫毫筆吧?我今天還看小公爺拿出來過,我應該沒看錯才是!”


    盛長柏臉色陰沉,喝到:“既然如此。四妹妹還不趕緊還給小公爺?”


    他們雖然是同窗,但小公爺身份地位高,自然不能兄弟相稱。


    這一點,和顧廷燁又不同。


    顧廷燁那是誌同道合,是知己。


    而且顧廷燁上麵有兄長,顧廷燁襲爵的可能性下降。


    雖然聽說那位兄長的身體不太好,但沒有人見過,誰知道是怎麽迴事。


    可齊衡家裏的那位兄長,那是真的身體不好。


    而且齊衡的母親是平寧郡主,齊衡可是從小被稱作小公爺,注定了要襲爵的!


    盛墨蘭臉色一變,知道今天這事情沒辦法了。


    隻好拿出來,交給齊衡道:“墨兒就是看這筆掉在地上,打算迴頭親自還給元若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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