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小三爺可不輕易跟人喝酒,今天卻要替一個小姑娘擋酒。


    大家都是明白人,小三爺親自護著的人,關係可不簡單。接下來,再沒人敢找陸安寧喝酒,十點半不到,酒局就散了。


    會所門口,陸安寧站在唐景淵身後,目送領導們離開,總算鬆了口氣。


    夜風一吹,陸安寧清醒不少,這會,酒勁才慢慢上來。


    他們兩人都喝了酒,開車的是唐景淵的助理,林濤。


    陸安寧靠在後座上,下意識閉上了眼睛。見狀,唐景淵伸手正想把人抱在懷裏,讓她靠著自己會舒服點,陸安寧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她撐著眼皮接通電話,是賀勳打來的,他們那邊還沒散場。


    “安寧,你那邊結束了嗎?你沒喝多吧?”


    “嗯,剛結束。”


    “那你在門口等我,你一個女孩子又喝了酒,這樣迴去不安全,我送你。”


    陸安寧和唐景淵離得近,賀勳說了些什麽,唐景淵聽得清清楚楚。賀勳剛說完,唐景淵突然喊了聲陸安寧。


    “誰打來的電話?”


    電話那頭,賀勳明顯遲疑了一下:“安寧,唐總……也在?”


    “對!我和唐總已經走了。賀組長,謝謝你,不必麻煩了。”


    “好!那你到家了,給我報個平安。迴去自己煮一點醒酒茶,早點休息。”


    賀勳叮囑了一大堆才掛電話,陸安寧抬頭迎上唐景淵冷峻的臉,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唐景淵盯著她:“什麽時候,你跟賀勳這麽熟了?他,挺關心你。”


    陸安寧尷尬地笑了笑,她也很想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跟賀勳這麽熟的。


    “也許,他就是喝得有點多,突然想關心一下同事。”


    “是嗎?安寧!”唐景淵咬緊賀勳對陸安寧的稱唿,車裏突然多了幾縷酸味。


    接下來的一路,唐景淵都沒說話。到家後也沒等陸安寧就走了。陸安寧迷迷糊糊跟在唐景淵後麵,一邊嘟囔著,沒有看路,猝不及防撞上一堵肉牆。


    玄關處,唐景淵盯著迷糊的某人,怒氣更甚。


    “你嘟囔什麽?”


    “奇怪你好好的生什麽氣,中標了,不是應該高興嗎?”陸安寧半醉,無辜地看著他。


    唐景淵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聽到別的男人打電話關心她,心裏不大痛快。或許,之前她就是跟那個賀勳一塊喝的酒,他們還是一個部門的,抬頭不見低頭見。


    唐景淵越想越不痛快,內心的占有欲作祟,他勾住陸安寧的腰身將人略微提起,低頭吻了下去。


    沒有往日裏的溫柔,他像是要發泄某種情緒,吻得急切兇猛,陸安寧有些招架不住,才一會功夫就站不住了。暗光下,深邃的眼眸被欲念侵占,身體裏沉睡的困獸已然蘇醒。


    一番天旋地轉,陸安寧被抱了起來,往樓上走去。


    這一夜,唐景淵比往日要得更狠,像是迫切想在陸安寧身上留下點什麽。朦朧醉意間,陸安寧也不記得自己是什麽時候睡去的,等她醒來,已經日上三竿。


    還好,今天是周末,她翻了個身,酸痛感襲來,她倒吸了口涼氣。


    “禽獸!”


    硬著頭皮伸了個懶腰,陸安寧慢悠悠起床。樓下,唐景淵和唐睿父子倆穿著同款白色運動裝,唐睿正擺弄著新的網球拍,看樣子是準備出去打球。


    “醒了?”


    陸安寧第一次見唐景淵青春活力的樣子,活脫脫的男大校草,一時間看呆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你們要出去打球?”


    “約了項洋,你去嗎?”


    陸安寧擺了擺手,她渾身酸痛,根本不想動。再說,都是男人,她去,不太合適。


    “我有其他安排,你們去吧!玩得開心點。”最後那句是說給唐睿聽的,唐睿真看著她,見陸安寧衝自己笑,唐睿別扭地扭過頭,不去看她。


    就她這樣的小身板,就算會,體力跟得上嗎?


    “爸,項叔還等著我們呢!她這小身板,還是在家歇著吧!別再折騰散架了。”


    陸安寧也不反駁,笑嘻嘻送他們出門。累倒不至於,另有安排倒是真的。


    她約了杜曼單獨吃午飯,有些事,得趁熱打鐵處理幹淨。


    地方選在杜曼最喜歡的法國餐廳,陸安寧幾乎和杜曼同一時間到餐廳,杜曼被司機護著下車時,陸安寧剛好從出租車下來,母女倆互相看了一眼。


    陸安寧上前和杜曼說話:“媽!”


    杜曼瞥了一眼離去的出租車,皺了皺眉:“小三爺連輛車都沒給你安排嗎?雲汐每次出門,裴二少都會親自來接,等再久都沒脾氣。”


    老公說的沒錯,陸安寧就算嫁給了裴三爺,未必真的受寵。


    陸安寧微笑著,忽視了杜曼眼裏的輕蔑:“出租車很方便,我們進去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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