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紘麵沉似水,他心裏知道,什麽來這裏等盛長柏,想要問問功課的事情。


    這是不可能的,沈煙菱和盛明蘭還有可能,可盛如蘭在這裏,那就絕對不可能。


    自己這個嫡女的心思,他是知道的。對於讀書,那是頭疼的厲害,根本就不可能會主動讀書的。


    可齊衡還在,盛紘也不好多說什麽。


    轉過身,盛紘對齊衡說道:“讓小公爺看笑話了,不過?”


    齊衡立刻就知道這是在送客了:“伯父不用多想,今天的事情,我會守口如瓶的。”


    他是溫潤君子,說保密就一定會保密,不會說出去。


    盛紘也是鬆了口氣,這要是被傳出去,那盛家還要不要臉麵了?


    就算是來看東京城第一美男子,也不是什麽好名聲啊。


    隨後,齊衡又道:“今日天色已晚,晚輩就先告辭了。明日我再來府上學堂,請伯父替我向夫子說明!”


    很有眼力見麽,這不是情商還可以麽?


    沈煙菱有些奇怪,看著齊衡離開。


    盛如蘭的眼睛裏,也露出了可惜的神色。話說小公爺的麵貌真的好看,盛如蘭覺得自己的心也如小鹿一樣亂撞呢!


    等齊衡走了,盛紘就是臉色大變:“給我拿家法來!”


    這個事情,不能如此結束了。真是膽大包天,居然敢在這裏偷看男人,偷看也就罷了,居然被發現了。


    盛紘第一次看盛墨蘭的眼神帶著失望。


    盛墨蘭立刻大喊大叫,沒多會,王若弗和林噙霜先後來了。


    衛小娘倒是沒來,沈煙菱更她說過,不管前麵發生了什麽,她都不要出現。


    在院子裏,保護好小弟,就是最大的成功。


    不是今天說的,而是小弟出生開始,沈煙菱就以防萬一,囑咐了衛小娘。


    當然,也沒有人去通知衛小娘,來了也沒用。


    王若弗在一旁勸說,林噙霜就開始哭泣。


    “主君,您可要明見啊,墨兒隻是攔著幾個妹妹而已。就算是失手了,那也是有功無過,主君怎麽能打墨兒?”


    王若弗嗤笑一聲:“墨蘭若是有這好心眼,那才是奇怪吧?”


    真是,豬隊友,你不會說話,就不要亂說啊。


    這個時候,攔住盛紘才是。


    難怪王若弗一手好牌,居然還鬥不過一個小妾。


    林噙霜就是在那哭哭啼啼的,盛紘手裏的棍子要打盛墨蘭那是沒辦法的。


    轉身,盛如蘭那邊也有王若弗擋著。


    那就隻能先打盛明蘭和沈煙菱了。這兩人沒人攔著。


    沈煙菱擋在盛明蘭的身前,大聲的說道:“父親,就算是有錯,那也都有錯。父親若是公正,也該先打姐姐,再來給妹妹做榜樣。何況我們又沒有大錯,錯就錯在四姐姐衝出來,把屏風給推倒了。”


    盛紘那個氣啊,抬手就要打人。


    盛墨蘭大聲的說道:“我沒有,你不要亂說。我就是想要攔著你們的。結果你們推了我,才讓我撞到了屏風!”


    這一手栽贓陷害的本事,可是盡得林噙霜的經驗了。


    林噙霜當場就不依了,大聲的哭訴:“主君。我們墨兒都是好心啊,都怪那雲蘭推了我們墨兒。”


    好吧,到了她這裏,就是沈煙菱一個人了。


    林噙霜也知道,想要把三個人一起罰,那是沒辦法的。


    所以,與其如此,那還不如隻提沈煙菱一個人,先解決一個再說。


    誰讓沈煙菱老是給她不愉快呢!


    沈煙菱見狀,就知道要遭,果然盛紘的臉色也是變了。


    這個便宜爹看起來對自己也是不滿很久了,如今算是抓到了把柄了。


    沈煙菱大聲說道:“怎麽可能。不說我站在後麵,根本夠不到四姐姐。再說了,我們三人都在角落裏,四姐姐可是離我們十幾尺遠呢。我的手要有多長,才能夠得著四姐姐?”


    隻是盛紘心裏不爽沈煙菱很久了,根本不聽她的解釋,當場就罰了其他三人抄書。


    “雲蘭,你年紀最小,卻最不服管束。如今就罰你跪祠堂,沒有我的允許,不許起來!”


    沈煙菱歎息一聲,知道沒有辦法了。


    無論怎麽樣,她被盛紘厭惡,受到懲罰,這是不可避免的。


    沈煙菱也知道,自己和盛紘對著幹,和林噙霜對著幹,遲早要麵對這一天。


    林噙霜弄不倒沈煙菱,是不會罷休的。


    吹吹枕頭風,盛紘這腦袋抽了的,還不上當?


    盛長柏帶著沈煙菱去祠堂,也是歎息一聲:“七妹妹,按說你這腦瓜子聰明,怎麽會看不明白?”


    他看著沈煙菱,怒其不爭:“你這借口就找的不對,五妹妹怎麽可能迴去那裏等我問功課的事情?”


    沈煙菱也知道這借口不對,但她無奈的說道:“以五姐姐的性格,我實在找不到借口。”


    頓了頓,沈煙菱看了一眼剛才離開的地方,說道:“事實上,借口是什麽都不要緊。我這一次受罰,還是因為父親心裏厭惡我。我找什麽借口都沒有用。”


    盛長柏也是無奈:“你既知道父親的心思,就該改一改自己的脾氣才是!”


    沈煙菱卻搖搖頭,冷笑一聲:“不管我的脾氣如何,隻要我們還在這個家裏,就會被林小娘視作眼中釘,肉中刺。我若是站出來,至少可以保護小娘和弟弟妹妹,我若是韜光隱晦,也根本躲不掉。說到底,我們本身就是用來給林小娘找不痛快的,不是麽?”


    沈煙菱說著,已經到了祠堂,她道:“二哥哥還是迴去吧。我自己在這裏就可以了。”


    說著,沈煙菱進去,將祠堂的門給關上。


    櫻桃和盛明蘭她們迴去了,衛小娘也聽到了風聲,此時可是著急壞了。


    看到盛明蘭迴來,立刻問道:“雲蘭呢?”


    盛明蘭哽咽著說道:“雲蘭被爹爹罰去跪祠堂了。”


    衛小娘當即就急了,要去找盛紘求情。


    但盛明蘭拉住了衛小娘,說道:“雲蘭讓我告訴你,求情根本沒用。雲蘭說她不會老實跪著的,讓咱們做點吃的,給她送去。再說,小娘還要護著弟弟,免得被人趁機害了。咱們吃點苦頭沒事,弟弟還小,可受不得折騰!:


    衛小娘無奈,隻得作罷,隻是心裏還是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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